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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 五百三十一,神遊太虛 文 / 唯易永恆

    「積你妹啊!」沉默了很久,任雪之終於忍不住爆發了,跳起來就準備和陸長生決鬥,手中的劍直接把了出來。

    陸長生趕緊走過去,扶住他的劍,燦笑著道:「這樣可不像是太虛觀傳人,風度,注意風度,可千萬別和我這樣的賴皮一般見識。」

    任雪之終於還是把劍收了回去,卻警惕的看著陸長生,在也不準備開口了。

    這時候,陸長生突然站起來,目光腥紅,渾身包裹在一層紅色的霧氣中,冷道:「你真的準備和我一戰?」

    「好重的殺氣!」任雪之心底一跳,臉上卻依然平靜,他知道陸長生表露出如此殺氣,是在告訴他,要戰就必須死戰到底,只有死戰才能發揮出兩人最強的實力。

    這不是示威,只是一種決心,所以陸長生才一再問任雪之,他真的準備好了嗎?

    任雪之並不怕陸長生,他等在這裡,並不是為了堵陸長生,而是為他送酒的,太虛釀雖然是名酒,卻也是療傷聖藥,他聽說陸長生滅了茅山派,擔心他受了傷,所以才算準了陸長生離去的方向,並等候了起來。

    當然,他送酒並不是因為兩人是朋友,相反他是擔心陸長生重傷之後,遭人偷襲,可能會死掉。

    然而,當陸長生到來時,他發現陸長生不但沒有任何傷勢,反而活蹦亂跳,藉著機會把他的太虛釀喝了三分之一,天知道這傢伙怎麼這麼大胃口,好不容易收回了酒,這傢伙卻連桌上的水果都不放過,賴皮的態度,令人髮指。

    「現在還不是時候!」任雪之搖了搖頭,「我有預感,很快這世界就要遭逢大劫,而你是關鍵人物。」

    「你啥時候也成為神棍了?」陸長生又坐了下來,賊兮兮的看著他,燦笑道,「把酒拿出來嘛,邊喝邊聊才有意思呢。」

    任雪之面色陰沉,卻堅決不拿酒出來,到是又弄了幾盤水果,還在桌上放熱呢,陸長生抬手又收走了,嘴裡自言自語:「吃不完可別浪費了,家裡上有八十歲老母病榻在床,下有三歲兒童嗷嗷待哺」

    「吃吃吃不完!!!!」任雪之被氣的都有些結巴了,指著桌上怒吼道,「你這混蛋有吃嗎?有見我說了吃不完嗎?你有給我機會去吃嗎?」

    「這個」陸長生厚著臉皮,一本正經道,「要不,你在拿點出來,我們再來一次?」

    「」任雪之看著他實在無語了,最後憋了很久,才憋出了一句,「妖孽,你就是一妖孽!」

    不管陸長生怎麼軟磨硬泡,任雪之就是不理會他,最後他只能歎了口氣,自顧自的嘀咕道:「小氣,真是小氣。」

    又從儲物袋裡拿了兩個桃子出來,還是最小的那種,一個放到了自己嘴裡,一個往任雪之那邊推了推,一臉大方的表情,「瞅瞅,看我多厚道!」

    任雪之渾身都在抽動,此時他恨不得一腳把陸長生踹到天邊,永遠消失在他面前,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平靜的看著陸長生,一言不發。

    「好了,吃完了。」陸長生吐出一個桃核,目光又盯著桌上的桃子,笑著問道,「你不吃嗎?你真的不吃嗎?你確定你不吃?」

    見任雪之沒有表情,陸長生立馬將桃子拿了回來,「不吃就別浪費嘛,記得上學時,老師說了,浪費糧食不是好孩子,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是個」

    「你給我閉嘴!!!」任雪之實在忍不住了,此時陸長生就是一臉欠揍的模樣。

    「生氣了?」陸長生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都說氣大了傷腎,腎虛了那個啥,你懂的!」

    「懂你妹啊,誰告訴你氣大傷腎了,是傷肝,傷」他話還沒說完,只見陸長生一臉賊笑的看著他。

    「好了,好了,我們談正事。」陸長生終於一本正經起來,「我發現和你在一起,真是歡樂,說吧,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說,快要世界末日了?咋個世界末日法?」

    任雪之忍住心底的憋屈,冷道:「家師曾推測,這個世界大劫將至。」

    「他老人家就沒說其他什麼?」陸長生又拿出了一個桃子,吃的香甜,絲毫不在乎任雪之那殺人的目光。

    「他說這場大劫,關鍵人物是你!」說著,任雪之心底的氣也消了,突然有些擔憂道,「我也有預感,很快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靠譜一點,讓我一個**絲去拯救世界,你們都沒吃藥吧?」陸長生一臉驚訝的表情,轉而又是嘿嘿一笑,「當然,如果有足夠的報酬,我或許會考慮考慮。」

