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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文 / 重三青闌

    武清遙在幾天後知道了自己要成婚的消息,雖然很奇怪為何會這麼突然,更讓她詫異甚至是驚慌失措的是,新郎竟然不是表哥,而是濮陽宗政。

    濮陽宗政?那個固執的穿著白衫的,沒有說過句話的話的陌生男子?武清遙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來了。她看著面前的人,有父親,母親,有表哥,有姨父姨母。她呆了半天才問出一句:「那我和表哥的婚約呢?」

    說完這話,她又覺得可笑,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最有資格說這話質疑這種事情的。也許,自己這個問題在他們那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他們說自己應該嫁給誰,那婚約就是對誰而言有用的。

    武清遙看向趙憂鈞,等著他說話。武業德看著女兒看著趙憂鈞的眼神,就說:「清瑤,你跟你表哥的婚事,都是**與你姨媽從小到大的玩笑,說什麼親上加親的話,你現在已經不小了,這濮陽公子又是一表人才的,這門親事正合適。」

    玩笑?武清遙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從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聯姻的用處。可是,她還是不甘心的看著趙憂鈞。

    「你們,要我嫁給我不認識的人,要我千里迢迢嫁到漠北去?」武清遙的態度稍微顯得激烈些,直接自己的心口問。

    「不是漠北,」而武業德竟然認認真真的回答起來,「並不是讓你嫁到漠北去,起碼不是現在,只是在京城,濮陽宗政是沈丞相的義子,送嫁迎娶都是由沈府操辦。」

    武清遙越聽越不對勁,清湖商號的人,又是沈丞相的義子,這濮陽宗政簡直就像是忽然冒出來的一樣,後台硬的出奇。武清遙搖著頭說:「不可能,表哥早就查過沈丞相的底細,原配早逝,女兒遠嫁,除此外再沒有任何親人,怎麼這麼多年了忽然多了一個義子?」

    趙憂鈞並不說話,還是武業德回答的:「沈丞相都親自到家中提親了,這事情還有差錯?」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們從來沒有跟我提過一個字。」

    「就是你姨母快到京城的那兩天。」

    武清遙聽到這話,似乎明白了什麼,難怪一直很忙的姨父竟然也來了京城,原來並不是為了表哥,而是為了自己的這樁婚事。可笑她還一直被瞞著,沒有看出一點問題。

    武清遙看著趙憂鈞,而趙憂鈞的始終是面無表情的,也許是他稍微露出一點表情就會洩露心中的想法與情緒。他與武清遙對視了半響,最後同武業德和趙老爺說:「姨父父親,我想跟表妹說幾句話。」

    幾位家長相互看了一眼後,便慢慢的走了出去。房中只剩下武清遙和趙憂鈞兩人後,趙憂鈞走到武清遙身邊坐下。

    「濮陽宗政忽然提出聯姻,你知道,我們沒法拒絕,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給他,我就帶著你離開,離開家裡。」

    武清遙臉上冷笑心中苦笑:沈丞相的義子,清湖的掌權者,若是在人家剛提親的時候就拒絕了,總比這逃婚鬧的大。這一得罪起來,兩家的生意,表哥的前途……表哥明明知道這話說的讓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答應,可是,他還是說出了口。

    武清遙已經不敢問什麼那你是否願意,那你喜不喜歡我捨不捨得我這種問題了。她低頭不語,只被趙憂鈞這不見血的一句話傷的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

    趙憂鈞見她這般,便不再說什麼,站起來將之間別人出去後關上的門打開。幾位家長都站在外面,見趙憂鈞打開門後也沒有進來,只是用眼神示意。接著,趙憂鈞就隨著武業德和他父親去了別處,武夫人和趙夫人進來將武清遙帶了出去。

    武清遙還是要住在別院,而濮陽宗政似乎在她知道這樁婚事之前就回了沈府。主宅每天都生了什麼事情她並不關心。她以為,自己沒有說同意這兩個字就算是一種反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想法,雖然事情上,他們也必然會照著他們的想法決定。

    要說武清遙雖然沒有搞明白許多事情,但是起碼已經認清了自己是必嫁濮陽宗政無疑的了。而晨兒卻連最基本的一件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小姐,為什麼你忽然要嫁給那個濮陽公子了?那表少爺怎麼辦?」

