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路 40 惡魔重生 文 / 與卿白首
「好了,該說的也都說的差不多了,大家現在要化整為零,各自為政了。大家要保護好自己知道麼?我在乎雪櫻國,在乎莫懿軒,但是,我更在乎你們!」白懿柔認真的看了看每個人的臉,小心的交代著。
她要把這些人的臉都刻在心裡,她不是神仙,也不是聖人,她的心裡也在害怕,萬一她回不來,萬一這次,她真的死去。她希望這些容顏會讓她永世不忘。
「柔兒,平時我都沒怎麼說過好聽的話,但是,希望你記住,我用在在乎你這個朋友,能認識你,我這輩子很知足,但是,你要是敢有事,我就敢氣你永遠。答應我,完好無損的回來!」清顏平日裡的毒舌是出了名的。突然讓她說出這麼傷感的話,還真的止不住眼淚。
「莫瑤姐,絮兒等你!」絮兒這個時候卻顯得乖巧的多,只是死死的拽著莫瑤的手,久久不肯放下。
她在沒碰見她們這些人的時候,甚至連明天會發生什麼都不曾想過,但是,現在,她不僅期待明天,她甚至開始幻想未來。等她們都老了,一起去看日出日落,天天跟她們呆在一起好像一點都不會膩。
「沒事的,你們放心吧,有我呢。沒事的,倒是你們回去了,也許危險不比我們少,你們要萬事小心啊。」莫瑤的心中複雜的很,一邊是放心不下白亦柔,一邊更是擔心清顏她們,其實,這兩邊的危險,是一樣的。
現在她倒是有點怪莫懿軒了,他倒是自己清閒呢。只是受了點皮肉傷,就賴著不回來,他這不是給自己踢皮球麼。她又不會分身術,怎麼顧及到兩頭啊。
「莫瑤,雖然我不想說。但是,還是告訴你們一聲,他生性多疑,你們要小心知道麼?要是發現什麼不對,就趕緊走啊!畢竟你們去的地方,是他的地盤,我擔心你們太大意。」慕容秋揮著折扇,有些忐忑。
他的父親,他還是瞭解的。雖然有了他貼身的信物,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說他就一定會信。
「嗯,我知道。」莫瑤重重的點了點頭,經過易容的她,根本就沒有讓人能注意的地方,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被她幻化成了最普通的人,彷彿在人群中,看過既忘。
「好了,不要囉嗦了,我們走吧!」白亦柔受不了這樣生離死別的感覺,拉著莫瑤頭也不回的走了。只是,沒人注意到,轉身的一瞬間,她眼見有著晶瑩卻閃亮的液體。
也許,這是她們最後的見面了。清顏的話,縈繞在耳邊,她又何嘗不是,有了這群生死之交,她死而無憾,但是,她更加想活著。跟她們一起活著。
「亦柔,對不起!」
站在皇宮的門前,莫瑤小聲的嘀咕著。也許,是因為自己沒把實話告訴她,也許,是看見了她為了莫懿軒的那顆赤子之心,也許,不知道還有多少種也許,但是,她現在能說的,只有這三個字。
「對不起什麼?莫瑤,是我該說對不起。為了我們,把你們都拉下水了。要是這輩子無法報答你們對我的情意,來生,來生不管做牛做馬。亦柔再也不會對不起你們了。」捏著玉牌的手指彷彿沁出了汗珠,白亦柔故作堅強的說著。算是遺言吧,萬一一會沒時間跟她道謝,這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瞎說什麼?我們一定沒事!走吧,進去吧!」莫瑤無奈的說著,她想的可真多。要是知道這對兄妹都騙了她,也不知道天會不會塌下來。但是,她現在卻不能解釋,唉,只能看天意了。
亦柔輕輕的整了整自己的紗面,腳步堅定的讓她更顯利落,幾步來到城門前,她根本就無視了兩個守門人,推手就要開門。
「你是誰?這裡是皇宮,滾開!」
「我要見皇帝!」白亦柔不卑不亢的說到,顯然,他們的阻止根本就沒起到作用。
「瘋子,快滾,在不滾看小爺我怎麼打你!」守門人故意的動了動腰間的佩劍,讓她挺清楚。他腰間的佩劍可是身份的象徵,他們都是皇上欽點的門差。怎麼可能被她那種算不上氣勢的語氣給嚇到?
