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旁觀衝突 文 / 天際奔馳者
只怪自己當時注意力都放在吳道子分身上,才會有這個百密一疏的失誤,不過這時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時矮胖子看看病先生的臉色,滿臉好奇的問道:說實在話,我最好奇的還是你當初明明就死了,怎麼又能活過來?
在我們那時候,死了又活過來的人還在少數嗎?
矮胖子聞言頓時為之愕然:這……這也是。
說到這裡,雙方不禁沉溺在過去烽火交戰的回憶中,久久未能發一語。
病癆回來吧!過了良久,這矮胖子又再次道。
病先生連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輕歎道:仙界所屬的二十四重天,有你們十一人坐鎮,雖不復當年大人在位時的興盛,卻也是平安和樂,我回不回去又何妨?
矮胖子一聽卻搖搖頭道:非也!若是百年前真如你所言,但近些年來仙界又開始動盪了!
聽到矮胖子的話,以病先生的沉穩也忍不住露出訝色,他雖然沒問出口來,但矮胖子又哪會不知道他想問什麼,不待他開口就自己解釋起來。
約末七十年前,仙界飛昇上來一個刺頭兒,起先他還能安份,但近幾年來這刺頭兒卻開始針對我們當時定下的種種規矩,不斷的挑刺煽動其他人。
說到這裡,矮胖子偷看了病先生一眼,卻見他臉色未變就又道:一開始我們也不是太在意,但最近他卻突然公然打出某人的旗號出來,自稱是他的後人。
某人的旗號?
孤仙!
簡單的兩個字,卻在病先生的心中激起萬重浪濤,一向平靜無波的臉上也終於臉色大變。
〝不可能!〞病先生斬釘截鐵的道。
我們也覺得不可能,但問題是很多人都相信,而且這小子竟然還有孤仙大人當年的一些遺物和道法。
聽到這裡,病先生臉色越發的凝重,原本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找到他心中的那人,就絕對不離開凡界,但此刻也不禁動搖起來。
但是就在這時候,病先生剛好看到矮胖子眼中閃過的一絲得意神情,頓時就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矮胖子道:就算有孤仙大人遺澤,這人也不過升仙百年,我就不相信此人會有孤仙大人的才情。況且以明君的手段豈會就此束手無策?難不成你們其他人就坐著乾瞪眼?
這下子輪到這矮胖子尷尬了,若要真繼續說下去,豈不是承認自己坐視不管?最後也只能老實的道:好吧!我老實說了,明君的意思是要藉這機會,將所有仙界這數千年來沉積下來的不安份子,給盡數剷除。
說完矮胖子又一臉誠懇的道:但是說真的,我們都希望你能回來幫我們一把,我個人也不希望你繼續去尋找那不可能存在的人。
病先生並未回答矮胖子任何話,只是拿出他的酒瓶狠狠的灌一大口,又不發一語的將酒瓶遞給矮胖子。
兩人就這麼坐在這處山坡,不停的喝酒著,一直喝到夜幕降臨再次升起,間中矮胖子時不時的就勸上幾句,但病先生卻總是置若罔聞。
當天光大亮時,矮胖子起身看著遠方,有些喪氣的道: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就此作罷吧!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想清楚。
話一說完,矮胖子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病先生則是再次猛灌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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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輕響,讓林中無數的靈體全都靠了過來,但到了發出異響之處,卻找不到任何的東西。
找不到任何東西,這些靈體也多少的智慧,很快的就一一散去,只是散去的形態較為奇特,全都是輕輕碰一下樹,接著便好似融進樹木中一樣消失。
當所有靈體都消失了,一個胖胖的身體,才從剛剛發出異響的樹木中浮現,這小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糖葫蘆。
〝這沒天良的老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糖葫蘆一把將臉上的汗水抹掉後,忍不住就低聲破口大罵起來。
原本糖葫蘆和自家門中的人會合後,還想說這下可安全了,卻沒想到李無衣在一次見到此處的靈體出現的情形後,就直接把糖葫蘆給丟在這裡。
不過糖葫蘆罵歸罵,心裡還是知道自家老子,為什麼會突然下這狠心。
無形門又被人稱為五形門,門中最為人稱道的就是五形遁術,這五形遁術學的人不少,甚至就連其他門派中,也有相似的法門。
和其他門派有所不同的是,無形門的五行遁術更為精良,也更為具體,而且不像其他門派只有某單一形的遁術,無形門的遁術是五形俱全,所以才會又被人稱為五形門。
但是無形門雖然五形遁術俱全,至今卻無人能將五形全術學全,因為學會第一種遁術後,第二種遁術往往會因為相生相剋的關係難以精通。
就像糖葫蘆學會土遁後,雖然又學了木遁,但卻只得皮毛,其中精義不管怎麼也無法悟通。
這情況一直到了李無衣發現這裡,並且狠心將糖葫蘆丟在這裡,情況才有所改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片森林裡出現的靈體,都擅長木遁術,糖葫蘆一路被追殺下來,慢慢的就從這些靈體身上,學到了木遁術的一些訣竅,不知不覺中對於木遁術有了更進一步的理解。
不過這還是改變不了,糖葫蘆還在被追殺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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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病先生終於回來,吳道子嘴上雖然不承認,但他心裡還真的是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病先生的手段是激烈了點,行事是變態了點,言語更是欠扁了點,但吳道子還是從他那裡學到不少,所以吳道子也不希望病先生出事。
只是病先生陰沉的臉,卻讓吳道子有點心驚肉跳的,又開始希望這變態別回來的好。
我們走吧!
