《》章 節目錄 330 告白 文 / 風黎兒
喬茉冷冷地看著沈紫,一言不發。
沈紫冷嘲,「怎麼,沒話說了?心虛了吧!」
喬茉瞇了瞇眼睛,忽然拿起手機,劃開屏幕,見還在通話中,電話放在耳邊,說了句「不用掛電話」後又放下電話。
她冷聲說,「這些話,我只說一次,以後誰也不許再來問我這樣的問題。」
「第一,我是女人,我天生小心眼,我不是聖母,我眼裡容不得沙子,我就是容不得任何別的人再喜歡他!」
「第二,愛一個人就不會給他吃醋的機會,更不能讓自己去吃醋,這是對愛人的尊重,也是對愛情的尊重!」
「第三,對沈青,他幫過我,我對他的態度有改觀,我真心把他當朋友,但也僅限於此,他為救我而死,我的確很愧疚,很對不起他,但這些對不起只是因為他獻出了自己的生命,而不是因為他獻出了感情。如果,即使這樣的如果並不存在,如果他還活著,如果他真的喜歡我,我也絕不會允許他在我生命裡留下任何痕跡!」
「第四,對徐承曜,我不否認,他對我來說,的確是個特殊的存在,在我知道我和歐陽旭是兄妹的時候,我的確動過想要接受他的念頭,因為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他給過我溫暖,那時的我根本沒辦法拒絕這樣的依靠!那以後,我強迫自己放棄過對歐陽旭的感情,我嘗試過去接受徐承曜,但所有的事都表明,我和徐承曜一步步的靠攏都剛剛好錯過!我對徐承曜所有的愧疚,只因為我曾經給過他希望卻又親手摔碎了他的希望!但無關愛情!但即使這樣,我也不會讓他在我生命裡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她深深吸了口氣,一字字,緩慢而沉重地說,「歐陽旭對我來說,不僅僅是唯一,不僅僅是無可替代,更是所有!」
「所以,我絕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任何理由出現在我們的愛情裡,即使是默默的愛,默默的守護,也絕不可以!」
喬茉抹了抹眼裡的淚,深沉道,「沈紫,如果你不喜歡歐陽旭,如果你願意,只要你肯留下來,我們再懷疑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喜歡他,無論你願不願意,我都不會允許在出現在我們面前!要怎麼做,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沈紫沉默地看著喬茉,良久,良久。
她冷冷地嗤笑一聲,也不知是在嘲笑喬茉,還是在嘲笑自己。
然後,她一瞬轉身,如來時般突然,也突然離開,背脊挺直,仍然是那麼的冷艷高貴。
沈紫走了,剛才一觸即發的氣氛也漸漸緩和。
夜色冰涼,許柔依緩緩來到她面前,輕輕地擁抱著她,「茉茉,好樣兒的!」
喬茉笑了聲,這有什麼好樣兒的!
「姐姐,以後別再動不動就跟人打架了!真動起手來,你未必是沈紫的對手,反而叫沈白擔心。」
許柔依輕輕推她一下,不樂意地瞪著他,「你提他幹嘛?誰稀罕他擔心啊!」
喬茉無奈地輕歎了聲,望著許柔依,目光輕柔,卻又幽深,似看穿了她的內心。
「姐姐,你為什麼會對沈白這麼凶?為什麼我都原諒他了你卻不肯原諒呢?」
許柔依哼了哼,頗有些驕傲地說,「那是因為我比你有原則。」
喬茉笑了笑,「姐姐,你騙得了天下人,又怎麼能騙得了自己呢?你比誰都清楚,因為你喜歡他,所以才無法輕易原諒。」
「誰喜歡他……」
許柔依未說完的話被喬茉柔柔打斷,「你曾經那麼喜歡徐錫堯,即使八年後再見到他,你依然喜歡他,卻不肯原諒是為什麼?因為八年時光已經磨掉了你所有的期待,即使還喜歡,你也再沒有任何期待了。我不知道沈白能等你多久,但你又如何能肯定,等你終於肯原諒他的時候,他仍然還在原地等你呢?姐姐,這個世上,你什麼都可以賭,唯獨不要賭時間。如果還珍惜他,就不要再讓他等了。」
她見許柔依似乎還要反駁,又淡然道,「姐姐,我和歐陽旭一路走過來,你都看在眼裡,難道你希望你和沈白也像我們這樣非要在生死關頭才能放下一切嗎?可是姐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傷害彼此,折磨彼此,最終捨不得放下,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又是為了什麼?愛到絕望了,只有死亡才能解脫,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夢,此時我們已經天人永隔,可是,如果我死了,他還能獨活嗎?如果他去了,你以為我不會隨他而去嗎?既然即使死了,也還是會在一起,為何不在活著的時候好好珍惜彼此?」
「姐姐,無論愛的有多刻骨銘心,也總有消磨殆盡的一天,或許是死亡,或許是永成陌路,你願意你和沈白走到那一步嗎?姐姐,那太痛了,我不希望你也要去體會這樣的絕望!」
喬茉輕輕擁著她,「姐姐,趁你們都還愛著,好好珍惜吧。」
她衝她柔柔一笑,笑著再見了。
此刻只有沈白和許柔依,沈白向她走近了幾步,許柔依下意識地後退,在看到沈白停下腳步,在看到他眼裡掠過受傷之後,垂下了眸,過了會兒,才低聲說,「你讓我靜一靜。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要跟著我。」
「好!」
喬茉上車後發現手機還在通話中,就對歐陽旭說,「我已經上車了,準備回去,你不用擔心。」
「好,路上小心。」
掛了電話後,喬茉盯著電話仍有些出神,過了好一會兒,長長地輕歎一聲,偏頭看著車窗外,浮光掠影般的夜景。
過往種種,彷彿老舊的電影在窗幕上上映。
從她認識歐陽旭以來,一點一滴,快樂的傷心的,都那麼清晰地回放在腦海裡,每一點一地,都那般的刻骨銘心。
而徐承曜的出現,她曾經或許也感動過。
他曾對她說:你心裡是有我的。
或許是吧!
無論是何種形式的存在,都無可否認他存在過。
但她能肯定的是,她從未喜歡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