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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文 / 不游泳的小魚

    「也許我們都錯了。」上官夜離說道。

    康王點點頭道:「或許吧,不過,軍中的內奸一日沒有查出來,警惕就一日不能放鬆,阿離,你且帶著弟媳回去歇息,這事本王會仔細再查的。」

    上官夜離於是帶著婉清回到自己的營帳,營帳外的死屍和傷員已經清理乾淨,但血腥氣卻仍濃,看著地面上那幾個炸出的深坑,上官夜離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娘子,你說這還只是小型的?若是能做出大型的炸彈出來,那得多大的威力?」

    「真正的炸彈,能催毀一座城池。」婉清有些黯然地說道,像美國投到日本的原子彈不就是催毀了日本的兩座城市麼?只可惜,一是自己只會做些小土彈,二嘛,就算懂那高科技的東西,也沒設備和條件啊?北戎的軍營離得不過百里之遠,莫說原子彈,只是烘上幾高射炮,也足足能嚇破北戎人的膽,怕就此滅了北戎也是可以的。

    「一座城池!」上官夜離眼裡露出嚮往之色:「娘子你能做出來?」

    「你做夢!」婉清睨了眼身邊異想天開的男子,突然想到什麼,問道:「相公,錢大人的那位如夫人如今在哪裡?」

    「應該就在錢宅吧,那天讓四哥去查抄了錢府,可是只抄了一萬多兩銀子出來,也不知道錢大人那些錢都到哪裡去了,如今軍晌還有很大的缺口,兩萬人的吃穿嚼用還都是麻煩事呢。」上官夜離想到這個就有些頭痛,「王爺又是個最摳門的,我來這兩天,硬是一個大子也沒哼到手,虧我和他還是多年的兄弟。」

    「那咱們以後把摔炮算貴點給他,為相公你出氣好不好。」婉清聽了就揚起臉來,笑道。

    上官夜離很自然地捉住她的手,深湖般的眼睛在昏暗的軍燈下,璀璨如星,眸中波光流動:「嗯,一定要狠狠敲他一筆。」

    第二天,歐陽落衣不情不願地被押上了一輛軍用馬車,婉清坐騎著棗紅馬跟在上官夜離身後,她帶來的那一百多名護衛隊,死傷了幾個,傷員留在軍營裡養傷,並沒有帶走,那是康王爺特意留下的。

    婉清也知道康王的心思,留下的那幾句護衛隊員,人數有一枝連弩,而且,每人手上都有兩個摔炮,康王營裡有將作營裡來的技匠,也許,能拆掉幾個連弩窺探到製作技法。

    婉清倒也不擔心這個,原就不是太難製作的東西,只是裡面將了幾個巧妙的彈簧而已,也不是做不出來,反正那一千個的銀子已經拿回來的,賺得一筆是一筆。

    至於摔炮嘛,那是會產生化學效應的東西,比起只有物理變化的連弩可能造得多了,就讓康王想破頭去吧。

    趙大人也不情不願地騎著馬跟在隊伍後頭,上官夜離不太理睬婉清這位名義上的姨父,婉清如今更是不在乎林氏了,顧家除了顧大老爺和存孝外,沒有誰是值得她在乎和牽掛的。

    趙大姨父先前跟本不拿這對夫妻當親戚看,在康王爺面前彈駭起這對夫妻來,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巴不得,就此置他們於死地就好,生生把人得罪了,卻沒有得罪人的自覺,這會子倒是甩起長輩的派頭來,騎馬趕到前頭來,與上官夜離和婉清並駕齊驅。

    「賢婿!」趙大人喚了一聲。

    上官夜離面無表情,繼續往前走。

    「賢婿,我有話對你說。」趙大人把馬又往前趕了一些,扭過頭來,看著上官夜離的臉說道。

    「趙大人剛才是在對我說話麼?」上官夜離一臉莫明地問道。

    趙大人的臉色有些不豫:「自然是對你說,這裡除了你之外,誰還當得這個稱呼?」

    上官夜離聽了回頭四顧,訝然道:「我聽錯了,以為慕容兄也跟著來了呢,正奇怪,可是大人莫不是叫錯了,我何時成了你的女婿?在康王營帳時,我以為,你跟我娘子有世界仇呢,原來你真的是她的姨父麼?」

    趙大人的臉色終於有些尷尬,耳根處隱隱透出一些異樣紅來,要不是婉清眼尖看到了,她還真以為,這位姨父大人的臉比城牆還厚呢,不過,想起京城的趙昱軒,那個清俊又乾淨的男子,曾經那樣不顧一切的維護,關愛過她,心又一軟,到底還是開了口:

    「姨父,您有何事?」

    趙大人乾咳一聲道:「我聽說都督府還沒有修繕,你們自己住得都不方便,龍景鎮有沒有一間像樣點的驛站,所以,就打算住到錢大人家去,錢宅應該還算整潔乾淨吧。」

    婉清聽得愕然,錢大人死了不過幾日,錢夫人可是新寡,這位姨父大人竟然要住到錢宅去……

    上官夜離臉色卻勾起了一抹笑來,「趙大人是欽差,我去龍景鎮按說本都督是應該好生接待才是,但既然趙大人嫌棄都督府太過破舊,本都督也無能為力,就由趙大人高興好了,錢宅聽說修得很是豪華,趙大人應該能住得舒心才是。」

    婉清聽了就怔怔地看著自家相公,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她也知道,這位姨父大人對居住的環境很挑惕,先前從江南回到就城述職時,就不喜歡驛站,也不肯租宅院住,非得賴在顧家,一住就是近半年,只是叨擾了顧家多時,卻對自己這個顧家女兒一點親情也不顧念,薄情寡義的性子倒是與趙姨媽如出一轍。

    只是不知道,他們夫妻是如何生出趙昱軒那樣性情溫和,深情執拗的兒子出來的。

    一回到都督府,下了馬,婉清的兩條腿就有些打哆嗦了,倒底很少騎馬,前兒兩腿間蹭破的皮還沒有好,今兒又騎了這麼遠,著實有點受不住痛,一進府院門,就賴在上官夜離身邊掛著,方媽媽和金嬤嬤早得了消息,抬了軟兜過來。

    婉清一見,臉上便笑吟吟地:「還是兩位嬤嬤心疼我呀。」

    墜兒和方媽媽扶著她坐了上去,金嬤嬤的聲音卻有些冷:「奶奶也知道痛了啊,哪有女子騎著高頭大馬往軍營裡鑽的,顧家出來的女兒哪一個不是嬌柔慣了的,倒是您,快成了女將軍了。」

    婉清當時決定去營救上官夜離時,方媽媽和金嬤嬤就極力反對,但都拗不過她,如今兩夫妻同時回來了,金嬤嬤眼中喜色不多,卻拿眼睛瞪上官夜離,婉清心知她是真心關心自己,怪上官夜離無能,不能保護好他自己,反而讓婉清受苦受累,冒險去營救。

    上官夜離有些無辜,他原本只是設計誘姦細出來,沒想到,歐陽落衣竟然故意把消息傳到龍景鎮來,騙了婉清去,差一點就殺了婉清,想到這個,他的心就有些生痛,不由回過頭來,又狠狠地瞪了身後的歐陽落衣一眼。

    歐陽落衣正一副楚可憐的樣子跟在他身後,想與他說話,又有些害怕,被他一瞪,身子瑟縮了一下,腳頓在原地不敢走。

    「離後院最西角處有個院子,清理清理,就讓表小姐住進去,到鎮上買兩個丫頭來服侍她,府裡頭的人,不得允許,不可以進那院子,表小姐也不可以出來,可聽清楚了?」上官夜離冷冷地對方媽媽吩咐道。

    金嬤嬤對歐陽落衣不熟,但方媽媽卻是太清楚這位表小姐了,曾經還挨過她的兩巴掌,更是恨歐陽落衣對上官夜離的小心思影響了少奶奶和爺的感情,完全就拿她當敵人看,所以,聽到上官夜離的話,臉色一肅道:「請爺放心,奴婢保證一那院子裡只有蛇鼠蟲繩能進去。」

    歐陽落衣聽得臉色一白,顫聲道:「都數九寒冬了,怎麼還會有蛇?」

    她話音未落,一條只有半截身子的蛇就出現在她眼睛,那蛇似乎被獨然斬斷,眼睛還是睜著的,吐出來的信子還沒有收回去,看著很是磣人,歐陽落衣尖叫一聲就往上官夜離身邊撲去,上官夜離身子一閃,避了開始,她撲了個空,絆著了自己的裙子,咚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狽。

    平安將劍尖上的蛇一甩,鄙夷道:「一條死蛇就嚇成這樣,那天晚上,少奶奶屋裡爬了成千上萬條蛇,少奶奶也沒見著叫一聲,還生擒了那驅蛇人。」

    上官夜離臉色一變,握著婉清的手就緊了些,聲音都有些黯啞了:「娘子,你……」想到上萬條蛇同時湧進婉清屋裡的情形,莫說她只是個嬌弱的女子,便是自己這個見慣血腥的男人,見了那種場面,也會很害怕吧,她竟然……沒有跟自己細說,只說是有人進了後院想對她不利……

    「確實挺嚇人的,不過,還好,那些蛇都不太毒,豆芽兒的傷也不知道好些了沒有。」婉清的臉色也有些發白,那天晚上的情形著實太過恐怖,如果再來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暈過去。