    「考慮?」任雪之實在無法相信,但很快他便釋然了,臉上露出了微笑,「這由不得你,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世界毀不毀,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可你不一樣,你要是不拯救世界,你在乎的那些人,可就」

    陸長生面色一沉,卻依舊笑著道:「不能同生,可以共死,也是趣事一件,到是你,怎麼也學會耍賴了?風度,要注意風度。」

    「跟無賴的人在一起久了,自然就會變得無賴。」任雪之在對話中第一次佔據了主動。

    「好了,還是說說你的主要目的吧,拯救世界什麼的,等世界末日來了在說吧。」陸長生卻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繼續吃著自己的水果,表情極為欠揍。

    「我只是來提醒你,可別早死了。」任雪之也變得毫不客氣,「還有,最近仙妙庵發生了一件大事,我想你應該有所感應吧。」

    「仙妙庵?」陸長生面色一沉,突然想到了那遁走的聖道伏魔琴,但他卻依舊一臉平靜,「老實說,我還真沒啥感應,難道這又是你的預感?」

    「屁的預感,我路過秦嶺,看到沖天的光柱而起,周圍數萬丈都被照亮了,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的。」任雪之一臉平靜,似乎覺得不夠,又加了一句,「我肯定!」

    頓了頓,他又接著道,「按理講,你修煉了阿彌陀經,應該會有感應才對。」

    「很多事情都是沒有道理的。」陸長生平靜道,「當然,如果阿彌陀經沒有提醒我,那就證明這件事並不足以威脅到我,咱們還是聊聊你來的目的吧,真的準備現在和我一戰?」

    「現在不是時候!」任雪之又重複了一遍。

    然而,陸長生卻十分來勁,笑著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實現你我一戰的願望,而且不影響以後拯救世界。」

    任雪之警惕的看著他,沉默了很久,才憋出了一個字:「說。」

    「把你太虛觀的神遊太虛教我,我們各自弄一尊法身,將對方最強的神通灌輸到法身中,來一場死戰,你看如何?」陸長生一臉賊笑,顯然對太虛觀的神遊太虛這項神通已經覬覦已久。

    他本以為任雪之會當場拒絕,然而他沒想到,任雪之卻笑著道:「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陸長生也很乾脆,雖然不知道任雪之打著什麼主意。

    「把你最強的神通也傳給我。」任雪之平靜道。

    「可以,只要你學的會。」陸長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他自認為最強的神通是阿彌陀經,可如果沒有緣法,即使任雪之拿到了那三枚鐵片,也不可能刻意,更何況任雪之修的是正統的道門神通和佛門還是有悖的。

    信仰不同,自然很難修習,即使真的成功了,也會威力大減,甚至有可能會走火入魔,除非他和陸長生一樣沒有信仰。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阿彌陀經。」任雪之一臉自信,似乎在等待陸長生上套一樣。

    陸長生心底頓時警惕了起來,神遊太虛他並不是很需要,畢竟他有陽魂,只是現在他生出了武魂,神通越多,對武魂的裨益越大,而且道書似乎記載的神通越多,威力便越大,而太虛觀的神遊太虛傳說中可是威力巨大,這才有了互換的心思。

    「那是什麼?」陸長生問道。

    「如果我算的不錯,你身上有我道門一種威力巨大的神通,用煉魂士的說法,也就是存思圖。」任雪之看著陸長生,目光裡露出了一絲渴望,但只是一閃而逝,「道祖騎牛圖,我說的可對?」

    陸長生心底的警惕立即消失了,他還以為是要用那神禁來換取呢,道祖騎牛圖雖然很珍貴,然而對於陸長生來說,卻並不是很重要,儘管他很清楚一旦領悟足夠,威力巨大,但他卻更喜歡像殺生十萬劍,或者是神禁這樣的神通。

    尤其是在修習了神禁之後,他的渴望越加強烈。

    見他一臉輕鬆,任雪之古怪道:「難道你最強的不是道祖騎牛的神通嗎?」

    「當然。」陸長生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隨後將那道祖騎牛圖刻意了出來,推給任雪之,一臉歎息道,「我對這道祖騎牛圖領悟的並不精深,雖然我知道他威力巨大,卻不是很適合我,也許你才是他真正的主人吧。」

    任雪之生出的疑惑消失了,點了點頭,卻直接拿出了一幅存思圖遞給了陸長生,說:「這是神遊太虛的意境圖。」

    陸長生接了過來,卻發現上面只是刻畫了簡單的太極,正疑惑間,他意念深入,頓時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吸力拉扯而來,他心底一沉,還以為任雪之在算計他,但很快他發現不是這樣,他的意念被吸扯進去後,直接進入了一片黑白的世界當中,在這世界內矗立著一尊巨大的道人雕像。

    然而這道人的雕像卻和這黑白的世界一樣,分成了黑白兩半,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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