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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亂天下 第68章 皇帝吃醋 文 / 藍緋菊

    「你還準備在那裡躲多久?」

    有些調侃的調調,燒紅了一張俊臉,俊逸的身姿飄然而下,盡量做到眼觀鼻,鼻觀心,對一切外在誘惑視而不見。

    「咳,你怎麼會發現的?」無塵以拳擋嘴輕咳一聲,妄想緩解此時的尷尬,以及眼前美景對他所帶來的視覺衝擊。

    氤氳霧色之間,視野不甚清晰,卻沖淡不了那種視覺衝擊,完美無瑕的嬌軀,每一處皆印在他的腦海深處,無需用眼,用心他也能描繪出每一處精緻的細節,美不勝收。

    「喏。」慕宣抬手指了指光可鑒人的地面,她也是剛剛才發現,原來這地面還有這用處,既能扶鏡自憐,又能防止有人偷窺,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凡啊。

    無塵垂首一看,霎時間,一張俊臉青白交加,抬頭望向那個怡然自得的女人,嘴角微抽,「你早就發現了?」

    「呃,算是吧。」其實不是,她剛才滿腦子都在想悟空的事,根本沒有留意,若不是地面的倒影,她也沒有察覺暗處有人。感情果然是麻痺人理智的東西,今日若是有刺客前來,只怕她一條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

    無塵繼續抽,「你就這麼看著我在上面受罪?」

    「受罪?」食指輕點朱唇,慕宣擺明了裝傻。

    「你……」無塵氣結,望著水池裡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妖精,卻莫可奈何。

    「呵呵……」池子裡的某女終於忍不住輕笑起來,『咯咯咯』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大殿裡迴響,如清風拂過銀鈴,分外悅耳。

    「你丫的就是一典型的悶騷,分明想要,卻還得裝作一副正經的模樣,維持著假神仙的淡然。」

    是誰把他變成這樣的?全拜這個妖精所賜!無塵發現,自識得情愛之後,他就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了,對她也越加不能抗拒,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是在夢中與她纏綿。醒來時,那種空虛和思念顯得尤為強烈,讓他只恨不能衝進皇宮將她搶出來。

    「喂,你還站在那裡幹嘛?」看無塵還像個木頭樁子杵在原地,慕宣好笑的問道。這個假神仙,身下分明就帳篷高聳,面上卻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看著她就不爽,真想撕下那張假面具!

    無塵有些猶豫,他原本來此的目的,是想弄清楚慕宣清晨的那番話,可如今似乎一點也不適合探討。身體開始變得蠢蠢欲動,理智卻告訴他不能,甚至不能接近,只因如今身份尷尬,他不想她遭受任何閒言碎語,即使那人是他自己也不行。

    水下的玲瓏身姿還在腦海之中盤旋不去,尚未消退的燥熱越演越烈,擔心自己再留下會忍不住化身為狼,無塵身影一閃,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大殿之內。

    慕宣當場石化,她真是吃人的老虎不成,一個二個全跑了?

    大殿之外,佛號一直未曾停歇,悟空滿腦子都是那惑人的一顰一笑,耳邊是揮之不去的銀鈴俏聲,就連呼吸間殘留的幽香也清晰可聞。

    「阿彌陀……」最後一個『佛』字尚未出口,就聞大殿之內傳出驚呼,悟空心中一驚,難道有刺客潛伏在內?顧不得許多,身體就先一步做出反應,以最快的時速衝進殿內,刺客不曾見到,卻驚見這樣一幕——

    女子單手支頭橫躺在玉階之上,一身羊脂肌膚竟比身下的白玉還要美上三分,渾身僅著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紗衣,朦朦朧朧間,玲瓏身姿若隱若現,撩人心魄。

    精緻的五官鑲嵌在巴掌大的小臉之上,不施粉黛,卻毫無瑕疵,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清澈的水眸,顧盼間波光淋漓,一眨一閃,似是天空最亮的星辰,讓人沉醉。

