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6章 :宮中事 文 / 紫小樂
「小姐,你如何了?」郭嬤嬤走上前,也算是自小瞧著冷玥長大,見她這般狀況,到底有幾分心疼。
冷玥扭了頭,瞧向郭嬤嬤,眼光閃過陰鬱,開口:「你來做何,是那女人叫你來的?」此時對於自己的母親已然沒有了半分的敬怕,只怨秦氏在瑤女節時打了她那幾巴掌,若是她未出醜,許是那瑤女之名便是她的,父親他們又何至於會這般對她!
郭嬤嬤蹲下身子,瞧著她:「我的小姐啊,你如何能那般喚夫人,夫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大少爺啊。」
冷玥冷哼一聲:「為了我?我瞧她是為了自己!為了我?她若是真為了我,會讓我在瑤女節上丟盡顏面?會讓我被關至祠堂?會讓我挨板子?」
幾聲質問,有些讓郭嬤嬤啞口無言,唉了一口氣:「小姐,夫人她也是沒有辦法,你定要諒解她,夫人讓老奴告訴小姐,小姐如今定要忍耐,早日抄完那五千遍《女經》,過不了多久,夫人就會救小姐出去,且定會為小姐報仇。」
冷玥輕哧:「她的話,如今還可信嗎?」
「小姐啊,夫人終究是你的母親,再如何都不會害你,你就聽夫人的話。」
郭嬤嬤顯得有些苦口婆心,倒不知夫人和小姐如何會走至如今的地步。
「郭嬤嬤,時間可差不多了。」正說著,祠堂門口傳來守門嬤嬤的喚聲。
郭嬤嬤眼光一暗,又瞧向冷玥:「小姐,你定要聽夫人的話,老奴先走了。」
說罷,起了身,往外走去了,到了祠堂外,又笑臉朝著那二名嬤嬤:「多謝二位嬤嬤了。」
「快走罷。」二名嬤嬤卻沒有多少好臉色,手一揮,開始打發人了。
郭嬤嬤暗自咬牙,卻是努力扯嘴:「是,是。」低聲下氣的離去了。
司徒別苑,格外寂靜,卻顯一派幽然。
南宮離落斜倚在竹枝上,靜靜的打量著似翻了一個樣的後院。
「塵,才二日功夫,你這後院如何變了一番樣子。」
司徒塵不語,眼光望向那院內的茶梅,一雙鳳眸泛起暖暖的柔意,甚是明亮。
南宮離落想起瑤女節上的那副茶梅刺繡,心中瞭然,眼光微微一閃,開口:「塵…可是真的對昭雪郡主動心了?」
司徒塵嘴角洩出笑意,瞧向南宮離落,對這位從小到大的好友,自是沒有隱瞞,微微點頭。
南宮離落微微低了眸,眼光閃爍了幾下,又抬了眸,笑道:「塵,這昭雪郡主並非尋常女子,塵可有把握?」
司徒塵仍就淡笑著:「離落,不管雪兒是不是尋常女子,塵只以真心去對待她。」
南宮離落微微一愣,瞧著他認真的眼眸,忽而一笑,點頭:「離落祝塵早日抱得美人歸。」微微揚身:「可是塵…司徒爺爺,司徒伯父和司徒伯母?」
「他們會喜歡上雪兒的。」司徒塵揚眉,語氣間儘是篤定。
南宮離落直了身子,背後的竹枝微微搖蕩,不在言語,只是眼光帶了一抹蕭條。
「主子。」那日的黑衣男子踏進後院,走向二人,行禮。
「翻了幾倍。」司徒塵揚起一抹笑意,淡淡的問道。
「回主子,翻了五倍,一百萬兩銀子已是取回。」黑衣男子恭敬的回答。
司徒塵點了點頭:「將五十萬兩銀子送回司徒堡,告知老家主他們,我在京城還有些事未處理,要晚段時日再回去。」
「是,主子。」黑衣男子又拱手領命,見司徒塵揮揮揚手,便又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塵,可是賺翻了?」南宮離落笑望著他,二十萬兩變一百萬兩,也不知那些賭莊會不會因此而倒了。
司徒塵挑眉,輕笑:「離落可是眼紅了?」
南宮離落亦是輕笑:「倒真是眼紅了,早知便跟著你買了。」說著,眼光微微一閃,斂了笑,神情嚴肅了些,瞧著司徒塵:「塵,鳶兒…」
司徒塵微微斂眸:「離落,你知我只將離鳶當做妹妹。」抬眸瞧向對面的好友,語氣帶了一絲冷意:「離落,塵絕不許有人傷害雪兒,不若,別怪塵絕情。」
南宮離落微微一驚,瞧著他認真的神情,最終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瞧住鳶兒的。」
