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攀關係 文 / 天際奔馳者
天書出世前,鬼族在出兵時早已和凶族定下互相援助的約定,若各位能等到天書消散再處理這事,我們自然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事。這華衣男子笑了笑。
聽到華衣男這滑頭的回答,半邊臉的黑衣大氅臉頓時就沉了下來,他身邊的其他黑衣大氅也全都臉露不善。
只是這半邊臉的在這群人中,威信應該相當高,所以在他未曾發話前,倒也沒人敢隨意插話。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們試試你們憑什麼包庇這個叛徒吧!半邊臉冷冷道。
說完他向身旁那群短打獸皮大漢中,一個嘴角有道長長疤痕延伸到脖子的男子道:銅頭你去看看,北方的同道有什麼本事。
〝好勒!〞這叫銅頭的大漢聞言大聲應道,一臉獰笑著走出來。
見南疆的修真者有人站出來挑戰,凶族這邊的人自然也不會示弱,剛剛說話的那名白衣令也向鬼族修真者道:鬼族的兄弟,這首仗就由我來接下了,各位可不要和我爭搶。
鬼族的修真者聞言全都一陣輕笑,這名耳掛金環的白衣令說完,便反手將腰上的靈獸袋輕輕一拍。
一頭形似西方傳說狼人的凶獸,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這頭凶獸和狼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一身的毛髮有若火焰般的艷紅,雙爪的手腕部位還纏繞著一圈的火焰。
〝是二品上階的凶獸炎狼!〞月朦朦驚呼道。
那叫銅頭的大漢也認得炎狼這種凶獸,臉上倒是沒有任何畏懼的神色,不過眼裡卻也透露出幾許的凝重之意。
〝小子報上名來,老子手下不斬無名之輩。〞
那凶族白衣令聞言冷笑一聲道:〝你爺爺阿不達,找死就放馬過來!〞
聽到阿不達言語無禮,阿不達也不是什麼好性情的人物,自然是當場大怒雙拳一握,虎吼一聲就衝了過去!
一看銅頭衝來,阿不達也不敢大意,手搭向身旁的炎狼,只見白光一閃而過,一人一狼便合而為一。()
因為炎狼本身就是接近人型的凶獸,加上阿不達修為更高,所以整體必無太大的異變,只是原來的狼頭,此刻隱約和阿不達的相貌有幾分的相像。
〝死!〞
〝嚎!!〞
銅頭一衝近阿不達,碗口大的拳頭立刻就揮了出去,阿不達也不干勢弱,身子一側一爪抓在銅頭的胸口。
〝碰!〞
〝嘰嘰!〞
銅頭一拳打在阿不達的肚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他只覺得這一拳簡直就像打在牛皮上一樣,力道完全被皮膚給分散開來。
而阿不達的攻擊也沒討到好處,一爪抓在銅頭的胸口,卻發出金屬磨擦的刺耳聲音,爪勢一盡卻只在對手的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白痕。
雙方這一交手,馬上就發現到對方的難纏處,兩人雙雙再次拉開一小段距離,作蓄氣的準備。
〝哼!!〞
銅頭低吼一聲,身上那些吳道子以為是亂塗鴉的油彩,突然發出一陣白色光芒,他的身體隨即在光芒中逐漸變大!
