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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天下 第72章 暗生情愫 文 / 藍緋菊

    「赫連星,你幹什麼?」

    「你說呢?」赫連星挑眉,這個女人總有辦法挑起他的怒氣,既然不能殺她,就用她來抵銷怒意。

    這樣想著,赫連星上前一把扛起慕宣,大步向馬車走去……

    「啊!唔……!」

    前一聲,是某女被粗暴的丟在馬車上的痛呼聲,後一聲,是唇被堵住發出的鼻音。

    毫無預警的吻,讓慕宣幾乎呆掉了,赫連星的吻略顯笨拙,卻極具侵略性,在他的唇瓣碰上她的一刻,她居然有種觸電的感覺,就像她同無塵的第一次親吻,整個靈魂會跟著一起顫動。帶著薄繭的大手捧著她的小臉,完全是依靠本能將長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意翻攪。

    慕宣只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麼狠狠的撞了一下,有著悸動,有著動容,這是這個男人的初吻?!

    似乎是不滿某女的分心,赫連星有些不悅將手在她的柔軟上輕輕一捏,四眼相對,清晰的映出彼此的倒影,美眸中出現了一刻的恍惚,回神後被熟悉的狼光所取代,吐出香舌與他的激烈交纏,感到他渾身一顫,不自覺環住他精壯的腰身,輕撫他的後背,想要安撫他的不安。

    赫連星霸道得汲取著她口中的芬芳,兩人的舌尖勾攪在一起,你追我逐間,就像兩條不知疲倦的小蛇。那彷彿承載了無數情緒與情感的吻,就這麼通過彼此的唇舌,瞬間傳到至慕宣的末梢神經,腦殼有片刻呈現出真空狀態。

    混混沌沌中,她感覺有個什麼東西正抵在自己的雙腿間,頭頂頓時滑下兩根黑線,這男人不是吧,前一刻還被她氣得暴跳如雷,這一刻居然可以獸性大發?

    察覺到某女的分心,覆在她柔軟上的大手技巧性的一捏,吞下某女所有的驚呼,繼續著他的悱惻纏綿。

    赫連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就在慕宣以為,即將展開一場別開生面的馬車歡宴時,他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輕擁著她躺在馬車上平緩氣息。

    「別妄想逃跑。」過了半響,赫連星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哈啊?」正疑惑他為什麼停下來,慕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別妄想逃跑。」難得的,赫連星又重複了一遍。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慕宣抬頭驚叫,反應過來後,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沒事回答那麼順溜幹什麼?

    垂眼看著滿臉懊惱的女人,赫連星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卻依然正色道:「本宮不介意娶一個瘸腿的太子妃。」

    「啊?」慕宣又傻了,他什麼意思?

    在腦子裡認真的過渡一遍,才慢慢明白過來,不屑地撇了撇嘴,「老娘連皇后都沒興趣,才不要當勞什子太子妃!」話音剛落,只感覺下巴一痛。

    赫連星抬起某女的下顎,見她因疼痛而皺成一團的小臉,不自覺放緩了手上的力道,卻還是強迫著她與自己對視,一字一句地道:「要麼,嫁給本宮。要麼,死!」

    見赫連星不像是在開玩笑,剛毅而又冷漠的臉龐上寫滿了認真,慕宣心中一驚,避開那雙宛如寒星一般透亮的黑眸,拍開下巴上的手,閉目養神。

    無奈,頭頂的視線過於熾熱,慕宣只能丟出一句,「我嫁,還不成嘛?!」

    若此刻慕宣抬頭,定會驚奇的發現,赫連星的眼神不再陰冷,竟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惆悵、矛盾、嘲諷……或者說,若有似無的,溫柔?

