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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三章 文 / 不游泳的小魚

    福王眸如利劍般射向婉清,他第一次見婉清時,並沒什麼印象,那天是在宮裡,只見個清秀的小女人像只乖巧的小兔子一樣,依在上官夜離的身邊,神情乖巧而溫順。

    當他正在前院招待朝中官員時,突然聽得一陣激越而飛揚的鼓點聲,明明就是再熟悉不過的戰鼓聲,可偏偏那鼓點中卻透著股調皮與恣意,將戰鼓的沉鬱之氣一掃而空,讓人聽得熱血沸騰的同時,又覺心情暢快無比。

    於是,他帶著幾個自己的部下和壽王幾個跑來看個究竟,看看是誰那麼大膽敢擊他福王放在大廳中的戰鼓,看看這個能將戰鼓擊出特別韻味的人,是什麼樣子。

    原以為會是一個狂狷的書生,沒料到,走到廳中一看,竟然是個嬌小的女子,只見她雙手拿著鼓捶,敲得隨意而極具韻律,秀美的臉龐因為用力透出一層淡淡的紅暈,一雙妙目清澈澄亮,瀲灩動人,而那目光中的堅定有著洞穿真實的篤定,那樣的她,就像一朵怒放的玫瑰,熱烈而炫美,讓人的目光隨她而行,心隨她而動,她眼中的那抹恣意和灑脫,還有那一絲掩蓋不住的調皮和惡作劇,讓他忽然就想要破壞,想要毀滅,一個女子竟然會有那樣肆意的笑容,那樣自信而嬌傲的眼神,這是他所不能容許的,所以,他對她說:「你可知道,私敲戰鼓會受何種處罰。」

    果然,她立即收斂了眼中的肆意,一下子從一隻跳脫的小野馬,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兔子,還很會裝乖撒嬌,躲到上官夜離的身後尋求保護。

    不知為什麼,看她緊揪著上官夜離的衣擺,他的心就有一種悶悶的感覺,那種想看她哭,想逼著她難受的念頭就更甚了,所以,其實不過是小事罷了,他偏偏要往嚴重裡說……

    而現在,當他看到了她更國炫麗多彩的一面時,她卻說:「我的封誥會讓我的相公討回來的……」

    她的相公,一個從小便病病歪歪,脾氣又臭又彆扭的阿離,這一刻,福王有點討厭阿離。

    而現在,她要的,竟然是……任何女子都不敢肖想的東西,是這個社會不容許的東西,但是,一想到她那恣意而灑脫的眼神,那肆意又調皮的笑,他突然就想,也許,天底下只有一個男人可以滿足她的心願,而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是上官夜離。

    「弟妹的想法好生獨特,你知不知道,就算本王能讓你達到目的,你就不怕麼?不怕被世俗的口水給淹沒了麼?」福王黑眸湛亮無比,緊盯著婉清,週身散發著一種冷峻而肅殺的霸氣。

    婉清秀眉輕蹙了蹙,迎著福王的眼神道:「沒關係,我相公會游泳,他會救我的。」

    上官夜離聽了將拉住她的手往身邊帶了帶,攬緊了些,眼神冷冽地看著福王。

    福王聽得一滯,這丫頭總能給他一個氣得死人的答案,無奈搖了搖頭,福王沉聲道:「好,你且等著本王,到時,本王就要看看,你是否真有本事敢冒天下之大不韋。」

    婉清笑道:「那我且等王爺一個月,若一個月內,王爺不能達成我的條件,那我便先送一個望遠鏡給康王爺了,您可不要生氣哦。」看福王正要走,又眨了眨眼道:「哦,我家相公當然是例外的,我的東西全是他的,他想要,我可不能不給。」