「哼,讓我滾?你也配!我來找我相公。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去把這個交給皇帝,他自然會見我!」隨手就交出手中的玉牌,亦柔的臉上面不改色,倒是她額間的那一簇嫣紅,看上去讓人有種畏懼的感覺。
接過玉牌,在手裡擺弄了半天,最後,衝著陽光這麼一看,他當時臉色煞白。那玉牌在陽光的照射下赫然寫著慕容秋三個字,這也說明,這東西是七皇子的,而這也是皇上賞賜的。發現白亦柔真的沒有說假話,他們的態度馬上就來個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白亦柔恭敬到不行不說,更像是挨著什麼燙手山芋一樣。能有七皇子的東西,這足以說明眼前這女人不一般,淡淡的說了一句讓她在這兒候著,他們馬上像是得到了什麼消息一樣跑回宮內。
「小姐,你身子不好,還是先坐下來休息一下吧!」莫瑤漫步上前,扶住她有些顫抖的身子關切的說著。她現在只能把自己當成一個全職保姆,不單單要保護白亦柔,更加不能讓她的身子出現半點差錯。
「嗯!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隨著她的攙扶,白亦柔緩緩落座在一塊光潔的石頭上。抹了抹額角的汗珠,她臉色不太自然。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剛才慌慌張張的跑進去的人,喘著粗氣回來了。站在白亦柔面前,他顧不得擦汗,斷斷續續的稟告。「姑娘,皇上,皇上…皇上有請。還說,請姑娘去七皇子的房間內等他,他馬上就過去。姑娘請隨我來,我帶你進去!」
不管是出於心甘情願也好,是怕皇上怪罪也好,反正他是一點都不敢怠慢,放慢了步子,他噙著頭往慕容秋的住所前去。
莫瑤雙手托著白亦柔的胳膊緊隨其後,她對這皇宮不陌生,不代表她也不陌生,而且,她甚至清楚的感覺到她的緊張。暗自把內力傳給她,只希望她會好過點。對於一個直性子的人來說,這樣的戲,她好沒演技。
「姑娘,到了。請你去裡面坐一下,皇上隨後就到!」守衛很是聽話的把白亦柔帶領到七皇子的門前,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莫瑤卻在心裡把這個詭計多端的皇帝罵了一千遍,這裡那是什麼七皇子的寢宮啊,這分明就是他商討國事的別院,他讓守衛把白亦柔帶到這兒來,分明就是不相信她麼。果然,慕容秋一點也沒說錯他,他真的是生性多疑,不知道身後到底藏了多少雙眼睛,她又不好說話,只能小心的扶著白亦柔。
沒辦法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白亦柔也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但是,來都來了,她現在根本就沒有退路,硬著頭皮進了門,但是,也是在她的腳落地的一剎那,她渾身都被一股電流震得渾身發麻。
這裡,裡裡外外不下三十人,聽見她進門,大家都屏息凝視的打量著她。眼神裡的探究跟鄙夷更加不用多說,而且,就連她這個絲毫不動武功的人都察覺到了,在這麼多的眼神裡,還有帶著殺氣的,她第一個反應不是這個皇帝的反應快而是她被慕容秋給算計了,杵在原地,她似乎在思考著怎麼脫身。
「來人啊,把她們給我拿下!」風炫國的國君,正居高臨下的下著命令。
「等等。你憑什麼要讓人抓我?」白亦柔扯著嗓子不服氣的喊著。拚死一搏也得試試了。
「你居然抓了朕的皇兒要見朕,不抓你?說吧,你居心何在?為何會有這個玉牌?」風炫國最高統治者手裡的東西在陽光的反射下,閃閃發亮。只是配上他那副嘴臉,完全把這麼好的東西給玷污了。
眼睛瞪成了葡萄,怒氣也更是大的可怕。他本就不好看的臉,此時更加扭曲至極。這樣的畫面讓白亦柔聯想到以前看過的某個電影。殭屍都是這個德行。
「我抓他?哈哈哈,虧你還坐著皇帝的寶座,你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我為什麼要抓他?在說了,要是我真的抓了他,我為什麼要來見你?」白亦柔平生最快的反應著怎麼回答他的話。她已經在心裡無數次告訴自己了,她就是一個被七皇子拋棄的女人,不是來救莫懿軒的,這才能以假亂真。
「別演了,朕的皇兒是不會把這個東西給你的,你當朕是傻瓜麼?」微微欠了欠頭,他勾勾唇說出的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不達眼底的笑容更加讓他顯出陰森的嘴臉。