    接下來的幾天,情況變得極為詭異。

    一群隨侍的黑人,看了看不再找麻煩的慕宣,再看了看臉上始終掛著淡笑的主子,面面相覷,極度困惑。

    而唯一知情的黑塊頭,看了看兩人,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低首,規矩的立於人後。

    離京城越遠,搜查的力度也就越弱,直到第五日,赫連星等人終於不再那麼警惕,尋了一家普通的客棧住下。

    客棧雖不咋地,可對於慕宣來說,相比那鳥不拉屎的郊外,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客棧裡,除了慕宣等人,稀稀拉拉還坐著幾桌客人,因為易容的關係,慕宣一行人人進入時,並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

    剛坐下,天生對美男的雷達探測拉響,慕宣猛地轉頭望去——

    角落裡,一身深藍色風袍,英俊端正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段,超性感的古銅色肌膚。墨黑的髮絲由一條藍色綢帶綁於腦後,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深邃的雙眸,高挺的鼻樑,絕美的唇形,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很複雜,有著獨特的空靈與俊秀,還有掩不住的一身正氣。

    僅是瞬間,慕宣就將他從上到下分析了個透徹,只差沒拿尺子在他的四圍上一陣測量。

    問,為何是四圍?

    很簡單,自從知曉男女之事後,慕宣的三圍自動升級為四圍探測,胸圍,腰圍,臀圍,外加……鳥圍,簡稱四圍。

    四圍眼測完畢,慕宣的眼裡頓時放射出高達萬伏的電壓,在空氣裡一陣辟里啪啦的亂響,若非顧及赫連星在場,她定然單刀直入,上前將美男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盤問清楚。

    咳咳,美其名曰,多多瞭解,增加感情。

    靠,這世界到哪兒都是美男,究竟有沒有天理,一點也不考慮她的心臟承受力。

    心裡雖然抱怨著,可眼神一刻也沒有自美男身上移開,慕宣判斷,這男人一定是江湖中人,看他隨身攜帶的佩劍便知道。

    她在考慮著,要不要同無塵等人會合之後,就帶著美男去禍害江湖?

    「啊!」手臂上的痛楚惹得慕宣一聲驚呼,回頭,怒瞪著狠下毒手的男人。

    「你要是再敢盯著別的男人看,本……我不介意娶一個瞎眼的女人。」冷睨了某女一眼,赫連星收起臉上的假笑,臉色陰沉的低聲警告。

    「什麼嘛?!」慕宣撇嘴,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她要真嫁給他,以後的性福生活就全毀了。

    心裡腹誹著,嘴上可一點也不敢含糊,畢竟經過那日的吻,她總算勉強將這個男人列入了她的後宮名單,「他沒有你好看。」

    其實也不盡然,只能說兩人各有千秋,那個男人一身正氣,一看就是類似東方梟那樣的硬漢。而赫連星雖然陰冷,卻極能隱忍,還有一身霸氣,將來鐵定是一代梟雄。兩人完全不屬於一個級別的,長相皆是無可挑剔,可從氣質上來講,赫連星的確更勝一籌。

    聽到某女的誇獎,赫連星臉色緩和不少,可仍不怎麼好看,這個女人他看不透,從見她第一眼起便是如此,所以他一刻也不敢放鬆。或許,得到這個天下,比得到這個女人的心更容易,可這兩者,他皆是勢在必得,即使她不是天命之女,他也想要得到她!

    正在這時,藍衣男人抬首看了過來,直盯著慕宣看了三秒,才移開視線。

    赫連星見此,心中一驚,此人必是聽見了他們的談話,好深厚的內力,給黑塊頭使了一個眼色,暗中警惕。

    吃完飯,慕宣累極了,可想了想幾日未曾洗澡,硬打起精神讓小二趕緊抬幾桶熱水過來,讓她沐浴。

    興許是客棧人少,又或是赫連星付的銀子很到位,沒一會兒,小二便將水提了進來,倒進木桶裡。

    關好門窗,慕宣便脫下衣衫,快速的洗了一個澡,然後**著身軀爬回了床上,一觸到枕頭就死死的睡了過去。

    深夜,客棧內外一片寂靜,所有趕路的人都進入了夢鄉。

    然而,慕宣隔壁——

    「怎麼樣?」赫連星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回主子,那名男子應該是江湖人士,趕著參加一個多月後的武林大會,出現在此,純屬巧合。」黑塊頭站在床前,恭敬的回道。

