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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銜魚落英 文 / 重三青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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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鳴累的氣喘吁籲請來的醫官自然是無用武之地了。()她看著鷥庭站在門口,也不敢在這房門口打聽。拉著鷥庭的手拿雙水汪汪的眼睛問怎麼回事。鷥庭一翻眼,手一指,然後就沒了任何動作了。

    雀鳴只好老實的站在一邊。還沒等一會,濮陽宗政就拉開門緩緩的走出來了。雀鳴請來的醫官是經常給沈蝶煙看診的那位,這一段時日來,大部分都是往三暉閣跑。即便現在是看不到病人也查不了診,但是他也不敢走,人就站在廊下。濮陽宗政輕手輕腳的又把門帶上了。

    「她睡著了,你們別吵著她了。」

    「是。」鷥庭雀鳴兩人連忙垂著頭小聲的答應著。

    濮陽宗政交代完這話後,居然又朝著鷥庭看了一眼,也不知是為了何意,像是很隨意一般說了句:「她對你這臉的一個小傷倒是挺上心的。5。」

    聞言,鷥庭連忙就跪下了,並不求饒解釋,只是將頭抵在地板上。濮陽宗政也沒有再說些別的什麼,轉身沿著木廊朝著主屋後面的方向繞過去。

    雀鳴與鷥庭等了好久,估摸這人應該離的遠了,這才一個扶一個靠的站起來。雀鳴朝著濮陽宗政離開的方向問:「宗主大人這是要去哪裡?「

    「南呂樓吧。「鷥庭拉拉自己的裙子冷靜的說。

    「咱做丫鬟的真苦命,為了咱們自己著想,也該讓夫人對宗主大人千依百順才對。」雀鳴忽然這樣說。鷥庭白了她一眼,將膝蓋處的裙子抻了幾下後,人又站回門口了。

    鷥庭猜濮陽宗政要去南呂樓,這倒是真的。1。南呂樓與三暉閣僅僅只隔著一高一矮的兩堵牆以及牆之間的園子。南呂樓與三暉殿都還各自開了一扇小門。這樣一來,距離更近,來回更方便了。自然,這也成了百雨金受寵的一個有力證明。

    濮陽宗政一門心思的往百雨金那邊去。身後跟著衡天青影兩人,而那位被請來卻沒有懸壺濟世的醫官,卻還沒有出殿門,就已經不明不白的成了三暉閣花池中的魚食。

    百雨金似乎提前就知道濮陽宗政會去,一見人來也不吃驚,就朝小丫鬟擺了擺手,讓她先退下了。濮陽宗政人還在院子中的時候,百雨金就已經迎了上來,笑著問:「宗主大人,您怎麼這個時候就來了?莫非是有什麼事情不成?」

    濮陽宗政盯著百雨金就問:「煙兒那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我卻不知道她還有那些毛病?」

    百雨金苦笑,剛開之前退出去的小丫鬟又回來了,手裡捧著一碗淺底的薄胎茶碗,瑩白的碗裡趁著淡綠色的液體,越趁得那茶水的顏色清亮澄澈。2。百雨金接過茶捧到濮陽宗政面前:「這碗語前愁煎了半個時辰了,宗主您來的正是時候。」

    濮陽宗政心中不悅,張口說:「你還有這種閒情逸致?」

    百雨金將茶放在濮陽宗政手邊,臉上並不帶著笑意:「宗主大人這是何意,能有什麼事情是值得**心的?」

    「百雨金,煙兒究竟是怎麼了。她人若是好好的,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有這些病痛?」