「我有說過那個是給我的嗎?你是不是太武斷了?您可是一國之君,難道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嗎?還是說,我是高看了您?」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想她連生死都不在乎了,又怎麼能被他這三言兩語就給嚇到?清了清嗓子,她據理力爭。
「既然不是給你的,又為何在你身上?你這個女人,連臉都不敢露,還說沒有居心?來人,給朕拖出去,斬了!」他好像對她沒什麼興趣,根本就不想跟她多說,只是一個勁兒的想殺了她。
莫瑤在一邊死死的扶著白亦柔,但是,她的嘴都快氣歪了。昨天,也是這個男人,要殺了自己的兒子,現在,還是這個男人,他居然要殺亦柔。雖然外人看不到,但是,她扶著白亦柔的手,力道卻莫名大了不少。
「我看你們誰敢!我肚子裡可是皇室子孫,要是真的有什麼意外,你們長了幾個腦袋夠砍?」白亦柔傲視而立,嘴角淡淡吐出的話語卻驚呆了殿內外數十人。
她這是要話不驚人死不休麼?拿著皇子隨身玉牌出現不說,就在皇帝說了幾次要殺她的時候,她還不跪地求饒不說,居然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皇室子孫,難道她不知道欺君之罪有多大麼?七皇子尚未婚娶這是全國上下無人不知的事實,怎麼會突然出現妻兒?
「大膽!這天下誰人不知朕的七兒到現在尚未婚娶,何來子嗣?還說你不是居心不良?你這是自己承認的,還有什麼話可說?」皇帝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好像白亦柔這話是幫他說的一樣,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眼睛瞇成一條線,他的德行便可看出,小人之情!
白亦柔慢慢的推開莫瑤的手,伸手摘下自己的遮面紗,一張美輪美奐的臉就這樣展露無遺,額間一簇嫣紅更是錦上添花,讓她吸引住所有人的眼球,捨不得移開。櫻桃小口,緩緩開啟,道的卻是讓這個皇帝汗顏的話語。
「皇子是無婚娶,那是因為你一直都把他當成一顆棋子一樣利用著,我們之間早已經私定終身,要不是你從中阻撓,我們又怎麼會天各一方?你讓他娶別國公主,你以為這件事是他的本意麼?你一心一意的為了你的權勢著想,你想過他麼?現在,就連他的子嗣也不肯放過,你的心,可真狠啊!你還配當一個父親麼?」
咄咄逼人的氣勢,讓她的嫵媚展露無遺,女人,不只是軟弱時才美。
朝中本就有人對他昨天的做法不滿,七皇子平時的德行修養都是大家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他以德服人的做法已經受到不少朝臣的愛戴。他昨天已經讓很多朝臣不滿。現在白亦柔含淚指控,更讓他的威嚴動搖。
「啟奏皇上,微臣看來,這位姑娘真的是七皇子的知心人,微臣請求皇上開恩,為七皇子留下血脈,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請皇上開恩!」
大家紛紛為亦柔求情,不是他們有多相信她,只是他們寧可認為這件事是真的,他們希望慕容秋回來,也希望慕容秋能帶領大家安居樂業。
「大膽,你們誰認識她?你們怎麼就知道她說的是真的?慕容秋不在是朕的皇兒,他是叛徒,風炫國的叛徒,就算她說的都是真的,她就更得死!朕的皇宮不養叛徒!」龍顏大怒,他拍案而起,一身龍袍也隨之亂顫。
只是,他一個人的想法終歸不是大家的意願,雖然知道這樣逼他不是上策,但是這種情形下,大家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什麼?你居然說他是叛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皇帝,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讓他的孩子受到你這樣的侮辱!」白亦柔抿唇哭泣,上下抖動的肩膀讓她盡顯可憐。那副樣子,別說是男人了,恐怕是女人也會覺得她是弱者。
「朕一定會殺了你的。不用著急,來人啊,都聾了麼?」恐怕這大殿上唯一一個不為她的表演動容的就是這個皇帝了,他把昨天的氣都撿了起來,慕容秋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說出跟他斷絕關係,他那麼重視的皇子也會棄他而去,這是他怎麼都接受不了的。