    黑色髮絲如瀑,一半散落在玉階之上,一半遊蕩在泉水之中,水波蕩漾間,猶如水底綻放的海藻,由腳底蜿蜒而上,柔柔癡纏,揪緊了一顆不染塵世的心。

    一時間,悟空忘記了週遭的一切,眼中僅剩下那誘惑而嫵媚的倩影,忘了反應,忘了出聲。

    「呵呵……」銀鈴脆響,驚醒了悟空,抬眼就見女子捂唇嬌笑,一雙奪人心魄的美眸俏皮一眨,「小空空進來,是想為我淨身不成?」

    「小,小僧聽,聽聞娘娘驚呼,以,以為……」悟空漲紅了一張俊顏有些不知所措,純淨清澈的眼眸因驚慌東飄西蕩,偶然間對上女子促狹的笑意,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低垂著腦袋,雙手糾結著僧袍的一角。

    不知為何,慕宣就愛看悟空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生動的表情,最自然的反應,總能讓她感到一絲久違的安定。不用猜測,不用浪費腦細胞,簡單的心緒每一絲波動,都能輕易的讀懂,讓她不自覺想要挑逗,呵護。

    頗為意外,這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居然能輕易挑起自己的心緒,是因為那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是因為他身上純淨的氣息?

    「小空空,過來。」勾了勾食指,對那個仍在和衣袂作戰的小和尚誘惑道。

    糾結的雙手一頓,似是有些猶豫,腳步卻不自覺的向前走去,嬌媚的身軀進入眼簾,悟空立馬抬頭,雙眼直視前方。

    「撲哧……呵呵……」在這種情況下實在不應該笑場的,可慕宣當真是忍不住了,小和尚那是什麼表情,害怕?慌亂?糾結?好像不止,真難得,居然能在他臉上見到如此複雜的表情。

    聽聞女子的笑聲,悟空一陣窘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身體永遠快一步作出反應,腦子裡明知不應該,卻忍不住想要親近?

    純淨剔透——慕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四個大字,心似被什麼牽動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微凝。

    他們的相遇,究竟是她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

    彷徨僅是轉瞬間的事情,慕宣從來就不是一個顧忌之人,無論是想要的人或物,她都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只要不是傷天害理,她通常不會讓自己留下遺憾。

    「哎呀!」慕宣驚呼一聲,佯裝起身時卻因玉階上的水漬腳下一滑,重心不穩地向池中栽去。

    「娘娘,小心!」正糾結的悟空聞聲抬首,驚慌下,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拉。

    慕宣嘴角閃過陰謀得逞的笑意,轉瞬即逝。趁勢一把抓住悟空伸來的手腕,將這個不染塵埃的小和尚拖進了俗世凡塵之中……

    『撲通』一聲水響,在空曠的大殿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娘,娘娘……你……咳咳……」剛浮出水面,悟空四處張望著尋找女子的身影,誰知,話剛剛出口,就被一連串的咳嗽聲取代。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美人魚破水而出,滿頭青絲向後一甩,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半弧,引得小和尚連剩下的咳嗽也忘了。

    「怎麼,小空空莫不是看上我了?」見小和尚怔愣的盯著自己,女子眼簾微掀,盈潤的紅唇翕張,濕濕的長髮沿著曲線緊密貼合,一綹髮絲黏在臉頰之上,像個誘惑凡人的妖精,讓人自甘墮落。

    誰料,小和尚並沒有如她所料的一般驚慌失措,而是緊盯著她的胸前,漆黑的瞳孔裡寫滿了好奇和疑惑……

    順著悟空的視線低下頭,只見一身白色紗衣因溫水的浸泡已經全部濕透,緊貼在身上仿若無物,胸前的兩點也因剛才甩髮的動作暴露無遺,如此一副香色畫面,難怪小和尚看得目不轉睛。

    「呃……」過了很久,小和尚還是沒有回神的跡象,慕宣囧了,莫不是自己看錯了,小空空骨子裡是個色和尚?

    「咳咳……」

    萬般無奈之下,慕宣只能使勁兒乾咳幾聲,企圖喚回悟空的神智。

    可惜——

    沒反應?慕宣黑線了……

    這算不算犯戒?

    她要不要提醒他?