    「確定嗎?還有近半月的路程,本……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錯。」如今出現了一個異數,赫連星連私底下自稱也變得格外的小心謹慎。

    「屬下確定。若主子不放心,屬下這幾日會格外留意,保證在離開前不會出錯。」

    「嗯。」赫連星懶懶的應了一聲,連續幾日的繞路,趕路,他也實在是很疲累。

    見主子沒有別的吩咐,黑塊頭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房內。

    第二天,慕宣神清氣爽的睜開明亮的雙眼,近日來的煩悶隨著昨晚的一夜安睡,盡數被拋諸腦後。視線由模糊變得清晰,床前一襲墨色錦袍的不速之客,讓她不由得暗自感歎:煩惱尚未遠離,自己仍須努力!

    「赫連星,你丫的沒病吧?大清早的不睡覺,跑來看我睡覺?」想起昨夜自己是裸睡的,慕宣連忙低頭察看,還好,昨晚睡得太死,居然沒有踢被子。

    她那裡知道,她的被子早就被她踢下了床,是小白聽見外面有腳步聲,才替她重新蓋上了。

    赫連星冷睨了某女一眼,「擔心你逃跑,所以過來監視你。」全怪昨日那個男人,害他心裡總是隱隱不安,一大早就醒了過來,擔心出現什麼狀況,才跑過來看了一下。誰知,看見她無邪的睡顏,他竟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哦。」慕宣瞭解似的點點頭,也不戳穿對方有些蹩腳的理由,將視線從被子上移到仍未打算離去的男人身上,「那個,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我還得起床洗漱。」

    「你是本……我未過門的妻子,遲早也得坦誠相見。」

    對於某男難得出現的厚臉皮現象,慕宣硬是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突然,眼珠一轉,嘴角掛上一抹壞笑,『嘩』一把揭開被單,完美無瑕的玉體就這麼突兀的呈現在赫連星的面前,竭盡優雅的起身,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上演著『穿衣秀』。

    躲在衣物裡的小白見狀,剛伸出的小腦袋立馬縮了回去,非禮勿視!

    「你,你這個死女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廉恥?!」上前一把奪下慕宣手上的衣物,赫連星眼底瞬間聚集了無數的風暴。

    「哦?這麼說,擅自進入女子的房間,明知我要起床洗漱卻依然死賴著不走,還有……」指了指某男手上的肚兜,「太子殿下,倒真是禮義廉恥的典範。」

    「……」被某女一頓明褒暗貶,赫連星可謂無語至極,張了張嘴,卻愣是不知如何反駁。

    慕宣見此,興致頗高的抱起膀子看戲,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能裝到什麼時候!分明是一隻笑面虎,這一路上卻依然隱藏了真實的性情,扮演著原本的角色,讓她甚至開始懷疑,第一次見面時那種渾身不自覺發寒的感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赫連星眼眸深沉的凝視著某女——的胸前,本就壯觀的山峰,因某女的動作,硬生生擠出了一道深深的鴻溝,使得某男眼中的風暴更加幽深。

    「是,你,逼,我,的!」從牙縫裡硬擠出這幾個字,赫連星指尖快如閃電在她胸前一點,某女頓時動彈不得。

    「喂,你想幹什麼?」慕宣有些怕怕的問道,可眼底分明藏著掩不住的期待。

    「本宮想幹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玲瓏有致的嬌軀,赫連星的眸子裡有著深深的驚艷,可一想到她曾在東方羽的身下婉轉承歡,心底又止不住的冒起了酸泡泡,「菱皇碰過你哪裡?這兒?這兒?還是這兒?」

    指尖一路向下,從慕宣的唇到柔軟,再到叢林,冰冷的眸中泛起了血絲,那憤怒的目光發出了危險的信號。

    慕宣被看得一陣發毛,顫著聲問道:「那個,能不能先放開我再說?」死到臨頭還要討價還價,是某女的一貫作風,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赫連星不知想到了什麼,總之非但沒給她解穴,反而勾起的性感的唇角,那諷刺的笑意和眼神都在表達著一個訊息:嘲笑,絕對的嘲笑,嘲笑某女的不自量力!