    福王身子頓了頓,再沒回頭,大步流星的走了,福王一走,男子們再留在後院裡也不太合適,便也陸續走了。

    上官夜離拉著婉清的手道:「娘子,咱們回府去吧。」

    「飯還沒吃呢,我好餓啊。」再說特意來赴宴的,中途離場著實不禮貌。

    正說著,康王爺拖著上官夜離就走:「阿離啊,王兄家的廚子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哦,聽說今兒有一道北戎的名菜,斗羊肉,味道很特別哦。」

    上官夜離還有些放心不下婉清,康王道:「你家娘子本事著呢,你沒瞧見她一句話就能賺個一萬八千的麼?誰敢欺負她,你拉銀子砸死他。」

    等男人們走得差不多了,婉容才走了過來,眼神複雜地看著婉清:「倒不知道三妹妹原來如此聰慧呢,你不會又說,那個望遠鏡的制做法子也是咱們家書裡看的吧。」

    婉清微微一笑道:「可不就是書裡看到的麼?二姐姐平日裡就喜歡在園子裡逛,不喜歡看書,妹妹我除了做家務就是看書了,很多東西看過了,就忘不了呢。」

    「那妹妹可要把那本書給找出來,也讓爹爹瞧瞧,有如此多為什麼朝庭效命立功的機會在書裡,爹爹怎麼能暴殮天物呢。」婉容繼續笑得狡黠,大眼裡全是戲虐和懷疑。

    婉清不想笑了,很正色的對婉容道:「是家裡書本上的也好,不是書本上的也好,大姐姐如今來說這一番話是何意?莫非妹妹如此做有何不妥麼?」

    「自然是不妥,大大的不妥,你的婆婆就在這廳裡,而且又視你如仇敵,你還如此高調,不怕她更加討厭你麼?」婉容拿著把扇子悠閒地搖著,神情淡然而閒適,婉清聽得出她話裡的一絲關懷,和一絲的酸味。

    「不管我高調或者是低調,她都討厭我,我再努力也是於事無補,不如無視就好。」婉清看了不遠處的寧華一眼,淡淡地說道。

    「三妹妹其實方才應該和世子爺一起走的。」婉容笑道。

    「我總不能一直生活在他的保護之下啊,他是男人,他有他的事情要做的。」婉清歎了口氣道。

    皇上病重,幾位皇子之間已經劍拔弩張了,就算康王沒有野心,那幾個也會當他為敵,這個時候,上官夜離留在康王身邊的時候肯定多,她可不想拖他的後腿。

    婉容說了幾句手,就扭身走了,不知又和哪位貴婦人說笑到一起了。

    先前被上官夜離打過的那位貴婦人,乃是戶部侍郎劉貫平的夫人,平時也是個嘴多逞能的,如今被打後,正坐在角落裡哭,抬眼看到婉清落了單,蹭的一下站起來就想往婉清這裡沖。

    婉清淡淡地看著,只見人有攔著她,不讓她過來,在勸著什麼,婉清隱約聽見說:「沒瞧見連福王都護著她嗎?那就是個騷蹄子,是個男人都能勾引了。」

    劉夫人就道:「可偏她那個戴了綠帽的男人還當她是寶呢。」

    「不過是個要死的人了,這個又是特會招男人喜歡的,自然就會看成寶了……」

    婉清再也聽不下去了,緩緩走到那兩名貴婦面前,抬起優雅的下巴傲視著她們道:「劉夫人,方纔我家相公是不是出手太輕了些啊,讓你的嘴還是這麼賤?」

    劉夫人聽得怔了怔,她著實有些怕了,但抿了嘴,強忍著不說話,另一個夫人道:「你怕她作甚?如今沒一個男人在,看誰還給她撐腰。」

    婉清聽了笑問:「是嗎?夫人貴姓?夫家是誰?」

    那夫人輕蔑地看婉清一眼道:「本夫人姓黃,乃文大學士的兒媳。

    ……」

    話音未落,婉清便打了黃夫人一大嘴巴子,冷冷道:「文大學士學識淵博,聲譽清廉,怎麼會有了你這樣一個嘴賤又惹事的惡兒媳?也不知道文夫人在不在,我且先幫她教訓教訓你吧。」

