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出事了 文 / 妖狐毒煙

    「掉下去了？」

    「——啊，嗯。」

    「推下去了？」

    「——可能。」

    「就這樣死了？」

    「倒在下面的地上，一動不動。血從頭裡湧出。」

    「啊啊。」

    「但是，那時候我突然很害怕。身體不停地顫抖。」林源單膝站著，兩手捋著汗水浸透的茶色頭髮。

    「嗯，然後飛奔出樓道，來到這裡。馮志就是住這個屋，所以……」

    「聽過松勇十五年前殺了同宿的另一個人的事吧。聽說另一個人死了之後那傢伙早已經不在了。除了松勇本人沒有人記得那個人的存在。所以……」

    「想確認一下？馮志是不是真的是那個『另一個人』？」

    林源抖動著肩膀，渴望地看著他們：「但是……你說你認識馮志吧？」

    「果然還是我弄錯了。對吧？怎麼辦？」

    林菲邊想著答案，冷靜下來發現有兩個可能性。

    一個是林源所說「另一個人」不是馮志——也就是林源弄錯了。

    另一個可能性就是「另一個人」是馮志，但是他沒有死。根據之前所說林源把他推下陽台，但是並有確認他是否死亡。所以，還「沒有死，有可能。

    「咦？」

    「從二樓掉下去，不是一定會死。有可能是失去了意識，但是還有氣息。」

    「啊……」

    林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又重新走回窗戶那邊。搖搖晃晃地伸出手打開窗戶，走出陽台，三人慌忙追過去。

    在潮濕的風中。在從雲間透出的月光下——

    林源伸出右手指向斜前方。玄關的左手在二樓的一個角落那就是娛樂室。

    「在那，在那邊。」林源指向那邊。

    「嗯。從這看不到啊。花叢對面。」

    「林源。」另一個少年強硬地叫他。

    「總之先確定一下他是否還活著。如果還有氣息，就應該及時處置……對吧？」

    「嗯。」林源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離開了欄杆。

    三個人跟著林源衝出走廊室直奔玄關。()

    路過大廳的時候，林菲突然感覺有些異樣，停了下來。昏暗的大廳。被黑暗吞噬的走廊。在那——

    有一扇開了幾厘米的門。映入眼簾的東西只有那個。

    是食堂的門嗎？

    沒有任何亮光從裡面透出來。比走廊還要黑暗。從門縫中看去，在那幽暗的盡頭，感到似乎有什麼。那就是剛才的跡象吧。

    一個人靠近那扇門，去拉那個閃著微弱的光的門把手。很滑。

    汗？——不是。不是汗。這是……

    離開門把手，攤開手掌仔細凝視。在黑暗中，隱約能看到不是汗。是什麼黑漆漆的東西把手掌弄髒了。這是……

    血？

    是血嗎？如果是的話，為什麼？

    要不返回去追先走了的那兩人？但是不能。想了很多。終於鼓足勇氣推開了門。走進食堂。黑得幾乎什麼都看不到。我扶著牆，一步，兩步，慢慢前行著。

    「哇。」不知道被誰握住了腳脖子，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哇。什……。」

    什麼？誰？我急忙躲開那裡。

    什麼——誰倒在了地板上？多虧了從裡面的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才能看到。

    「什……什麼？」

    林菲發出及其恐懼的聲音。

    「誰？到底怎麼……」

    衣服是夏季學生服。因為穿的是褲子，所以是男生。

    因為是趴著，所以看不到臉。不知道是誰。右手伸向前方。就是那隻手絆住了我的腳腕。因為很突然所以特別吃驚。

    「沒事吧？」

    回到了他的旁邊，手拍拍他的肩膀。

    「喂，沒事吧？在這種地方到底……」地上的人對她的呼叫做出反應。微微地動了一下身體。林菲握住了他伸出的右手。

    ——跟剛才門把手的觸覺一樣。

    「受傷了嗎？」林菲問道。他痛苦地呻吟著。扶著他的肩膀想把他扶起來——但是。

    「。……不行。」

    從他嘴裡發出像蚊子叫一般的聲音。

    「不行。」

    「你什麼不行。」剛說就注意到他穿著的白襯衣從背到腰都髒了。染滿了血。

    「這……難道是被刺了？」林菲不由得把臉貼近他細看，黑暗中看到他血跡斑斑的臉。

    「錢道？」

    「喂，為什麼這樣？」林菲貼著錢道的耳朵說。

    「被誰刺到了？誰……」

    辛苦地低吟著，錢道漸漸地斷斷續續的說著。感覺用盡最後一點力氣。

    「去看廚……廚房……」

    「廚房？廚房怎麼了？」

    「去看……管……管理……人……」

    「管理人？」

    我搖著錢道的肩膀。

    「怎麼了？」林菲接著問。沒有回應。剛才睜著的眼睛閉上了。

    沒有意識了。難道死了？冷靜，沒有確認這個的時間。

    林菲站起身，抵抗著越來越明瞭的恐怖，邁出了步子。即使沒找到電燈的開關，藉著月光，也能看到裡面廚房的門。

    ——奇怪啊。那個大爺……

    腦海裡再次出現了幾小時前在這個食堂的林源耳語的話。

    ——突然瘋了，殺了自己的孫子的爺爺有的是。

    難道，這種事……

    ——那個大爺不會這麼粗心大意的。

    來到廚房門前，聽到有點異樣的聲音。

    林菲違背了不能打開這裡的門的內心的忠告。手伸向了門把手。

    一伸過去，手掌就感覺到燙。幸好沒有到燒傷的程度。但是，門把手現在驚人的燙。

    這時候或許應該停止進去的想法。但是，她還是繼續轉動了門把手，然後不假思索的踢開了門。

    異樣的聲音，異樣的味道，那一瞬間都知道了——火。

    房間著火了。

    強烈的煙霧和熱氣溢出來。林菲受不了地向後退。手腕擋住臉，憋著氣。這時——

    她清楚地看到。

    被大火包圍的廚房的中間躺著一個人。頭朝房門。火苗已經在衣服上蔓延，一動不動，或許已經死了。頭和臉都有被刺的傷痕，可能是直接死因，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就是做完飯肉料理用的鐵扦子。

    火勢很兇猛。雖然手邊有滅火器，但是不是一時半會能撲滅的。趕緊回到錢道身邊，大聲叫他：「喂！錢道！不好了，著火了！喂！快逃啊。否則會被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