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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誰家 二十八、平安醒來 文 / 袁秋

    躺在竹床上的上官玨卻在此時睜開了眼,鼻間充斥著一股血腥味,他看著正中的月光,恍如隔世,腦中仍停留在吃下『千年睡』的一刻。

    他感覺口腔內一股腥甜,唇角有東西流出,伸手的一抹,鮮艷奪目的血染在衣袖上。他一驚,照常理來說吃下『千年睡』是不可能再醒過來,難道這裡是地府?越兒,他吃下『千年睡』是來找越兒的,她在哪?

    他支撐起身體,這才發現陳越就倒在他睡的竹床側邊,一大攤血已經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顯得觸目驚心,他焦急的喚道:「越兒,越兒,你醒醒」。

    連喚幾聲,她就像睡著了般,雙眸緊閉,長長的睫頭投下一片陰影,就連唇色也略顯蒼白。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著,躍下地,趕緊將她抱起放在他剛睡過的竹床上,這才發現她的手腕處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血仍在大滴大滴的滴著,難道是她用自己的鮮血救醒了他?他內心又有了信心,越兒也是在乎他的,為了救他甚至連命也不要了。

    他趕緊撕下衣角幫她包紮,包紮好傷口餵她吃了一粒他特製的藥丸,又幫她做了一遍全身檢查,發現沒大礙後終於舒了口氣。這才有時間打量起回周,他發現仍在盤地裡,只是多了一間臨時建起的屋子,明軒與軒轅煌呢?他記得失去意識前,他們兩人都用劍刺向腹部,難道他們已經……

    他沒敢再想下去,只要越兒在他的身邊,其他都不重要。

    晚上夜深露重,他抱起陳越向屋內走去。屋內並沒有點燈,對於早已練成暗中視物的上官玨來說簡直如同白晝,他一進入屋內就見到狹小的屋子內一張偌大的床,床上正躺著兩個男子,他們正是明軒與軒轅煌。他突大眼,有些難以相信。怎麼可能,他明明見到他們倆個用劍刺入腹中,難道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地府?

    可是腹中空空如也的感覺是那麼真實,死了哪還會有這麼多感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三個都被越兒所救。

    他輕輕將陳越放在床上,與另外兩人並排放在一起,他內心一酸,越兒原本是他一個人的,現在卻要與另外兩人分享。

    他推了推明軒與軒轅煌,發現他們兩個都是被點了昏睡穴,有那麼一刻,他想親手除掉這兩個情敵,這裡四處這麼安靜,一定神不知鬼不覺。他舉起手對準他們的天靈蓋,最終仍是下不了手,明軒是他的兒時的好友,想起年少時的歲月,兩人一起欺負白倪霜……

    他頹喪的收回手,冤孽啊,當年兩人一起欺負她,而今卻又同時愛上她,上蒼弄人啊!

    他伸手解開明軒與軒轅煌的穴道,二人幽幽醒來,見到端坐著的上官玨,眸中露出一抹喜色。這才想起陳越,是她點了他們的穴位,他醒了,那她呢?

    倆人快速坐了起來,正想尋問,發現陳越正躺在他們的身旁,倆人一驚,異口同聲的問道:「越兒現在怎麼樣」?

    「她沒事,只是失血過多」。上官玨別開臉,暗自懊惱自己的手軟。

    「失血過多?怪不得她要點了我們的昏睡穴,她為了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明軒語氣微酸的說道,雖然他早就知道她愛的是上官玨,但一想到她為了上官玨置自己的生死於度外,他的內心就極不舒服。

    軒轅煌內心也是極度不舒服,有些愛憐的看著床上昏睡中的陳越,他真的有這麼好麼,為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換作是自己她也會這樣做麼?

    陳越仍是靜靜的躺著,根本不知三男之間的醋意翻滾,差點釀下大禍。

    夜色越來越深,四人並排躺在床上,誰也沒再出聲,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陳越發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有一個神仙老頭,一直對她說一定要讓他們三個幸福,如果他們這一世得不到她的愛,他們就會投入魔道,只有她的愛才能感化他們,他們越是幸福,下輩子,下下輩子也能繼續幸福下去。

    醒來已是第二日傍晚,幾縷西斜的光線調皮的從唯一的窗口跑進,手腕處傳來明顯的疼意,她抬起手,這才發現傷口早已被包紮過,他醒了麼?是他抱她回來的麼?

    幾十個問題充斥在心間,她緩緩自床上坐起,上官玨拿著一袋剛洗乾淨的紅果走進,見陳越已醒來,他欣喜的衝到床邊,扶住她的雙肩問道:「越兒,頭還暈麼?你快躺下,有什麼想吃的,我餵你」。

    一見到上官玨,陳越搖了搖頭,眸中明顯的染上一抹喜色,她果然沒猜錯,她的血也沒白流,他終於沒事了。

    「越兒,你真傻,竟然用自己的鮮血救我,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以為我還會獨活麼」?上官玨憐惜的輕撫她略顯蒼白的臉,能得到她的愛,他何其有幸。

    陳越甩開他,頭明顯一陣暈眩,他還好意思說,如果他不吃下『千年睡』,她用得著犧牲那麼多的血麼?

    她的甩開與她明顯的不適,令他擔憂的問道:「越兒,你快躺下,這林子裡好奇怪,我想捉些野雞回來給你補補身子,都找不到一隻」。

    陳越被他扶的躺下,這身體真的受損了,竟然動一下就頭暈,不是林子裡奇怪,是整個空間都沒有植物以外的動物才對,他能找到野雞那才奇怪呢。

    見陳越不出聲,他眨了眨那雙妖孽的鳳眼問道:「難道越兒不覺得奇怪嗎」?

    「不奇怪,因為這片大陸上本來就沒有任何的動物,你們幾個除外」。陳越如實以答。

    「你說這片大陸上?難道我們不是在七星崖底?我們那天是從七星崖頂掉落,又怎麼能說這片大陸上沒有動物」?明軒走了進來,剛好聽見陳越的話,他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們不在七星崖底,也不在原有的大陸上,這是另一個空間,平時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現在多了你們三個,再無其他植物以外的生物」。陳越再次糾正他們的說法,既然決定了以後要同他們生活在一起,他們遲早是會知道,倒不如趁現在說出。她知道他們難以接受,就像當初她第一次聽見司馬南說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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