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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 人生 文 / 一土道人

    天目域。

    午夜時分。

    東院的一處庭院之中。

    明月高懸,肅穆的天目域在夜幕之下,顯得那樣的莊嚴和靜謐。

    怎料從一處寢室之中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喘。

    循聲所至,只見屋內,月光之中,顯出一對年輕男女在床榻之上忘情的熱吻,少女**在月色之中若隱若現,小鳥依人般依偎著青年,吸食著對方的舌頭,青年品味著她的香甜,手腳不聽使壞的遊走在山峰之間。

    她的呼吸也是那麼動人,親吻她的唇,臉,漫漫遊動,三溝處峰會路轉,高低起伏,青年不覺發出一聲低吼。

    青年懷手到少女背後取掉肚兜,一對玉兔奔逃而出。吻著少女,撫摸著皮膚,滑道幽靜深井這裡以是洪水猛獸,青年惡龍直衝肚皮,在幽靜深井處滑動。

    這一刻好不精彩。

    好似威風迷翠榻,殺氣鎖鴛衾,珊瑚枕上施雄,翡翠帳中鬥勇。

    男兒忿怒,挺身連刺黑纓槍。女帥生嗔,拍胯著搖追命劍。

    一來一往,祿山會合太真妃。一撞一衝,君瑞追陪崔氏女。左右迎湊,天河織女遇牛郎。上下盤旋,仙洞嬌姿逢阮肇。

    槍來牌架,崔郎相共薛璦璦。砲打刀迎,雙漸迸連蘇小小。一個鶯聲嚦嚦,猶如武則天遇敖曹。一個燕喘吁吁,好似審在逢呂雉。

    初戰時,知強亂刺,利刃微迎。次後來,雙炮齊攻,膀脾夾湊。男兒氣急,使槍只去扎心窩。女帥心忙,開口要來吞腦袋。一個使雙炮的,往來攻打內襠兵。一個輪膀脾的,上下夾迎臍下將。一個金雞獨立,高翹**弄精神。一個枯樹盤根,倒如翎花來刺牝。

    戰良久,矇矓星眼,但動些兒麻上來。聞多時,款擺纖腰,再戰百回挨不去,散毛洞主倒上橋,放水去淹軍。烏駕將軍,虛點槍,側身逃命走。臍膏落馬,須臾蹂踏肉為泥,溫緊妝呆,頃刻跌翻深澗底。大披掛,七零八斷,猶如急雨打殘花。錦套頭,力盡觔輸,恰似猛風飄敗葉。硫黃元帥,盔歪甲散走無門。銀甲將軍,守住老營還要命。正是愁雲托上九重天,一塊敗兵連地滾。

    戰罷,屋內的燈光驟然亮起。

    少女已是大汗淋漓,青年卻是意猶未盡。

    而他們的面容也在燈光下顯現。

    青年乃是東院的郎昀,少女卻是焦天陽的未婚妻,玉麒麟的小女兒——小玉!

    望著懷中面賽敷粉的佳人,郎昀在小玉的額頭之上輕吻,接著笑道:「小玉啊,你我這對夫妻可是好久沒有如此快活了。」

    聞言,小玉微微低頭,顯得甚是嬌羞。

    見狀,郎昀大笑一聲:「哈哈,不枉我這般疼你,你這次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不但激發了蒼玄那個老傢伙的不死印,還將陳天明如此有試驗價值的修真奇才種下不死印,真不愧是我郎某的女人,很好,很好!」

    如果當晚含香鎮一戰的眾人在此聽到郎昀的話語,定會覺得恍然大悟。

    那晚為何蒼玄會突發不死印?為何陳天明會無緣無故的使用出不死印的力量?為何陳天明會如此輕易的找到玉清兒?

    答案看來一目瞭然。

    因為他們之間有一個共同點,一個在整個戰局之中的開端就消失的人物。

    她就是小玉。

    蒼玄來到含香鎮之中為何多年未發作的不死印會被激發?那是因為小玉掌握了其中的機竅。至於陳天明。那更顯而易見,因為重傷後的陳天明本就由小玉來照顧,得手本就水到渠成!

    宛然一笑,小玉低聲道:「郎哥哥,你又說笑了,要不是那晚,你及時出手,小妹我還不一定能成功呢。」

    冷笑一聲,郎昀說道:「哼,我也沒有想到,那陳天明竟然使得一手『苦肉計』,想要詐傷逃出萬獸谷,遇到本少爺也只能怪他命苦了。」

    輕輕撫摸著郎昀的胸口,小玉低聲道:「小玉有一事不明,尊主他老人家費勁心計,激發這二人的不死印有何用?在我看來,一個老頭一個瞎子,怎會入得尊主他老人家的法眼?」

    撩撥小玉的一縷青絲,郎昀說道:「這本就不是什麼機密,說給你聽也無妨,首先,這不死印本就不是外界流傳的那般可以交易靈魂,其實這只是個把戲而已。」

    聞言,小玉一愣,心道一聲可怕,如此禍害蒼生的魔咒在永生者眼裡僅僅只是個把戲而已。

    郎昀接著說道:「但是,這個在尊主眼裡為控制凡人的把戲卻出現了變故。」

    「變故?」小玉輕咦一聲。

    「這個變故就是焦天陽!」郎昀說出焦天陽名字之時,特意將其名字的聲調拉長,盯著小玉的雙眼。

    果然,他感覺到了懷中小玉的一絲顫抖,旋即說道:「怎麼?我派你去接近他,你不會真的愛上了他吧?」

    「怎麼,怎麼可能?」小玉好似一頭受驚的小兔,在郎昀的懷中瑟瑟發抖。

    「最好不可能,你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所以,你給本少爺記住了,你的一切我也可以輕易的拿回來,包括你父親的項上人頭!」

    郎昀的這句話雖是恐嚇,但卻是極度平緩的說出,但對於小玉的打擊卻是相同的,甚至要強過歇斯底里般的怒吼,因為她知道郎昀的話不假,而且她也知道永生者想要殺的人,從來沒有逃掉的!