「你們到底誰是國家的叛徒,百姓心裡自有定數,我今天來,只是想見他一面,讓我的孩子認祖歸宗,不想居然換來你這麼狠心的指責,我們絕對不會苟延殘喘。你的帝位,沒人會爭。我只是替他不值,他那麼盡心盡力的守護的人,居然說他是叛徒。哈哈哈哈,這個世界還真可笑呢。」白亦柔算是真的入戲了,為慕容秋說話,連想都不想了。
「哼,把他說的那麼好,既然你有這份心,大家也不希望你死,朕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突然,暴戾成性的皇帝變了說辭。
他不在咄咄逼人的嘴臉,更多是因為這跪倒一地的臣子。也許,昨天是他做是欠考慮,才會引起大家的不滿,要是不趁這個時候挽回人心,他恐怕真的會把自己逼入絕境。
白亦柔的心,突然緊了緊。這話不像是他說的,這麼仁慈的做法也不像他。她今天能發動大家的目的只有一個啊,那就是讓她留下就好。其他的事情,從長計議。但是,現在,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安了。
「如果,你當真認為他不是叛徒,你就幫他做件事,如果你真的做得好,朕就將你許給七兒。昨日之事也當沒發生過,他還是朕的七兒,風炫的皇子。你看怎麼樣?」風炫國的皇帝像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一樣轉著眼珠兒,他在考慮她的來歷,也在思量著這事的成敗。
如果,他猜想的都是真的,那麼,只有兩種可能,第一,藉著此時把慕容秋徹底逐出風炫國,他收回人心。第二,借她之手,除掉那個人,也省的他操心。
「好!」握了握拳頭,白亦柔說的斬釘截鐵。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步,退路是不可能有了,還不如拼一把。
「來人,將水牢的人帶上來!」
坐在龍椅之上,他的氣質也提不上來。怎麼看,他都不是一個帝王之材。更像一個山寨大王。
水牢!水牢裡的人,不就是莫懿軒麼?白亦柔的心疼的差點讓她窒息。她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現在可以見到他。只是,她只是有一瞬間的激動,剩下的全是不好的預感,這個該死的男人,現在讓人帶她來是什麼意思?聽莫瑤說的情況,他現在應該是傷的很重,她到底該怎麼做?
就在她苦思冥想,不得結果的時候,門外稀里嘩啦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鐵鏈碰撞石階的聲音不會那麼濃重,除非…
除非他身上全是粗細超過常規的,而他此時身上的鐵鏈正是超過常規很多倍的。也許是莫瑤嚇到他了,也可能是因為擔心慕容秋會幫著他們救人,在莫瑤跟慕容秋離開之後,他就命人把他身上的鐵鏈換成特質的了。每一根都足足有十幾斤那麼重。就算拿著削鐵如泥的寶劍,也需要很久才能砍斷。
亦柔愣在原地無法挪動腳步,他身上的氣息還是那麼明顯,但是,臉上那奄奄一息的樣子讓她做不出任何反應,捂著因為心疼而張大的嘴巴,亦柔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了下來,那個精神奕奕的莫懿軒,那個對她寵愛有加的莫懿軒,那個說一不二的莫懿軒,現在卻像一隻被人扒光了羽毛的孔雀,退去所有的光澤,讓她心疼的想死。
「他是我們國家的死敵。要是你敢殺了他,那麼朕就不在計較七兒犯的錯,也會承認你們的婚事,更加會給你肚子裡的孩子一個名分。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他冷言說到,其實,他不是沒看見白亦柔的眼淚,只是,他想給眾人看清而已,她是假的。慕容秋更是叛徒,居然把自己隨身的玉牌交個這個人。
這擺明了他把自己規劃成了雪櫻的人,要說他一點都不傷心是假的,自己養大的看門狗現在居然去給別人看家,傷心之餘,他還帶著些許憤怒。
順手從身邊抽出一把劍扔在殿下。眼角的冷光乍現。「這是削鐵如泥的寶劍,怕你有身孕受不了太多的血腥!」
他故意強調削鐵如泥,不是為了別人,是給亦柔聽的,似乎篤定她不會殺他一樣,他在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只是,不是每個人都不懂兵器,白亦柔身後的莫瑤就是一個兵器通,劍落地之時,她已經知道那是假的了,但是,現在這樣看來,不管是真是假,白亦柔要做的事情都不會改變了。手掌握拳,她做好了隨時打鬥的準備,只是,心裡無數遍祈禱著,她最最最親愛的老哥,你別裝了,要不然,她一個人撐不過去的。