    「宗主大人,您這又是何意?我又不是什麼醫官,這事怎麼要來問我?況且——」百雨金看向濮陽宗政認真的說,「您又是怎知這是無緣無故額的病痛?」

    「你若是不知道,那你為何會送煙兒那種香料,你若是不知道,為何還這麼一臉的冷靜?」濮陽宗政盯著百雨金,一字一頓的說。1。

    百雨金將茶推到到濮陽宗政手邊:「茶冷兩分,正好入口,宗主大人請。」

    濮陽宗政看了看那碗茶,眉頭不著痕跡的撇了下,抬手將以無根水,七瓣雪華煎成的語前愁一飲而下。百雨金笑著說:「如此豪飲,真是糟蹋了這一碗茶。」

    「百雨金——」濮陽宗政沉聲一喝,房中的小丫鬟被這聲音都嚇住了,只有百雨金,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了,甚至有些滿無表情的感覺。

    「宗主大人即便是知道了這疼原病因又能怎樣?」百雨金反問了一句,「您該不是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十三殿未來的帝后被人用珠簾隔變得呆呆傻傻的吧,而這下藥的人,竟然還是宗主大人您。8。」

    「你這意思是說,煙兒會這樣,是因為珠簾隔的原因?」本來還是有些冷嘲熱諷的不滿氣話,濮陽宗政卻從中聽出了蛛絲馬跡。他的聲音忽然就提高了幾分,只差指著百雨金的鼻子質問:「你不是說有能耐除了珠簾隔中的毒性麼,今日竟然敢又說出這種話。」

    百雨金苦:「宗主大人莫非是忘記了,是誰,剛開始的時候苦口婆心的勸,勸不了後,又割開了的腕子放出了幾碗血去化那珠簾隔的毒性。」

    百雨金說這話,並不是抱怨或者邀功,只是很平靜的陳述這樣一件事實罷了。2。更何況,濮陽宗政這幅急火攻心的模樣,怎麼還能指望這人有些良心現能記得自己的好來。

    濮陽宗政不說話了,百雨金知道他這樣並不是因為理虧或者別的。果然,還沒一會,他又開口了,只是少了些咄咄逼人的氣勢:「既然毒已經被除去了,煙兒為何還會收那些病痛所擾?」

    「珠簾隔本來就是一種毒。」百雨金答道,「既然是毒,又怎麼能又不傷人的?」

    濮陽宗政愣住了,半晌才說:「你明明知道,卻沒有跟我說?」

    「所以,我才送去了黑甜香。宗主大人您連她的記憶都捨得抹去了,何必再要擔心這些小癢小痛?」百雨金一副坦蕩模樣,別說是她,就連心中憋著一口悶氣的濮陽宗政都說不出她的一句不好的話來。3。

    「那以後——」

    「黑甜香又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宗主大人還擔心用不起麼?」百雨金打斷濮陽宗政的話,「不過,那東西是能上癮的。可話又說回來,即便是不上癮,你也是會整日燃著那黑甜香,捨不得她難受一分一毫的,這上癮不上癮的,也沒有什麼重要的。」

    濮陽宗政聽完了百雨金的這番話,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卻不是為了自己給沈蝶煙用了珠簾隔而後悔,而是自己在用過之後,居然還留下了這麼多的隱患。百雨金說的不錯,別說是黑甜香,就是別的東西他也能保證不了短了沈蝶煙一點。但是,沒有人願意整日與這些災痛相伴,甚至是過一生。尤其,這人還是他的煙兒。

    「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

    百雨金板著臉:「宗主大人,您用的是珠簾隔。7。」

    沒錯了,他給她用的是珠簾隔,從不失手的珠簾隔。

    濮陽宗政離開南呂樓後,又回三暉殿去了。這次是從正門遠遠的繞了一圈,經過殿牆外的那株合歡樹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想起一件事情來。

    沈蝶煙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醒的,屋子一個人都沒有。濮陽宗政心情頓時就有些不快,主屋前前後後轉了兩圈才見到人。沈蝶煙正帶著鷥庭雀鳴在園子裡,拿著青竹製成的魚竿擺弄荷花池裡的錦鯉。濮陽宗政看著沈蝶煙坐在九曲廊橋探身用桿子拍擊水面的樣子,忽然想起那估計要和沈蝶煙常伴的黑甜香來。那種東西,似乎是不用不行了,既然上癮了,那是不是只要滿足了便好……

