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5章 :瑤女節後 文 / 紫小樂
瑤女閣落幕,讓人覺得有些恍然。()
此屆『瑤女』即成了天月國上下談論的對象。
向來自持身份,高傲刁蠻,任性無禮,無才無德的昭雪郡主竟是得了『瑤女』之名,且奪得七賽之魁,即拜了四大尚儀為師,又拜了琴魁與畫魁為師,已然成為琴閣與畫閣的下一任繼承者。這一切另所有人出乎意料,感歎莫及!
昭雪可謂是一舉名動天下,揚至萬里。
不光天月國的朝堂眾臣,各處官員,富商世賈,江湖人士談論紛紛,便邊天陽國亦是傳言著此次天月國的瑤女節『瑤女』得主。
有人道天月國昭雪郡主城府之深,無才無德不過偽裝,瑤女節上這般才學方是真面目。
有人道天月國昭雪郡主行事低斂,然在瑤女節上大放風華,可謂是出盡風頭。
有人道天月國昭雪郡主風華絕代,奪得七賽之魁,可與當年天陽國瑤家之女瑤瑾汐相媲美。
亦有人道天月國昭雪郡主得瑤女之名不過仗著有位皇帝舅舅……
……
各有各之說法,只親眼目睹瑤女節比賽之人,無一不感歎,不知此場瑤女節,與百年前,第一場瑤女節,可相似……
不管如何,昭雪有這般身份,先前只礙於那般名聲,無人敢至冷府提親。如今昭雪即得『瑤女』之名,且許多男子親眼所見昭雪那般風華,自想娶得如此身份高貴,又具才華的美妻。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家,都是在為自家年齡與昭雪郡主適宜的男子準備著前去冷府提親。
事隔一日,正當大多皇公貴子準備著至冷府提親時,一道聖旨又激起千層浪。
天月國皇帝慕容淵下了賜婚聖旨,召告天下:昭雪郡主慕容昭雪才貌雙全,司徒世家少主司徒塵俊逸不凡,特賜婚於二人,一年後舉辦大婚。
聖旨下,將那些蠢蠢欲動要前往冷府提親之人都暗壓下去了,天下百姓再次嘩然。
昭雪已然成為天月國女子傾羨與嫉妒的對象,即有如此身份,如今又得瑤女之名,更得如此夫君,每一樣皆是令人羨慕不已,卻求之不來的。
「郡主,銀子已經拿回來了。」小婉踏進屋內,笑朝著榻上的女子行禮。
昭雪放下手中的書,抬眸:「翻了幾倍?」
「回郡主,翻了五倍,我們壓下的二十萬兩,已是一百萬兩了。」絲毫不掩嘴角的笑意,如此一來,自家主子可謂是天月國的大財主了。
眼光一閃,又接著道:「對了,郡主,聽聞還有一人與我們一樣,在第一日便壓了二十萬郡主得瑤女之名,亦是贏回了一百萬兩銀子。」
昭雪微微斂眉:「可知是何人?」
小婉搖了搖頭:「只聽是一名小廝裝扮的人下得注,並不知背後是何人。」
昭雪皺眉,心中有幾分猜測,卻不知是否準確,倒也不甚在意。想了片刻,又朝向小婉吩咐:「小婉,稍後你與奶娘將我所得的銀兩、金銀珠寶全數整理一下,留下三分之一在府中,另外三分之二讓我們的暗衛連夜遇至我所畫之地,不可讓其他人知曉。」
「是,郡主,奴婢這便去。」小婉屈身應了,雖不知自家主子是何用意,卻也不疑惑,相信自家主子這般做,定有用處,轉身便要走出屋子。
「郡主。」江奶娘正巧從外面走了進來,朝著昭雪喚道。
昭雪又放下了剛拿起來的書,朝向江奶娘:「奶娘可是有事?」
江奶娘走至昭雪面前,點頭:「郡主,那丫頭有消息了。」
昭雪眼光一閃,瞧著江奶娘,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鎮國府內前幾日卻是買進一批丫環,其中一個便喚做小嬋,與郡主所說一般,正是在大廚房內當值,只是這丫頭膽子極小,無論我們的人如何勸說,也不肯出鎮國府。」
昭雪抬眸,點了點頭,前世小嬋確實有些膽小,大概前生拉著她去皇宮是那丫頭所為最大膽的一次了。
「奶娘,讓我們的人護著她些,慢慢與她熟識,想辦法將她帶出鎮國府。」
「是,奶娘知道了。」江奶娘點了點頭,只是心中卻是有些打鼓,那丫頭只是郡主夢中所見,卻不知為人到底如何,瞧郡主對那丫頭的關懷程度,定是會放到身邊的,若是那丫頭有個二心,該如何是好!
