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 一、留在營中 文 / 袁秋
陳越走出帳蓬,深深歎了口氣,他這是何苦呢?
「小主子,我們現在怎麼辦」?玉羅剎暗中搖頭,情啊實在是太傷人,還好她玉羅剎此生與它絕緣。
「你先回凌勾吧,跟著軒轅煌,盡量阻止他參與這場戰爭」。陳越一臉憂色,她決定繼續留在營中,不惜一切阻止這場戰爭。
玉羅剎極不放心的問道:「小主子,那你呢,不和我一起嗎」?
「老三,現在是非常時期,你快去吧,我還要留在這裡阻止這場戰爭,關健還在明軒的身上,我不能再讓他錯下去」。陳越雙手按在玉羅剎的肩膀上,眸中的認真就可以看出此事的重要性,她知道玉羅剎的擔心,但現在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玉羅剎依依不捨:「小主子,你要保重」。
陳越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玉羅剎把陳越拉入懷內用力抱了抱,這才鬆開。一個小兵走過,奇怪的看了陳越二人一眼,陳越輕聲說道:「去吧,有事寫信」。
玉羅剎抹了把眼角的淚,轉身大步而去,陳越站在原地,久久才重新整理好心情。走入帳蓬內,臉上早已換上笑臉:「太子殿下,我又回來咯」。
正坐在椅內沉思的明軒,被陳越突然的出現閃了一下神,那張平庸的小臉堆滿笑容,怎麼看著像個女人呢?明軒皺起眉頭,一副你不會又想說不要挑起戰爭吧?
「嘿嘿,太子殿下,你不會又趕我走吧?我吃很少的,而且我會做很多事,絕不會浪費你的糧食」。陳越厚著臉皮要求,內心卻是無比的鄙視自己,為了這天下的蒼生,她陳越所有的形象全犧牲了。
明軒看著那張討好的平庸小臉,枉他那時還覺得他與越兒的眼神一樣清冷,現在哪還有一絲相似之處,他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冷冷說道:「你愛呆在營裡就呆吧,別妄想本宮改變主意,如果被我查出你在背後搞小動作,殺-無-赦」。
陳越不置可否,收起笑臉恢復以往冷清的模樣,殺她,他不要後悔就是。
上官玨把大軍交給離城,他日夜兼程終於先趕到了邊關。負責鎮守邊關的徐洋徐將軍正一臉憂心的在帳蓬內來回渡步,接連數日來風鑰軍上門挑釁,早已令到軍心渙散,雖說皇帝早已帶兵趕來,但他也是不敢有半點疏忽,風鑰軍隨時都有可能在大軍未到之前殺過來,他怎麼能不憂心。
他只覺眼前人影一閃,正想施掌,待看清來人,激動的跪了下來:「皇上」。
來人正是上官玨,他一手托起徐洋,說道:「噓,徐將軍,朕已到的消息不許聲張」。
徐洋內心激動不已,皇上終於到了,風鑰軍算什麼東西,只要有皇上在,一樣打的他們落花流水。
上官玨往身旁椅子上一坐,正色問道:「徐將軍,現在軍中什麼情況」?
上官玨一問,徐洋想再次跪下,上官玨阻止道:「徐將軍,不用拘泥於小節,大軍要在三天後才到,在大軍到來之前,朕暫時做你的軍師。難道你見過哪個將軍向軍師行禮不成?為了大局著想,希望你不要露餡,這可是關係到整個西晨的命運」。
「是,徐洋迂腐」。徐洋本就是個不拘小節之人,被上官玨這親一說,也不再固執,他走到地圖旁說道:「皇,不,軍師,請看,風鑰軍就在離我們一公里外的良田中扎的營,與我軍只隔著一座小山,他們每日都是會跑到山頭上敲鑼打鼓一翻,剛開始我們還誤以為對方要來進攻,等我軍做好萬全之策時,才發現對方早已收兵,接連多日來都是如此」。
上官玨在來時早查詢過此處的地勢,兩軍之間只隔著一座小山,山不高而且山上的樹木也不多,以他對明軒的瞭解,他絕不做無聊之事,只怕這兩天他就會來攻個措手不及。
「徐洋,你叫所有士兵在山腳必經之處挖一條寬十米,長三十米,深三十米的坑,天黑前挖好你可做得到」?上官玨坐在椅上問道,只要明軒肯來,這就是他送給他的大禮。
「行,我這就派兵去挖」。徐洋一聽喜出望外,忙走出去準備吩咐人去辦,突而想到上官玨還在,他回轉身躬身問道:「軍師,那您先休息,我這就去辦」。
「去吧」。上官玨對徐洋揮了揮手,示意他快些去辦。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帳蓬內早已點亮油燈,陳越跟了明軒一天,一整天他都在帳蓬中休息,與傳說中的與士兵一起操練簡直是天差地別,難道這一年來,他就是這樣和士兵一起同吃同住麼?她還真是懷疑呢。
晚飯後只有幾個守夜的士兵在外巡視,其他人更是個個早已走進帳蓬中休息,比那些出去遊玩的人還要自在,根本看不出來大戰在即。陳越被安排在一個十個人的帳蓬內,雖沒有同被,十幾人躺在臨時鋪好的長鋪上。陳越皺了皺眉,不由嘲笑自己自討苦吃。
她合衣躺在一個角落,其他人也不多話,各自脫衣躺入自己的被中,才一會兒功夫就已聽到熟睡的呼嚕聲。半夜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黑暗中陳越見帳蓬中的人仍在熟睡,她眸光一暗,他們今晚就要行動?
她自衣中偷偷撒出一把藥粉,你們就多睡一會兒吧。
陳越趕緊溜去明軒的帳蓬,帳蓬內哪還有人,陳越施展輕功到處尋視了一翻,才發現遠處空曠地方早已站滿人,明軒正在點兵。
陳越暗暗歎了口氣,他還真是個固執的人。
明軒,對不起了。她自靴中掏出一把匕首,身子一縱躍過士兵,一晃來到明軒身邊,眾人還未看清,一把匕首已橫在明軒脖子上,她冷聲喝道:「都回自己的被窩睡覺去,如果有誰不聽話,我就殺了你們的太子」。
明軒身體明顯的一僵,隨後說道:「照計劃行事,誰要敢退縮軍法處置,而且誅連九族」。
場上的士兵面有難色,不知該怎麼做。
「祈德錦,你也想抗旨麼,嗯」?明軒根本無視脖子上的匕首,面不改色的威脅其他人。
「是」。祈德綿手手長劍,大手一揮,帶頭向西晨方向走去。
「你…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陳越見他不要命的作風,心中又急又氣,手微一用力,脖子上的血隨刀滴落。
「你想殺就殺吧,就算死,你也阻止不了本宮為越兒報仇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