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章 五百三十,君子和無賴 文 / 唯易永恆
陸長生將手中的藥材都煉製成了丹藥,此時他手中多了一瓶子上品真元丹,一共十二粒。
除了真元丹之外,涅槃丹也儲存了四粒,最重要的是,他將那枚朱果分成了兩半,一半煉製了出了八枚上品的九寰丹,本來陸長生也打算煉製人仙丹,但想到那複雜的手法和丹訣,加上只剩下一半的朱果,以及輔藥不足,陸長生只能放棄煉製。
「這裡是兩瓶上品真氣丹,兩枚黃龍丹,還有兩枚九寰丹。」陸長生將剛煉製出的丹藥拿了出來,「真氣丹用來恢復真氣,這些足以讓你們修煉到後天大圓滿,到時候在服下黃龍丹,突破先天不難,九寰丹是療傷聖藥,無論受到了多麼嚴重的傷害,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閻王都收不了你們。」
說著,陸長生又從葫蘆空間裡拿出了一些丹藥,一併遞給了他們,交代道,「這些丹藥我都已經標明了用法,有他們,你們踏入先天大圓滿指日可待,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修道不要太依賴丹藥,若是心境不夠,即使擁有強大的力量也無法控制,很多人就是心境不達,空有一生力量,從而給自己招惹來大禍,天道輪迴,因果循環,越強大,遭遇的磨難便會越多,所以,修道一途」
剛開始,兩人聽著還感動流涕,然而越聽,兩人就越覺得陸長生囉嗦,鍾友德終於忍不住打斷了陸長生:「行了,該懂的我們都懂了,您就放一萬個心好了。」
「我贊同。」周星星站在一旁,頭點的像撥浪鼓似的,他最怕別人囉嗦了,儘管這個人是他的兄弟。
無奈,陸長生只能把到嘴的話都嚥回去,一個蘿蔔一個坑,自己的坑還得自己去跳,別人是無法代替的。
「走,我們去巫蠱寨,我準備一探人參谷!」陸長生的打算很簡單,前往巫蠱寨,進入人參谷。
他心底一直有一個結,這就是養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走進了人參谷,在也沒出來,以前實力低微,他不敢輕易犯險,然而現在實力已經接近突破武王,陸長生決定前往人參谷一探。
「如果你們有自己的打算,就此分別吧。」陸長生掃了兩人一眼,猜出了兩人憋在心底的話。
周星星和鍾友德都有些不好意思,然而他們實力低微,人參谷這個地方他們雖然沒去過,卻也遠遠觀望過,邪門的很,真要是跟著陸長生,不但幫不了他,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
可剛才他們還在說,陸長生去哪,他們就去哪,所以心底都不是滋味,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陸長生這麼主動一說,兩人心底內疚立馬消失了,周星星賊兮兮拍了拍陸長生的肩膀,笑著道:「那我就先走了,別想念哥,就當哥是個傳說。」
說完,周星星一溜煙消失在了茅山派,陸長生有些無語,在看向鍾友德,沒等他說什麼,鍾友德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道:「保重。」
不等陸長生搭話,兩人都走了,眼看著兩人消失,反應過來的陸長生立即朝著山下大吼道:「你們兩個混蛋!」
「哈哈哈」山下傳來兩人的笑聲,越來越遠。
意念掃了茅山派一眼,陸長生施展縮地成寸,往巫峽山方向急馳而去,只是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行了一天,陸長生突然停了下來,他目光警惕的看著前方,只見遠處的荒山上,正坐著一個青年,他的身前擺著一張石桌,上面放了酒壺和杯子還有一些水果,一身的古裝以及一頭黑色的長髮,顯得極為刺眼。
猶豫了幾秒鐘,陸長生跨步走了過去,青年笑著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坐。」
陸長生沒有客氣,坐下後毫不猶豫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吃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立即精彩了起來:「靈果?真是奢侈。」
「這東西,在我們宗門小天地還有很多,算不上什麼。」青年笑著給陸長生倒了一杯酒,傳出一股醉人的酒香,杯中更是氤氳起層層靈氣,青年自吹自擂道,「這才是好東西,太虛釀!」
「太虛觀的名字用在酒上,可不咋滴,會讓人誤會的。」陸長生調侃了一句,拿起酒杯毫不客氣的暢飲下肚,高呼一聲,「好酒!」
「你確定你會喝酒?」青年正是任雪之,看到陸長生如此牛飲,他心痛不以。
