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 六、只要你回來 文 / 袁秋
瞬間物轉星移,陳越踉蹌著跌倒在空間內,甚是狼狽。她的心仍激烈的跳動著,好險,差點被他捉住了,都不知他憑什麼認定她就是陳越?如果真的在乎又何來凌宣兒?
腦海中兩道一白一粉的身影相依偎在風中,那幅絕美的畫面,生生刺疼著她的心,至今仍歷歷在目。她是個記仇的人,沒辦法像其她女子那樣在被對方傷害後,隨便幾句甜言蜜語就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她陳越做不到,她寧願自已一次痛個夠,也絕不願以後生活在與其她女人爭風吃醋中,她陳越有自己的驕傲。
陳越昂躺在地上,太陽正日中天,照的她有些睜不開眼,索性閉上了雙眼,打算等到天黑才回去。
上官玨眼睜睜的看著士兵把整個帳蓬內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他簡直難以相信到了極點,明明親眼看見她走進帳蓬的,而且他一直守在門口,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呢?什麼鬼神之類的傳說他從來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給我把整間帳蓬拆掉,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到」。
士兵面面相覷,期期艾艾的道了聲是,動手把帳蓬內的物件收撿打包在一塊,開始拆帳蓬。
上官玨一掀布簾走出帳蓬,帳蓬外早已站滿士兵,此時士兵早已知道眼前有著天容之姿的男子正是當朝皇帝,士兵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參見皇上」。
「平身,大家盯緊帳蓬,就算是蒼蠅也不能讓她飛出一隻,朕就不信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上官玨偏不信邪,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不見?
他吩咐人搬來一張椅子,坐在上面靜待手下把陳越找出來,物件一件件的搬出,接著帳蓬轟然而倒下,士兵再把帳蓬收折起……
直到原本搭著帳蓬的位置成為一片空地,上官玨倏地站了起來,眼都直了,怎麼可能?這世間如果真有鬼神,她既然來了,為何不肯見他呢?
「越兒,朕知道是你,既然來了為何不肯見朕?你還是不肯原諒朕麼?朕知道錯了,越兒你出來,朕求你……」。上官玨狂喊著,聲音痛苦而熱烈,所有在場的官兵都愣住了,他們不知道皇上口中提到了越兒是誰,是那個長相平庸的男子麼?但那份真摯的感情深深的震撼了他們,那掏自肺腑的剖白,還有那聲嘶力竭的呼喊,這是一個男人把最驕傲、最自負的心毫無顧及的奉上。
淚迅速盈滿上官玨的眼眶滴落,那張妖孽的臉更是梨花帶雨,迷惑了所有人的眼,他們的皇上啊,愛上了一個怎麼樣的人啊?
徐洋見此,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忙自己的事。
待所有的人退下,徐洋走到上官玨面前不安的叫道:「皇上」。
好半晌,上官玨才驚覺自己失態,他用手背拭去臉上的淚水,臉上恢復以往的冷意,如果只有兩國交戰才能令她現身的話,就算三國交戰,他也在所不惜。
他冷冷對身旁的徐將軍吩咐:「徐洋,大軍明晚就會到了,你派人去清點一下還有多少糧食,是風鑰先挑起這場戰事的,那就休怪朕不講往日情面了」。
「是」。徐洋聽完上官玨的吩咐,激動的道了聲是,昨晚一戰,他對上官玨的戰略非常的有信心。
上官玨回轉身,走向他自己的帳蓬,那高大背影看在徐洋的眼中異常的寂寞,他不由深深歎了口氣,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只是這個美人也太特別了些。
陳越再次出現已是天黑之後,倆個士兵剛好向這邊走過,她身形一晃躲在暗處,再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在營中走動,白天的一幕仍令她膽戰心驚。
「我們皇上簡直是天人之姿,就是不明白他為何會喜歡一個男子?老魯,你今天可沒見著白天的一幕,皇上站在這片拆除的空地上狂喊著那個叫越兒的男子,那深情簡直是令天地失色…….」。其中一個士兵滔滔不絕的講起早上發生的事情來。
「老魯,你可別亂說啊,皇上怎麼可能喜歡男子,難道你不給那女子女扮男裝啊?我當時雖沒在場,但是能夠令到皇上動情的女子,一定不會是普通的女子」。另一個士兵反駁那叫老魯的士兵,顯然他比那個老魯有見識多了,才能說出些翻話。
……
二人慚慚走遠,黑暗中陳越輕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諷,他的深情令天地失色?只怕是又有人被騙了吧?當初她不就是被他的深情所感動麼?心頭湧進一抹苦澀,隨後自嘲道「她陳越傷一次已夠,絕不會讓同一個再傷害第二次」。
她身形一閃,躍到空地上,此處的帳蓬還真是被拆除了。今日在空間想了好幾個時辰,她仍未想到怎樣來解決此事。他們三個明明是這片大陸上最優秀的男子,多少女子為他們傷透了心,他們為何要如此冥頑不靈呢,難道正應了那句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卻在此時,一道黑色身影在她前方快速閃過,此人輕功與她不相伯仲。陳越眉頭一皺,那背影看著怎麼這麼熟呢?她出於好奇快速跟了上去。
陳越跟著那道黑影一路來到山的另一頭,終於他停了下來,拿出布包中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打著火石點了三柱香插在地上,隨後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金銀冥紙點上。
陳越沒敢走近,遠遠看著他,心中更是疑慮重重,此來只是來此拜祭人?
「越兒,餓了吧?今天你既已來又為何要躲我?還不肯原諒我麼?我真的沒有對不起你,那天我只是故意氣你。越兒,你既然回來了,我就再也不會讓你逃走,無論你是鬼還是神,如果只有和風鑰開戰你才會出現的話,我一定不會令到你失望的,哪怕是三國開戰,我也在所不惜。只要你現身,我不怕付出任何的代價……」。
他的話令陳越耳中一翁,腦袋失去了運轉,那人竟然是上官玨,他半夜來此只是為了祭拜她?他剛剛竟然說要令到三國開戰也在所不惜,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為了一已之私視人命為草芥?她憤怒的簡直想衝上去給他兩個耳光,讓他清醒一點。
上官玨不知幾時早已走了,陳越仍呆愣草縱中,今天發生的事衝擊力實在是太大,她沒想到自己會被他認出,更沒想到他為了讓她現身竟然要令三國開戰,她在帳蓬中的消失一定令到他以為她是鬼了吧,要不然又怎會半夜來到如此偏避之地上香燒冥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