    周圍原本譏譏喳喳等開席的夫人們,一下子便都看了過來,沒想到婉清會動手打人。一進都怔住了。

    黃夫人氣紅了臉,一抬手也要打婉清,婉清靈活的一躲,抓了把椅子攔往身前一攔,黃夫人猝不及防,前腳直骨就撞在了椅子上,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婉清見了哈哈大笑,「夫人可小心些,別弄壞了福王府的酸枝木椅子可就不美了,沒得您離府時,福王還會找你要賠償呢。」

    黃夫人氣得捧腳要哭,大聲道:「大家快來看啊,顧家的女兒就是哪此野蠻無禮,連長輩也敢打呢,這是什麼世道啊。」

    很多夫人小姐們便圍著看戲,婉清任黃夫人大哭大鬧,輕搖了扇,一副看事不關已的樣子在一旁看著,好像黃夫人嘴裡罵得根本不是她一樣,有知情的,當然知道婉清是為何會打黃夫人,不知情的,則只是看到黃夫人在大哭大鬧耍潑,而她嘴裡罵的顧家女兒婉清則是溫婉地站在一旁,任她悔辱也沒有回嘴,倒覺得婉清夠涵養,夠大度呢。

    黃夫人罵了好了陣,一個與她相熟的夫人便勸道:「何必呢,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非要鬧得不開心就好呢,如今夫人可得到了什麼好處了?」

    黃夫人聽得怔了怔,倒是不哭了,眼睛看向不完處的寧,嘴唇輕咬,似乎有些恨恨的。

    婉清明白,黃夫人和劉夫人果然都是受了寧華指使的,如今沒得到好處,反而兩個人都挨了打,而寧華又絲毫沒有替她們出頭的意思,自然心中不豫了。

    一轉頭,看到寧話正微瞇了眼看她,便笑著走過去,笑著對寧華道:「母親何時回府呢?兒媳出門時,可是聽老太君說,晚上要在府裡對擺兩桌,請幾個房裡的叔伯妯娌都來,恭賀父親綱小星呢。」

    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寧華氣了個倒仰,紅著眼道:「你也別得意,莫要以為阿離就會對你一直忠心,沒有不偷吃腥的男人,你等著吧,也會有這麼一天的。」

    婉清笑了笑道:「母親怎麼能如此說兒媳呢,兒媳可沒有半點得意的心思,終歸都是女人,女人又何必為難女人呢。不過呢,您也說得對,我就先得意著吧,等相公納了小星再難受好了。」

    正說話時,有僕人來說,開席了,婉清故意慇勤地去扶寧華,寧華扭捏著不讓她扶,無而她今天早上受傷了,再扭也扭不過婉清,只好任由她扶著走了出去。

    一路上的貴夫人看著寧華婆媳兩就覺得好笑,婉清氣定神閒地一直將寧華扶到席面上。

    寧華坐下後,婉清才道:「這才是對的,母親您看,別人都以我咱們婆媳兩關係親蜜著呢。」

    寧華瞪她一眼,並沒有做聲,先前福王府的花廳特別大,幾個一堆的坐開了,彼此間說話並不太受影響,而如今她若在席上與婉清鬧起來,只怕也會和黃夫人一個下場,婉清的手段她也算是見識過了。

    菜一道一道的上來了,婉清卻並不回自己的坐位,而是一派小媳婦樣的寧在寧華身邊給她布菜,做足了賢孝兒媳的樣子。

    寧華的臉色很不好看,小聲說過幾次,讓婉清自己回席,婉清道:「這怎麼能行呢,先前兒媳貪玩,沒侍奉您左右,好幾個長輩們都是在說我叫,如今兒媳也知道錯了,就應該好生服侍您的。」