「要是我不殺他呢?」白亦柔好不容易止住淚水,含笑的轉頭。她現在倒是沒那麼討厭他了。要不是他,自己還不能這麼快見到莫懿軒呢。
「呵呵,那就是你死!」
「好,我殺!」白亦柔隨手把掛在脖間的輕紗全部扯掉,任憑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額間的嫣紅閃著異樣的光芒,眸子中滿是堅定,朱紅的唇上始終掛著笑意。
撿起躺在地上的劍柄,她側目看了一眼莫瑤,意思不明,但是卻一點後悔跟無措都沒有,淡然如她,就像一朵靜靜盛開的百合,不搶眼,不鬥艷,卻沒有任何一朵花能蓋過她的光芒。
一步步逼近莫懿軒,她的淚卻越來越兇猛。嘴上的指責也越來越多。「你這個大傻瓜,不是你讓你來的麼?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受傷的麼。你不是說一定會安全回來的麼?你不是說過不會拋棄我跟寶寶的麼?你醒醒啊。」
她絲毫不減低的聲音,在這不大的殿內來迴盪著,女人傷心的時候,他們見的多了,但是,白亦柔這般的,還真是第一次,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一邊拿著劍,一邊說著過去的事情,還帶著笑顏的。她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真的是個謎團了。
「莫懿軒,你這個騙子,你騙了我的心,居然就這麼對待我,你給我起來聽見沒有,你說過的,要在娶我一次,天下為媒的。我現在就要。你聽見沒有?」看著他那滿身的血跡,白亦柔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那個該死的皇帝。
只是,她知道,這是個不可能的事情,也許,不能給他報仇,她會遺憾終身。但是,只要莫瑤沒事,他們能死在一起,她也算是得到安慰了。巧言輕笑的來到他身邊,慢慢蹲下身子,她冰冷的手附上他滿身血跡的臉,柔柔的開了口。「你知道的,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殺你的,現在,我們一起死也好,最起碼,你能在黃泉路上兌現你的承諾,只是,苦了寶寶。孩子,娘親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一定不要在找娘親了,我是不會稱職的娘!這輩子,我們一家人只能去黃泉團聚了。」她的淚滴,順著下巴滴滴都落在莫懿軒的臉上。一顆兩顆,都像是是刀子。
順著他的肩膀,白亦柔終於找到了她要砍斷的東西,手起刀落,只能聽見一聲脆響。
眾人的眼睛都不敢眨,眼見那個柔弱的女人眼中閃過恨意,他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誰,但是,好像心有靈犀一樣,他們都認定了她是不會殺莫懿軒的。
果然。她要砍的是牢牢鎖在他手腕上的鐵鏈,奈何鐵鏈太粗,這脆響不是鐵鏈斷了,而是劍斷了。寒光閃現,剛剛還好好的劍,瞬間碎成了兩半。
「你們大家看到了吧,她根本就不是七兒的女人,她是雪櫻國的人,現在,你們也該認清了,慕容秋不再是我們的人了,他居然把自己隨身的玉牌交給敵國,他這還不是叛徒所為麼?」把握好時機,掌握好火候,趁著大家還都不曾回神之際,他趕緊出聲。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本王不是讓你在家好好呆著麼?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風炫國皇帝的話語剛落,大殿上卻響起了一道實在不相符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奄奄一息的莫懿軒。
此時,他猛然睜開的雙眸裡寒光盡顯。一張滿是血跡的臉卻比剛剛有了生機,兩道濃眉死死的皺在一起,彷彿刀子刻成的臉上堆滿了怒氣。薄唇輕閉,他怒視著眼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
「莫懿軒?你沒事?」白懿柔好像傻了一樣,眨著水靈靈的眼睛盯著那張她在熟悉不過的臉。
「柔兒,他是惡魔復甦!」莫瑤在旁邊高興的叫到,還好,還好,這位老兄終於肯起來了,她也算鬆了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