「奶娘,你與小婉一起下去罷,昭雪有事勞煩你們去辦。」昭雪不知江奶娘心中所想,淺笑著道。
江奶娘回過神來,慈愛一笑:「郡主說笑了,郡主是奶娘的小主子,有何事便儘管讓奶娘去辦,何來勞煩一說?」
說罷,轉身瞧向站在一邊候著的小婉:「小婉,我們走罷。」
小婉點頭,與江奶娘一同出了屋子,心中卻是有些疑惑,不明昭雪與江奶娘所說的丫頭是何人,聽這語氣,郡主應是十分在意那人。
「昭雪,可在屋內?」江奶娘與小婉剛出屋不久,院外便傳來了一陣喚聲。
昭雪抬眸,勾嘴一下,又放下了手中的書,起了身,往屋外走去。
「昭雪,你好棒,好厲害。」剛踏出屋外,便被一個暖暖的擁抱圍住了。
昭雪嘴角的笑意更甚了,帶著濃濃的暖意,前世今生,這女子都一樣,這般熱情,卻令她溫暖備至。
「雅兒。」淡淡喚出聲,重生後,她便極少進宮,而二表哥,雅兒他們大約也是知她要參與瑤女節,並未前找過她。
慕容子雅放開昭雪,拉著她的手,微微嘟嘴,不滿:「昭雪,跟你說了,不許喚我雅兒,我比你大上六個月,你得喚我為表姐,或是雅兒表姐,起碼也得喚子雅,只喚雅兒顯得我比你小似的。」
「你呀,雖比昭雪表妹大了六個月,性子卻不如昭雪表妹成熟,這般大大咧咧,以後誰敢娶你?」慕容子軒走上前,笑得溫和,瞧著自己甚是寵愛的二位妹妹。
「二表哥,你這話便不對了,五表姐這性子可是求也求不來的,定會有好男子慧眼識得五表姐。」昭雪淺笑著道,語氣內帶著淡淡的打趣。
慕容子雅連連點頭,笑得極其燦爛:「昭雪說得對,我這性子是求也求不來的。」
慕容子軒笑著搖頭:「瞧瞧你,這般不知羞,可是往自個臉上貼金?」
子雅瞪了眼子軒,一撇嘴,不同他爭辯,瞧向昭雪,忽而眼光一閃,有些怪異:「昭雪,你不對勁。」
昭雪愕然,失笑:「我如何不對勁了?」
「你說,瑤女節上,你如何這般出彩,我可記得先前你可是與我一樣,連首像樣的曲子都不會彈,更別談棋,書,陣,繡,詩,這舞倒說得過去,你這身姿,再憑著三腳貓功夫,稍稍練練便能出彩。」子雅說得甚是認真,一雙清澈的眼眸緊緊瞧著昭雪,等著她給個解釋。
見她失笑,又接著道:「莫不是真與外面傳得那般,你先前都是裝出來的?連我也騙了?」眼眸睜大,大有質問的問道。
昭雪淡笑:「昭雪怎敢欺騙雅兒,雅兒應也知曉,昭雪二個月前拜了四大尚儀為師,這二個月日日刻苦練習,自是有了這般成就。」
子雅一抬眸,想了想,倒是瞭然的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又是眼光一閃,笑著朝著昭雪:「呵呵…昭雪…」
昭雪見她這番態度,微微挑眉:「雅兒可是有事?」
子雅急忙點頭,仍就笑著,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昭雪,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如何?」昭雪瞧著她,微微皺眉,這倒是不像她的性子了,她向來都是有話直說的,這般吞吞吐吐,實為難得。
「昭雪,這丫頭大約是想讓你教她。」子軒笑著道,眼光中帶了幾分無奈。
昭雪瞧了眼子軒,又瞧向子雅,似大約猜到了幾分,開口:「可是四表姐她們又……」
前世,昭雪與慕容子雅二人皆不會琴棋書畫,因而經常被慕容子盈等人笑話,二人一起倒也不甚在意,只是現在……
子雅微微低眸,眼光一暗,方才在皇宮,她便被慕容子盈與慕容子綰二人取笑了,原本她不在意,只是現在昭雪便得這般有才華…抬了眸,開口:「昭雪,你可還願同一前那般將我當做好姐妹?」