    慕宣恨得是牙癢癢,可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個弱女子,加上她還蠻期待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只好咬牙忍了下來。揚起絕對無辜的笑容,嗲聲道:「討厭,您先放開人家啦。」

    赫連星渾身一個靈激,嘴角僵硬了數秒,眼神古怪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將她抱上了床榻,俊軀欺身而上。

    「本宮倒要看看,你是拿什麼迷住菱皇,讓他為你空置後宮的。」俊顏再次掛上標誌性的假笑,眼神流連在身下的絕美酮體之上,赫連星的眼底顯得越發的幽深。

    慕宣聞言,嘴角一抽,她拿什麼迷住東方羽?靠,那傢伙根本不用迷,死皮賴臉的送上門,為的不就是他那張龍椅嘛?

    本想說點什麼來反對一下,可赫連星接下來的動作,讓她完全無法再正常發音。

    「嗯……」

    赫連星的大手好似帶著魔力,那是一雙能激起人骨子裡**的大手,有著一層淡淡的薄繭,每拂過一處酥麻觸電的感覺後,慕宣都不禁懷疑自己有被燙傷的可能,渾身越來越燥熱,讓她不由得發出一聲鶯啼。

    「哼!聲音嬌媚,果然是讓人欲罷不能。」瞧著慕宣的反應,赫連星冷嗤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幽光,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

    「你……」反抗是必須的,不管在任何情況下。

    而赫連星好似料到她接下去的不是什麼好話,毫不猶豫的俯身,將她所有的咒罵全部吞入腹中,大手也沒有閒著,不斷的在她身上遊走,挑火……

    (這是大家無比熟悉的悲催河蟹。)

    「別,不要!」身體傳來無比舒暢的快感,慕宣全身輕顫著,口中嬌吟著。

    「不要嗎?」赫連星抬起染上了**的雙眸,舔了舔唇上的花蜜,突然改為一指……

    「嘶!」慕宣瞬間倒抽一口涼氣。

    「若不是少了那層膜,本宮倒真以為你是一個雛兒。」說不出是什麼心態,身體分明叫囂著想要她,可嘴上又想要羞辱她,想要見到她的屈服,想要她臣服在他的身下。

    「給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慕宣瞬間衝開身上的穴道,胡亂的抓扯著身上的男人。

    「你……」對於慕宣可以輕易擺脫他的束縛,赫連星不可謂不驚訝,以至於被她翻身壓在身下時,才徒然反應過來,「你會武功?!」

    「呃……」被赫連星一問,慕宣才想起來,自己不是正扮演著弱女子嗎?

    不管了,身體裡正空虛得厲害,那還管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一把扯開男子身上的墨色錦袍,結實精瘦的俊軀,頓時驚艷的呈現在她眼前。這世界的男子真不是蓋得,不止長相挑不出毛病,就連身體也難以找出一絲瑕疵,手下的觸感真是又嫩又滑。

    赫連星很快由起初的驚訝,變為驚喜,翻身將女子再次壓在身下,衣袍翻飛離體,肌膚相抵,深邃的黑眸閃現著一絲霸道,微微傾身,帶著致命般的囂魅,「不管你是怎樣的女人,本宮都要定你了!」

    磁性的聲音宛如天籟,帶著窒息的韻律,魔魅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餘下的,是這一生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

    身體相交纏,嬌吟聲,粗喘聲織成一曲美妙的樂曲,響徹整個房間。

    門外的黑塊頭盡責的守著,防止有人進入打擾,也防止有人靠近聽見,只是眼底的失落越發得濃烈……

    臨近午時,房內的動靜才漸漸弱了下來,直至完全消失,而黑塊頭也早已恢復了冰冷的模樣,只是深陷掌心的五指,說明了他內心的煎熬。

    「奶奶的,男人都是禽獸!」揉著酸疼不已的纖腰,慕宣趴在床上直抱怨。

    躲在暗處的小白直翻白眼,剛才是誰先勾引人家的,現在倒惡人先告狀了,壞銀啊!小白不要跟著壞銀!嗚嗚……掌門,小白好可憐,你什麼時候才來帶小白回去啊?