    慕宣壞心的想著,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那個,小空空啊。」你不能見色忘佛啊!當然,這話只能在心裡說說。像悟空這種心思簡單的人,萬一真覺得對不起佛祖,指不定會幹出什麼傻事兒,那她這輩子也別想心安了。

    「娘娘,那個……」悟空終於回神了,不過出口的話,險些讓慕宣當場吐血,「那是什麼?為什麼和小僧的不一樣?」指著慕宣的胸前,俊美的容顏上寫滿了茫然與不解。

    「噗……!」慕宣噴了,敢情,他研究了這麼久,不是因為終於動了凡心,而是在研究她胸前冒出來的兩隻小白兔?

    天啊,你能不能送個再白目點的來!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慕宣抱著最後一絲期望的問道。

    他應該知道嗎?悟空茫然的搖了搖頭,「小僧和師兄們胸前分明是平坦的,娘娘胸前為何……」悟空不知道怎麼形容,有些懊惱地咬著下唇,眼珠子再次黏在了慕宣的胸前,一個勁兒的研究。

    慕宣懂了,一個人真正的悲哀不是對牛彈琴,而是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牛,而她手裡拿的也不是琴。

    一顆愉悅的春心,被悟空打擊得七零八落,拼拼湊湊之後,慕宣強掛著笑顏,蠱惑道:「小空空想知道?」

    不知某女的狼外婆本性,悟空老老實實地點頭,純淨的瞳孔裡沒有一絲猥褻,完全是對未知事物的好奇。

    「呃……」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慕宣不斷的在心中為自己打油打氣,雖然小空空的純淨讓她想要保護,可更多的是想據為己有。幻想著,一個如此萌到爆的小和尚待在自己身邊,所有的困難都是能忽略不計的。

    再次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美顏上掛上了無可挑剔的媚笑,踩著蓮步,一步一步向不知危險來臨的小和尚走去。晶瑩的水珠隨著她的動作,劃過鎖骨,胸前,纖腰,每一處男人夢寐以求的完美,最後融入池水之中。凝脂的嬌膚經過泉水的浸泡,透出淡淡的粉色,像是動情時的邀請,讓人血脈噴張。

    悟空的心驀地有了一絲莫名的悸動,卻很快被好奇所壓制,無跡可尋。

    「小空空想知道?」終於,她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始誘惑她的獵物。

    「嗯。」隨著女子的靠近,獨特的幽香再次竄入鼻息,一直未曾褪去的潮紅迅速蔓延至脖頸。

    「想知道就自己摸摸看啊。」蠱惑的語氣,美眸之中劃過一絲笑意。

    「這……」悟空有些猶豫,從小到大他都生活在清涼寺內,而清涼寺又是皇家寺院,除了皇家之人,根本沒有外人來此。他身邊除了師兄弟,根本沒有異姓存在,完全不知道女子和男子究竟有什麼不同。不是沒有過好奇,對未知事物的探知是人的天性,可是師叔說過,女人是老虎,有多遠就躲多遠……

    「小空空不是想知道嗎?」好似看出了悟空的遲疑,慕宣一挑眉,好笑的問道。

    「真的,可以嗎?」最終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悟空眨巴眨巴清澈的大眼,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師傅說,皇后娘娘是很高貴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平凡人觸犯不得。

    皇后娘娘讓他碰,是不是表示他不是平凡人?

    幸而慕宣不知道悟空此時所想,否則必定再次吐血感歎:真純(蠢)啊!

    不想嚇到了自己的獵物,慕宣耐著性子點了點頭。

    猶豫再三,悟空終是伸出食指,在那富有彈性的柔軟上輕輕一點,指下柔滑的觸感讓他心悸,心跳不自覺地加快,身體好像變得有些奇怪。慌亂地收回手指,用另一隻手抓住,眉頭不自覺擰起,疑惑的盯著上下跳動的白兔。

    「什麼感覺?」慕宣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湊上前問道。

    因為女子的靠近,那種奇怪的感覺變得越發的濃烈,悟空只感覺渾身的血液加速運行,有股陌生的氣流向下腹湧去……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讓人有種莫名的衝動,卻又不知如何緩解。

