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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來我往 文 / 重三青闌

    天色黑了以後,趁著沈蝶煙休息了的時候,鷥庭這才把雀鳴拉到一邊,將斷崖亭的事情大概的說於她聽。雀鳴剛才聽了一個開頭,立刻就跳起來了。她問:「宗主大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就跟夫人那個了?」

    「你這問的是什麼鬼話?」鷥庭有些惡狠狠的看著她,「你怎麼就是有本事把事情攪合的一團糟。我連一句話都不敢亂說,你倒好,上來就直接戳到了夫人的傷疤。」

    「這能算是什麼傷疤,夫人本來就是宗主大人的人,兩口子親熱不是天經地義的麼——雖然被別人看見了,很丟人是了。但是,那也和該著百雨金更加丟人才是,明明是她封後的大日子,宗主大人卻跟夫人在一起。」雀鳴有些小聲的反駁著。

    「人家百雨金還不拿夫人當個事呢,她哪裡把夫人放在眼裡了。她大約是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雀鳴看了刊鷥庭,眨了幾下眼睛後又問:「那夫人怎麼還跟沒事人似的?」

    「你希望夫人如何,難道還要像我一樣恨不得扇你幾耳光才可以?」

    雀鳴不說話了,理虧的低著頭,那模樣,即便鷥庭真的扇她幾耳光,估計她都不會再還手。鷥庭等了一會後,又接著說:「你明早上跟著夫人,老老實實的,不知道什麼話不該說就一個字都不要說。」

    「嗯,知道了。」雀鳴應了一聲,隨即問鷥庭:「你是不是要去哪裡?這都這麼晚了——」

    鷥庭沒有答話,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再給雀鳴。

    雀鳴只好自己一人在廂房中熬了一夜,雖然睡著,但是也沒見著怎麼安穩。天剛剛亮,她就去了沈蝶煙的房中。沈蝶煙早就醒了,真的就如她之前說的那般,跟個沒事人似的。頭自己已經梳好了,正坐在桌子邊捧著那墨洗仔細看著。雀鳴才進屋的時候,她就將那墨洗晃了一下說道:「這裡面有個水印子,你回頭刷一刷,估計以後還是能用的著的。」

    雀鳴連忙點頭說好,自己記下了,回頭就把它刷的乾乾淨淨跟新的一樣。

    可是這話一說完,雀鳴就不知道要該說些什麼了。她不敢自己再多說一句,免得哪一句就真的觸到了沈蝶煙的傷心處。她站在一邊,只等著沈蝶煙再次先開口。誰知,沈蝶煙竟然也不再說話,將那墨洗放在桌子上後又去看屋子裡的別的東西。

    雀鳴深吸了好急口氣後問:「夫人,您早膳可用了沒?」

    「吃了幾塊點頭墊了一下,我不餓了,你要是還沒有吃,就自己去廚房跑一趟吧。」

    雀鳴「恩」,「啊」了幾聲後,也就不說話了,視線一直放在沈蝶煙身上,等了好久,還是沒再聽到沈蝶煙的聲音,倒是門外傳來了一個不熟悉的女聲:「請問,可有哪位姐姐在?」

    沈蝶煙與雀鳴相視一眼後,雀鳴馬上就走出門向院子裡看去。

    院子外站在一個小丫頭,雀鳴看著面生,剛張口想問是誰有什麼事。哪知小姑娘見著有人,連忙轉頭沖後面的那人說道:「夫人,有人在,您請。」

    雀鳴奇怪的看著從那小丫頭身後又轉出一個人來——竟然是百雨金。雀鳴當時就想把人給擋出去。百雨金見著是雀鳴,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就進了院子,身後跟著之前喊人的以及另一個小丫頭。雀鳴上前兩步,打算無論如何也要把人擋在外面,免得夫人見了真的受什麼刺激。況且,別的像心機計謀之類的,她雀鳴不敢說,但是用武力對付百雨金以及這兩個小丫頭,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百雨金見著雀鳴青著臉走過來,忽然就朝著屋子裡揚聲的喚了一句:「煙兒妹妹,姐姐來看你了。」

    雀鳴聽了這話,差點沒有一頭載在地上,這百雨金——雀鳴轉頭,才等了一小會兒,果然就看到沈蝶煙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雀鳴扭頭又看看百雨金,見她一臉得逞的笑容,忍著自己想要撕她的那張臉的衝動回到了沈蝶煙的身邊。

    沈蝶煙站在門邊,視線微微向下看著站在院子中的百雨金,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百雨金見著她,人上前幾步,上了台階,又走了幾步後就到了沈蝶煙的面前,居然也沒有停,直接就擦著沈蝶煙的肩膀進屋子了去了。

