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 文 / 淺蒼
太狠了!
蕭厲一說完,眼看著下面就有反應快的大臣想要站起來上奏,德公公配合得要多默契有多默契,一嗓門兒退朝喊得所有回過神的人都焉了。
眼睜睜的看著皇帝陛下擱下話離開,群臣大多還陷在他丟下的這枚驚天雷裡沒有清醒過來。
「……」敢情他們爭論了半天,皇帝陛下才是最狠的一個,一句話就把未來的軍權變相的往手上收了大半,根本就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
宇文家若能成功那啥到還好,否則往後朝中提拔上來的將帥,豈不都是由皇上說了算?
蕭厲一走,大殿之上立時像炸開鍋了一樣,不少大臣隱晦的對視一眼,皆不敢去看宇文老將軍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紛紛相互道別出了皇宮。
蘇謹兒是隨蕭厲一併離開的,御前女官並不是什麼輕鬆活,每天上多久的朝就得站多久不說,臨下朝還要將群臣呈上來的折奏搬到御書房以供皇帝批閱。再加上蕭厲那一堆的不平等條約,她都覺得哪天要是蕭厲膩歪她了,不在宮中任職說不定還能轉行去做全職保姆。
盤坐在御案前,翻看著一堆奏折,再一本本分類放置好,才進行到一半,手中的奏折被一隻橫插過來的大手奪走。
「怎麼了?」
蘇謹兒微微偏過頭,身側的人挺拔凜然的身影如同山巖,冷峻堅定,五官在逆光裡晦暗不清,只隱約可見面部輪廓,冷硬似斧鑿。
一堆不會說話的奏折有他好看嗎?
被冷落的皇帝陛下當然不會傻到直接說出來,隨手將奏折扔到一邊,拉住她欲繼續整理的手,出聲制止道:「不用管它們,不整理朕也能批。()」
蘇謹兒樂得清閒當然沒意見,伸出手覆住他的,想了想,還是有些憂慮的開口問了出來:「蕭厲,朝中大半都是宇文一派的黨羽,你准了我的三日之期,萬一到時候提議還是通不過怎麼辦。」
蕭厲握住遞到面前白皙精緻的柔荑,緊緊包於掌下,坐在她的身後,將人困在懷中,看著她的側臉許久,「朕就是不准,宇文恕一樣會出面阻撓,朕相信人定勝天,亦相信你。今日朕一宣佈開武科,就足夠讓宇文家慌上一陣,這幾天他們不會有閒暇去管科舉一事,朝臣都是血肉之軀,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和把柄,我們試著暗中一一攻破,三日後的投選不一定會輸。」聲音低沉而堅定。
一個成了皇帝的人,都會有一顆問鼎天下的野心,一個心向睥睨蒼生的帝王,不會停止逐鹿天下的征服,更不會任由狼子野心之輩在朝中坐大。
他的打算和她之前的想法,到是不謀而合。
蘇謹兒靠在蕭厲懷裡,半撐著身子看著他,將那修長乾淨指節分明的大掌拉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眸中有恣情笑意在輕瀉流動:「皇上能相信我,我很高興。」
「女人,不要誘惑朕。」蕭厲眸色漸漸濃愈,不滿的張口含住了她白皙小巧的耳垂。
火熱濕潤的觸感讓蘇謹兒驚了一下,最敏感的地方被濕滑之物捲掃,傳來微微戰慄的感覺,平緩的空氣不由迤邐了起來。
「你……」
「朕怎麼樣?」蕭厲舌尖若有若無,輕輕滑過她的耳廓,飛挑的眼看著蘇謹兒一瞬不瞬,眼神鋒利懾人,冷峻的面容卻似蒙了一層薄薄的得意而戲謔的笑意。
蘇謹兒俏臉驀地一紅,抽回手,坐起身,「蕭厲,這裡是御書房。」捂了捂發紅的耳朵,作勢要推開他。
蕭厲環臂攬住她的腰身,輕笑道:「這有什麼關係,難道朕非得成天板著臉跟你討論江山社稷才像皇帝?你是朕的女人,被人看到又能如何。」
「誰是你的……」蘇謹兒一句咕噥沒完,蕭厲一個俯身將她斜壓在御案上,利眼灼灼,「敢否認?信不信等會兒教你哭著求著承認。」
蘇謹兒顯然想到前幾次被折騰得腰酸背疼慘不忍睹的經歷,身形一僵,一腳直接踹了過去。
蕭厲是誰,哪會讓她得逞,閃開之後,下意識的看了眼她踹過來的位置,俊臉頓時黑了大半:「蘇謹兒,你想謀殺親夫嗎,大半輩子的性福不想要了?」
蘇謹兒正欲反駁回去,御書房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老遠就聽到阿鳶在喊,然後是德公公的攔人聲。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白白不見了!」
「唉唉唉,小丫頭你不能進去,御書房哪是你能來的,快走快走!」
「不行,我有急事一定要通知小姐!」
小傢伙不見了?他不是一直在冷宮裡呆著,會跑到哪去?