    正在穿衣的赫連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愧色,坐回床前任勞任怨的替她揉捏著,「是本宮太粗魯了,下次定會小心些的。」

    「還有下次?!」慕宣一個高躥從床上蹦躂而起,見到赫連星再次加深的眸色,忿然地扯起被單,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你他媽的做夢,你休想再上老娘的床!」

    她本以為他是第一次,想要撿個便宜,誰讓這男人還是初吻的。可誰知道,他丫的是初吻,身體卻不是第一次,真不知他以前是不是直接提槍就上陣了?

    為毛她心裡有點酸酸的,靠,定是腰酸引起的連鎖反應!

    赫連星濃眉直皺,一把扯過將自己裹在床角的女人,低聲警告:「你要搞清楚,本宮會上你的床,是你的榮幸!還有,作為將來的太子妃,一言一行皆是表率,剛才那些話,本宮不想再聽見。」

    慕宣嘴角一抽,搞不清狀況的是這個男人吧,若她還在扮演著弱女子,或許會敷衍他一下,可既然都穿幫了,他認為他還有和自己談判的本錢嗎?

    「那個,赫連星,你真是北燕國的太子嗎?」

    「什麼意思?」聽出了某女話中的揶揄,赫連星眉頭直擰。

    「沒有,我只是好奇,作為一國太子,你不會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吧?」

    赫連星陡然想起慕宣會武的事,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懷中的女子,「為何要隱藏武藝?」她可以如此輕易的衝破穴道,且沒有受到一絲損傷,只怕武藝絕不在妖邪之下,那之前——

    赫連星瞳孔頓時緊縮,她是故意讓自己綁走她的,她的目的是什麼?

    「哈啊,你丫的還不算笨,終於想明白了。」慕宣給了赫連星一個『你丫的後知後覺』的眼神,伸手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哈欠,「至於我為何隱藏武藝,好玩兒吧,我想看看,沒有武功會不會被人欺負。」

    見慕宣認真的想了想,還認真的點了點頭,赫連星嘴角直抽,誰敢欺負她?

    連妖邪那樣的人都能讓她收服,這世上誰還敢欺負她?

    知道再怎麼問,也不可能從她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赫連星索性閉上嘴,免得再同她浪費口水。

    「那個,要不,你再幫我揉揉?」在赫連星懷裡調整了一下位置,感覺腰部還是不太舒服,眼前放著一台人頭按摩機不用,實在是有些浪費。

    見慕宣皺巴著一張小臉,赫連星認命的放下她,輕柔的替她揉捏著……

    「赫連星,我餓了。」人是鐵,飯是鋼,一場消耗體力的運動之後,慕宣居然也感到了飢餓。

    赫連星再次認命的出去替她張羅飯菜,心中暗度:自己上輩子定是欠了這女人的,所以這輩子討債來了。

    還別說,赫連星這次當真猜對了,他上一世夥同某幾個男人逼死了慕宣,這輩子就是來還債的。

    「出來吧。」確認赫連星離開之後,慕宣對著空氣淡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身黑衣的男子頓時出現在房間裡,慕宣撐著腦袋趴在床上,笑瞇瞇的望著他打招呼:「嗨,黑塊頭,錯了,或許咱應該叫你銀狼?」