昭雪微微皺眉,算是明白了她的心思,拍拍她的手,淺笑著:「雅兒,昭雪只說一句,只要雅兒不嫌棄昭雪,昭雪便永遠不會嫌棄雅兒,只要雅兒願意與昭雪親近,昭雪便永遠是雅兒最親的姐妹。」
子雅抬著眸,嘴角揚起暖暖的笑意,點頭,又是猛得抱住了昭雪:「昭雪,你真好。」
昭雪輕笑,陽光洩下,照在兩位少女的身上,顯得甚為溫馨。
慕容子軒站在一邊,笑得更為溫和,帶了淡淡的欣慰。
「雅兒,莫悶了昭雪。」子雅比昭雪高了一些,現在雙手又緊緊抱著昭雪,昭雪確是快透不過氣來了。
子雅這才鬆了手,卻是咯咯的笑著,看向子軒:「二皇兄,子雅也想抱你。」說罷,鬆了昭雪的手,往子軒撲去。
子軒一驚,急忙收了折扇,閃到了一邊,攔道:「子雅,莫鬧,二皇兄帶你們去醉仙樓用膳可好?」
「好啊,好啊,正好,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我們快去罷。」子雅拍手,甚是高興。
昭雪淺笑著瞧著二人,眼光微微一閃,開口:「二表哥,子晨這段時間在宮中如何了?」
子軒瞧向昭雪,微微斂眉,歎了口氣:「前段時日父皇去林貴人那歇一晚,如今林貴人與子晨的日子便有些難過了,原本今日二表哥想帶子晨一塊出宮,只是…母妃她……」
子雅亦是收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瞧向昭雪:「昭雪,不光二皇兄的母妃,我母妃她……」
昭雪斂了眼光,宮中除了皇后,還有二位皇貴妃,即是慕容子軒的母妃景貴妃,慕容子奕與慕容子雅的母妃柳貴妃。據昭雪前世所憶與今生所知,景貴妃表面甚是溫和,似與世無爭,只是昭雪卻總得她不簡單;而柳貴妃,甚是囂張跋扈,卻是不善心計。景貴妃外家為一品太尉,柳貴妃外家為一品都統,一文一武,聽聞二人時常在朝堂上發生爭端。如今朝堂上已然分為二派,景家二皇子慕容子軒一派,柳家三皇子慕容子奕一派,這二位皇子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
「昭雪……」二人見昭雪斂眸沉思,怕她怪自己未護好子晨,低低喚道。
昭雪回神,抬眸瞧向二人,淡淡一笑:「二表哥,雅兒,同昭雪一塊進宮罷。」心中終究放不下那個小身影,也不知那些宮人還有沒有暗著使絆子。
子軒與子雅都是點了點頭,二人的母妃都是交待過二人要多親近昭雪,因而由昭雪進宮,應不會有大礙。
三人一同走出了冷府,坐了子軒與子雅來時的馬車往皇宮而去。
「小姐,郡主同二皇子五公主出府了,好像是往皇宮的方向去了。」李嬤嬤匆匆進了鈺華院,踏進冷鈺的屋子,行了禮稟報。
冷鈺的身子已是好了,正坐在榻上,瞧著被捆著的二名女子,不語。
李嬤嬤也瞧向了那二名女子,二名女子身子被捆了,嘴亦是被塞了布團,嗚嗚嗚的發不出聲。
「小姐,這二位姑娘該如何是好?」語氣中有些擔憂,前日夜晚,這二位姑娘竟莫名其妙的被綁著出現在了鈺華院內,還主動告知了小姐她們便是害小姐之人,而主使者便是秦氏。也不知自家小姐在打量著些什麼,昨日便關了她們一日,今日又使了自己去請郡主前來。
「使人去瞧著,待郡主一回來,便來向我稟報。」冷鈺盯著二名女子,嘴角勾著冷冷的笑意。
「是,小姐。」李嬤嬤應了聲,便出了屋去交待。
待交待之後進了屋,便瞧見那二名女子滿頭濕了,而冷鈺則拿著茶杯,笑著瞧著二名女子。
「小姐……」李嬤嬤瞧向冷鈺,覺得一絲冷意爬上心頭,自小姐在瑤女節上出醜後便如便了一個人,時常噙著冷笑,令人心驚。
冷鈺輕笑一聲,放下了茶杯:「煙兒,把她們二人帶下去,關在柴房。」
「小姐,此事果真不與姨娘說嗎?」李嬤嬤有些猶豫,畢竟此時太過怪異,是何人將這二位姑娘送至鈺華院,又有何目的?
