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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誰家 十六、離別小鎮 文 / 袁秋

    月色下,一艘小艇在湖心來回打轉,兩人一人一頭坐在小艇上。()

    上官玨頹廢的坐在艇尾,痛苦的搖著頭,眸中更是一片痛色,他當初都做了些什麼啊?竟然傷她如此之深,他恨不得刮自已兩個耳光。

    陳越終是有些不忍,她淡淡的說道:「算了吧,過去的就讓他隨風而去,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良藥,我們最終誰也不會再是誰的誰,多年後你就會發現我也只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上官玨雙手捧住她的臉,痛苦的說道:「不,不會的,你不可能是我生命中的過客,你已經是我生命中的一切。越越,你說,你要我怎樣做才能回到以前?只要你說得出,我一定做得到」。

    陳越被逼著看向他,月光下一張她幫他親自戴上的陌生面孔,一頭青絲因為激動,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狹長的鳳眼中滿是真摯與痛苦,陳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沒有那個勇氣再去碰愛情。

    「越越,我一定會用我的餘生來愛你,只要你給我機會」。他手指腹輕輕磨砂著她陌生的臉孔,眼眸中滿是令人溺斃了的深情,陳越有些動容,她怕自己心軟,硬起心腸別開臉:「快別說這些了,實際上我們更適合做朋友。這個湖是通向山下的小鎮,明早我們就會離開小鎮,你確定真的要放棄西晨的皇位麼」?

    「我從沒有如此確定過,以後只要有越越的地方,就有我上官玨,無論站在你身邊是以怎樣的身份存在,這輩子你休想甩開我」。上官玨重新拾起船槳划了起來,眼神中有著一抹堅定,此生,她休想再甩掉他。

    「隨你」。陳越淡淡的應了一聲,聽了他的話後內心卻是波動極大,他為什麼要在她對他死心後,卻要生死相隨呢?她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他的話,俗話說越是在乎越容易失去,那種痛徹心扉的痛她再也不想去碰觸。

    船在月色下快速的向前行去,兩人都不再說話,沉溺於自己的思緒中。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已能看見前方的岸邊,那正是七星巖下的小鎮。

    星宿七怪早已等候在此,待小艇停穩,陳越一躍而下:「老三,你先跟他們先回風鑰吧。我已經許久沒見過師傅了,打算先去看看他老人家,到時再去找你們可好」?

    「小主子,不能帶上我麼?我不要跟小主子分開」。玉羅剎一臉委屈,去看師傅為什麼不能帶他,肯定是他搞的鬼,眼神凶狠的瞪向站在陳越身前的負心漢。

    上官玨無辜的聳聳肩,攤攤手,表示不關他的事。

    「老三,師傅他老人家喜歡清靜,我們只是暫時的分開,到時我就會去京城找你們,再看看那些可愛的孩子,你們可得幫我好好照顧他們,要敢虐待他們,我非剝了你們的皮不可」。陳越知道他們每個人都非常愛那些孩子,她不想離別之際太過沉重,才故意這樣說。

    「小主子……「玉羅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陳越打斷。

    「老三,是不是要我這個主子幫你找戶婆家,你才肯先回風鑰先」?陳越的話引來一陣哄然大笑,笑過之後,每人眼中都是濃濃的不捨。

    「你們七個人走在街上太過顯眼,還是分開走吧,兩個或者三個人一起,折騰了一晚也累了,不如在小鎮上的客棧裡先休息幾個時辰再走可好」?

    陳越征尋他們的意見,見他們點了點頭,玉羅剎更是眼淚都掉了下來,小主子可是她這兩年來用生命在愛著的人,突然間要分開,她真的很捨不得,很不放心,她就像那看著女兒出嫁的母親,臉上,眸中都是濃濃的不捨。陳越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包袱,拿出一套灰色衣衫換上,上官玨並不在她的計劃之內,自然是沒幫他準備,只能暫時找出一套星宿老大的衣服給上官玨換上。

    「去吧去吧,每次都是你們看著我的背影離開,這次換我看著你們的背影離開」。待一切準備好,陳越對他們揮了揮手,她也是非常的不捨,這兩年來多虧了他們的陪伴,她才能支撐到今天。

    「不,小主子,還是我們看著你走吧,你一定要來京城找我們」。七怪立在風中,誰也不肯先離去。

    陳越轉過身,不忍再看,朝著西北方方向足尖一點躍出許遠,前世她了無牽掛,想不到穿越到這個時空後反而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親情與溫暖,她何其有幸能夠得到他們的愛。走出許遠她停了下來,蹲在地上低著頭,任眼淚掉落。

    上官玨快速跟了上來,見陳越蹲在地上,雙肩抽動著,知道她此刻並不好受,走上前說道:「越越,不舒服就哭出來吧」。

    陳越抬頭看了他一眼,一把擦乾臉上的淚水,倔強的說道:「誰說我要哭了,我只是沙子進了眼睛而已」。

    「好好好,越越只是沙子進眼,越越不會想著以腳代步吧」?上官玨陪著笑臉,完全沒了做皇帝的威嚴,狹長的雙眼滿是溺愛。

    陳越緩緩站了起來,在懷中掏出一個哨子猛的吹了幾聲,隨後聽見『得得』馬蹄聲,兩匹白馬自晨色中飛奔而來,奔到陳越身前站定,陳越輕撫著它們身上的長毛,說道:「大白,二白,我們去看師傅咯,二白,跟在我身邊這個人就要麻煩你咯」。

    白馬昂天發出一聲長鳴,似是答應了陳越的要求,陳越輕輕拍了拍它們的脖子。

    陳越把其中一匹馬的韁繩交到上官玨手,向他介紹:「它是二白,這一年多來都是它們陪在我身邊,駝著我和老三到處去,它們就像我的朋友,你一定要善待它們哦」。

    「好」。上官玨接過陳越手中的韁繩,手輕輕撫摸馬脖子上的鬃毛,只要是越越愛的,他都會愛烏極烏。

    兩人牽著馬漫步在晨色中,路邊野草上的露珠晶瑩而剔透,直到走到通往凌勾的大道上,他們這才跨上馬背,二人相視一笑,雙腿一夾馬肚,向著風鑰的方向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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