    「不,不知道,小僧變得有些奇怪。」悟空眨著迷茫的大眼,眼底因**染上淡淡的猩紅。那雙融合了至純至性的眸子就像一根導火索,瞬間引發了慕宣心底的慾火,那種感覺來得強烈,幾乎讓她毫無招架之力,身體就已經貼了上去。

    「娘娘,你……」悟空一驚,從未與女子如此貼近,不習慣的同時,那股氣流流竄得更加迅速,迅速得讓他感到心慌,害怕。

    「噓!」用手指點住了他的唇,止住了他接下去的話。雪白的柔荑輕撫上他柔和的臉龐,雙眼緊縮住他的視線,忽悠道:「是不是感覺有一股氣流在丹田處徘徊不去,很是難受?」

    「對啊,娘娘怎麼知道?」

    「呵呵,我怎麼會不知道?」慕宣捂唇輕笑,接著媚眼一挑,靠近悟空的耳邊,低聲誘哄:「我今天教你練一種功夫,只有男女才能練的功夫。」

    「只有男女才能練的功夫?」悟空無意識的重複著她的話,瞳孔有些渙散,卻仍是清透見底。

    慕宣但笑不語,纖纖玉指順著悟空的僧袍開始向上攀爬,在悟空還來不及阻止之前,用力一扯。

    「娘娘,你……」悟空大驚失色,失去了腰帶的束縛,寬大的僧袍自然而然的散開,根本無法遮擋身軀。

    見悟空本能的護住衣襟,慕宣的眉眼狠狠一抽,拜託,男人只用護一點的,你褲子都掉了,男人的本能已經乘機從衣袍縫隙鑽了出來,護住衣領管啥用?

    當然,她也不會傻到去提醒他。

    「我什麼?我只是想要教小空空練功而已,這種武功修練時會渾身燥熱難當,必須褪去衣物,否則就會走火入魔的。」慕宣輕笑著靠近,面上很是認真嚴肅,心裡幾乎已經笑抽了。

    「哦。」悟空不疑有他,主動地褪去渾身的衣物,然後望著慕宣,等待著她接下來的施教。

    靠!如果一個赤條條的美男站在你面前,卻用那種清透得不能再清透的眼神望著你,你會是什麼反應?

    心虛?

    愧疚?

    熄火?

    no!慕宣唯一的想法就是蹂躪,別怪她變態,當兩個人赤誠相見之時,男方還能完全無動於衷,那才是真正的變態!

    當然,gay除外。

    就算你是無能也得衝動一把,就算你是柳下惠也得糾結一下,可他偏偏就是沒反應啊沒反應!

    究竟誰更變態?!

    慕宣心中的頹敗被無限的放大,再放大,在險些讓她喪失理智的關鍵時刻,來了一個緊急剎車。

    「呼……」輕呼出一口濁氣,好險!差點用了強。像這種心思單純之人,對好人壞人的判定往往來自於感官,若第一次感覺不好,今後直覺就會想要逃,所以她不能急。

    慕宣緩緩地靠近,紅唇自然的貼上他的,沒有任何花俏的招式,只是最直接的引起男人骨子裡的慾火。

    悟空不會接吻,可慕宣會,雖然算不上高手,但對付猶如白紙般剔透的悟空,已經綽綽有餘。漸漸的,悟空也開始回應她,學著她的動作吸吮,挑逗,探索……

    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時,才慢慢的分開。隨著兩人的動作,唇齒間相連的銀絲被拉長,在裊裊的霧色之中,顯得格外的**。

    因為長時間的擁吻又不懂得換氣,極度缺氧的悟空,腦子裡一片空白,直到身下傳來一陣難耐的舒爽時,他才漸漸的回神。

    「娘娘,嗯……」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期間,還夾雜著淡淡的快慰。

    見清透的眼眸蒙上一層霧氣,清淺的呼吸也變得粗嘎起來,慕宣嘴角微微勾起,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靠近悟空身邊低語:「別說話,好好享受!」

    享受什麼?悟空還來不及問出口,就被女子摟緊勁腰,身姿一個飛旋,穩穩地落在了岸上。

    娘娘會武?悟空疑惑的眨巴眨巴眼,正想問出口,卻被女子接下來的動作,完全封住了思緒。

    (河蟹可憐兮兮的爬過)