    千百年以來,一個都沒有!

    見小玉一臉驚恐,郎昀破陰為晴,笑道:「哈哈,我的美人兒,你看把你嚇得,你是我的人,我怎麼會捨得讓你受到尊主的責罰呢?」

    「多謝郎哥哥。」長長舒了一口氣,小玉好似心中一塊大石落下。

    郎昀接著說道:「你日後還需和焦天陽保持關係,其中分寸我相信你定能掌握好,至於這個變故為何物,你只需知道,這個焦天陽的身上掌握著控制不死印力量的法門,這才是尊主最感到好奇的地方,因此才會讓蒼玄和陳天明接連感染不死印,為了的就是測試焦天陽身上的不死印究竟發生了何種變化!」

    「控制不死印?」小玉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一絲驚慌,永生者是什麼來頭?竟然在修真界有勢力能夠和永生者相抗衡?

    「尊主沒有告訴我是誰教的焦天陽控制不死印的法門,目前只是要我們看好焦天陽即可,後續如果還有任務,會第一時間通知我。」郎昀說道。

    「嗯。」小玉又是頗顯乖巧的應諾一聲,但內心卻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小玉,人如其名,玲瓏剔透,水洗過的顏容,一襲青色羅裙,皎皎如仙。

    本是傾國傾城貌,卻在姐姐映襯下黯然失色。

    看著姐姐為報恩傾盡一切,看著姐姐深陷情字之中無法自拔。那晚,她問:「姐姐,世間的情愛真的那麼好嗎?」

    玉清兒不語,只是笑:「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而她卻在那一刻,想起了焦天陽。

    初見焦天陽是在五年前的一個清晨。

    本就算不上偶遇,焦天陽本就是小玉的任務,卻在相遇的第一眼,二人的心中生出情愫。

    癡癡傻傻的焦天陽,追上來問小玉何時能再見。

    小玉心頭如小鹿亂撞,面頰上泛起潮紅:「有緣再見。」

    焦天陽輕聲呢喃,午夜夢迴,都是她綽約如仙的身影。再見。回眸一笑的瞬間,伊人頜首,成就了焦天陽千般的掛念,成就了他驚艷的目光。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有緣千里來相會,豈料終是一場劫。

    初嘗情愛,小玉只覺甜美如蜜,笑容漫上嘴角,這是一種郎昀給不了她的感覺,她也全然忘了任務。

    可郎昀沒有忘。

    就在小玉與焦天陽認識的第五天,小玉消失了,只在焦天陽的面前留下了一絲紗絹,上寫著「三天後,小溪旁見。」

    對焦天陽來說,小玉像一陣抓不住的風。握在手中,也不過全落空。害了相思,怨了相思。

    三日已過,人卻未至,溪邊空了相思。

    焦天陽心中鬱結難舒,長夜漫漫,癡心與等待從未停止。似此星辰非昨夜晚,為誰風露立中宵。

    再見小玉,已是五天後。

    他在溪邊終於等到了她。

    一時間焦天陽眸中滿滿的都是激動和戀慕。

    她緩緩走近她,枕在他的胸膛,青絲盛放如蓮。

    他喚她小玉,她便以熱烈的吻回報他,鴛鴦點點纏上絲絹,交頸相歡。

    她喚他天陽,他便以深情的眼神融化她。回憶漸漸染上緋色,永難磨滅。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他不再滿足夜夜踏露而來的相會。他要娶她。

    日益嬌美的面容,喜不自勝的笑顏,又怎能瞞的過郎昀。

    郎昀冷言道:「小玉,你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她寂靜的心事被人看透,如一隻被踩到尾巴的小貓般炸毛,卻敢怒不敢言:「我不會忘了尊主的任務。」

    郎昀滿意一笑,將手中小瓶遞給小玉。

    小玉識得這瓶丹藥,也知道這瓶無色無味的丹藥殺了很多人。

    甜蜜的相會終是戛然而止。

    焦天陽中了小玉的毒,病入膏肓,卻是情難自禁。昏迷不醒中,低喃的,全是她的名。

    她是那麼倔強高傲的妖,卻淚眼淒迷,她本不想害了焦天陽,因為她知道自己真的愛上了焦天陽。

    終於,她被情愛沖昏了頭腦,她找到了自己的父親,救了焦天陽一命。

    而郎昀亦是沒有責罰與她,只道一聲下不為例。

    抬頭看著身邊的郎昀,小玉的內心又被拉回了現實。

    今夜,冷月如霜。

    小玉懷念那段相逢相知相愛。回味那段真心真情意。

    可惜蒼天不顧念,枕邊人卻非真心愛人。

    一個人一生可以愛上很多的人,等你獲得真正屬於你的幸福之後,你就會明白一起的傷痛其實是一種財富,它讓你學會更好地去把握和珍惜你愛的人。

    而她呢?還能回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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