    濮陽宗政這才安慰完自己,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自己去找百雨金前,見著那呆站一邊沒什麼用處的醫官,一時間控制不住怒氣,將人一掌扇進了這荷花池中——濮陽宗政轉頭看著衡天:「池子裡的髒東西呢?」

    「青影已經弄出去了,絕不會污了夫人的眼。5。」

    聽到衡天的回答,濮陽宗政這才放心的朝著沈蝶煙走過去。濮陽宗政剛上廊橋,沈蝶煙就看到了他。她朝濮陽宗政揮揮手後,將魚竿交給了旁邊的雀鳴,手臂伸直,指著池子,嘴巴上上下下開闔著,濮陽宗政耳尖,清楚的聽到沈蝶煙在說:「就是那條通紅的,頭上有塊黑斑的,就是那條,你給我釣上來,我要養在屋子裡。」

    雀鳴有些無奈的說:「我這能不能釣到還是個困難,您居然還點起菜了,我怎麼可能辦到。2。不然,讓鷥庭下水給你摸去,她這擅長。」

    雀鳴的話剛說完,頭上就被鷥庭用帕子扇了一下。雀鳴一手舉起魚竿,一手捂著自己的頭頂:「我說錯了麼,寺蝶湖裡的小魚小蝦哪個不知您鷥庭大姐的名聲,嘴下絕無漏網之魚。」

    鷥庭又是一下子:「你這個吃蟲子的東西沒資格說我。」

    眼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要吵起來,沈蝶煙捧著下巴正笑著看戲。忽然,一道白影從自己面前一閃而過,沈蝶煙只看到那影子在水波上一點,隨即又飄落到自己的眼前了。

    濮陽宗政衣未沾一滴水,手微微握著,沈蝶煙只看到一點紅色的魚尾露在外面。

    「你捉住了?」沈蝶煙驚叫一聲,可還沒來得及歡喜,又出更響亮的喊聲:「盆,拿盆來,隨便什麼瓶子都行,別干死它了……」

    濮陽宗政也是一愣,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出,本來也沒什麼事情,可是被沈蝶煙這麼大呼小叫著,也有點手忙腳亂的意思,更可恨的是,那尾紅鯉也趁著這時機開始掙扎,一片的兵荒馬亂。

    沈蝶煙正要推著濮陽宗政往主屋的方向跑去的時候,鷥庭忽然捧著一片蓮葉湊到沈蝶煙面前,蓮葉中,盛著一汪清水。

    沈蝶煙高高興興的走在濮陽宗政身邊,偶爾探頭看看他手裡捧著的那片蓮葉中的小紅鯉。濮陽宗政見她精神很好,就問:「頭可疼了?」

    「不疼了,你去哪裡了,我才睡著一會你怎麼就不見了?」

    「去找百雨金問問你用的那黑甜香的事。那東西,你以後要常用了。」後一句話,濮陽宗政的聲音微微提高了些,也讓跟在身後的鷥庭雀鳴聽的清清楚楚。

    沈蝶煙倒也沒說什麼,剛剛進屋就喊著鷥庭找東西來養這魚兒。合適的物件沒找到,沈蝶煙卻現了桌上的高頸瓶中插著幾枝開的正好的合歡。濮陽宗政看著她的模樣,就說:「鷥庭個子小夠不著,我卻是能夠著的。」

    沈蝶煙一愣,還沒有問些什麼,鷥庭正好準備好了一直扁圓的大肚墨洗,盛了點清水後放到了花瓶邊。濮陽宗政將蓮葉中的魚兒到進裡邊。

    沈蝶煙看著這白水映著紅鯉,之前的歡愉忽然就消失了。

    進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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