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6進展太快，無從面對 文 / 方嫣
電話通了，陸堯卻一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關妍？」旭白見電話通了，卻沒人說話，很輕的皺了皺眉。
「旭白，是我，陸堯。」陸堯沉默了片刻後開口。
「陸堯？」旭白訝異，壓著聲音迅速轉身往走往另一側。
「池灝現在怎麼樣了？」
「你跟關妍在一起？」
「嗯。」陸堯點了點頭，聲音平平。
旭日剎時皺眉，他不想去揣測別人的私事，可是這個點，關妍居然還與陸堯在一起，真的很難讓人不往別的地方想去。
儘管如此，他還是沒有再往深處問。
旭白原本跟著老爺子，現在跟著池灝手下做事，圈子內，與陸堯經常見得到。
他其實蠻欣賞陸堯的個性，他的所有，都是靠自己努力得來。
他不像池灝，池家人把所有障礙剷平，才讓池灝回京接掌池家的事業王國。
陸堯根本不屑陸家為他安排的一切，他是靠自己，極迅的從基層做到能夠取代父親的掌門人地位。
「池灝現在怎麼樣了？」
陸堯低沉磁性的嗓音隔著整個太平洋傳來，還是一如以往的冷冷清清。
「還在手術室。」
陸堯略沉吟，片刻後問：「他什麼時候得知自己有這個病的？」
「他與關妍開房被偷拍到的第二天，體檢報告出來了，池影親自告訴他的。」
陸堯明白了，所以，那天下午池灝才作出那些奇怪的反應，與早上前來與他商談時若判兩人。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跟關妍解釋。
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天意，如果當時關妍知道了池灝離開的真正實情，今天，他們還會不會緩和至現在的這種關係。
以她的性格，應該再不會給他任何的機會靠近吧。
斂了斂神，他又說：「醫生怎麼說？」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旭白不關心他們的私事，他關心池灝得病的消息如果外洩，會不會引發池氏控股的各子公司股市裡的震盪。
而與池灝確定婚迅的喬薰，作為喬家現任執行主席的掌上明珠，其婚事一直被外界視作強強聯手的婚姻，如果池氏股市異動，喬家控股的公司也將受到牽連。
這也是為什麼池家人和喬家人一直掩瞞池灝得病的消息。
「只有我。」陸堯相信，如果不是因為他逼得關妍辛苦了，關妍現在都不會說出來。
「嗯。」旭白說話由來簡潔，他覺得到了點的事，就不會繼續再多說半句。
他亦深知陸堯的為人，陸堯並不是多事之人。
至於他與關妍的事情，應該讓池灝醒來再計較。
「你不問為什麼嗎？」陸堯問。
「我不是當事人。」旭白還是淡淡的表情：「換了是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和關妍的過去，你應該清楚。」
「我知道，這是我不參和的原因。但是，池灝比你先遇見關妍，他不甘心，也是有原因的。」旭白其實比誰都清晰整件事情，是池灝先遇見關妍，是他先愛上關妍，只是，造物弄人。「陸堯，如果要問我的態度，我毫無疑問，是站在池灝這邊。」
他表明立場。
即便是池灝不能給關妍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至少，他還是可以為她築起半邊天的。
「我知道。」
「你的事情我不過問，關妍回國是我幫忙訂的機票，我不想因為是
我送她回國，然後，才受到的傷害。」
他的意思很明白，陸堯是有婚約的人，不管過去怎麼樣，這個婚約現在便是一個束縛，陸堯輕而易舉的就讓關妍放下一切防備，來到他的身邊，這只說明一件事。
關妍的內心，還是選擇了陸堯。
她的角色跟她在池灝的身邊時，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陸堯只是帶著玩玩的性質，那關妍誓必會很傷。
「謝謝你關心她，我知道該怎麼做。」陸堯的話說得淡漠無邊。
旭白眉一皺，略感額角發疼。
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關妍剛剛都沒有跟他說實話，她沒有說她跟陸堯在一起。
她只是說她的手機沒電，她的電話打來，聽到出來是真的難過。
也許，只是因為心裡對池灝的歉疚。
如果池灝平安無事，那麼他康復起來，是否已經再一次失去至愛？
那一年，他被禁閉一年，眼睜睜的看著關妍來到陸堯身邊。
今天，他身患重疾，又再一次無奈的看著關妍回到陸堯身邊。
這命運，真的弄人。
只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陸堯見他沒有說話，沉默了下後說：「池灝手術完，給我個電話。」
旭白點點頭：「好。」
「那……先這樣。」陸堯手指按在home鍵上，準備切斷。