    上官夜離的臉色黑如鍋底,一言不發地把婉清送回了後院,正要轉身就走,婉清忙揪住了他的衣袖,拚命搖頭。

    「娘子……」上官夜離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不能去!」婉清揪著他的袖子不放手,眼裡帶著一絲堅決。

    「我怎麼能容忍別人如此欺負你,你放手,我這就帶五千兵馬,滅了巴顏一家。」上官夜離沉聲說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比我更清楚,你是我的丈夫,你沒能保護好我,我知道你自責,但是,你還是龍景鎮的新任都督,你要駐守一方,要保持龍景鎮的穩定,殺了巴顏一家事小,引起整個龍景鎮的胡人反判就是大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相公。」婉清堅定地說道。

    上官夜離頹然地坐了下來,垂著頭,半晌沒有做聲,婉清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不想去安慰他,以前在京城時,住在侯府裡頭,她覺得四面楚歌,日子過得如履薄冰,很辛苦,一心就想脫了那攀籠來,兩個人鬆快地過自己的小日子。

    而到了龍景鎮後,日子過得照樣不輕鬆,仍然是四面楚歌,四處有敵,但她卻過得比以前灑脫多了,沒有了京城那些陳腐的規矩,雖然也辛苦,但是,心情卻暢快了很多,誰欺負了自己,就打回去,快意恩仇的感覺確實很爽。

    但是,在大事上,還是得運籌帷幄,得從長計議。

    有些事情,不是上官夜離能控制得了的,她並不怪他,但是,說穿了,他也還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很多事情考慮不周也是有的,她希望他能快些成熟強大起來,而她的苦,更是刺激他奮發向上的動力,安慰的話,只能讓他更難過,所以,她不說,讓他在那裡坐著發呆,多想想也好,看能不能想出些好法子來,改變龍景鎮的現狀。

    上官夜離在屋裡一坐就是一上午,婉清一直沒鬧他,由他坐著長蘑菇。

    自己帶了平安一起去了錢宅,趙大人已經先到了,看到屋外駐得有兵,錢大人的臉色很不好看,錢夫人被軟禁幾日,又聽說錢大人死了,正成日在家哭泣,聽得有人來訪,便含淚出來接待,一見趙大人,頓時眼眸一亮,將趙大人請進了宅院。

    婉清和平安到達錢宅時,監視的人把這情況告訴了她,婉清心中有些瞭然,趙大人與那錢夫人怕是早就熟識吧,那天聽錢大人所言,他做的那些生意,京中的某些大佬們,也是要分一杯羹的,想請趙大的富庶來……

    婉清便笑著讓平安去敲門,錢夫人見她到來,有些詫異,眼裡的恨意一閃而過,苦著臉深福一福後道:「夫人莫非還要治小婦人的罪麼?或者,夫人是來宣告我夫君死因的?」

    婉清微揚了下巴,氣勢凜然:「錢大人做過什麼,夫人就算不全知,心裡也應該有些數吧,他這般死了,可真是便宜的緊,最起碼,在京裡的妻兒族人都還沒有受連累,錢夫人剛才的意思,是想查明死因,為錢大人討回公道麼?」

    錢夫人聽得臉色一白,臉上的怨氣盡斂,垂了頭道:「婦人家,哪裡管過男人外邊的事情,何況,夫人可能也知道,小婦人不過是他的一個外室,他總不肯貼心待小婦人的。」

    先前來時,她可是以錢夫人自居的,這會子又只說是外室了,婉清臉上就帶了絲譏笑,「哦,原來只是外室啊,那就好辦了,這間屋子,得徵用給欽差大人居住,錢夫人新寡,再住在這裡,倒很是不便,夫人還是盡快搬走為好吧。」

    錢夫人聽得一怔,眼淚就出來了:「夫人何必趕盡殺絕……」

    婉清猛地轉頭道:「好大的膽子,你一犯婦,也敢用此種語氣跟本夫人說話?」

    錢夫人嚇得立即跪了下去,抬眸就朝宅子裡瞄,婉清冷笑一聲道:「上次與夫人簽的協議還在,今兒我來,也不是特地來趕你出府的,正好趁著你在,我把協議裡頭簽暑的東西都拿走。」

    錢夫人聽得一怔,囁嚅道:「可是夫人……」

    是想說自己還沒有給錢吧,這個時候,虧得這位錢夫人還有膽子找自己要錢,婉清眼中閃過一絲慧黠,看了平安一眼,平安手一揮,便立即進來了一隊護衛,推開錢府內宅的門,就開始搬東西,什麼珊瑚樹,玉屏風,銀鳳瓶,紅木傢俬,搬得有條不紊,很像前世的搬家公司。

    除了細軟,有點值錢的大家什全都一件不落的往外搬,進了門後,半晌裝外人的趙大人終於忍不住出來了,臉色陰沉地喝道:

