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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節目錄 第133章 地藏布點 文 / 丞相皮蛋

    冰塔裡最為神秘的虛魂草被尚子血淚銷毀,也了卻牧嚴師父千年的心願。彷彿我們的使命已經圓滿完成,我有了從來沒有過的輕鬆感。

    目視冰橋下方,地藏封天由於鬼草----虛魂化為灰燼也慢慢消停。冰塔上濃雲飄散,冰雪漸止,如果在冰塔外的世界就該稱為風和日麗,朗朗乾坤了。

    魑城迷霧之旅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千年謎團竟是如此詭異的真相,是我想像不到的詭異結局:冰塔下囚困的原來是一朵奇異虛魂草。我長長舒了一口氣,張望恢復平靜的冰塔,冰台下只有宮本等人分趴在地上,**著艱難挪動著身子,宮本的野心最終化為泡影。

    葫蘆翹首問我:「下面那幫孫子還沒死絕,怎麼辦?」

    我當時並沒有什麼惻隱之心,不想帶他們出去:「自生自滅!我默默看了不少的小畫書,裡面好多情節主人公因為心慈手軟放過惡人,結果反倒會害了身邊最親近的人,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他們不是嚮往這裡嗎,那就讓他們永遠留在這裡吧,也算化解千年恩怨。」

    安娜卻說:「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不帶他們出去,和惡人有什麼區別?你不怕蹲監獄嗎?」

    我哈哈大笑:「地藏之功,誰能找得到,在地官葬內,別說什麼福爾摩斯絕世偵探,就算千軍萬馬,進到這裡一樣得死。宮本喪盡天良,他殺的人還少嗎,我不會給他機會出去再害人。我就當他們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他們就該死!我要讓魑族永遠成謎,讓我牧嚴師父得以平靜安睡在這裡。」

    安娜沒有再勸我,或許他也覺得宮本不是什麼善類,對我只說:「默默,你很恐怖,如果你是壞人,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如果宮本換做你,那這世界就真的沒有天理了!我是不是該慶幸世尊地藏是你默默而不是宮本呢。」

    尚子抿嘴最後開口:「畢竟宮本把我養大的……」

    我牽住尚子的手說道:「月瑩,你父親,爺爺還有你的母親都是宮本害死的,沒人收宮本,那我默默就收了他,就當是替天行道。你想想你母親,為什麼會死去,她肯定知道宮本的真相,不和你說是因為怕宮本加害你,你母親很聰明,為了保全你才讓你找到你父親的屍骸,因為找到你父親的屍骸,這裡的東西就會保護你,你母親是含冤而死的……」尚子扭頭去看身後的兩座冰棺,沒有流淚,只是默默的哀傷,不再說話。

    我心裡暗作:「好人誰願做就做去,壞人我來當,我必須讓這幫人永遠囚禁在這裡。」

    尚子天生善良,不管我如何勸,她始終覺得人命關天,應該把傷殘的宮本等人帶出去。

    我轉移話題對尚子說道:「月瑩,咱們把你父親和你爺爺的遺骸挖出來吧,帶回北京,讓他們和你母親團聚!」

    尚子嗯的一聲點頭稱好,我吩咐葫蘆和建國上來幫手,準備把冰棺鑿開。

    葫蘆現在面對冰棺很警覺問道:「默默,咱們時辰對的吧,不會出什麼鬼事吧!」

    我沒有算什麼時辰,就憑牧嚴冰棺一側而言,此地皆屬於風水寶地,海土行棺以冰封存不愧為世間第一塚。

    我說:「無妨,只管撬開冰棺,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們手上都有藏域寶刀,很快就把冰棺棺板削了出去,隨著冰塊越削越薄,直剩下一層薄冰層了,建國小心敲開屍身下方的冰塊,我和葫蘆合力將冰板移開,關子良的屍身平靜地躺在了我們的面前。

    尚子跪在冰棺旁,伸手去撫摸她父親的臉龐,盈盈笑臉上淚花滴垂,她的眼淚不再是血淚,而是晶瑩剔透的淚珠。尚子在這世間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淚了。我暗自決心以後一定讓她開開心心,不再讓她受半點苦。