    一邊大眼就滴溜溜地盯著桌上,寧華看著想要什麼菜,她肯定是不夾的,盡夾些寧華平日很不愛吃的菜到她碗理,寧華面前堆了一大堆的菜,吃也吃不下,一夾起來放開,婉清就道:「婆婆還是對兒媳的氣麼?兒媳夾的菜你都不吃,您在家裡可是最喜歡吃這個的呀。」聲音委屈中,又帶著隱忍。

    同席的人見了,果然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寧華,先前只聽寧華與人說兒媳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今大家在廳裡也看到了,這位世子夫人其實還算聰慧過人的,又知識淵博,聽說還救過皇上呢,這樣的人兒,寧華怕是心生嫉妒了,所以才百般刁難的吧。

    寧華只好強忍著心裡的怒氣,再不喜歡,也忍氣吞生的慢慢吃著婉清夾給她的豬蹄,紅燒肘子,宮爆雞丁等油膩膩的菜。

    一頓飯還沒完,她只差沒有當著從人的面吐出來,婉清見差不多了,才向她告罪道:「婆婆,您飽了沒?」

    寧華只差沒當她是瘟神了,忙道:「飽了,你下去用些飯吧。」

    婉清這才躬身退下,到了自己的席上,選了自己愛吃的吃了起來,一旁的小媳婦們都眼巴巴地看著她,有當婆婆的眼裡也有些暖意,這樣的兒媳才是好兒媳啊,婆婆再如何對她不好,她仍是盡心盡責的服侍,真是個難得的好媳婦啊。

    婉清坐下還沒吃幾口飯,一個面生的婆子走了過來,婉清道:「可是靖寧侯世子夫人?」

    婉清詫異地看著她,點了頭道:「正是,可是有事?」

    那丫頭便笑道:「夫人,您的丫頭碧草姑娘才去如廁時,崴了腳,請夫人過去瞧瞧吧。」

    婉清這才想起,碧草好像是說了要如廁的,好一陣沒回來,她也沒注意呢,沒想到真出了事。

    忙跟同席的夫人們說了幾句後,就離了席,跟著那丫頭往園子後面走。

    越走越不對勁,一般大家府裡頭,都修得有茅房,茅房不會離偏房太遠,而這丫頭卻帶著她出了院子,往園子裡去……

    婉清就停了下來,不肯走,那丫頭見了回過頭來,道:「奴婢並沒有可沒有騙您,碧草姑娘是覺得心頭煩悶,所以才往園子裡逛了逛,誰知遇到了壽昌伯世子,不知道壽昌伯世子說了什麼,碧草姑娘大怒,傷心的一個人往湖邊跑,結果就崴了腳。」

    婉清這才信了幾分,她總覺得碧草有心事,上回雖然問過她,她否認了,但還是覺得心頭不踏實,如今這丫頭一說,她隱隱還是覺得碧草的事與慕容凌去有關了,一想到碧草一個人傷心的在湖邊哭,婉清的心就一陣抽痛,腳步就加快了些,但沒走多久,就聽見身後一陣叫鬧聲,婉清回過頭去,就見剛才自己出來的地方火光四起,尖叫聲,哭泣聲,打殺聲響徹雲霄,福王府的將士們見了都往那邊沖,有的拿水桶,有的抽了刀,見到來歷不明的人就砍殺。

    婉清一陣發怵,腦子一時還沒轉過筋來,先前那丫頭拖起她就走:「夫人還真是走運,快走吧,那邊起火了呢。」

    哪裡那麼巧的,正好要出事,她就被人喚了出來,婉清不由邊走邊打理那丫頭,就看她的裝束其實與福王府的下人並不相同,只是相似而已,立即明白,很可能是誰特意讓她來救自己的,一時又想起碧草來:「姑娘可是真見過碧草了?」

    如果碧草還在院子裡,那是不是也要遭遇不測?她怎麼能丟下碧草就走呢?