「怎麼,還有講究?」陸長生一臉土包子的無知,他以前和周星星他們喝啤酒的時候,那都是一口悶,不論多大的杯子,當然他剛才那句「好酒」自然是學了電視裡那些豪俠的。
被任雪之這麼一瞪,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羞澀,臉居然掛起了紅暈。
任雪之搖了搖頭,拿起酒杯,輕撫了下衣袖,掩面而飲,他放下酒杯時,臉上還在回味酒入喉嚨的醇香,直到
直到陸長生實在受不了,嚎了一嗓子:「你覺得你這樣意.淫.有意思嗎?」
「噗」任雪之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身為太虛觀唯一的傳人,喝酒的禮儀深入骨髓,然而現在居然有人說他品酒是在意.淫,這讓任雪之無法接受,士可殺不可辱,一股殺氣自他身上勃發而出。
怒瞪著陸長生,任雪之拔劍而起:「我要和你決鬥,還有,我剛才不是在意.淫,是在體驗酒中的意境,你這混蛋,簡直是氣死我了,我要和你決鬥,拔出你的刀來。」
陸長生卻不理會他,而是拿起桌上的酒壺,對著壺嘴便開始了「咕咚咕咚」的牛飲,也不知道為何,他喝了很久,但酒壺裡的酒就是不見到底,然而酒入喉嚨,那股灼熱的靈氣卻讓他感覺渾身舒爽暢快,像是所有的煩惱都消失了一樣。
「該死,你給我留點,這是最後一葫蘆了,喂喂喂,我說你不要這麼奔放好不好,這酒好歹也是我的,我說話你聽到沒」任雪之殺氣逼人,劍已經拔出了一半,見陸長生不理會自己,他終於是怒了,「你在不放下酒壺,我就真要和你決鬥了!!!」
「砰」的一聲,陸長生把酒壺放在了桌上,臉紅紅的看著任雪之,笑道,「好酒,好酒啊,就是名字差了點,取什麼太虛啊,我看就該叫壯陽,壯陽酒,這名字才符合意境!」
任雪之黑著臉,此時他有一種把陸長生大卸八塊的衝動,只是身為太虛觀弟子,是絕對做不出偷襲的事情來的。
「算你狠。」任雪之拿起葫蘆,小心的打量了一下裡面,發現還有一些,立馬像寶貝一樣收了起來,這才臉色平靜道,「你先天大圓滿了?」
「是啊。」陸長生見沒酒喝了,立即瞄準了桌上的水果,便是一頓海吃。
「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酒就算了,幾個爛水果也這麼眼饞?」任雪之實在對陸長生無可奈何。
在他眼裡,這次的相遇應該是很有意境的,兩人老友相逢,即使不撫琴弄唱,也該是對酒高歌。
當然,這都是他想像中的,遇到陸長生這土包子,他的想像就永遠只能是想像了。
「說吧,在這裡堵著我幹啥?」陸長生嚼著嘴裡的水果,發現這水果的靈氣還是很充足的。
也不管任雪之是不是同意,乾脆都收進了葫蘆空間裡,做完這一切,他才看向任雪之,發現他握著劍的手,已經在顫抖了。
「喂,不就是和你幾口酒,拿你幾個水果嘛?你丫可是一宗之主,不至於這麼小氣吧。」陸長生沒好氣道。
對於陸長生這種無賴的行為,任雪之終於決定視而不見,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溫文爾雅,道:「我來找你,是為了當初約定的一戰。」
「你確定你準備好了?」陸長生上下打量著他,眼睛裡綻放著精光。
不知為何,任雪之居然被看的毛骨悚然。
「聽說你滅了茅山派?」任雪之強作鎮定,把陸長生安全當作了一個無奈,他自然能體會到陸長生目光裡的意思。
那是在惦記他身上的東西,真打一架,他若是輸了,陸長生絕對不會殺他,而是會把他搜刮的連內褲都不剩,當然,如果他還把自己當朋友的話,或許會留下一條內褲。
心底儘管對陸長生有百般的不屑,然而促使他還是坐在了陸長生對面,沒有絲毫大打出手的意思。
「你不會就是因為茅山派,才在半路上堵我的吧?」陸長生奇怪,「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陸長生手一抖,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本性難移啊!」
「你給老子閉嘴,我都還沒說話,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任雪之大怒,一臉怨婦的樣子,「還有,什麼本性難移,老子怎麼你了,怎麼就本性難移了!」
「這個!」陸長生上下打量著他,嘿嘿一笑,「用詞不當,用詞不當,您說,您接著說,這次我保證我絕對不開口了。」
任雪之臉色陰沉,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正準備開口,陸長生立馬搶先道:「對了,不是本性難移,應該是積習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