    「啊……」

    藉著殘留的溫泉水濕潤,兩人同時發出一陣愉悅的低吟,而悟空的大手也遵循著本能,撫上了眼前跳動的兔子。

    大殿裡霧氣裊繞,激起春色無限……

    **方歇,兩人躺在石砌的池邊喘氣,慕宣餘光瞧見自己的衣物動了動,一個尖尖的小腦袋從肚兜裡竄出,頓時半邊俏臉全黑了。

    該死的,她怎麼把這傢伙給忘了?居然讓它看了一場免費的春宮大戲!

    「那個,我先回去了。」慕宣慌忙起身,一把抓起還在探頭探腦的小白纏在手腕之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物,衝出了大殿。

    「娘娘,您什麼時候再教小僧練功呢?」話語出口時,人影早已消失在了大殿之內。

    悟空坐在原地,委屈地扁了扁嘴,清透的大眼蒙上一層水霧,猶如被人拋棄的小狗,惹人憐惜。

    想起慕宣不認識路,小和尚的神經頓時緊繃,顧不得回味剛才那種通體舒泰的感覺,急急忙忙地開始著手穿衣。

    突然,僧袍裡一根白色的絲帶引起了悟空的注意,想到慕宣總是一身白衣,髮絲僅以一根白色絲帶鬆鬆垮垮的束於後背,絲帶的來歷,自然不言而喻。

    猶豫了一下,悟空將絲帶收入懷裡,並小心地四周瞧了瞧,見沒人看見自己的行為,頓時鬆了一口氣。

    奇怪,自己怎麼不想還給皇后娘娘,反而想要藏起來呢?

    如畫的眉頭擰起,手不自覺地探向絲帶,停留在胸口之上,有些疑惑,為何會感覺如此不捨?

    ……

    「說!你看到了多少?」

    不同於悟空的糾結,慕宣剛衝出大殿就扯下手腕上的小白,惡狠狠地質問著。

    小白抖了抖,頗感無奈的瞧著眼前惱羞成怒的女人,甩了甩蛇頭,表示自己很無辜,啥也沒看到,不要冤枉好人。錯了,好蛇。

    「當真沒看見?」

    繼續甩頭。

    「那你聽見什麼了?」

    蛇頭一滯,繼而猛甩。

    慕宣感覺自己的嘴角在抽筋,掌門老爸居然能養出這麼單蠢的靈寵,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其實吧,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只是在教小和尚練功而已。」

    貌似在解釋?小白不甩頭了,渾身抽搐,抽得跟羊癲瘋似的。

    慕宣的臉立馬就黑了,湊近了幾分,陰森森的道:「你沒聽見,嗯?」

    小白猛地僵住,蛇眼驀地瞪得大大的,愣愣地盯著某女,上當了?

    「嘿嘿……現在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太遲了點兒?」慕宣咧著嘴嘿嘿直笑,那陰森森的笑意讓小白不自覺的抖了抖,用小腦袋討好的在她手心裡蹭了蹭,妄想換得寬大處理。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的,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隨便出現,嗯哼?」黛眉一挑,唇角勾起一個邪肆的幅度。

    小白怕怕的縮了縮頭,金燦燦的蛇眼可憐巴巴的瞅著主人,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慕宣滿頭黑線,不想再同它廢話,撂下一句「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就將它纏回了手腕之上。照著記憶,沿著來時的路返回,卻在見到門前多出的侍衛時一愣。

    這些人貌似是御林軍,怎麼會來這裡?

    「皇后,你回來了。」

    再次聽到這溫和的聲音,慕宣早沒了最初的心曠神怡,微微抬起眼簾,見到站在東方羽身後的兩人時再次一愣。靠,今兒是什麼日子?兩國皇家大聚會?東方瑞來了還能理解,可這赫連星來湊什麼熱鬧?