    最終葫蘆和建國把野田先生的冰棺也挖開了,尚子噗嗤泣笑:「爸爸,爺爺,尚子找到你們了,母親大人的心願得了了……」

    尚子最終斜抱在我懷中,目光盯著兩座冰棺中的親人看了許久許久……

    安娜蹲下身子說道:「尚子妹妹,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了……」

    尚子輕嚶:「好!」說著就要去抬冰棺中的屍體。

    我攔住說道:「月瑩,你看你父親和爺爺的手臂上都沾著血絲狀的物體,是龍骨籐須,起到屍身不化的作用,你只要把他們身上的龍骨籐須挑斷就可以了……」

    尚子擦擦眼淚,堅強站起身子,取出牛角刀把蜘蛛網似的龍骨籐須挑斷,剎那間屍體化成了一堆骨灰。

    冰棺裡的兩俱屍骸都是尚子的親人,按照禮節我們不能幫她去做這些,只能讓她自己動手了。

    關子良和野田身上都背著軍綠色的挎包,裡面裝著不少的考古資料,尚子邊收拾關子良和野田挎包裡的資料裝到自己的挎包中,一邊小心翼翼將骨灰裝到騰出來的兩個挎包裡。最後在關子良的骨灰下放著一張相片。尚子輕輕將相片上的骨灰抹去,尚子噗嗤一聲啜泣:「呵呵……默默,你看這是我小時候照的全家福,爸爸,媽媽,爺爺都在……」

    我看了那張相片,那時的尚子看上去只有兩三歲,頭上戴著一頂繡花棉帽,身穿粉色小棉襖,腳上穿著一雙娃娃布鞋,她被關子良抱在膝蓋上,臉上可愛的笑容,一旁的尚子的母親親吻著尚子的臉蛋,另一旁的野田滿臉笑容看著這一家人,那份慈祥讓人動容。

    安娜蹲在尚子的旁邊安慰:「尚子妹妹真可愛……呵呵,妹妹,你應該高興,你母親泉下有知肯定為你驕傲!」尚子喜極而泣,輕輕擁抱了安娜:「安娜姐姐,你傷好點了嗎,我還有一個安潔姐姐呢,用中國百家姓看,你們都姓『安』哦,看到你們覺得好親切,謝謝你們……」

    「尚子妹妹放心,安娜姐姐很堅強的,你也要堅強!」其實安娜的雙親也一樣早故遠去,為考古探險事業死在了龍洞裡。

    尚子把兩包骨灰背到了身上,決絕似的站起身子擦了眼睛對天說道:「尚子以後再也不哭了,這是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和慈愛的爺爺對尚子的心願……呵呵……」

    大家站起身子已經不用去安慰尚子,她心願已了,雖然笑中帶淚,不過我覺得她真的沒有負擔了,或許就像她說的那樣:找到父親的遺骸,她就有個家了,不再孤苦伶仃。

    葫蘆眼睛一直盯著兩座冰棺,甚至恨不得把冰棺翻個底朝天。我說道:「葫蘆,別找了,沒有什麼寶貝的,你手裡這把刀賣個十萬票子不成問題。」

    葫蘆回神:「我說默默,我葫蘆沒找什麼寶貝嘛,我就覺得這冰棺壯觀好看,多看了幾眼,多摸了幾下,你倒誤會我了-----哎,我說默默,這把刀真能賣到十萬的票子?泰銖,韓元還是日幣?」

    安娜呵呵笑了笑:「葫蘆,你這把刀,十萬美元我收了!」

    一旁的建國把藏刀藏仔細:「我倒不賣,我自己留著用!」

    葫蘆看看刀,數次遞出了藏刀,還是縮了手回去:「不賣……堅決不賣……除非餓的沒飯吃了……」

    安娜哈哈大笑,將伸出的手也縮了回去說道:「你們這三把刀入世僅三把,玄鐵打造的,我要十萬美金收到,三把齊聚我轉手賣個一百萬美金都沒有問題,葫蘆,你還賣嗎,要不我出二十萬!」

    「耶嘿,打死不賣,這可是牧嚴師父留給我的……成仙都不賣……」葫蘆說著趕緊把藏刀藏到身上,轉臉湊了過來,在我耳際問:「安娜家好像很有錢,一百萬美金說出來好像喝白開水似的,找機會和她借點錢買輛吉普車耍耍!」

