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 十七、重遊故地 文 / 袁秋
接連幾天,兩人時而策馬奔馳;時而流連於鬧市;時而嘻戲於山野;不得不說除卻曾經的傷害,他們真的很合拍。()和他在一起,陳越真正的感受到了被愛被呵護的滋味,她的心就像那春天裡的雪,漸漸化作一池春水。
越往前走,氣侯越來越冷,就連呵出來的氣也是一層白霧。
再往前行就到了陳越出山後與他們相遇的地方,凌城,整個大地早已換上了銀裳。
官道上兩匹白馬飛速疾馳,馬上一男一女不停的催馬快行。此時陳越已恢復女裝打扮,當然不再是以前的樣子,面貌雖不及以前傾城傾國,倒也嬌俏可愛,特別是那雙靈動的雙眼,更是眸光似水。再往前走就是當初他們相遇的地方凌城,雖然天色仍早,陳越想起鈴花與銘富兩夫妻,也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玨,我們今晚在凌城住一晚,姐帶你去吃香喝辣的」。這幾日陳越對上官玨都是以姐自稱,雖然這副小身體明顯比他小了許多,但一點也不妨礙她自稱姐的樂趣,特別是在人多的地方,他更是吹鬍子瞪眼睛的,更是大大的娛樂了她。
果然,上官玨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伸手就想來抓陳越的韁繩,陳越一夾馬肚早已飛馳跑遠,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上官玨策馬狂追,揚起一路的雪花,離城門越來越近。官道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兩人放緩馬速,慢慢行進城門,城裡如往昔般熱鬧,一些進城辦年貨的人都趕著出城,在天黑前趕回家。
陳越躍下馬,把韁繩交到上官玨的手中,大街上的叫賣聲不絕於耳,她就像個行人般逛著街市。陳越從沒有像這幾日般輕鬆過,心中沒了仇恨的重擔,那些影響心情的灰霾也一掃而空,是從沒有過的輕鬆。
陳越在一檔賣面俱的小檔前停住了腳步,老闆一見生意來了,多皺的臉上早已笑成了一朵菊花:「姑娘,您看這個面俱是傳說中的天宮大公主,只要戴上了它,已婚的婚姻幸福,未婚的一定得一門好親事……」。
老闆賣力的講著,陳越把面俱往臉上一戴,對著上官玨問道:「玨,你說如果我戴上這個面俱後,你還認不認得出我來呢」?
「越越,無論戴上怎樣的面俱,只要一看眼神,我就能認出你」。上官玨親暱的輕捏一下她的耳垂,想起這麼多年來她在他眼前的各種面相,最醜的要數幼時的白倪霜,但她們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代表著心靈窗口的眼睛,一雙秋水翦眸更是如水透徹,就是易容技術再高的人也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眼神。
「切,那你以前為什麼認不出」。陳越摘下臉上的面俱給回到老闆的手中,繼續向前走去。
她的話令他一愣,也是,以前為什麼他認不出她來呢?上官玨傻笑著跟在她身後。
陳越特意找到當初她與鈴花夫婦開的牛滿鮮,高大的朱漆招牌,門口的裝飾仍是如當年她離開時一樣。才走到門口,已有小二跑了過來:「二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要吃飯」?
「住店,小二哥,你可要好好照顧我的馬兒」。陳越把韁繩交到小二手中,率先走入大門,店裡仍是維持著當年的裝修,大堂內早已坐了好些顧客,坐在掌櫃位置的正是鈴花,估計銘富這個時侯正在廚房內忙著。
陳越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並不打算與他們相認。
一個小二走過來向她推薦店內的招牌菜,陳越點了些當年喜歡吃的菜食。
上官玨狐疑望了一下四周,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問道:「越越,坐大廳這麼吵,我們為什麼不坐包間」?
「實際上大廳內也沒什麼不好是麼,這裡比較有客棧的味道,令人味口大開」。陳越隨口瞎掰,坐在房內固然是清靜,同時也少了許多所見所聞,比如在房內就不可能像現在這般隨意見到掌櫃的。
「好吧,只要是越越喜歡的,我也喜歡」。上官玨狗腿的說道,一臉的討好。
「切」。陳越嗤之以鼻,內心卻是充滿了甜蜜。整個廳內的空氣中充斥著牛肉的香味,令到陳越食慾大開,點的一桌子菜差不多被她一掃而空,。
酒足飯飽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陳越提議去大街上逛逛。
兩人是從大門口走出,許是冬天的緣故,大街上冷冷清清,陳越與上官玨漫步在雪中,誰也不說話,雪被他們踩的咯吱咯吱響,她自地上抓起一把雪,放在掌中捏緊,大力丟向上官玨,砸了個正著,她哈哈大笑著跑開。
上官玨一愣,雖然並不痛,落到脖子處卻是極涼,他也一時玩興大起,抓起地上的雪開開始回擊,兩個人就像小孩子似的在大街上玩起了打雪仗。
一路玩鬧著,就到了當年的明府門前,明府早已修葺一新,比當年的明府更加的輝煌。
陳越站定,想起當年的惡作劇,故意問道:「玨,都到了家門口,你不進去看看你的夫人」?
「夫人」?上官玨想了老半天都不知陳越所指的夫人是誰?
「是啊,當年你與明太子可是被眾人捉姦在床的,而且後來兩女子也被你們封了夫人不是麼」?陳越歪著頭,一臉得意的望著他。
「那怎麼算,而且你最清楚當年的事,當年的罪魁禍首應該是你吧」?上官玨作勢要上來捉她
「是我又怎麼樣?你們不也封了她們做夫人麼」?陳越一步閃開,臉上早已笑成一朵花。
「我讓你使壞,看我捉到你後怎麼懲罰你」?上官玨足尖一點,直接衝上去捉她,陳越笑著跑出老遠,一邊跑一邊不要命的叫道:「救命啊,有人打劫」。
她的話令到上官玨一愣,死丫頭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給人聽見了還非被人當作歹人抓起來不可……
兩人在凌城大街小巷瘋跑,陳越口沒遮攔更是引來許多人開門捉賊。
陳越嚇得吐吐舌頭,向那些人解釋,她只是鬧著玩兒的,在一堆人的唾罵聲中總算寧息。
待那些人回屋,大街上恢復清靜。上官玨捧住她的臉喃喃說道:「越越,以後再也不要把我推向別人好麼?我發誓,此生除了你,我再也不會正眼看其她女子一眼」。
陳越抬頭望著他,心中縷縷情素隨著他的話快速升溫,他兀然俯下頭,壓向她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