氛圍有些靜下來了,南宮離落似想到了什麼,又開口:「塵,你覺得蕭雲寒如何?」
司徒塵抬眸,身子微微一動,搖落了幾片竹葉:「離落何來此問?」
南宮離落想起前日的午膳,皺眉:「塵有無察覺,他在拉攏我們?」
司徒塵神色未變,點了點頭:「塵已讓人暗中探查了,只是鎮國府內防守森嚴,且蕭雲寒行事謹慎,並未察出什麼。」
抬眸,瞧向南宮離落:「離落如何想?」
南宮離落神色斂下幾公,微微搖了搖頭:「蕭雲寒此人太過深沉,不簡單。」
司徒塵只是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抬眸:「去醉仙樓用膳罷。」
「好,塵贏了那般多銀子,離落可是要多賺些了。」俊逸的臉上浮出一絲灑脫,笑著。
「離落果真小氣。」司徒塵亦了身,鳳眸中儘是打趣的笑意。
二人談笑著出了別苑,往醉仙樓趕去。
司徒別苑又恢復成一片幽靜,在陽光下顯得那般靜謐,悠然。
比之司徒別苑,皇宮自是顯得熱鬧華麗,正是午膳時分,宮人們來來往往忙碌著。
「參見二皇子,五公主,郡主。」三人所至之處,宮人們紛紛行禮。
三人往永清宮一路走去,如今後宮內有皇后居住的坤寧宮,景貴妃景若昔的永昔宮,柳貴妃柳依媚的永媚宮,還有昭雪的娘親長公主慕容語的心語宮,和其餘娘娘的永樂宮、永安宮、永福宮、永心宮、永清宮等等。
永清宮貴人的居所,由二位貴人一同居住,慕容子晨的生母林貴人便居於永清宮中,林貴人原只是一位答應,因生下了七皇子慕容子晨,方才被封了貴人。
一位身段妖嬈的女子款步至殿外,瞧見正院內那位清麗的女子正在澆花,眼一撇,卻是笑著走向那女子:「呦,姐姐,你這是在澆花呢?」
清麗女子回首,柔柔一笑:「妹妹用完午膳了?」
「是啊,姐姐可用了?」妖嬈女子點頭,用錦帕擦試了一下嘴角,笑著反問。
清麗女子搖了搖頭,不語,轉身繼續澆那一盆菊花去了。
妖嬈女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卻是關切的問道:「姐姐,可是那御膳房還未送來?」
清麗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仍就未言語,放下水壺,擺弄起那盆菊花。
妖嬈女子見她這副模樣,嘴角笑得更歡,卻是氣憤的開口:「那些個不知輕重的宮人,真要好好罰罰了,如今七皇子正在當身子的時候,怎可餓著!」
瞧她動作微微一滯,又笑道:「姐姐,妹妹殿內還有一些糕點,不若拿來給七皇子先墊墊肚子罷。」
清麗女子抬眸,微微一笑:「不勞妹妹費心了。」
「這怎麼能算費心呢,姐姐等等,妹妹這便讓宮人去拿了來。」說罷,朝向身邊的宮女:「快去將我殿內的糕點拿了來。」
「是,貴人。」宮女屈身應了,往妖嬈女子的殿口走去。
「母親。」正巧,慕容子晨從另一邊的殿口走出,朝著清麗女子跑來。
「母親。」跑到清麗女子面前時,一張小臉已是帶了幾分紅潮。
清麗女子正是慕容子晨的生母,林貴人。這聲母親倒也有些尷尬,一般後宮女子生了皇子,都會提為妃子,至少也為嬪;或是將皇子交由別的妃子撫養。而林貴人卻只升了貴人,慕容子晨也未交由別的妃子撫養。因此慕容子晨不能喚林貴人為母妃,那聲母后更是只能喚皇后的,只得與普通百姓一般喚了母親。
林貴人見了慕容子晨,嘴角揚起慈愛的笑意:「可是做完功課了?」
慕容子晨點點頭,小臉揚起明亮的笑意:「回母親,已經全部做完了。」
「呦,七皇子可真是用心,做了這麼久的功課,餓了吧。」妖嬈女子瞧向慕容子晨,笑著道。
慕容子晨抬頭,瞧了她一眼,頭一撇,不予理會。
妖嬈女子略顯尷尬,心中暗氣,卻仍就笑著道:「七皇子稍等片刻,我讓宮女去拿了糕點,七皇子先用些,墊巴一下肚子。」又歎了一口氣,十分氣概的道:「這御膳房做事是愈來愈沒規矩了,竟連姐姐與七皇子的午膳都敢怠慢。」
正說著,宮女已是端了糕點走來,朝著妖嬈女子屈身:「華貴人,糕點拿來了。」
妖嬈女子正是華貴人,拿過糕點,便遞向慕容子晨,笑著,卻帶了濃濃的嘲笑:「七皇子,快吃罷,別餓壞了身子。」
