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56.第556章 危險遊戲(2) 文 / 顏筱
有見過打一場麻將也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嗎?
這一桌麻將四個人甚至連籌碼也沒有,空空的桌面四雙手136張牌,卻打得心驚膽戰的。
夏一哲問,「不賭錢賭什麼?」
景佑軒狐狸眼睛左右一挑,一邊望著一個人,也是一邊挑釁一個。
他面帶壞壞的笑意說,「賭……膽量。」
夏一哲這呆頭鵝立即順勢問道,「怎麼賭。」
他問得太快,左伊夏想攔都攔不住,這擺明了是個坑等著他們跳,這只有夏一哲這種神精遲鈍的還跟著他的話去問。
「賭……」景佑軒故意拉長的聲音還沒結束,左伊夏已經拍桌要起來,堅定地說了一聲,「不賭!」
「不跟你賭。」景佑軒笑瞇瞇說著,把左伊夏排除在戰局外,「我是和他賭。」
景佑軒一雙狐狸眼睛帶著笑意,卻極有危險性地盯著聶胤辰,他話雖是這麼說,可他再一次伸手拽住了左伊夏。
左伊夏不動聲色收回自己的手,有些猶豫的,但還是坐了下來。
這麼多人在盯著等著看笑話,她不好有太大動作,讓人看了笑話。
聶胤辰一直冷冷盯著景佑軒,以他的性子,怕是積怨已深,景佑軒這種找shi的行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他向左伊夏打了個眼色,這個眼色的意味不是那麼明顯,但左伊夏多少明白他的隱藏的憤怒。
他有在示意她退到安全距離去,可是左伊夏還是留了下來,這兩個男人之間的鬥爭,可大可小,沒有她卡在這裡真要打起來絕對不只是傷筋動骨的程度。
「你留下來也好。」景佑軒微笑看著左伊夏,那個笑容淡淡的彎著眉眼,卻也帶著邪惡。
左伊夏不由心裡一寒,直覺覺得留下來怕不是什麼好決定。
景佑軒這時已經侃侃說道,「我聽說聶先生記憶力相當驚人,麻將這種簡單的東西肯定難不住你,所以我們不如提升一下趣味性。」
他說著,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容開始打色子起牌,左伊夏猶豫了一下,看了聶胤辰一眼跟著起牌。
夏一哲這個慢很多拍的書獃哪管那麼多,起牌起得最乾脆沒壓力的就是他。
這樣下來到聶胤辰時,居然沒人問到底這局賭什麼。
最後只得聶胤辰來問,「賭什麼?」
「衣服,輸的脫一件衣服!」景佑軒說著,一臉的壞笑。
左伊夏一聽,差點把才起到手的牌扔回去。開什麼玩笑,賭什麼不好,賭這種流氓賭注,虧得她還以為景佑軒是斯文人。
一桌三個男人就她一個女人,就她最吃虧好嘛。
男人再不濟也穿著兩件衣服,更多時候,他們是三件套,算上褲子還可以脫,哦,不,是輸四局。
她穿著禮服,好聽地說有兩件,不好聽的話,是一件也不能脫。就是穿著禮服的時候都還要防著走光,這是她身上最精簡的一層布片,怎麼有底氣和他們那些男人比。
今天是她訂婚的日子,難道要看她出糗嗎?
左伊夏立即就要棄牌走人,可景佑軒早防著她這一出,不等她站起身就挑著狐狸眼挑釁對聶胤辰說,「以聶少的能力保你不輸,應該是不難的。或者是聶少沒把握贏我?」
他語氣不重,但字字挑釁。
聶胤辰收手,不浮不燥地說,「我不拿她賭。」
「是嗎?」景佑軒輕輕笑著,雖然他眉目如畫,這一笑間有著堪比女人的傾城,但再好看的笑容也掩藏不了他眉宇間一絲失落神色。
他幫聶胤辰起子,同時自嘲說道,「是我輸一局,聶少既然這般保護她,就讓我真切見識一回,也好『輸得』甘心。」
他那『輸得』兩字說得很輕,只有麻將桌上幾人聽得清。
左伊夏本來想尋找機會逃跑,聽到這話,正襟危坐把成堆的麻將子堅了起來。
聶胤辰眼睛微微動了一下,抬手起牌。
景佑軒說輸了一局,就依照著賭注脫了外面的西裝,他裡面只有一件襯衣,沒有束身的馬甲,這讓賭注更加精彩。
牌局就此開始,因為刺激的賭注,引得圍觀的人願意走。
看來這戲是看定了,這一桌幾人雖然口頭上都不是那麼凌厲,可一上手打起牌來,立見鋒芒。
誰也不願意被脫衣丟人不是嘛。
這四人之中只有聶胤辰的牌最難打,他不只要算好自己的牌,更重要的是要盯好左伊夏,不能叫她輸半局,說起來,他自己那一手起子就已經聽牌,也只能一直是聽牌,多少好牌都只能生硬拆開,算好了餵給對家。
打麻將打成他這樣,也只有他能有這般本事了。
這樣的牌局連夏家的長輩也被吸引了過來,雖然賭注有些年青人胡鬧的意思,長輩們過來叫雙方都尷尬,可是這樣百年難遇的局,真真是精彩好看,誰也不想錯過。
華芸就坐在聶胤辰身後,看他那神奇的打法,驚得直要瞪圓了眼睛。
夏承功見她這模樣,忙握著她的手。
華芸搖頭歎著,小聲對夏承功說,「我們的孩子要有小聶百分之一的聰明勁兒,我們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哪有那麼誇張。」夏承功不服地吐出一句,不過細細看了一下,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婿。
聶胤辰剛才明明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似乎一開始就不想玩這局麻將。
可愣是有這樣的心緒在,他還是很神通地在洗牌之間,記下了所有牌的位置,現在每張牌在哪裡,四人手裡有什麼牌,全像在全息圖一樣在他眼前明牌。
他只要用他那堪比電腦速度的超強大腦,計算每個牌的走向,甚至要分析每個人的性格會出現的牌品,會留哪張出哪張。
然後他斷牌切起牌迅速,把左伊夏要的牌推到她手裡,不出幾圈,在夏一哲丟出一張字牌時,聶胤辰面無表現的扣下牌說,「你胡了。」
夏一哲愣了一下,翻看自己的牌,他才出子,不可能胡吧。
他這話沒有主語,但左伊夏似乎是懂得他是對她說的,她後知後覺數了一下自己的牌,半天才確定說了一聲,「真的野,我胡了。」
她立即綻放出笑容,推倒了面前一排麻將,「我贏了,你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