    似乎看出了慕宣的疑惑,赫連星仍舊掛著無害的笑,為她解答,「聽聞伊人姑娘遇刺,菱皇憂心不已,便放下朝務趕來清涼寺探望。至於本宮,純屬無聊之舉,見瑞王提議跟隨,便想來湊湊熱鬧,伊人姑娘不會介意吧?」

    「呃,這又不是我家,我有什麼好介意的?」這是實話,她也是借住而已,根本沒有權利趕人。即使有,人家身份擺在那兒,就是東方羽也不好直接趕人,何況是自己。

    聽出慕宣的弦外之音,赫連星並未發怒,臉上的笑意反而更甚,溫和道:「伊人姑娘不介意便好。」

    靠!這群人究竟在唱哪出?慕宣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不夠用了,猜測一個人就夠費神了,這些人還老是一起上,她眼珠夠用,腦子馬達也不足啊!

    「我有些累了,你們請便。」誘惑小和尚浪費了她太多腦細胞,實在沒心情應對這群大神,廢話不多說,直接進屋,阻隔了身後六道炙熱的視線。

    佛堂裡,一抹身影匍匐在地,渾身有些不安的微微顫抖,抬頭望著慈眉善目的佛像,傾吐心中之惑——

    「我佛慈悲,弟子悟空,自小識佛,戒貪戒嗔,戒惡戒噪。二十餘載,深入經藏,弘揚正法,禮拜諸佛,發無上心。卻於昨日,識得一女子,亂了心緒,初見時天人之姿,大殿裡慵懶之態,湯浴中魅惑之美,在腦中揮之不去。弟子愚鈍,是否弟子修行尚淺,動了凡心?望我佛慈悲,指點開慧,渡我此劫,南無阿彌陀佛……」

    然,沒人解答他的困惑,佛堂裡香煙裊裊,伴隨著男子不時的自語,余留滿心的懺悔……

    而那個擾亂佛心的妖孽,尚不知自己已經把一個『得道高僧』給毀了,此刻正安然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叩叩叩』的敲門聲響起,驚醒了床榻上正熟睡的女子。

    「誰啊?」女子並未睜眼,一聲獅吼已破口而出。不知道她有起床氣麼,這些人怎麼專愛挑她睡覺的時候來訪?

    「皇后。」

    清潤的男聲一擊打敗周公,朦朧的意識瞬間清醒。慕宣使勁眨巴眨巴眼,望著大門方向,悶聲道:「什麼事?」

    門外安靜了一會兒,就在慕宣以為來人已離開時,詢問聲再次響起——

    「朕,能進來嗎?」

    「呃……」這東方羽腦袋被門夾過吧?皇宮裡一副模樣,只要離開皇宮,又變回了謙謙君子?

    想是這麼想著,人卻不敢怠慢,慕宣慢條斯理的從床上坐起,將身子輕靠在床柱上,才低聲道:「進來吧。」

    『吱嘎』一聲,房門被人推開,隨後再次被關上。

    「皇后可是身子不適?」東方羽一身便服踏進房間,落座在床前關心的詢問。

    「呃,沒。」慕宣滿頭問號,這廝真有精神分裂不成,怎麼一離開皇宮就變回這幅溫潤的模樣了?

    見慕宣不冷不熱的態度,東方羽輕歎一聲,為她理了理微亂的髮絲,輕聲問:「皇后是在怪朕嗎?」

    「怪你什麼?」

    「怪朕沒有保護好你,讓你遭遇刺客,掉落懸崖險些喪命。」

    「那個,你真是東方羽?」抱歉,不是她喜歡破壞氣氛,實在是這丫的太古怪了,讓她這聰明的腦袋也經常泛堵。

    東方羽一愣,「皇后為何有此一問?」

    「那個,刺殺本就是不能預知的,我怪你作甚?再說,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嗎?你怎麼會認為我在怪你?」

    「皇后今日見到朕不理不睬,難道不是在怪朕?」東方羽比慕宣更加迷惑。他今日特地拋下一切政務前來,本以為受驚的她會撲進自己懷中哭訴一番,誰知卻碰了一鼻子灰。回去想了又想,就只想出這麼一個可能的解釋。

    慕宣嘴角抽抽,手心有些癢癢,很想揍東方羽一頓,而實際上,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皇后,你這是作甚?!」捂著被敲的頭頂,東方羽沉聲質問,渾身的氣息瞬變,又恢復了宮中難以捉摸的樣子。