慕容子晨雖小,卻已看慣別人的臉色,而且眼前的女人多次欺負自己的母親,又豈會要她的糕點,恨恨的瞧了她一眼:「我不要。」
華貴人嘴角的笑意一滯,這小混帳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卻仍就笑著:「七皇子,這糕點可好吃了,快吃吃看。」說著,往慕容子晨身邊塞去。
慕容子晨一陣厭煩,小手猛得一推。
華貴人手中的盤子頓時摔落了下去,華貴人眼光一閃,一個踉蹌,忽而「啊——」的一聲往地上倒去。
身邊的宮女急忙上前:「華貴人,華貴人,你沒事罷?」
「啊,好痛,好痛……」華貴人眼光微閃,卻是捂著自己的腰,直喊痛。
頓時,永清宮的宮人們都圍了過來,瞧著這一幕,大家心中都有數華貴人與七皇子向來不合,自然都認為是七皇子將華貴人推倒了。
華貴人捂著腰,嚷嚷著,朝著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
那名宮女會意,微微點頭,頭一轉,朝向慕容子晨:「七皇子,我們貴人不過好心讓你吃糕點,七皇子不吃便罷了,為何要推貴人?」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慕容子晨著急辯駁,畢竟還只是十歲的孩子,已是急得臉色通紅,手緊緊的握住了林貴人的裙角。
林貴人眼光一閃,咬牙,猛得甩開了慕容子晨的手,又揮起素手,「啪——」的重重打了慕容子晨一個耳光。
「你不要吃那糕點,好好跟華貴人說便是了,為何要推掉那盤糕點,因而害了華貴人摔跤,快與華貴人道歉。」清麗的臉儘是厲色,眼中卻是滿滿的心疼。
「母親!」慕容子晨摀住了立即紅腫了的痛,麻麻的刺痛,一雙迷鹿般的眼眸望向林貴人,儘是委屈。
林貴人心中一痛,卻是咬著牙,指向華貴人:「快與華貴人道歉。」
慕容子晨卻是直直的揚著頭:「子晨無錯,為何要道歉,是那個女人自己摔倒的,子晨不道歉。」
「你…」林貴人雖心疼,眼前的情形卻讓她逼不得已又揮了手,「啪——」又是重重打了慕容子晨一個耳光。
慕容子晨直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淚水在迷濛的雙眼中打轉,卻是固執的不肯落下,直直的瞧著林貴人,倔強的不肯低頭,讓人瞧著一陣心疼。
華貴人瞧著這一幕,嘴角勾起濃濃的笑意,卻是喚得更厲害了:「啊…痛死我了…」
「發生何事了?」正在此時,不遠處傳來慕容子軒的聲音。
不一會兒,昭雪,慕容子軒,慕容子雅,三人便到了眾人面前。
宮人們緩過神來,急急行禮:「參見二皇子,五公主,郡主。」
林貴人也是跟著行了禮,眼光卻是一直心疼的瞧著慕容子晨。
「免禮罷,發生何事了?」慕容子軒揮了揮手,儒雅的俊臉難得沉了幾分。
宮人們都是低著頭,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
「回二皇子,方才華貴人好心拿了糕點與七皇子吃,七皇子卻將華貴人推到了。」華貴人身邊的宮女一抬頭,似十分不平的稟報。
慕容子軒皺眉,眼前的情形倒真是與那宮女所說一般,轉眸瞧向昭雪。
昭雪瞧著眼前的情景,微微斂眸,又瞧向慕容子晨,見他一手捂著臉蛋,一手緊緊的捏著衣角,而那張粉嫩的臉蛋赫然映上了鮮紅的五指印,眼眶裡溢了淚水,卻是未落下,小身板背對著幾人,正直直的站著,一動不動。
昭雪忽而一陣心疼,上前,走至慕容子晨面前,稍稍蹲下身子,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素手輕輕撫上他的臉蛋,柔聲:「子晨,痛不痛?」
慕容子晨瞧著昭雪,眼眶中的淚水忽而掉落,猛得扎進昭雪的懷中,哽咽著哭了起來,小肩膀一抖一抖,盡顯委屈。
昭雪忽而覺得一陣心酸,伸手輕輕拍撫著他的後背,柔聲安慰著:「子晨乖,表姐帶你去上藥,可好?」