    「清丫頭,你這是做甚?」

    婉清聽她喚自己在娘家的乳名,也就上前給他行了個晚輩禮:「姨父倒是來的早呢,不知錢夫人把您安排在哪個院子裡?侄女好吩咐下面的人,您那院子裡的東西就不搬了。」

    「清丫頭啊,錢大人雖然犯了些事,但他人已經死了,而且死因還未查明,你不能隨便動他宅子裡的東西,且,就算要動,也得由朝庭派人來查封,你這可是犯法的啊。」趙大人眼中戾氣大盛,好像婉清搬的是他家的財產一樣。

    「哦,這樣啊,可是,姨父你好像誤會了,這些東西可是錢大人出事之前,就賣給侄女我的,我搬自己的東西,不算犯法吧。」說著,將手中的協議在趙大人面前揚了揚。

    趙大人接過那協議細看了一遍,頓時臉色鐵青地瞪了錢夫人一眼,卻不好再說什麼,便道:「原來如此,那你就搬吧,只是姨父我還要在這裡住些時日,調查錢大人的死因,我住的那院子,就不要都搬空了吧。」

    「這是自然。」婉清笑道:「不知姨父住的是哪間院子,好叫下面的人知道,莫要亂動了姨父的東西。」

    趙大人黑著臉,指了指北面的一間小院子,婉清笑著對平安道:「可記住了?告訴下面的人,莫要惹了趙大人的清靜。」

    回都督府裡,方媽媽見婉清搬了幾車名貴的罷件回來,好生詫異,郁心悠在一旁笑道:「媽媽您就安心搬進去擺著吧,各個院子裡都放一些,這些個啊,可是你們少奶奶打秋風得來的。」

    方媽媽聽得愕然,嘴巴張得好大,半晌都沒有閉攏,眼前這位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奶奶麼?怎麼回,連巧取豪奪的事情也做出來了?

    「媽媽安啦,一是,這些東西我並不帶走,以後就是龍景鎮都督府的公產,第二嘛,錢大人本來就犯了事,他家的東西原就要充公,為免有查抄的人貪污,不若我先下手,也消除一個人家貪污的機會,保不齊,就是救了某一位臣官,保了他的清廉。」

    在這樣保的麼……

    到了自己屋裡,卻看到上官夜離不在,也不知道到哪裡生蘑菇去了,便打了個響指,一個暗衛從暗處閃了出來:「夫人請吩咐。」

    這個,卻不是太子給她的那塊鐵令上的人,她暫時還不想用太子的人,說實在的,她對太子的信任度還是很打折扣,誰知道那些人來了,是保護她的,還是監視上官夜離的?

    「夫人請吩咐。」暗衛行了一禮道。

    「你帶兩個手下,密切注意錢府錢夫人和趙大人的行動,尤其趙大人住的屋子,有風吹草動就來報我。」婉清吩咐道。

    卻說上官夜離,婉清出去後,他便帶了人,騎馬到了赤炎族長赤炎大人的府上,赤炎那日在街上被婉清教訓一了頓,這幾天在府裡頭倒是老實,連街都沒太上,但上官夜離知道,他們這些胡人族長,最是凶悍,又記仇,絕對不會輕易被婉清馴服。

    赤炎聽說都督大人親自來訪,倒也按規矩穿著整齊的朝服出來迎接,只是臉色淡淡疏冷。

    新都督大人來了,一直沒有召見他們這些族長,倒與前幾任很不一樣,不過,能最先到赤炎府來,赤炎臉上很覺得有些光采,但又隱隱有些擔憂,不知他是不是來找岔子,為他夫人出氣的。

    「你就是赤炎族長?」上官夜離板著一張臭臉,一點也不像是來拜碼頭的,倒有點像皇上微服私訪。

    「下官正是,不知都督大人前來,有何賜教?」赤炎的臉色就有些難看,語氣也有些不善,歷來的都督都對幾個族長很客氣,因為,全鎮的服人,很少聽朝庭的話,對族長卻是恭敬敬畏,龍景鎮與其說是朝庭所控,不如說是幾個族長共同控制的,得罪了他們,就等於得罪了整個龍景鎮的胡人。

    「賜教就免了,本都督是來與你商量管轄區重新劃定一事的。」上官夜離面無表情的說道。

    赤炎聽得一滯,重新劃定區域?還是商量?他沒有聽錯吧,一股驚喜直湧上心頭,他忍不住就有些激動了起來,要知道,龍景鎮一直是分由幾個胡人族來管轄,幾族之間自然也是有衝突的,當然,土地和地盤的紛爭從來就是最主要的,都督大人這是在向自己示好麼?那不也就是說,自己將要得到那塊與白石族爭了幾十年的那條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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