冷鈺冷哼,瞧向李嬤嬤,沉聲:「我說什麼你照做便是了,何來如此多話!」
李嬤嬤一驚,急忙點頭:「是小姐,是嬤嬤多嘴了。」不敢再多嘴,與煙兒二人上前,拉了二名女子往屋外走去了。
冷鈺低眸一笑,顯得詭異,那人既然將二人帶了來,自不會是秦氏之人,至於是何人…她也不甚在意,如今只想著報瑤女節之仇。
欣華院,郭嬤嬤端著飯菜踏進屋子,臉色有些抑結。
「夫人,可以用膳了。」將飯菜放到了桌上,走至床邊喚道。
秦氏正趴在床上,伸了手:「扶我起來。」
郭嬤嬤急忙伸手扶了她起身,往桌邊走去,又扶著她坐到軟椅上。
「哧。」剛坐上軟椅,秦氏便微呼一聲,那二十大板可是真真實實打上了,雖抹了藥,卻仍就極痛。
忍了忍,微微坐定,朝桌上瞧去,眼光一斂,怒問:「郭嬤嬤,午膳就這些東西?」
桌上放著一碗白飯,還有二個小菜與一碗白肉沾油,於平常人家也算好的了,可是於冷府這般大戶人家,這般飯菜於下人用才差不多。
郭嬤嬤急忙回道:「夫人息怒,老奴已讓秋月拿了銀兩出府買些好東西回來。」
秦氏瞧向她,沉著臉問道:「這些東西可是大廚房裡拿的?」
郭嬤嬤點點頭,份外不平的道:「夫人,如今安姨娘當家,夫人又被老爺關在了院內,那些個下作的人便不將我們欣華院放在了眼裡,夫人這些飯菜倒算是好了,院內其他下人們用的都是些青菜。」
「呯」秦氏一拍桌子,臉色愈發沉了:「我如今還是冷府的主母,那些下人倒還不至得如此大膽,怕是有人暗中下意。」
心中氣憤,又致了小腹一陣疼痛,眉頭一皺,伸手撫了上去,該死,她秦妙欣定不能如此認輸。
「夫人,你沒事罷?」郭嬤嬤急忙倒了溫茶遞於秦氏。
秦氏接過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眼光卻是沉沉斂著。
「夫人的意思…是珠華院搞的鬼,還是語雪院…」郭嬤嬤又開口問道,如今冷府形勢大變,也不知往後會如何。
秦氏暗哼,咬著牙:「定是安玉珠那賤人,待我出了院子,定饒不過她。」
又抬眸,瞧向郭嬤嬤:「我這邊都這般了,玥兒那邊如何?」
「回夫人,小姐她…小姐她…」郭嬤嬤眼光閃爍,低了頭,有些猶豫。
「到底如何了?」秦氏見她這般模樣,便知不對,厲聲問道。
「夫人,小姐她又挨了十大板。」
「什麼?玥兒又挨了十大板!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氏大驚,瞪著郭嬤嬤。
「回夫人,昨日丫環給小姐去用晚膳,結果小姐大吵大鬧著,說那午膳是給狗吃的,驚動了老太爺和老太太。原本老太爺與老太太瞧了那飯菜便喚了安姨娘前去問話,結果不知如何,竟又打了小姐十大板。」郭嬤嬤如實稟報。
秦氏沉著臉,斂了眼光,似在思索著些什麼,想了片刻:「你去祠堂瞧瞧玥兒,告訴她,不管如何定要忍住,好好抄完那五千遍《女經》,用不了多久,便能出來了。」
郭嬤嬤點點頭:「是,夫人,老奴即刻便去。」
見秦氏點了點頭,便轉身出了屋子,朝祠堂走去。
冷家祠堂門口有二名嬤嬤守著,郭嬤嬤上前,從袖口掏出了二個荷包。
「二位嬤嬤辛苦了。」笑著朝二名嬤嬤道,將二個荷包遞了過去。
二名嬤嬤眼光一亮,卻是未收,斜眼問道:「郭嬤嬤如何來了?」
「老奴來瞧瞧四小姐,與四小姐說幾句話,還望二位嬤嬤通融一二。」郭嬤嬤仍就笑著,心中卻是氣極,以往這些個嬤嬤丫環見了她不都是點頭哈腰的,如今卻是這番姿態,待夫人重新得勢,她定要好好懲治一番這些個沒眼力盡的東西。
二名嬤嬤對視了一眼,又瞧四周無人,便一把拿了她手中的荷包,掂量了一番,滿意的一笑,卻是抬著下巴道:「快些說,說完便出來。」說罷開了祠堂的門。
「是,是。」郭嬤嬤急忙點頭,往祠堂裡走去了。
到了祠堂內,關了門,恨恨的瞪了眼二名嬤嬤,又轉身往裡面走去。
冷家祠堂正門口供著一樽觀音像,左側入,便供奉著冷家列祖列宗,右側入有一間歇息的小屋。
「啊,做死的丫頭,你輕點。」右側傳來冷玥的痛呼聲與斥罵聲。
郭嬤嬤急忙往右側走去,進了小屋,便見冷玥趴在榻上,丫環小蝶正小心翼翼的為她臀部上藥。
原本細嫩的皮膚已然一片紅腫,嚴重的地方已是破了皮,瞧著甚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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