    「你早就知道了?」恢復了原本的聲音,銀狼震驚的問道。

    「廢話!」某女一個白眼丟過去,那晚綁架她的是真黑塊頭,可是在湖邊那晚,她就發現黑塊頭被人掉包了,而在回宮後再次守在暗處的銀狼也不見了,這不就等於告訴她,現在的黑塊頭就是銀狼易容的?只是這幾日,她一直沒機會同他說話而已。

    「不過你也真厲害,易容成赫連星身邊最親近之人,居然沒有被他看出破綻。」

    對於慕宣的誇讚,銀狼不好意思的摸摸臉,「屬下在暗處模仿了一天,才易容成那人的模樣,保護在小姐身邊。」

    「妖邪呢?」既然銀狼在這裡,妖邪應該也知道她被赫連星綁票的事情,為何已經好幾日了,也未出現?

    「尊主吩咐屬下在暗處保護小姐,那日小姐被人綁走時是在皇宮,屬下不敢輕舉妄動。後來發現北燕太子身邊還有許多高手,恐一人無法救出小姐,已飛鴿傳書通知了尊主,會在洛陽接應。」

    「哦。」這麼說來她很快又能和妖邪見面了?

    慕宣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見門外有聲音響起,壓低了聲音道:「他回來了,你先離開吧。」

    話音剛落,銀狼便消失在了房裡,與此同時,房門也被人推開……

    「你剛才在同誰說話?」冷眸掃視一圈,並未在房內察覺到陌生的氣息,濃眉不自覺皺起。

    「哪有?」反正沒逮到,打死也不承認。

    對於某女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赫連星除了皺眉還是皺眉,「起來吃東西。」將手上的托盤放在桌上,人又走了出去。

    慕宣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耳翼一動,隔壁有輕微的對話聲,稍作思考也就明白了。撇了撇嘴,定是赫連星在問銀狼,他離開期間是不是有可疑的人進過房間,不過——

    慕宣捂嘴偷笑,能問出來才有鬼!

    簡單的用了一些飯菜,再踏出房間時,已過了午時。黑衣人早就準備好了一切,於是,一行人又繼續趕路了……

    有了一次歡愛的經歷,赫連星那丫的也不再含蓄,時不時會在馬車上吃點小豆腐,或者偷偷來上一個霸道十足的深吻。

    說實話,慕宣不反感,甚至還有一絲欣喜,特別是在旁敲側擊知道他並未娶妻後,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男人嘛,總有年少氣盛的時候,特別是赫連星這樣的天之驕子,從小配備齊全,他老爹擔心兒子發育不全,為他配上一兩個暖床的倒也不奇怪。

    「以後,不准再看別的女人一眼,不准再碰別的女子,否則……哼哼!」揪起某男的衣領,眼神瞄著被衣袍擋住的某個部位,慕宣從鼻子裡哼哼兩聲。沒辦法,她這人佔有慾特強,就好比掌門老爸和美女老媽,明明不受計劃生育限制的新新人類,愣讓她威脅得兩百年只下了她這麼一個蛋。

    赫連星下意識的摀住胯下,對上某女揶揄的眼神,真恨不得撬開她的腦袋瓜子,仔細研究一下裡面的構造問題。

    「本宮是太子,將來的皇上,三宮六院是很正常的。」雖然很高興她會吃醋,可為了自己將來的福利,某男還是執著的爭取著。

    「好吧。」慕宣大大方方的鬆手,見某男有些得瑟的笑著,撂下一句,「我的男人若是碰了別的女人,就休想再上我的床。」說完,閉目養神。

    赫連星臉上的笑驀然僵住,機械性的轉首,看著那個還有心情睡覺的女人,「難道,你就這麼急著擺脫本宮?」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對於他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男子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他都能不介意她非完璧之身,她為何還要諸多要求?