〝吼!!〞
同一時間,阿不達也是全身靈力釋放,手腕上的火焰瞬間爆漲,沿著手肘、肩膀一直到整個背部。
當雙方都準備好時,銅頭整個人已經接近三尺高,一身的肌肉發達的嚇人,而阿不達同化的炎狼,也整個渾身冒火著。
〝碰!碰!碰!〞
銅頭有如一輛數噸重的坦克車,埋頭便往阿不達衝過去,阿不達身形一晃便迅速的躲開,不等銅頭轉過身體,一拳便砸向地面。
只見阿不達身上的火焰,隨著這一擊延燒到地面,並且隨著拳勁衝向銅頭的腳下,一瞬間就在銅頭腳下爆開來。
〝轟!!〞
烈焰般的火柱,一下子就將銅頭給炸開,但銅頭只是搖了搖頭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所有人仔細一看,這才發現銅頭身上的油彩,又冒出另一道藍光將其護住。
想不到阿不達的裂地破也傷不了這傢伙,看來南疆的巫武也果然有一套。鬼族那名華衣男子,原本臉上有些輕浮的神情,此時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
巨人般的銅頭和人獸合一的阿不達,雙方都各有奇招,兩人不斷的使出渾身解數,為的就是要佔得一線上風,雙方打鬥招式的破壞力也越來越強,到最後鬼族和凶族的人不得不退後一點。
而南疆的修真者,也往吳道子他們這邊退過來,但可能怕引起誤會,所以還是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雙方打到後來,簡直就像兩頭遠古巨獸在撕殺一樣,方圓一里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坑洞,若不是天書中的環境會不斷自我修復,恐怕情況會更嚴重十倍。
我的媽呀!這也太恐怖了,沒想到南疆的修真者這麼強,出竅後期就能和那個分神初期的凶族修真打平。吳道子咋舌道。
強?那名巫武若是和大巫聯手,實力還能再強上一倍!病先生冷冷笑道。
巫武?大巫?月芽兒聽到這兩個名詞有些疑惑的喃喃道。
巫武就相當於體修,而大巫就是相當於術修。月濛濛剛好聽到月芽兒的聲音,便主動解釋道。
體修和術修搭配的好,的確是會讓實力增強不少,但應該也不至於強上一倍吧?聽到月朦朦的話,吳道子忍不住就又問道。
別將中土修真界的概念,給強加到南疆修真者身上,他們的體系和我們不太一樣。
說到這裡,病先生拿出酒瓶來喝了一口,才又道:以他們身上的戰紋來說就好,這人雖然是三線巫武,但若沒有大巫配合的話,像現在激發兩層的戰紋,就已經是極限了。況且大巫還有許多專門提升巫武力量的功法,像是戰歌、祝禱、降蠱等等。
病先生說的這些,不但是吳道子和月芽兒前所未聞,就連月洛霜和月坤這等高階修真者有的也沒聽過,所以一時間所有人都在聽他解說。
只是等他話說完時,前方的那群南疆修真者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這位先生對我南疆巫法倒是挺熟悉的,難道先生與我族人相識?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帶頭的半張臉,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臉嚇人,所以很努力的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雙方雖然有點距離,但是這聲音卻好似在耳邊說的一樣,既清楚又不會太大聲,光這不經意露出的一手,就讓月洛霜和月坤不得不重視了。
不過月洛霜和月坤重視,可不代表病先生也同樣會重視,他好似完全沒聽到對方的聲音一樣,仍然自顧自的喝著酒。
這種態度讓南疆那群人,一些脾氣火爆的就忍不住對他橫眉豎眼起來,吳道子敢擔保若不是那半張臉的,壓制著這些人,這群南疆的蠻蠻早就全衝過來了。
那半張臉也是好修養,病先生這種無禮的態度,他卻仍然能笑一笑就沒事,這態度倒是給病先生幾分的好感。
我和你們蠻蠻族沒什麼交情,不過…說到這裡,病先生突然推了吳道子一把道:……這小子的一位師長,倒是和你們族中的長輩,有過一段不淺的交情。我也是從他的師長處,才得知你們的事情。
一聽到病先生的話,這個半張臉的頓時大感訝異,他在族中的地位已是相當高了,再上去也就只有一些隱居起來的長輩,那些長輩少說也有近千年未曾出外過。
可是病先生卻說,眼前這豆丁大的小子,其師長有人和族中長輩有不淺的交情,若這話是真的話,恐怕這小子的身份相當不簡單。
當然半張臉根本沒想過,病先生是騙他的,因為他修行功法較特別,所以其他人感覺不到病先生的恐怖,但他卻隱約能感受到眼前這人,恐怕一巴掌就能扇飛所有人。
有這等實力的人,還需要騙人嗎?這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而這也是半張臉這麼客氣的原因。
想到這裡,半邊臉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拱手向吳道子問道:這位小道友,請問令師之名號為?
聽到半張臉的的問話,吳道子直想將病先生罵個臭頭,上次還說常歎息七人當初在南疆惹下大禍,現在又把自己推進去送死,這可不是坑爹嗎?
這…這個……我師父的名號不太方便提起……吳道子
吳道子這麼一說,半張臉頓時大為失望,但也不敢強求要求見,因為以管窺天,從病先生的實力就能知道,能與此等人物交往的,必也是非凡強者。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敢放肆,不過這位小道友若是有機會的話,歡迎來我南疆作客。說完還令手下一名巫武將一塊竹牌送過來。
這塊竹牌的形式與當初從波骨搜出的木牌極為相似,只是上面刻的圖案有些許的不同,波骨的木牌是雙頭蠱雕的圖樣,這塊木牌上刻的卻是一株形似蘭花的靈花,但基本形式還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