    「呃,手誤。」慕宣訕笑著放下手,無辜的眨巴眨巴眼,「你還有事兒?」

    本就黑黑的臉色,因最後一句瞬間黑如鍋底,「皇后這是在趕朕離開?」

    「呵呵,我哪兒敢呢?」

    「只怕,這世上還沒有皇后不敢做的事情吧?!」不同於慕宣的嘻嘻哈哈,東方羽意味不明的道。

    慕宣不可置否的聳聳肩,反正這人已經認定了,說什麼都是惘然。突覺下巴一痛,被迫抬起頭與東方羽對視。

    「身為皇后,卻與梟王糾纏不清,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溫眸裡驟然閃過慍色,看得慕宣微微一怔,這皇帝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怎麼今日如此反常?心裡雖然毛毛的,可面上卻不露聲色,倔強的與他對視著,「你究竟想說什麼?」

    「皇后喜歡三皇弟?」

    不知道是不是慕宣的錯覺,她好像在東方羽眼底看到了一絲緊張,緊張?怎麼可能,這皇帝藏得深著呢,就算是有情緒流露,也是他故意裝出來,他這種看似溫潤多情的男人,實際才是最無情之人。一把揮開下顎上的大手,淡淡道:「我喜歡誰,不喜歡誰,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不關朕的事?」東方羽冷哼一聲,眼底迅速聚起怒火,再次鉗制住慕宣的下顎,這次卻是加重了力道,發狂似的叫囂著:「你是朕的皇后,這輩子都只能是朕的人,誰也別想得到你!」

    「東方羽,你這個混蛋,瘋子!快放手,痛死我了!」慕宣感覺自己的下顎骨快要碎了,這個該死的男人,演了這麼久的溫潤公子,今天究竟在抽什麼瘋?

    見慕宣雙眉緊皺,小臉因疼痛有些扭曲,東方羽像是被什麼東西忽然敲醒了一樣,慌亂的鬆開了手,望著自己的手又望著慕宣,低喃道:「皇后,朕……」

    「出去!」

    「皇……」

    「給我滾出去!」

    「……」東方羽再次張了張嘴,卻沒發出半點聲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怏怏地退了出去。

    直到房間裡再無他人,慕宣才匆忙運起靈氣,緩解下顎的疼痛,心裡不停地咒罵:該死的東方羽,最好別再有下一次,否則老娘直接就滅了你!

    門外轉角處,一抹墨色的身影負手而立,望著離去的東方羽,眸底精光一閃,薄唇勾起意味不明的輕笑……

    翌日——

    慕宣又是被一陣『嗡嗡』聲喚醒的,在神智尚未清醒的情況下,身體就快一步做出反應,被單一掀,人直奔大殿而去。

    「奶奶的,你們能不能讓我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很好,嗡嗡聲終於停止了,半瞇著的膨鬆的睡眼,慕宣正準備打道回府,卻聽聞身後響起嚴厲的訓斥聲——

    「娘娘雖貴為皇后,可此乃清涼寺,佛祖修行之地,怎容得你如此放肆?!」

    慕宣腳步一滯,慢慢的轉回身,正對上噴火似的雙眸。呃,是一個老和尚,不過不是玄明,看他一身袈裟裝束在清涼寺的地位應該不低。

    「你是……?」

    「貧僧佛號,玄空。」

    「玄空?」玄字輩,應該是玄明的師弟之類的,只是玄明如此得道高僧,怎會有一個噴火龍的師弟?還有,他那是什麼眼神,好像她是什麼妖孽一樣,恨不得即刻滅之。

    慕宣嘴角抽了抽,「那個,玄空大師是吧?我有得罪過你嗎?」

    「沒有,只是娘娘三番兩次打斷鄙寺早修,還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大殿之上,實乃對佛祖不敬。」