    感到赫連星的心緒波動,慕宣緩緩地睜開眼,對上他異常複雜的眼神,認真的說道:「我和你們這裡的女人不同,不可能忍受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更不屑於同一堆女人,爭搶一個男人。我很自私,也很博愛。我喜歡美男,但不是每個長得好看的男人我都喜歡,好比你,第一眼見到會驚艷,卻不足與喜歡。好比東方羽,喜歡,卻不足與廝守終身,因為他有別的女人。或許,我是個壞女人,因為我要求我的男人,眼裡心裡都只能有我一個,可我卻不能保證我的心裡只有他。」

    「什麼意思?」赫連星自認腦袋聰明,可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消化完這段驚世駭俗的言語。

    「意思很簡單,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女人,而我,卻不會只有他一個男人,若想同我在一起,就得學會分享。」知道這話一定會打擊赫連星,可慕宣不得不說,思想工作遲早得做,早說晚說都沒差。

    過了好一會兒,赫連星才完全消化掉剛才的話,震驚已不能用來形容他此刻的心緒,這話若換做別的女子來說,他興許會當作笑話,聽過便忘了。可這人是慕宣,他或許不十分瞭解這個女人,可他知道,她剛才說的話,全是真心話,而且她有這個能力辦到!

    「究竟是怎樣的環境,才能養出你這樣特立獨行的女子?」又像是問句,又像是自語。

    「啥?」慕宣懵了,她以為赫連星反應過來之後,多半會暴跳如雷,然後質疑她,嘲諷她。甚至,她做過最壞的打算,他將她狠揍一頓,然後一腳踹下馬車……

    可眼前這是什麼情況,赫連星很平靜?也不是,平靜就不會有恨不得殺掉她的眼神。

    被雷傻了?也不是,你見過這麼帥的傻子麼?

    好吧,雖然他在那裡自言自語,看上去是有那麼幾分傻氣,但是不可否認,他還是一個很帥的——傻子。

    馬車裡變得格外的安靜,赫連星不發話,慕宣也不會傻到自己送上門給他罵,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直到——

    「主子,下雨了,我們得盡快找個地方避雨。」銀狼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傳了進來。

    赫連星閉上雙眼緩和了幾秒,待再睜眼時,又恢復了陰冷太子的本來面目,「嗯,傳令下去,找山洞避雨。」

    說罷,逕自閉目養神,完全將慕宣視為空氣。

    他們的運氣很好,沒走多遠,便找到了一個寬敞的山洞,只是山洞裡早已有人在此避雨。

    幸好慕宣坐的是馬車,身上被沒有遭受過多的雨水襲擊,只是那群黑人就沒這麼幸運了,整個跟一落湯雞似的。

    「呀!是你?!」看清山洞裡的人,慕宣雙眼一亮,什麼叫有緣千里來相會,這就是真實版的寫照啊。她本來還在感歎,今日被赫連星一鬧,忘了昨晚的帥哥,午後才趕路定然要錯過了,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重逢。

    司徒靖抬眼打量著這群不速之客,目光最終落在慕宣身上,是昨晚那個女人。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注意她,或許是她身上的氣質吧,她同那名男子分明一身貴氣,卻住在那樣的客棧裡,還有就是昨晚他們的對話,引起了他的留意。

    看得出那個男人很在意那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長得並不怎麼樣,甚至是很普通,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卻評斷說他沒有那個男人好看,他才多看了她兩眼,有些印象。

    見男子的目光落在慕宣身上,赫連星不動聲色的移動腳步,擋住兩人即將相交的視線,拱手誠懇道:「兄台,外面正在下雨,實在不宜趕路,若打擾了兄台的清靜,還望見諒。」明明已經決定不要在乎這個女人了,可為什麼見她的視線停留在別的男子身上,心裡還是會不舒服,他變得有些不認識自己了。

    「這位兄台客氣了,在下也是途經此地遇上下雨,在此躲避,若兄台不嫌棄自可一起。」司徒靖聞言,也客氣的起身,拱手回禮。

    就這樣,一行人總算是在這雨天,找了一處避雨的地方。

    慕宣在心裡想,赫連星這傢伙會這麼客氣,也是想探探口風吧,照他的性子,若這男子不答應,肯定還是強搶地盤,真是個十足的野蠻人。

    山洞裡,有司徒靖燃燒起來的火堆,慕宣倒不怎麼覺得冷,回頭看向銀狼,見他一身濕答答的,正想喚他過來烤烤,就見他身上瞬間冒出一陣白煙,待煙霧散盡之後,剛才還濕答答的衣服全干了。悒鬱地撇了撇嘴,她怎麼忘了這世界還有內力這一說,運功烘乾衣服,那絕對的省時省力外加環保!

