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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事出有因查無實據 文 / 重三青闌

    雖然對鎮上流傳的鬼怪之說有些半信半疑,但沈蝶煙可不敢自己帶著李越來探查事情的可信度。()

    一路上不敢多做停留,直直的朝書院的方向走。李越跟在她身後問:「蝶煙姐,你是不是也怕那吃人的妖怪?」

    「你難道不怕呀,再說了,它哪裡吃人了,明明那些人都完完整整的怎麼能是被吃掉的呢?你又是聽哪個孩子胡說亂吹的。」

    「我阿婆說的。」

    「——我收回前邊的話,你阿婆怎麼跟你說的?」

    「她說有妖怪要吸人陽氣,但是那妖怪怕人看見所以只能趁人少的時候出來。阿婆還說,要是我再一個人跑出去,妖怪就要朝我下毒手了。」李越撇著嘴,看那表情根本就不相信李夫人的話。

    沈蝶煙聽前邊一句的時候還有些靠譜,可再聽第二句時,連她都要懷疑李夫人是不是打著妖怪的幌子來嚇唬李越。可是看李越的這幅表情,李夫人的算盤明顯是打錯了。不過,身為大人的她還是有義務幫忙圓謊的:「你阿婆知道的可真多,你看連她都這樣說,李越,你若是再亂跑,就等著變得跟王寡婦家的兒子一樣吧。」

    「嘿嘿,我不怕。」李越騰出一隻手掏出掛在脖子上的紅繩,「你看,阿婆給我戴了這麼多護身符我還會怕那些妖怪?」

    李越脖上掛了三四枚樣式奇怪的掛件,並不是普通孩子掛的香囊玉佛觀音之類的,除了當年李越滿月時候沈家送的墜著三顆魚形鈴鐺的長命鎖外,其餘的東西沈蝶煙連見都沒見過。

    「你阿婆真是把你疼到心尖上去了。」

    「她跟爺爺才好呢,兩個人在一塊了就懶得管我了。」

    李越反駁了一聲,沈蝶煙連忙空出一隻手打在李越頭上:「小混蛋胡說什麼呢,下次再這樣沒規矩亂說大人的事情我就撕了你的嘴。」

    李越縮著頭小聲的說:「本來就是嘛。」可一看到沈蝶煙瞪過來的目光連忙閉上了嘴。

    李越跟著沈蝶煙回到書院,沈蝶煙先把書送到了父親的書房中,然後站在後院的水井旁讓李越脫下穿了幾天的外褂:「這件衣服我先給你洗了,你先穿你挑的新衣服,至於我看中的那件就先在這裡放兩天,等我把它改一改你再穿。」

    「知道了。」李越抬手就脫下身上的小褂子,結果忘記了揣在懷中的東西,兩人滿耳都是東西紛紛掉落的聲音。

    陶響球、彈弓、九連環、泥叫叫之類的小玩意掉了一地。沈蝶煙彎腰撿起一枚竹葉編的翠綠色的蟈蟈:「難怪錢花的這麼快,原來是這些小東西買的太多了。」

    「蝶煙姐你也說有趣好玩的。」李越穿上新買的衣服後,扭頭看見了站在廊下的濮陽宗政。

    李越手一甩,差點將換下的舊衣扔到井裡去。他跑到濮陽宗政面前抻起衣服問:「梁大哥,你看這件衣服好不好看,蝶煙姐非說難看,她挑的才好看。」

    濮陽宗政沒說話,看了看李越身上的衣服,又看看沈蝶煙手中的青白橡色的衣服,然後抬手指了指沈蝶煙手中的:「那件。」

    沈蝶煙將地上的一堆小玩意撿起來,走到垮著臉的李越身邊對濮陽宗政說:「點心沒買成,下次再補上。李越,拿著你的東西快回家去。雖然給你買了彈弓,但可不能朝人射石頭知不知道。」

    李越伸手接過一堆小玩意。濮陽宗政看看李越身上的新衣以及沈蝶煙手中的東西,頓時沉下臉來,扭頭進了屋子。沈蝶煙愣住了,這人的臉色怎麼可以變得如此之快,難道還真因為兩塊點心的事情脾氣?

    李越也說:「蝶煙姐,梁大哥該不會是因為咱沒給他買豆糕而生氣吧?」

    只怕是——

    即便真的這麼想,沈蝶煙還是正經的呵斥著:「你當梁大哥是你,動不動就耍脾氣,快點回家去。」

    邊說邊把李越朝拱門外推,等他走遠了以後才返回後院。沈蝶煙想著既然了脾氣,肯定現在是氣頭上,還是再等等然後去哄勸吧。

    想通後,沈蝶煙就坐在井邊的竹凳上開始洗李越的衣服。而屋中的人在聽到清亮的水聲以及規律的搓衣聲後,反倒更加怒火中燒。

    註釋:陶響球:陶響球是一種重要原始樂器,也是最早的聲音玩具。出土的陶響球都是陶質的球形,中間是空的,裡面裝有彈子或沙粒,搖動時嘩嘩作響。

    泥叫叫:泥叫叫是一種可以吹的哨子,它五顏六色,外表塗上油後,又黑又亮又好看,適宜兒童玩耍。泥叫叫有很多種,如:鳥哨、魚哨、豬哨等。

    關於洗衣服:通常最被人熟悉的就是一群女子在清澈的小河邊,用棒槌敲打,赤著腳踩以及在光滑的大石上摔打衣服。在古代就已經有了洗滌產品,像胰子、澡豆、皂角這類的,就像北方有些鄉下,現在還叫肥皂為「胰子「、」香胰子「。萬能的搓衣板在古代也已經明出來,為女性同胞的的日常生活作出重大的革命——衣服髒了可以洗,老公不聽話了可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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