    「對佛祖不敬?」慕宣撇了撇嘴,斜睨著他道:「敬在心,不在行,大師怎能連如此淺顯的道理也不懂?再說,非禮勿視,大師不盯著我看,怎知我衣衫不整?」

    「你強詞奪理!」

    「你無理取鬧!」

    「貧僧那裡無理取鬧了,啊?」玄空氣得頭頂生煙,就差在原地跳腳了。

    慕宣險些爆笑出聲,這玄空實在太好玩兒了,沒想到佛門也有這種內外修行不一的和尚,與掌門老爸有得一拼。察覺有兩道炙熱的目光緊盯著自己,循著視線望去,只見到一眾垂首禮佛的小和尚,並沒有任何特別的。疑惑的蹙眉,難道是她多心了?正待收回視線,卻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悟空?心中頓時明瞭,摻雜著些許複雜,緊盯著他隱隱不安的背影。

    「娘娘往哪兒看呢?」玄空不著痕跡的移動腳步,正好截斷慕宣的視線。

    慕宣狐疑的抬眼,正對上玄空眼底的憂慮,心裡頓時明白了什麼——

    原來這和尚是有意針對自己,是因為悟空嗎?

    「皇后原來在這兒,讓朕一陣好找。」正想著,溫潤的聲音插入,遂即一件披風落在她身上,將她嚴嚴實實的包裹在內。

    大殿裡的和尚全部起身,雙手合十,恭敬道:「見過皇上。」

    「國師有禮。」不同於人前的高高在上,東方羽居然也雙手合十還禮,看得慕宣的眼珠子險些瞪出來,國師?

    待雙方客套完畢,慕宣迫不及待的湊到東方羽身邊,八卦道:「喂,你怎麼叫玄明國師啊?」

    「軒你不知道嗎?清涼寺的歷任主持,皆是得道高僧,乃天菱國師。」不等東方羽開口,隨後進殿的東方瑞也湊上前,學著慕宣八卦的模樣,神秘兮兮的道。

    東方羽一陣眼抽,瞥了兩人一眼,稍稍站遠一些,好似在表明立場:這兩人,朕不認識!

    「國師?很厲害嗎?」老毛病又犯了,完全忘了場合,拉著騷狐狸激動的追問。

    看了看大手上的小手,東方瑞眼中閃過異彩,狀似無意的抓在手心,繼續道:「那當然了,國師能佔卜國運,趨吉避凶……」

    「咳咳……」實在看不下去了,東方羽假意清咳兩聲,然後不著痕跡的揮開東方瑞的手,一把將慕宣攬進自己懷中,低聲道:「皇后想知道什麼,問朕就行了,朕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了看自己被揮開的手,東方瑞微微皺眉,待接收到不明信號時,抬眼——

    『活該,讓你吃豆腐,老娘的豆腐這麼好吃?』

    東方瑞嘴角一個勁的抽搐,直到某皇帝冷冷的笑了一下,大殿裡的空氣彷彿也跟著降溫,東方瑞才退到一邊。

    望著這滿殿的正宗牌禿頂燈泡,慕宣稍稍掙扎了一下,卻沒能掙脫東方羽的鐵臂,無奈道:「我說,這是佛門靜地,你能不能有點兒皇帝的樣子?」

    似乎也察覺場合不對,東方羽終於放鬆了對慕宣的鉗制,改由拉著她的小手,對玄明道:「此次皇后入住清涼寺,若為貴寺造成不便,還望國師見諒。」

    「阿彌陀佛,皇后娘娘天賦異稟,性格率真,能入住鄙寺,是鄙寺之福,何來不便之說?」玄明雙手合十,不卑不亢的回道。

    東方羽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光亮,笑言,「如此甚好,兩日後既是兩國和親之日,皇后不便長住,朕今日就……」

    「等等!」不等東方羽說完,慕宣就截斷他的話,沒好氣的道:「我不要回去。」

    ------題外話------

    咳咳,東方羽吃醋了有沒有?

    下棋者亂了心緒,陰謀也開始浮出水面了。

    這是第七章了,緋菊有話要說,領養的妹紙們,票票全部砸來吧。

    以防某些妹紙領養之後棄文,站著茅坑沒反應,緋菊會以一個星期為限,如果一個星期後沒有票票,也沒有向群裡的管理說明情況,緋菊會將楠竹轉讓給更喜歡他們的人。

    話說,美男是需要呵護的,領養了不關心,是很不負責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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