旭白叫住他：「陸堯。」
「唔？」
「別讓你的女人傷害關妍。」他好意的警告。
陸堯眼眸微閃：「你是不是查到什麼？」
那封從洛杉磯寄回北京的信真的是簡媚的所為？
「信的事情我還沒有頭緒，只是……」旭白斟酌一下，說了一句很富有哲理的話：「任何人如果被人搶奪心愛之物，都會奮起反擊。」
陸堯神色淡淡：「我知道了。」
是的，任何人被人搶奪心愛之物，都會奮起反擊。
要不想方切法的奪回，要不……想方設法的打擊報復。
二者其一。
像他，亦是這樣。
旭白先切斷電話。
他收起手機，緩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其實他所在的房間不是主人房，關妍的這間才是。
他住的這間房，原本是設計給他母親住的。
那時他還沒能夠徹底的原諒他的母親，但他在購房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想留一間房給他媽媽。
不知為什麼，可能，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中薄情。
他對他的母親的感情，更深於他的那個浪子父親。
他想，他的父親其實原本也並非是這樣薄情的，也許，也因為得不到一生所愛，才放樣放蕩不羈，遊戲人生。
這些年，他都不知道見了多少個父親所謂的女友了，有些，年紀比他的還小，真是諷刺。
回到房間，關妍去了洗澡，他這才發現，自己忘記了拿衣服，又折回去拿了幾件。
這樣的感覺有些微妙，好像回到很多年前的初戀時。
有些微的興奮，有些微的高興，有些微的期待，好像還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奇異感。
當然，還有些不能忽視背負。
他手拿睡衣裙，旋動浴室的門把，裡面居然沒有上鎖。
浴室裡有個小型的按摩浴池，關妍正站在邊上放水，低頭看著潺潺灌著浴池的水，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根本什麼都沒有想。
陸堯微微的皺了皺眉，把衣服放在一旁，緩步走了過去，輕輕的環上她的腰：「一起洗嗎？」
關妍怔了一怔，沒有拉開他的手，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要，陸堯，今晚我什麼都不想。」
進展太快，她有些適應不了，也完全無法面對這樣的狀況。
很多問題，都橫在那裡，不是想忽略，就能夠忽略的。
她知道，這樣對池灝很不公平。可是她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嗯。」陸堯低低的應了一聲，他能夠理解，池灝還在手術室，她的心情無論如何，都放不開。
池水漫過浴池的一半，關妍把頭輕輕的靠向陸堯寬闊的肩膀，喃喃低語：「陸堯，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是繼續這種不見光的關係，還是該理性的退出這種五角關係？
「以後再說，先洗澡，明天我們不去c城了，我們在這裡休息一天。」陸堯見她聲音倦怠，決定改變既定的行程。
這裡，簡媚不知道，也不會尋來。
簡媚。
他想到這個卑微的愛著他的女子，眼眸瞬間的暗淡了下來。
他欠了她，如果沒有這一切，他想，他真的會跟她一路沿著結婚生子平淡終老的路線走下去。
他的心裡，永遠永遠都將會住著他懷中的這個女子。
「凌昊會知道的。」爾後，大家都會知道，如果池灝康復，也會知道。
「他知道就知道。」知道也不能將他們怎麼樣。
「陸堯，我很自私，對不對？到最後，我想的都是自己。」
「這才是你。」陸堯握著她冰冷的手，靜靜的說。
這才是他認識的關妍，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淡靜的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行我素，獨立自強。說得好聽是有個性，說得不好，是高傲。
「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她後悔了，後悔自己把所有心事說與他聽，她想回到以前，都回不去了，陸堯不可能再繼續讓他逃。
「我喜歡，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陸堯淡幽的咬著她的耳廓，極輕極暖.昧的在她的耳畔說。
關妍抿抿唇，揚起一個沒有笑的笑容。
她就是一個出爾反爾的女子，半小時之前，她跟旭白說過什麼？
她說，她會在北京等池灝回來的。
「陸堯，我很貪心，我跟池灝說過，我要全部的他，所以，我才沒有跟他結婚。」
「嗯。」陸堯唇角微動，半晌沒話。
「我不想再當小三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