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19親手掠奪 文 / 方嫣
關妍也看往陸堯。()
「調不調無所謂,關妍,你辭去非池設計總監一職。」陸堯並不覺得有什麼,他此前要非池進駐,也不過是想要天天看到關妍罷了。
現在關妍已經跟他在一起,而且懷孕了,正好省了心辭職專心在家裡養胎。
關妍無奈的看著他:「辭職不能解決問題,建材城的項目我一直跟著,臨時換總監,可能對項目造成影響。」
「我不會讓你回池氏上班。」除了辭職,沒有更好解決的辦法。
「看池灝怎麼決定,到時再說。」畢竟建材城真不是一個小項目,她不想這麼輕易便放棄。
……
傍晚,池灝回池宅接喬薰。
喬薰提前接到他的電話,已早早站在屋外等候。
池灝的車剛停下,她便自行從台階上下來,走到車子旁,拉門上車。
她真的很讓人省心。
池灝淡漠的看著她,映在擋風玻璃的俊美面容,沉寂幽深。
「我打了電話給媽媽,說我們會過去吃晚飯,影姐和旭白在公司裡加班,不跟我們一起過去,你喜歡吃什麼?不急的話我們去超市買點食材,媽媽陪著奶奶可能不方便。」喬薰上車後,邊系安全帶邊說。
池灝眼神定定的盯著她看,半秒過後,側轉回眸看著前方,淡寂的問:「不渡蜜月,你沒意見嗎?」
「我們在戴孝,不渡蜜月是對爺爺的尊重。」喬薰還是一襲素色的衣服,頭上別著一朵小白花。是的,名門出身,她的教養非常良好,如果不嫁給他池灝,她應該會幸福很多。
不過,誰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即便是明白眼前的人有多好,但是,你就是無法愛上,有什麼辦法呢?
池灝無法欺騙自己,十多年的感情,他無法一下放下去愛上別人,他的婚姻,是老一輩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利益聯婚,如果喬薰不是看中了他愛上了他,他想,她一樣的會抵死抗爭。
所以,沒所謂的誰對不起誰。
開車到達長島瀾橋時,天空已經暗了下來。
萬家燈火亮起,不見炊煙,主婦或是傭人在廚房忙碌,精煮家常。
池灝開著開車從一個t字路口駛過,眼眸不著痕跡的往右側那一區一掠而過,那區,有他所在意的人入住。
這不是令人無語的巧合,數年前關之傲因舊房拆遷補償,加上自已半世積累,在這裡買下了一幢風景獨好的臨湖別墅。
他幫陪著關妍搬屋,從另一套舊房子裡搬到這裡來,與她一起收拾,與她嬉鬧,彷彿昨日之事。
後來,老師出事,關妍從那所房子裡搬了出來,他被軟禁。長時間遠距離靠不近,再後來,他名成利就,以自己的能力在這附近買下一幢別墅,精裝修,還是沒能瞞過爺爺的眼睛。
有一天他說,池灝,最近我心頭有點悶,想借你的房子靜養3一下可以嗎?
他聽到爺爺若無其事淡淡定定的提起這件事時,半點驚訝的表情也沒有,他無聲無色無動於衷的說了句隨便後,就轉身出了門。而後,別墅就成了爺爺奶奶閒來無事過來住一下的地方,爺爺意思,已經不動聲色的向他表明,關妍不可能會入住池家,她不會是正室,在正室入門之前,連偏房也不會是。
而關妍一直在國外,根本不知道他在這邊有這樣一幢房子。
池老夫人在別墅裡設了佛堂,心情苦悶就會去佛堂裡唸唸經,池灝與喬薰進門時,池母正在廚房裡忙活。
池灝把食材提進廚房,見只有母親一個人在忙,皺眉問:「媽,為什麼不把家裡的廚子叫過來?」
池母邊洗著菜回頭邊笑:「你這幾天沒什麼胃口,我想親自下廚,奶奶在佛堂,你別去吵她,出去坐一會吧。」
喬熏脫掉大衣後,走了進來,乖巧的叫了聲媽後,捲起袖子幫忙:「奶奶在佛堂?」
「嗯,這兩天都在,她的心情還平復不過來,需要些時間。」
「要不我也過來陪陪她吧,反正在家裡也悶著。」
「不用,家裡需要人顧著,池灝和池影上班都忙,你還是在家裡打點一下,如果覺得悶就出去逛逛街什麼的……」池母和新媳婦很合得來。
池灝見她們聊起來,慢慢的退了出去。
……
屋外,暮色四合。
年後的天氣總是多變,但是大雪已漸少,時不時來一場紛紛揚揚的小雪飄著,氣候還寒。
池灝踏著雪緩緩前行,像是被什麼驅使一樣,緊抿著薄唇,來到了一幢沒有亮燈的漆黑別墅前。這間屋的主人顯然還沒有回來,他倚在燈柱上,沉默的吸著一根煙。
到底,不是只有他曾為關妍這麼做過,他做的,另一個男人也在默默的為她這樣做。
而她,永遠都看得到陸堯對她的付出,卻不見他對她的付出。
這世界,真的很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很不公平。
憑什麼什麼都要讓他攤上?
憑什麼他池灝連追求自己所愛的權利都沒有?憑什麼要他眼睜睜的把他珍愛了五年的女人雙手奉送?憑什麼他活該就得那個該死的病?
他現在自由了,也終將強大。他曾被禁錮的靈魂終將自由,他為什麼不可以親手奪回自己的所愛?
他不停的抽煙,一根接著一根,直至兩束燈光,從遠處打照而來。
他迅速的躲藏了起來,隱在一棵樹後,淡無情緒的看著某個身形頎長的男子從車上下來,繞過這端為某個女子微笑拉開車門。
「我說過了,我自己開門就可以了,你真要把我寵出公主病來了。」關妍從車上下來,盯著眼前的男人嬌嗔的說。
幽暗的燈光之下,陸堯的笑容還是該死的扎眼,他拉著關妍的手說:「我喜歡!不過,你的公主病本來就不輕,都是我從前寵出來的。」
「我以為,我天生就是這樣的。那你要負責?」
「負責一生。」陸堯無限溫馨的啄著她的唇。另一輛車子轉入彎,遠遠瞅見兩人又濃情密意,司機很不爽的甩門下車:「你們能不能進屋上樓進房才幹些這麼刺人眼球的事兒?看著都不用打燈了,眼瞎。」
凌昊提著兩大袋子食材走到他們的身邊,斜吊眼角的說,他最近都賴在長島瀾橋,罵也不走,真的很無賴。
「我說,凌昊,你的家到底是旅店還是賓館?自己有家不回,老黏在我這做什麼?」關妍很無語。
凌昊嘴角微抽:「你住在那裡我半點不嫌你,我做牛做馬你侍候大小姐你,你賞個床位我住上幾天不行啊?」
「那就要學會別挑剔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