    我壓低聲音說:「你和她借去,和女人借錢,我默默可沒這能耐開口!」

    此時聽到老僕的拜辭。我們轉頭去看,老僕跪在地上,虔誠地對著冰棺中的牧嚴叩拜,尚子說老僕可能在對牧嚴叩拜別辭。

    尚子和安娜走了過去扶起了老僕,尚子說道:「婆婆,您別難過了,牧嚴師父的千年心願已經得以了卻!」

    老僕不捨,眼睛盯著冰棺之中美麗動人的牧嚴看,開口說道:「老僕在這裡守了三十年的墓了,已經習慣這裡,現在要捨牧嚴小姐而去,老僕實在放心不下,怎能讓牧嚴小姐在這裡孤苦無依呢!」

    老僕轉臉對我說:「主人,你們盡快離去吧,地藏封天非同小可,今天主人留了一個氣脈出口,地藏封天不得周全,怕是要崩塌的,老僕此生就守在這裡了,誓死不離開牧嚴小姐。」

    我本想進行勸解,只聽到一個男子的哭聲:「嗚……我要死在這裡了……」

    我們吃了一驚,匍下身子,爬到冰台邊緣去看下方到底有什麼人在說話。

    從洞口晃悠悠靈魂似的走進一個人來。這人雙手抱懷,好像很冷,全身裹著破爛骯髒的棉襖,披頭散髮遮住了面目。他看到冰塔上空發光的龍骨籐葉,吃驚地抬頭張望了半天,最後發現地上橫七豎八的宮本等人,撒開雙腿撲了上去,揪住就打,搶了人家的背包,翻出乾糧狼吞虎嚥一陣,對著氣喘吁吁無法開口說話的宮本等人叫罵:「又他媽一群盜墓賊,活該死在這裡,我呸!」

    小伙子憤憤不平,邊吃東西邊罵,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站起身子來,轉圈看了一眼大叫:「有喘氣的沒有……」

    我們趴好,哪敢開口說話,靜觀下方那小伙子到底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尚子輕聲說:「在冥嚳洞裡聽到一個人自言自語,就該是他!」

    葫蘆追問:「這哥們兒幹什麼的,不會是冥將吧?」

    建國答話:「冥將不會說話的,估計是……到底是幹什麼的?」

    小伙子見沒動靜,一屁股坐在地上繼續吃東西,還不忘記指了一圈宮本等人叫罵:「這裡是我家祖墳,『神女姑姑』就葬在這裡,你們進來活該死……去……指什麼指……什麼?要我救你們……門都沒有。我最喜歡看到進來這裡的人慢慢死去……你們慢點死啊……讓我多看一會兒,要不然安靜了可不好……」

    小伙子看著在地上掙扎的宮本等人繼續自言自語:「哈哈……你們想見我『神女姑姑』?就憑你們幾個臭番茄,連冰河都過不去,肯定沒見到我『神女姑姑』,你們長的太難看,特別是那老頭……對對對……別看了,說的就是你,太醜了,沒資格見我家神女姑姑……哇操……這麼想不開……嗝屁了……不是說了讓你們都慢點死的嗎……」

    我心想這小伙子到底是什麼人,他口中的『神女姑姑』指的又是誰,難道是說冰棺裡的牧嚴?

    小伙子繼續喋喋不休:「哈……你們要死的人了還想問我是什麼人……你倒是問啊……別以為我瘋了,我進魑族陵五年了……怕這個……不會說人話了,所以自言自語,一方面好玩兒,一方面不無聊……前些年來了和你們一樣的人,都想去看我家神女姑姑,被我全打死在了這裡,這回我覺得還有人要來,沒成想,我都沒機會動手,全被我神女姑姑的地藏封天給打死在了這裡……不過也好,要我出手,首先會把你們的手腳筋全挑斷,讓你們學狗陪我玩上三五天,慢慢玩死你們……」

    我和葫蘆他們對上眼,小聲說:「他也知道地藏封天,到底是什麼人?」

    建國說:「難道是守陵人,還是盜墓賊?」

    葫蘆追述:「說不好是盜墓賊,看到牧嚴師父容顏,不捨就守在了這裡,和咱們怕是一派的!」

    我偷偷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老僕,她目光迷茫,好像認得下面那小伙子的身份。不過老僕一語未發,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小伙子拔出長刀,在雪地上翩翩運功,身手厲害,使的居然是全套的南派地藏功夫……

