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 二十七、一定要醒來 文 / 袁秋
正當陳越與他們在空間風流快活時,七星崖下的小鎮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西晨營中的大將軍徐洋,在第十日,照著上官玨臨走時的吩咐,打開他預留下的聖旨。
「徐洋,離城聽旨,朕若十日後未回,離城速派精兵三千前往七星崖附近尋找太上皇回朝接管朝事,靜等朕回朝,不得有誤,徐洋繼續留守邊疆……」。
離城看完聖旨後,既刻在營中挑選出一批將士前往七星崖。而軒轅與風鑰營中也同時打開了明軒與軒轅煌預留下的聖旨,意思與上官玨的聖旨相差無幾,一時間,七星小鎮湧進了幾千官兵,這對於沉默多年的小鎮來說說像那滴到水的熱油鍋,一瞬間炸開了鍋。
居住在此的老百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時間個個嚇破了膽,各種猜測與謠言滿天飛。有人說他們是來鎮上抓江洋大盜的;也有人說他們是來這裡尋找寶藏的;也有人說他們是來此搶糧食的;也有人說他們是來鎮上抓壯丁與女人的……
大街上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幾人,家裡有年輕人的都藏著沒敢像以前大搖大擺的出門,就連一些必須出門的事,也是老人與小孩子代替。
就連深入簡出,呆在屋內靜侯自家兒子回來的三國皇帝,也感受到了一股不同於以往的氣氛。西晨皇帝在下樓的時侯聽見幾個下人正在一起聊天,他對於下人的聊天並沒有興趣,正想走開,卻聽到一人說道:「張清,你說咱鎮上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一下子引來這麼多的官兵」?
「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引來了他們,但絕對是有的,你沒看見他們一來說到處搜查麼,似乎在尋人」。那叫張清的下人非常的肯定,他們絕對是來找東西或者是人的。
「找人,不會是流落民間的公主或者皇子吧」?
「不太可能吧,聽說來的官兵還有其他兩國的人,並不是只有風鑰,哪有三國同時流落公主與皇子的道理?我看他們一定在我們七星小鎮尋到了寶藏」。
「我們小鎮雖然很好,我家祖祖輩輩在此住了過百年,可沒聽說過什麼寶藏」。另一個忍不住倒他的米。
…
他們的話令到站在轉角處的西晨皇帝聽的一清二楚,他馬上猜到可能是離此不遠的營中官兵尋來了,他轉身步回屋內,風鑰皇帝與軒轅皇帝正在屋內喝著茶,下著陳越教他們的跳棋,他們對自家的兒子都極有信心,他一定可以帶回陳越。
西晨皇帝坐在二人身邊想了許久,這才說道:「風鑰君,軒轅君,三國的皇帝與太子同時失蹤,這事若傳了出去,只會給一些另有用心的人有機可趁,我們還是先回去主持大局吧」。
風鑰皇帝停下手中的跳棋說道:「是時侯回去了,朕在此等了十幾日,只怕那丫頭早就不知跑哪裡去」?
「無論她跑到天崖海角,朕的太子也一定能帶回她」軒轅皇帝滿臉自豪的說道,他對軒轅煌非常的有信心,他從小就沒令他失望過。
「花落誰家還說不定呢,既然大家都選擇了回去,那我們今日就各自跟自己的手下回去吧……」。西晨皇帝把剛才聽到的事如實道來。
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戴著陳越給他們的面具,在陳越新請的下人帶領之下,見到尋來的臣子。
一場戰事,沒有輸贏,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三國恢復往日的和平,但他們暗中派出大批的人手,尋找上官玨,明軒與軒轅煌,他們對外喧稱太子去海外尋找長生不老藥,……
月圓之夜,陳越命明軒與軒轅煌合力抬出上官玨,把他放在一張竹床上,皎潔的月光灑在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緊閉的雙眸掩去了往日的妖孽與芳華。陳越緊盯著他,眼中滿是柔情,此翻用藥,風險極大,而且需要用到她體內大量的血液,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就算捨了這條小命也要將他救醒。
陳越自懷中掏出一個藥丸,這就是她預制的藥引,只要再過半個時辰,將她的鮮血餵他喝下,他就會醒來。
為了防止明軒與軒轅煌的阻止,她伸手點住他們的昏睡穴,她看著他們不敢相信的慢慢團上雙眼,倒在地上,陳越有些傷感的輕輕說道:「軒,煌,對不起,他,我是一定要救的」。
陳越將他們扶回屋內的床上躺下,再次深深的望了他們一眼,隨後轉身出屋。
自兜內掏出那塊久未用過的寒鐵,見時侯已差不多,她將上官玨的嘴捏開,用力在手腕處一割,血汩汩流出滴向上官玨微張的嘴,月光卻在此時被一片烏雲遮去,陳越手腕處滴落的血隨著他的唇角緩緩流出。
陳越暗中著急,月亮再不出來,只怕兩人都會死於非命,千年睡用的原料都是生長在亞熱帶之物,而月圓正是極陰之時,兩者相剋,加上陳越連吃了半月的生長在極陰之處的向李,只要把她的血液讓他吸入體內,就能解掉他身上的千年睡,醒來。
月神終是不忍見她難過,從烏雲後漸漸探出了頭,奇怪的事發生了,躺在竹床上的上官玨就像一個極度飢渴的人喝著陳越手腕處滴落的血,那模樣有些像電視中的吸血鬼……
陳越不由啞然失笑,都這個時侯了,還想像力如此的豐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臉色蒼白越來越虛弱,可是他仍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難道她估摸錯誤?心也在這一刻開始慌了起來,她還不想死,她還有許多的事沒有做。
陳越一手費力的支在竹床上,不令自己倒下,另一隻手高高舉起,讓血更好的流入上官玨的口中。頭越來越沉,手越來越無力,月光下,陳越不無遺憾的倒在竹床旁,慢慢失去意識……
躺在竹床上的上官玨卻在此時睜開了眼,鼻間充斥著一股血腥味,他看著正中的月光,恍如隔世,腦中仍停留在吃下千年睡的一刻,猶記得陳越消失在眼前畫面,心再次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