看到吳道子重傷的樣子,病先生也不像平時那樣問清楚後,再挖苦他個幾句,而是隨手將吳道子治好後,便直接下令道。
病先生的異常反應,不只是吳道子和月芽兒發現到,就連和他不熟悉的月洛霜和月朦朦姊妹,也能感到病先生此刻的陰鬱。
隨著吳道子一行人越接近那道白色天梯,周圍的林木植物也慢慢變的稀疏,靈體的數量也大為銳減,中途遇上的修真者也越來越多。
不過靈體數量雖然變少,吳道子一行人的壓力卻是不減反增,只因為高階的靈體出現頻率越來越高。
當吳道子他們走到一大片的灌木叢地區時,遠遠便看到四方人馬正相互對峙,一方正是月坤率領的神機宗弟子,一方臉色蒼白正是鬼族修真,還有一方則是凶族修真者。
最後一方人的打扮最為奇特,一身精練的短袖獸皮衣,身上則畫滿五顏六色的油彩,其中有幾人穿著黑色大氅的,顯然是身份最高的。
是南疆的人!月洛霜一看到那群臉上畫滿油彩的人,立刻低聲說道。
這時所有人全都發現到月洛霜幾人的接近,月坤一看到月洛霜的臉,馬上向她這邊衝過來,又驚又喜的叫道:洛洛!
當然月洛霜還是一樣對他視若無睹,不過月坤也不在意,仍是腆著臉帶著門下弟子靠過來。
洛洛他們有私事要解決,我們先在一旁看著就好。月坤滿臉討好的道。
月洛霜雖然挺反感月坤這樣叫她,但還是開口問道:有私事要解決?
凶族那邊那個留著一把鬍子的你看到了吧!聽說是南疆的叛徒,南疆的同道要找他算帳,不過凶族的人不肯放人,而鬼族也不打算坐視不管,所以兩邊就僵住了。
就在這時候,南疆的人似乎也聽到月坤的言語,其中一名體格特別壯碩的男子,便轉過頭大聲道:〝南疆大巫辦事,還請道友給個面子,稍待片刻!〞
聽到月坤的話,這人又這樣大喊,月洛霜自然不會沒事找事,便遠遠的停了下來。
看到月洛霜不再接近,而且神機宗的人也帶著人靠過去,那發話的南疆大漢才鬆了一口氣。
把我們的叛徒交出來,我南疆與你北方凶族,就仍如同過往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一個半邊臉滿是燙傷的黑衣大氅,語氣陰寒的大聲道。
他說完後,凶族修真者中,一名留著一把黑鬍子的男子,便凶狠的瞪著他,這人正是半邊臉口中的叛徒,也是與吳道子幾人有殺徒之恨的黑鬚客。
〝笑話!〞一名耳上掛著金環的凶族白衣令,站了出來冷笑道:〝只因你一句話,就要我們十三獸神殿的人交出來任你們處置,當我們是什麼?〞
雖然十三獸神殿中,白衣令和黑衣令平日時有齷齰,但在面對外敵時彼此都能一致對外,這也是十三獸神殿為何能在北方屹立不搖的原因。
聽到這白衣令的話,那名半邊臉的黑衣大氅也不回答他,而是轉過頭看向鬼族中一名衣著華麗的男子。
森羅殿的人也要淌這混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