慕容子晨小手緊緊抱著昭雪,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塊浮木般,埋在昭雪懷中,哭得更厲害了。
「子晨乖,若是再不上藥,子晨的這張小臉便不俊俏了,那昭雪表姐可就不要帶著子晨出宮了。」昭雪淺淺笑著,輕聲誘哄。
林貴人在一旁瞧著,心中酸楚萬分,伸手擦了擦眼眶的淚水。
慕容子軒與慕容子雅靜靜的站著,瞧著此時的昭雪,一陣感慨,他們疼愛的昭雪表妹不知何時已然長大了。
最為氣憤的為華貴人,仍就躺在地上,卻無人關心她,倒是只想著那混帳小子了,恨恨的瞪了眼昭雪,又哀號起來了:「啊,好痛…我的腰…我的腰…」
昭雪抬眸,瞧了眼華貴人,泛起一抹冷意,卻仍就拍撫著慕容子晨的後背:「子晨乖,表姐先帶你去擦藥,稍後還你一個清白,可好?」
慕容子晨抬頭,迷濛的雙眸瞧向昭雪,一張小臉甚是紅腫,掛滿了淚水,連昭雪的衣裙都濕了一塊。
昭雪朝著他暖暖一笑,拉起他的小手往林貴人的殿內走去,絲毫不理睬仍就躺在地上的華貴人。
慕容子軒與慕容子雅瞧了眼華貴人與林貴人,不語,跟著昭雪走了進去。
林貴人瞧著幾人的背影,用錦帕擦試了一下眼角,抬腳,想跟進去,然,微微一愣,終究還是未進去。
華貴人一張妖嬈的臉蛋儘是憤恨,死死的盯著進去的幾人,又瞪向邊上的宮女,低喝:「還不快扶我起來。」
宮女急忙扶著她起身,誰知,華貴人剛站起身,腳卻踩上了邊上散落的糕點,一滑,「啊——」「呯——」連同的宮女二人又摔到了地上,只這回是結結實實摔了下去。
「啊,我的腰,我的腰,好痛…」呲牙咧嘴的叫喚起來。
那宮女也是痛得倒吸冷氣,卻是不敢叫出聲。
華貴人此時的姿態甚是好看,經過二次摔倒,頭上的珠釵已然散落,髮髻蓬鬆,染了灰白的塵土,一襲軟羅煙宮裝不知何時扯了一條口子,亦是染滿了塵土與糕點,一副狼狽樣。
邊上站著的宮人們瞧見這副情景,想笑卻又不敢笑,只得低了頭。
「哧…。」華貴人吸了口氣,滿眼怨毒:「還不快扶我起來。」
邊上站著的宮女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了華貴人。
華貴人痛呼著,恨恨的瞧了眼地上的宮女,這下作的東西是想摔死她!眼光一斂,卻是瞧向了林貴人,哧著牙:「姐姐,妹妹我好心拿糕點與七皇子吃,七皇子不吃便罷了,為何要將我推倒在地?姐姐是瞧著我好欺負嗎?若是姐姐不與我個交待,此事我定不會罷休的,便算鬧到兩位貴妃娘娘那裡,鬧到皇后娘娘那裡,鬧到皇上那裡,妹妹我也要為自己討要一個公道!」
林貴人回眸,瞧了眼華貴人,淡淡的開口:「妹妹放心,待晨兒出來,定會給妹妹一個交待。」
華貴人捂著腰,將身上的疼痛都緊諸於林貴人和慕容子晨身上去了,未說話,只是抬頭,低低的與自個的宮人交待了幾句。
那太監應了聲,便往永清宮外走去了。
林貴人眼光一閃,手握緊了幾分,沒有說話,眼光又往自己的殿內瞧去了,顯得有些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殿內,昭雪淨了互手,接過宮人手中的溫濕錦帕,眼光瞧向慕容子晨的臉蛋,已然紅腫一片,一張小小的俊臉顯得有些扭曲。
方纔的情景…雖知林貴人是迫不得已,卻覺她下手過重了些,慕容子晨還小,臉蛋本就細嫩,這重重的二耳光下去……抬手,輕柔的擦試起那張紅腫的小臉與雙眸,眼中含了一抹心疼。
「哧…」慕容子晨微微痛呼。
「子晨可痛?」昭雪動作又柔了幾分,生怕再弄疼了他。
慕容子晨卻是扯起了一抹笑意,微微搖頭:「子晨不疼。」
昭雪淺淺一笑:「子晨真堅強。」說著放下了錦帕,又接過慕容子軒遞來的藥膏,素手沾了些,塗上那張小臉蛋,亦是萬分細心與柔和。
少頃,上完了藥,昭雪瞧著他的眼眸,輕聲開口:「子晨告訴表姐方纔的經過可好?」
慕容子晨點了點頭,張了小嘴,微吸幾口氣,緩緩說了方纔的事情。
昭雪聽他說完方纔的事,眼中泛過一抹冷意,又瞧著他:「子晨,你母親對你下手,是為了保護你,子晨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