蘇謹兒聞聲也顧不上和蕭厲打鬧了,立馬站了起來,往外面趕去:「有急事,我先出去看看。」
御花園。
姐姐……寶寶找到姐姐了!
蕭寶寶兩眼放光的緊緊盯著走在前面的背影,呆呆的咬著手指頭,口水都流出來了,也不管走到了哪裡,想也不想的爬出草叢,直接邁著小短腿一搖一晃的一路跟了上去。
……
蘇謹兒和阿鳶一路心急如焚的找著小不點,才到御花園就聽到了熟悉的哭聲,緊跟著是一連串的抱怨尖叫聲。
「姐姐……嗚哇哇哇……白白要姐姐……」
剛走幾步,一眼就看到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小傢伙。
蘇謹兒心裡一緊,趕忙跑過去蹲下身將小包子摟在懷裡哄了起來:「哦哦哦,白白不哭,有沒有摔到哪裡?別怕姐姐在這裡,白白,剛才阿鳶說你不見了,嚇死姐姐了知不知道,不哭不哭啊,我們寶寶最乖了。」
氣喘吁吁跟著跑過來的阿鳶聽到小包子哭,著急了,拉著白白的小手搖了搖,痛心說:「白白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別哭別哭,別哭啦,大不了鳶鳶答應你,蛋黃不用一人一半,以後它都是你的了好不好?」
「真噠?」
哭聲總算消停了些,小包子揮著連藕般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委屈的抽嚥著:「寶痛痛……姐姐鳶鳶……有壞銀……」
蘇謹兒拉著白白的胳膊一看,明晃晃的一塊擦傷,紅紅的無比刺眼,趕緊對著傷口吹了吹:「姐姐給寶寶呼呼,寶不痛哦,呆會兒我們抹點藥就好了。」
站在一旁,看到讓自己和小姐捧在手心上疼愛的小白白不僅哭了還受了傷,阿鳶小心肝揪疼揪疼的,但是礙於對方的身份,捏著拳頭敢怒不敢言,只能安慰小的道:「白白,不哭,小姐給你做了好吃的,不哭了。」
「蘇謹兒!」
葉語蓉一襲紫色長裙重疊間隱有暗金色的流光閃爍,流暢的裙身線條襯出她與生俱來的皇室高貴氣質,加上一張明艷動人的漂亮臉蛋,格外的引人注目。
認真來說,皇家基因都不差,葉語蓉是個美人,不過美人口中出來的話就算不上多好聽了——
拎著被白白弄髒的裙子,葉語蓉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今天她好不容易才早起了一回,為的就是等她的皇帝表哥下朝,約他晚上出宮去看燈會,早早起了不說,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她最喜歡的裙子。
她一向追求完美,在蕭厲面前更是不想有任何瑕疵,現在好好的裙子無緣無故被弄髒了,讓脾氣一向火爆的她如何嚥得下這口氣,再說她只是推了一下,誰讓這死小孩自己站不穩要摔倒的,能怪誰啊!
雖然才趕來,蘇謹兒還是從她的話語間瞭解到了幾分事情原由。
「姐姐……壞……她壞……推寶寶!」見到姐姐為了自己跟壞人道歉,白白奶聲奶氣的指控著。
葉語蓉臉都氣歪了,恨不得把白白再往地上摔一次的尖聲罵道:「你說誰呢小蠢豬,話都說不清楚,滾回家喝奶去吧,少出來丟人了!」
蘇謹兒蹙眉將小包子抱住,水眸中升騰著惱怒,看著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女人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糾正道:「華妃娘娘,相信你也是習過基本禮儀的,雖然是小孩子弄髒你的裙子不對在先,但他畢竟年紀小,你又何必跟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計較。弄髒了你的裙子,我可以讓丫環幫你洗乾淨,保證把裙子上面的污漬處理得沒有一絲痕跡,但是請你不要侮辱孩子!」
「洗乾淨?」葉語蓉哧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左右無人,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滿心的怒火衝著蘇謹兒語調尖酸又刻薄:「姓蘇的,你以為只要輕輕鬆鬆幫他道個歉讓丫頭拿去洗乾淨就可以了?你知不知道這條裙子對本宮有多重要,那是番邦才進貢到我朝,皇帝表哥親賜給本宮的!道歉,道歉有什麼用!本宮是後宮娘娘,是你們的主子,還敢這樣對本宮說話,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身份!」
更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