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五章 文 / 雲天恨
第一百零五章
「扇子還來。」
那桃花眼的主人一抓不成,便是換手復又抓上。
珈蘿眼眸微瞇,將那玉骨扇收攏撤回,一掌對上,一聲脆響。
兩掌之間對峙的力道讓珈蘿都稍稍退了半步。
那半遮容顏的扇面被她收回背在身後,將她的容顏顯於一雙桃花眼裡。
珈蘿看清了那張臉,眼底閃過一絲微微的光芒。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襲素色衣衫,除了那艷若春日的桃花眼,整張臉平凡無奇。
照理說有著桃花眼的人應是極具誘惑嫵媚氣息的,可是眼前之人卻只能用平凡二字形容。
「這位兄台,請將扇子物歸原主。」
那男子與珈蘿對了一掌後,便是退開一步將手收回在自己的身後。
他的神態透著一股淡定儒雅,與先前凌厲的搶奪之勢全然不同。
珈蘿嘴角勾起一絲戲謔,她漫不經心的將那玉骨扇從身後拿出來,輕輕展開,那其上所畫,有些似繡著一般,不是山水,卻有著一股墨色山水氤氳。
她淺淺語調,勾人心腸。
「你如何證明這把扇子是你的?難不成它識得你?」
她頓了頓,搖了一搖那玉骨扇,帶起一陣涼風,微微吹起她耳旁的髮絲。
「要不,你叫它一聲,它答應你了,我便將它還你。」
她不自禁的露出些許刁蠻之氣,那眼眸上挑,刁難之極,活脫脫一個紈褲大小姐。
「你……」
男子似有些語塞,他從未聽過如此歪理,那臉似是被氣白了似的,如同紙張一般。
「我?我怎麼了?」
她作勢又輕輕搖了搖那玉骨扇。
「巧辯,哼。」那男子說完,便是欺身而上,那攻勢凌厲,直取向珈蘿手上的扇子。
珈蘿右手手腕輕抬,那右手上的扇子帶著勁道向背後甩去,身形微微一側,那扇子便已是向她左手旋來。()
她左手握住那扇柄,右手那手肘向身後的男子撞去,那力道看似不猛烈卻暗藏剛勁。
男子一手擋住那手肘,微微勁道。
他擋住那手肘力道,欺身而上,桃花眼與珈蘿的側臉只有那一厘之遙。
「別欺人太甚。」
他似在她耳邊,咬著牙齒說道。他的煉氣已然有些枯竭,此刻根本無法再與旁人相鬥。
珈蘿微微側頭,那眼角看得那桃花眼閃爍的凌厲光芒,嘴角輕撇。
「恐怕是閣下欺我才對。」
她話音一落,手上的玉骨扇微微一動,那扇尖寒芒點點便是打向那男子的手腕。
男子眼底的詭秘光芒一閃而過,疾速退去。
那把玉骨扇在珈蘿的手上舞得行雲流水,絲毫沒有違和之感。
「你拿的到,我就給你。」珈蘿眉梢一挑,便是將那扇子在手上又是轉了一圈。
她心裡對先前那喝奶時的被打斷的舉動耿耿於懷。
總之,眼前這人以前就與她有梁子,現在又與她家狗蛋有了樑子,她非得好好教訓他一下,不然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她正欲將那扇子耍兩下,卻發覺那握在手上的玉骨扇發出一陣滾燙的熱度。
「逍遙扇,回。」
只見那桃花眼的男子手腕微動,一個手式。
珈蘿不禁想暗自拍一下腦袋,她居然給忘了。
認了主的武器會被主人召回。
這玉骨扇是武器,那自然也會變成這樣。
那逍遙扇在她的手裡越發滾燙,瞬間,她手裡一空,那名為逍遙的玉骨扇便是消失了。
「哼。」那男子冷哼一聲,便是從那雕花窗口跳走。
珈蘿眼眸的光芒微沉,便是緊隨其上,扣住那正欲從窗口飛身而出的人影。
「往哪裡走。「
她輕呵一聲,腳下鬼蹤迷步一動,便是伸手扣住那男子的肩膀。
那男子肩膀一動便是準備滑走,卻見皇徹拿起桌上的一支筷子,向那窗格打去。
「光當」一聲脆響,那半開的窗格被那筷子的力道打得關了上去,那有著桃花眼的男子,逼不得已的縮回了自己的身子。
他轉頭看向皇徹。
皇徹用著一種僵硬的姿勢抱著狗蛋,看起來有些生硬,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本人的王者之氣。
雖然狗蛋那流著口水的樣子確實有些影響他的威嚴俊美。
「扇子留下,人走。」
皇徹淡淡的說了這幾個字,連眼神都是沒給一個。
珈蘿不禁想吹一聲口哨,霸氣極了。
皇徹就是皇徹,就連這般搶劫的話語都是說得理所當然。
正當那桃花眼眸裡閃過一絲怒火之際,又一聲破窗聲響起。
珈蘿眼角抽了抽,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怎麼老有人喜歡拆窗子。
她凝神看去,一襲黑袍,那臉上黑巾包裹,只露出一對清冽的眼。
是他!!!