    「在下姓鶴,單名一個星,京都人士,此次特地陪賤內去探親,多謝兄台讓地避雨。敢問,兄台尊姓大名?」正在這時,咱們的太子殿下又發話了。

    「在下姓司徒,單名一個靖字,薛江人士。」別人問了,總不可能不答話吧,司徒靖老實的回道。

    「姓司徒?」赫連星有些震驚,「敢問,司徒兄可是薛江『司徒山莊』的莊主?」

    司徒山莊——薛江最有名望的大家族,每一代莊主皆是武林上有名的俠士,倍受江湖人士推崇,曾有幾代莊主都勝任過武林盟主。

    「看鶴兄不像武林人士,沒想到也知曉『司徒山莊』。」司徒靖聞言,豪爽一笑,「莊主只是虛名,在下只想靠自己的實力,在江湖上闖出一番事業。」

    「在下雖非江湖人士,也對薛江『司徒山莊』聞名已久,今日能夠得見司徒山莊莊主,實乃三生有幸!」照此推斷,這人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可能又增加了。

    「那裡,那裡,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給面子罷了。」

    「那個……」雖然很享受美男的聲音,可這樣的客套場面,實在是慕宣最厭惡的環節之一,不得已只能發出一點聲音,表示自己的存在。

    見兩位美男都看了過來,又不能不說點什麼,眼珠一轉,摸著肚子嘀咕道:「我餓了。」

    「阿大。」赫連星聞言,對著不遠處的黑塊頭喚道。

    「別讓黑塊頭去,他弄的一點也不好吃。」慕宣噘著嘴巴埋怨著,黑人們抱歉啦,她實在捨不得她家銀狼出去淋雨,就只能委屈一下你們了。

    銀狼聞言,眼中劃過一絲感動,她的用意,他何嘗不清楚,沒想到她居然也會關心自己,心底湧上一股暖流。

    不好吃,她還連自己的那份也吃了?赫連星也不拆穿某女的謊言,對著另一個黑人使了個顏色,黑人就老實的向洞外走去。

    一炷香的時間,黑人就弄了幾隻山雞回來,甚至已經清洗乾淨了,直接上架就開烤。整個過程駕輕就熟,看得慕宣一愣一愣的,敢情,找老公還真得來古代找,所謂上得廳堂入得廚房,古代男人好像個個都能對上號。

    不一會兒,整個山洞裡就溢滿了烤肉香……

    本不怎麼餓的某女聞著,哈拉子瞬間流了一地,一雙晶亮的大眼乾瞪著,像極了一隻小饞貓,那模樣可愛極了。

    赫連星見狀嘴角不自覺上揚,原本打算冷凍某女的心思,瞬間破功。

    銀狼坐在角落,雙眼一刻也沒有離開那抹纖細的身影,眼底溢滿了寵溺,還有淡淡的幸福。

    司徒靖是第一次認真看慕宣的眼睛,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雖然長相普通,那雙眼睛卻是舉世無雙,晶瑩剔透,毫無一絲雜質,鑲嵌在那張本不起眼的小臉上,倒為那張平凡的臉蛋增色不少。

    ------題外話------

    咳咳,為了親親們後期不劈我,緋菊果斷的將赫連星快速吃掉,以免又說我欺騙觀眾。

    又出現了一個楠竹,呃,也可能是炮灰,別轟我,情節還在設計中。

    感謝秋之燕的一票,xvwei的兩票,cengjing1024的一票。

    吼吼,親親們,讓票子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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