    「他再娶別的女人。」武清遙的語氣說不上是咬牙切齒還是什麼。

    晨兒想了一會後,接著說:「可是我明白的是,為什麼濮陽公子忽然會要娶小姐,他不是該來咱府上麼,小姐您甚至都沒有同他說過兩句話。」

    「別說了。」武清遙難得大聲的沖晨兒喊了出來。晨兒被嚇了一跳,安靜了一會後,又小聲的說:「小姐,你心裡要是難受,你就哭一場吧,我知道你想嫁的人是表少爺。」

    武清遙翻身趴在床上,不再理會晨兒。

    其實,不是一直想嫁的人是表哥,而是覺得自己應該嫁的人是他。可是,這個濮陽宗政的出現,讓一切都和料想中的變得不一樣了。晨兒以為她在哭,於是就說:「小姐,雖然是我說的你可以哭一場,但是,您真的在哭麼,其實,濮陽公子真的很不錯,小姐,您別哭了。」

    武清遙已經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她只好說:「晨兒,閉嘴,出去。」

    十天後,武清遙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嫁給了濮陽宗政。

    她在蓋上紅蓋頭的一瞬間,甚至開始在想,她要對濮陽宗政說的第三句話或者第四句話應該是什麼,還是直接喚一聲「相公」比較合適。

    武清遙一想到濮陽宗政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就覺得自己完全掉進了一個冰窟中。她渾渾噩噩的在眾人的手中話語中穿過,直接坐回了新房的時候才得到了片刻的安靜。

    這是在沈宅,武清遙一直蒙著紅蓋頭,所以沒見到那位沈丞相。她靜靜的坐著,並不覺得害怕或者驚慌失措,而是一種無所謂的消極應對以及見機行事的打算。

    時間太緩慢,武清遙不想靠著回憶以前打時間,這樣太可笑,也不可能隨便的猜想未來或者濮陽宗政這個人。就在她掙扎在一片紅色的時候,眼前的紅蓋頭被揭去了。武清遙受到了一點驚嚇,連忙抬頭,看到是穿著紅艷艷喜服的濮陽宗政。連武清遙自己都不知道,她這抬眼的一看,眼中究竟充滿了多少不安與驚慌。

    濮陽宗政站在她面前,看著她,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他不說話,武清遙自然也不好開口。兩人只是這麼靜靜的對視的。濮陽宗政伸出手,撫上她的臉頰,手指回來的滑動,流連在那一處肌膚。武清遙的臉在一片紅艷之中,已看不出原本的膚色。她只是慢慢的垂下頭,用一種盡量不顯得突兀的態度避開了濮陽宗政的那隻手。

    濮陽宗政的手橫在兩人之間,然後,緩緩的放下了。從武清遙的位置,能看到濮陽宗政的鞋子,他慢慢的,邁著小步的退開了三步。又等了一會,她聽到頭上一個聲音響起:「聽說,要喝交杯酒的。」

    武清遙聽了這話,覺得有點可笑,就在昨天,母親跟自己說了好些姑娘出閣時該知道的事情。被濮陽宗政這麼提醒了,她感覺自己的難免燒了起來。武清遙緩緩的抬頭,看到濮陽宗政的那隻手又伸在自己的臉前,固執的攤開。武清遙只好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慢慢的站了起來。

    武清遙被濮陽宗政牽到桌邊,坐下。她伸出的手讓濮陽宗政攔住了。她看著他抬手,左手籠著右手的衣袖,姿勢自然優雅,將兩杯酒斟滿後,雙手遞給她其中一杯後自己才端起另一杯酒。武清遙心中想著:母親不是說,應該是自己給他斟酒的麼,怎麼換過來了?

    兩人的勾在一起,臉逐漸湊近。就著這樣的姿勢,武清遙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濮陽宗政的手腕有點僵硬的感覺,不是是骨頭還是肌肉的原因,讓武清遙有種他是不是也在緊張的錯覺。她喝乾了杯中的酒,然後繼續垂頭不語。濮陽宗政緩緩的站起來,武清遙心中越來越緊張,椅子與地面出那種聲音讓她的心狠狠的收縮著。

    「你好好休息,我去睡書房。」

    武清遙聽到這話後,本能的抬頭朝濮陽宗政看去,正好看到他朝著門外走去。武清遙沒法開口,究竟是留還是如何,她沒法說出任何一句能代表自己心意和主意的話。

    房門的聲音像是剪斷她錯愣的一把剪刀,一種強烈的不滿與憤怒迅的籠罩著她。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意思,新婚洞房,他居然說什麼「我去睡書房」,他究竟是為什麼娶了自己,還是說他是嫌棄自己有了婚約還嫁給他的人?明明就是因為他,自己和表哥的婚約才毀掉的。如果說,之前只是不滿於他的任意妄為,而現在,在武清遙看來就是他的一種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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