珈蘿心裡一窒,居然又撞上一個熟人。
那日搶奪雷龍晶的三個人,現下倒是聚齊了,哦,不不不,不應該這麼說,她是被迫搶奪到雷龍晶而非自願的。
她認得出他們,就不知道他們認出她沒有。
不過搶奪雷龍晶那一日,她以紗覆面,又是男裝打扮,想來認出的幾率並不大。
這個黑袍男子她印象最深刻,因為她一度懷疑這個人是她認識的,可是卻百般記不起到底是誰?
現下,這兩個人居然同時出現在大荒城,這讓她心裡又有了警惕。
那個黑袍男子一跳進來,便是出招直取向那桃花眼的男子。
那如同是蛇一般靈活的軟劍,纏上那桃花眼。
一招一式間,儘是奪命之數。
珈蘿的眼眸一直在那黑袍男子的身上打轉,她看得那柄軟劍,再細細觀察著那男子,眼底一沉。
兩個人互擊一掌,各自退開之後,那持有軟劍的黑袍男子,抖劍正欲再上。
珈蘿卻是身形微動,纖纖手指一伸,紅光暗聚,夾住那劍尖,看看彎了一個弧度,再彈了回去。
那劍身被那彈回的力道所致,發出一聲脆響。
那黑袍男子感覺那手腕有微微的麻意,他眼底一沉,看向那閃至身前的珈蘿。
珈蘿勾起一絲笑意,動人無比。
那笑意未散之前,便是迅猛的力道,直取向那黑袍男子面上,勢要將那遮臉的黑巾扯下來。
她倒要看看這藏頭露尾的,到底是何人?
她手成爪,抓向那黑袍面巾。
那男子眼疾手快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狠狠向下壓去。
珈蘿唇角一撇,冷哼一聲,左手乘勢而上。
黑袍男子頭一偏,閃過珈蘿的左手,那扣住手腕的力道狠狠向後推去,暗含勁氣。
珈蘿借力使力,順著他推後的力道便是向後退去,腳步連點。
她一退後,那手便從那扣住的力道中退了出來,緊接著,凌厲攻勢追上,膝蓋帶著迅猛的力道向他的胸口頂上,那手依舊不依不饒的向那罩面的黑巾抓去。
那男子腿一抬,那膝蓋抵住珈蘿的膝蓋,手腕一動,將珈蘿的手指扣住,那十指相扣間,有微弱的煉氣光芒閃爍。
不得不說,珈蘿此刻運氣有點好。
方纔這兩男子已是相鬥許久,煉氣耗損得厲害,已盡枯竭,所以珈蘿才能壓制住這男子。
他那清冽的眼眸與珈蘿的眼眸對視著,兩人的眼眸內映著彼此的眼眸,有一種錯亂的恍惚。
十指相扣間,力道暗聚,互相一使勁。
珈蘿一個翻身便是向後翻去,落下地之時,操起桌上的碗筷便是扔向那男子,在那男子撩起披風擋住之時,腳步如風,向那男子身後閃去。
一個躍起,手肘便是打向他的後方脖頸處。
那男子察覺後方危險的力道,如同腦後長了眼睛一般,手抬起,狠戾握住珈蘿的手肘,將那錘下的力道向上抬去。
珈蘿眼眸一閃,另外空閒的一手環向那男子的脖頸,藉著那旋身力道,似是要將那腦袋給扭下來一般。
那男子被那招式一驚,放開自己的手,脖頸躲開珈蘿這一旋轉的力道。
無奈招式變幻間太過快速,他的肩膀最終還是吃了珈蘿一記手肘。
一聲悶哼從他嘴裡響起。
他抖出手中軟劍,向身後珈蘿纏繞而去。
那軟劍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刺出,讓珈蘿躲得措手不及。
無聲無息的一刺,珈蘿耳旁飄散的幾縷青絲便是斷了下來,在那陽光照射下異常顯眼。
珈蘿不禁心裡一跳,她剛剛若是再慢一點,削得就不是她的頭髮,便是她的腦袋了。
這廂的桃花眼見得兩人打了起來,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自己倒也落了一個清閒。
他與這黑袍男人周旋許久,如今正好借此機會脫身。
他理了理衣衫,便是踱步向那樓梯口走去。
窗子他還是不跳了,走樓梯比較好。
「扇子留下,人走。我的話從不說第三次。」
他邁步至樓梯口間,那帶著寒意的聲音忽然響起,那冷冷的語調裡帶著毋庸置疑的不可違逆。
皇徹的此番話一出,那帶著寒意的語氣讓珈蘿都是聽在了心裡。
她眼瞟得那已是邁步至樓梯口的男子,心裡有絲暗笑。
皇徹在某種意義上是有些固執的。
比如此刻。
她閃至皇徹的身旁,看著那軟劍的持有者,伸出手指向那桃花眼的男子指了指。
「喏,你想追的人此刻要跑了,你不是應該去阻止麼?」
她的眼眸裡有著戲謔,那語氣帶著絲皮意。
軟劍在窗格透出的光線中,在她的眼眸裡映起一絲懾人的光華怛。
「你追了我那麼久,到底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