    沈蝶煙扭頭看著她,現她人已經坐在了桌子邊上了,正是之前沈蝶煙剛剛坐過的位子,甚至還拿起沈蝶煙之前捧在手中的墨洗看著。

    「煙兒妹妹,你怎麼不進來?」百雨金笑著說。

    就在百雨金的身後,那兩小小丫鬟站的有模有樣,雀鳴見著這幅模樣,覺得百雨金來肯定不是來找羞辱受的,而是要給別人羞辱的——看看那架勢,真當自己是這春望城的女主子了……即便現在是,那以後也有被埋的時候。雀鳴這樣想著,心情稍微好些了,慢慢的跟著沈蝶煙走到屋子了。

    沈蝶煙走到百雨金面前,沒有說話,只是打量了百雨金兩眼後,才慢悠悠的坐下了。百雨金見沈蝶湮沒說話,似乎是無意的看著手裡的墨洗說:「這個怎麼髒的這麼厲害。姐姐我看著眼熟,這不是三暉殿裡,擺了好些年月的那只墨洗麼,怎麼如今就跑到這個百草閣裡來了?」

    沈蝶煙依舊沒有說話,百雨金接著說道:「可惜,這麼好看的一隻東西,竟然髒成了這個樣子。」說罷,百雨金的手竟然一張,那只墨洗立刻就落到了地上,摔成了幾片大一些的碎片了。

    沈蝶煙一直盯著百雨金,她鬆手的那一瞬間,沈蝶煙看得清清楚楚,人倒是沒有被那個聲突兀清脆的聲音嚇一跳。她看著地上的碎片,隨即抬頭盯著百雨金,終於開口問出:「你究竟來是幹什麼的?」

    「妹妹別心疼啊,這麼個髒東西也不值得要了,回頭姐姐送你幾隻更好的。」

    百雨金幾乎每句話中都帶著個「髒」字,雀鳴在一邊聽著,甚至隱隱約約的猜想著,這百雨金是不是在指桑罵槐,表面上說的是墨洗,實則是在暗地裡罵夫人又迷住了宗主大人。

    「姐姐來這裡,當然是來看看妹妹的了,不知那珠簾隔的藥性祛了沒有。姐姐真不知道,這種事情,妹妹你是怎麼熬過去的。妹妹你若是覺得熬不住了,也別不好意思開口,反正這世上靠著那珠簾隔過一輩子的人並不在少數。」

    沈蝶煙看著百雨金,聽著她說這些話,尤其是提到珠簾隔的時候,也沒有露出急了的表情。沈蝶煙感覺那珠簾隔的藥效是不是真的就快要全部解開了,不然,怎麼就那麼痛苦——真的是比以往都要疼上無數倍,只不過是,現在遇到的別的痛可比珠簾隔帶來的痛苦更多更痛,它反倒被比較了下去,沒有被那些人再注意到很重視了。

    沈蝶煙說:「百雨金,你別跟我再說這些虛話,一來沒那個必要,二來,我聽著也噁心。珠簾隔就是再怎麼痛苦,我都會戒掉它的那個癮的。還有,我在這裡住的很好,東西也不缺,旁人也是極照顧的,還用不著你給送什麼東西來接濟著。」

    百雨金依舊笑著說:「噁心,姐姐一番關心的話,妹妹你怎麼會聽著噁心呢。莫非是有了身孕後,人就果真嬌貴的厲害,不僅連吃食都挑剔,就連別人說的話,也有說不想聽的就能不聽的了?」

    百雨金這話一說出口,沈蝶煙就是一愣住了,連一直站在沈蝶煙身後的雀鳴都下醫師惕的看著百雨金。沈蝶煙知道百雨金已經知道了自己懷了濮陽的孩子。她只是沒有料到,百雨金竟然大大方方的將這件事講了出來。沈蝶煙原本會以為百雨金又會什麼使出什麼絆子,或者暗地裡就不聲不響的將自己腹部的孩子除去,知百雨金竟然真的會大大方方的講出來而不是直接動手。

    沈蝶煙吃百雨金的虧吃的不少,又都是厲害的,自然印象與教訓都是深刻的。她警惕的說:「百雨金,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整個魔界的帝后,你不就是想看我的這幅慘樣子麼。怎麼,如今看到了,可得意了沒有?你究竟還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百雨金一笑,眼中透出的寒意讓雀鳴稍微朝沈蝶煙的身後又靠近了一些,只差沒有整個人站到了沈蝶煙身前。

    「我還能做什麼,你倒是好本事,別是說爬上宗主的床,竟然在外面,就跟他勾搭上了。沈蝶煙,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起騷來,竟然這般膽大。」

    百雨金這話,自然讓沈蝶煙羞愧不已,不過也心生疑惑,明明當時濮陽用大氅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百雨金當時也沒有點出自己的名字。可如今,她怎麼就知道那人就是自己的了?——莫非是濮陽說的?

    可是,依著濮陽現在的模樣,估計連沈蝶煙是誰,叫甚名甚都是不清楚的,怎麼能跟百雨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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