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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秦夫人 文 / 重三青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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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蝶煙沿著青白色的圍牆慢慢的走到那樹合歡下。細絨般的花一片一片的飄下,地面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沈蝶煙護著裙子蹲下去,撿起一朵稍微新鮮完整的。鷥庭也跟著蹲下來說:「夫人要是喜歡,我就采幾支放在房間裡。」

    沈蝶煙仰臉看了那個高大的樹幹,然後歪頭看著鷥庭,笑著說:「你夠得著麼?」

    說著,就把手裡的合歡花伸到鷥庭的鼻子下輕輕搔弄著。鷥庭鼻端癢的受不了,猛地向後一躲,結果雙手撐地一屁股坐在了飄落下來的合歡花上。7。沈蝶煙一邊大笑一邊將鷥庭拉起來:「摔疼了沒有,裙子可髒了?」

    鷥庭伸手撲了撲裙子,然後搖頭說:「沒,沒有,我記得從好些年前開始,雀鳴總是躺在這塊地上說這花鋪成的蓆子最軟,她說了那麼多的荒唐話,我現在可是一次相信她。」

    沈蝶煙看著鷥庭的臉,十幾歲的少女,正是最美好的年紀,三月的桃花都比上不。尤其是她說起雀鳴的時候,眉開眼笑,嘴裡說的雖然是刻薄話,可語氣中全是喜悅與懷念。2。

    明明是少女的模樣,可是也已經學會了懷戀,學會了說「好些年前」這種很是久遠滄桑的話。明明是該繼續笑著的,沈蝶煙卻忍不住脹酸了眼眶,眼淚怎麼也就憋不回去了。心說不能嚇著了鷥庭這丫頭不能神經兮兮的,可最後,她還是放棄了,任由那種無可奈何、抓不到一根稻草的傷感空虛擊敗了自己。()

    鷥庭目瞪口呆的看著原本一直笑著的沈蝶煙忽然蹲在地上,臉埋在自己兩臂間,隱隱約約,還聽到了悲慼的哭聲。

    「夫人?夫人,您這是怎麼了?」鷥庭扶著沈蝶煙的肩膀著急的問。7。

    沈蝶煙哭的很是委屈,卻連個給痛哭一個合適的理由都沒有,於是,更委屈。如一張白紙,沒有值得眷戀或者悔恨的回憶,沒有說「很久很久以前」或者「物是人非」這些話的資格,沒有任何熟悉的一張臉在自己的夢中出現慰藉……

    「誰在那哭呢?」

    鷥庭手忙腳亂完全理不清頭緒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抬起頭看到一個小丫頭站在不遠處。4。那小丫頭也看見了她,扭頭朝身後不遠處喊了聲:「夫人,是三暉閣的鷥庭姐姐,還有一位不知是哪位。」

    鷥庭順著那小丫頭的方向看過去,等看清另一人後,臉色微微一變,伸手就要把沈蝶煙浮扶起來:「夫人,我們先回去吧,這兒有人看著呢。」

    沈蝶煙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站了起來,沈蝶煙看到她通紅的鼻尖後,連忙將沈蝶煙胸前纏著的絹帕扯下送到她手中:「夫人,帕子。」

    沈蝶煙將帕子攥在手中,趁著鷥庭不注意的時候又連忙將帕子蒙到了自己臉上。7。

    那兩人慢慢的走近了,沈蝶煙自然不記得這人是誰是誰了。她小聲的對鷥庭說:「我們快走吧,去南呂樓。」

    鷥庭還沒來得及答應一聲,沈蝶煙就聽到那之前說話的小丫頭叫了聲:「夫人,是煙夫人。」

    沈蝶煙用帕子遮住臉,心裡說著:這又是哪一樓裡閣裡的夫人,怎麼誰都認識誰了。沈蝶煙看了鷥庭一眼,小丫頭立刻就接上話說:「秦夫人,夫人你和她有些不合,您就不要跟她搭話了。7。」