    安娜幾乎差點驚聲出口,反應過來後壓低聲音才說:「不是男的,是個小姑娘!」

    「我操,她怎麼說話是男人的聲音?」葫蘆顯然有些恐懼。

    小姑娘終於停歇下來,把頭匍在膝蓋上哭泣,接著就聽到一個稚嫩的女娃娃的聲音:「奶奶……你在什麼地方麼?找你五年了……嗚……」

    旁邊一個宮本的手下咳嗽了一聲,驚動到了小姑娘。

    小姑娘走了上去,抬手就揪住那人的衣領,丟到冰山下,伸手摀住了那人的嘴巴,一刀就插到那人的大腿上,那人再疼也叫不出聲來,掙得青筋暴露。小姑娘噓了幾聲用小女娃娃的聲音說:「你敢出聲,嚇到我家『神女姑姑』,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哈,你別死,我還沒玩夠呢,你敢斷氣,我就把你的血肉吃光……」那人忍著疼痛,差點昏厥過去,勉強把眼睛睜得賊大,示意他還活著,不過小姑娘突然張口咬下那人肩膀上的一塊肉咀嚼下嚥,咯咯笑道:「你要相信,我是可以吃你的,聽話,千萬別這時候死,要不然我把你烤了吃……呵呵呵……」

    我們看得心驚肉跳,葫蘆埋頭擦汗說:「這小傢伙比我還狠!」

    小姑娘繼續對著被她咬了一口的人說:「你陪我玩幾天,給你吃的,這幾天不許死,你們現在都是我的寵物,得聽我的!」接著她思考了一陣續道:「你們誰上過冰台,誰看到我家『神女姑姑』了?說!」

    小傢伙情緒很不穩定,一陣暴喝後,靠在冰山上的那人勉強擠出話來:「沒……見過……」

    小姑娘鼓掌大笑:「哈哈哈……沒見過就好,還好你還能說我聽得懂的話,要不然,你敢見到『神女姑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泡冰水喝!……我只見過神女姑姑一次,我見了她吧,就覺得姑姑可憐……再也不敢見她了……哭了我三天,我現在想想『神女姑姑』還想哭……你們這些人渣,做什麼要來打攪我家神女姑姑……快說!」小姑娘架起刀子,扇了那人兩耳光,那人哼都沒哼一聲,活活給嚇死了。

    小姑娘一惱,一刀子直接把那人的頭顱砍了下來,提著頭髮丟到冰河裡,化成一朵冰絨帽子。

    小姑娘聲嘶力竭大喊:「都給我過來,誰爬的慢,我就把誰丟到冰河裡喂冰蟲魚吃了!」

    宮本等人也不敢出聲,咬緊牙關比賽似的都往小姑娘的身邊爬。等宮本帶著六個手下爬到小姑娘的身邊,身後還有一個斷了腿的黑衣人,實在爬不動,小姑娘一怒,切白菜似的,將那人給剁死,踢到冰河之中,然後背著手,蹦蹦跳跳跑到宮本等人中間咯咯笑了笑,噓了一聲,一驚一乍地大呼:「我是魑族陵的守墓人,俺叫布點……地藏布點,『神女姑姑』的護衛,怕不怕?」

    估計照布點這麼玩下去,不消一個鐘頭,那幫人肯定都被玩死。宮本等人臉都嚇綠了,眼淚嚇得沒東沒西的崩潰流淌。

    「嗯,怕了就好……如果神女姑姑唱歌一定很好聽,不過布點沒聽過她唱歌,我現在又想聽唱歌……你們每人唱首歌,唱得難聽的就學蛇爬……哈哈哈……好玩了……」

    宮本顫抖輕問:「什麼是蛇爬?」

    布點拍拍長刀神秘兮兮地說:「把手腳砍了,就蛇爬了嘛,老爺爺就你先唱,要好聽的,還要唱我聽得懂的,要我聽不懂一個字,我就叫你學蛇滾!快唱……」

    建國身子不寒而慄:「這布點這麼玩,下面那幾位不會中文的豈不要蛇滾了!」

    這七個人面面相覷,宮本戰戰兢兢鎮定神思準備唱歌,估計他都不知道唱什麼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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