    「您放心,真的是遇到碧草姑娘了,您快點走吧,不然,一會子打過來了,您就逃不掉了。」

    婉清一直被她帶到一間偏避的院子裡,就見碧草果然淚流滿面的從裡面衝了出來:「奶奶,嚇死奴婢了,您來了就好。」

    婉清忙上下打量碧草,見她並沒有哪處受傷,這才放心了些,驚魂未定的跟著那丫頭進了屋。

    婉清問碧草:「你怎麼突然在這裡?」

    碧草的眼神閃了閃才道:「奴婢心中悶得慌,就到這邊來走走,誰知就崴了腳,還好,遇到這位姐姐,她給我用了上好的藥油,現在腳倒不是很疼了……」

    婉清方才明明見她衝出來的,腳步穩得很,一點也沒有受傷的跡象,但當時碧草眼裡的焦慮和擔憂可是一點也不假,婉清便將疑惑放在心裡,並沒有多問。

    透過窗,婉清看著對面的院子,只見火光紅了半邊天,福王府的人衝進衝出的忙碌著,還聽見一陣打殺聲。

    碧草將她拖到裡屋坐下,渾身還發著抖,婉清很快注意到,自己呆的這個院子外面,有幾名侍衛在把守著,不由皺了眉看那名丫頭:「你究竟是何人?」

    那丫頭立而不答,只是淡淡地守在門口處,看著外面的動向。

    婉清立即擔心起婉容來,她出來時,不知道婉容還在院子裡沒有,這會子是不是出來了,還有二太太……

    碧草就小聲道:「奶奶不用太擔心,應該不會真對夫人和小姐們如何的,只是嚇唬嚇唬吧。」

    婉清眸子凌厲地看向碧草,碧草眼神一黯,垂下頭來,婉清歎口氣,並沒有再問什麼,就算問,碧草也不會說吧。

    連女眷這裡都出了事,那前院呢?今天是福王宴請的日子,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幾乎全被請來了,後院便是那些人的家眷們,如果有皇子趁此機會控制了那些家眷,逼大臣們選出皇太子,以上官夜離的脾氣,只怕不會就犯吧。

    這會子只怕已經衝到後院來救自己了,當然,這個守著她的丫頭也有可能是上官夜離的人,但是,第六感告訴她,這個丫頭不是的。

    難道是福王府的人?難道是福王設下的陷阱,以宴請之名來逼大臣們先他為太子?

    如果是這樣,那福王就太大膽了一些,除非他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將京城和宮裡都控制住了,能直接逼宮,殺了皇上,自己即位,不然,就算這些大臣被推他為皇太子,事過這後,也保不齊會反悔,還觸怒了皇上和壽王一派,這種做法很是得不償失,但看眼前的態勢,若真是福王的計謀,福王府手下應該早就將人全部制住了,無須如此麻煩,下個軟筋散什麼的,就能全部搞定呢。

    如此看來,福王雖有嫌疑,但嫌疑不大,那就有可能是有人特意在陷害福王了,因為不管是什麼原因,如果有大臣在福王府死了,那福王就脫不了干係,謀逆之罪可是不輕的啊。

    正說話間,那丫頭突然就轉過身來,一把捉住婉清的腕脈,制住了婉清,碧草忙衝過來道:「放開我主子,放開。」說著就拽那丫頭的手臂。

    那丫頭很不耐煩的一腳踢開碧草道:「你發什麼神經,這個地方快被發現了,要轉移。」

    碧草死活拖著婉清不讓那丫頭帶走她,那丫頭抬手一記手刀砍在碧草的脖子上,碧草頓時暈了過去。

    婉清被那丫頭扣住腕脈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碧草倒在地上,問那丫頭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挾持我?」

    那丫頭冷笑道:「我倒真是一片好心救你呢,不過,如今情況有變,誰讓夫人如此受歡迎呢,少不得,要委屈夫人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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