    「不合?為什麼?」沈蝶煙的聲音有些沙啞。

    「肯定就是為了些爭風吃醋的事情。」鷥庭一邊說一邊托著沈蝶煙的手臂就往南呂閣的方向走。

    「煙夫人麼,怎麼見著了姐妹也不聊幾句就趕著走啊。身子可好些了?聽說宗主大人不讓你出門,怎麼,終於能出來見見天了?」

    秦夫人開口的語氣倒不是那種很明顯的惡意,而是一種不冷不熱的嘲諷。5。沈蝶煙扭頭看了秦夫人一眼。一身石榴色的紗裙,層層疊疊,連髻上都別著一朵火紅的宮花,丹鳳眼,懸膽鼻,一雙嬌艷紅唇,風情萬種間有股厲害的味道,風姿像朵花,感覺卻像一朵刺玫瑰或者紅辣椒。

    沈蝶煙小聲的問鷥庭:「我真的與她不合?」

    「夫人還不相信?」

    「不是,我只覺得奇怪,我怎麼會跟她這人鬧起來。她肯定是個厲害的角色,我怎麼可能會鬥過她的?這不是自找虧吃麼。8。」

    「有宗主在,您絕對吃了不半點虧的。」

    「那這樣說來,還是我佔了便宜人家吃了虧嘍。」

    沈蝶煙與鷥庭兩人,你來我往話說了不少,人卻半步沒動。等秦夫人走到跟前後,沈蝶煙剛好將臉上不該留下的痕跡清理乾淨。她轉頭朝秦夫人露齒一笑:「秦夫人,好久未見,近日可好?」

    秦夫人似乎被沈蝶煙的表情嚇了一跳,瞪著一雙美目看了沈蝶煙半晌才做出一個嘲弄的笑容來:「這態度——看來,煙夫人這性子改的就是好呵。8。」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蝶煙剛反問出這一句話,一向很規矩鷥庭插嘴說道:「秦夫人,夫人身體剛剛痊癒,不宜在外久吹風。宗主大人三番兩次交代下來,奴婢惶恐,不敢擔重責。」

    秦夫人看了鷥庭一眼,依舊是笑著,眉彎眼也翹的,可沈蝶煙卻覺得很不舒服——那哪裡是什麼笑容,分明就是一層面具。沈蝶湮沒有說話,順著鷥庭給的台階就準備下。她朝著秦夫人微微道了一個福後轉身就要離開。6。秦夫人看著她的方向不對就說:「三暉閣的方向應該在那邊吧。」

    「我想去看望百雨金姐姐,她為救我受了傷,聽說她人康復了不少,就想去看看。」沈蝶煙回答道。

    「百雨金?」秦夫人微微一愣後,又是那種讓人不舒服的笑容,「真沒想到,她倒是成為最大的贏家了。」說罷,板著臉對沈蝶煙說了聲「抱歉,是我一時氣昏了頭。」

    語氣雖然有些僵硬,但卻是真心實意的。

    沈蝶煙愣住了,這人之前還是自己欠她百八十兩的難看表情,怎麼一轉念又向自己道歉了——她究竟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

    沈蝶煙還沒來得及對這句莫名其妙的道歉做出反應,那位秦夫人就帶著小丫鬟邁步離開了這片圍牆。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沈蝶煙問鷥庭,鷥庭搖頭說不知。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可是,又好像很有意思。」沈蝶煙看著秦夫人的背影說,鷥庭看著她的表情,連忙說:「夫人,別擱這裡耽擱了,快去南呂閣吧。」

    「對,對,南呂樓,百雨金姐姐。」沈蝶煙附和著,隨即又問鷥庭,「我與百雨金姐姐很熟悉?她不是濮陽的姬妾之一麼,怎麼會冒險救我,難道她就不爭風吃醋?」

    「您見了百雨金夫人自然不就知道了?」鷥庭說著,接過沈蝶煙手裡有些潮有些皺的絹帕,沖裡折了幾下後塞進了自己的袖子中。

    進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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