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125章 重門 文 / 丞相皮蛋
我們站在石像下再次觀其偉岸,石門跪著的老嫗石像表達出來的僅僅是對墓主人的虔誠與衷心,沒有其他值得考量的地方,石壁上的那朵發眼球雕像可能示意就是牧嚴。
燈光驅散門後面如潑墨的黑暗,我們一起邁步走進寶塔之內。葫蘆和尚子丟了兩根冷焰火,建國拍亮一根冷光管。
寶塔內部空間大致呈六邊形,每邊塔牆上都有巨大的彩色浮雕,我們腳下是一副地藏王菩薩佛像。拱頂和其他各處分別是八十一羅漢的畫像。這些浮雕色彩鮮艷,線條紋理清晰可辨,服飾和首飾繪製技藝精湛無比,每副浮雕面容慈祥端莊,仿若是佛家院落供奉的各路神祇。
大家都為這些浮雕感慨讚賞,直到我們朝西面看去時,才發現兩束光線從遠處的地方射了過來,那裡好像有人影攢動。
尚子說她好像聽到有人說話,我豎耳傾聽,卻沒聽到任何的聲響。問葫蘆和建國,他兩也說剛才的確聽到有人在悄悄說話,商量著什麼。對話聲很快消失,被無邊的寂靜掩蓋乾淨。
「默默,出現分岔口了,朝那邊走?」葫蘆問。
建國看出點端倪,用頭燈照了一下拱頂說道:「默默,這裡好像是側倒的雙塔,透光的地方是寶頂方向,這麼看的話這些浮雕就都是畫反了的,不知道有什麼用意!」
這裡的確是塔倒燈枯的形狀,浮雕是塔倒之後才刻錄上去,所以浮雕都是倒立的。應該是南派的天地逆轉,腳下是佛像和佛經,入門東西南北四大金剛,進殿是各路羅漢,殿前菩薩尊像,正中最裡面尊坐上是我佛如來,拱頂是冥府,但為什麼都是慈悲菩薩的浮雕呢,冥府諸多冥官應該有所收錄才對。
建國說可能這裡是佛教重地,沒有配冥官浮雕也合情合理,況且諸多佛家寺院也不可能供奉冥官像。
天地逆轉有兩種佈置方法:一是佛魔同塔,二是重門。重門有混淆視聽的含義,佛魔共生,在南派薨宇地官的解釋是掘墓者諸佛庇佑,又仰仗冥官引路,才能在墓室裡暢通無阻。如果在一處墓穴裡發現有佛魔同在的壁畫或者浮雕就可以確定是南派薨宇地官的墓穴,這種墓穴只在海南的島嶼上發現過一處,並且是在水下的。
葫蘆懶得思考,萬事入眼不入腦,最多在心底有所觸動,言語中就只在乎能不能走,有沒有收穫等這類問題上,他直截了當說:「默默,塔內兩道門,走哪邊啊?」
是安是危我得用九行令止測算:另外一個出口其實只隔了厚有三米的石牆和泥磚,方向基本一樣,雙塔倒而燈枯,立則驚天動地,倒則藏福納氣,兩處出口居然都是擺穴葬墓的風水之地,更沒有什麼危險。
我明白了,塔裡的浮雕為什麼要倒立,倒立才是「活闕」,如果正立倒變成了「囚龍」口,「望穿」和「秋水」就封住了寶脈,形成「殘龍飛訣」上的「殘龍游海」,那是極陰的地方。難怪我們在前面遇到「燈飭鬼引路」的現象,原來是這裡的重門所致。
「重門脈相同,棄則離戾,陰陽同線,闊十步,西北西南隱入行龍,雙闕雙口,星宿冥王以應北極星像,東及天星六脈: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這裡隱藏著七星圖,七星對應七個方位,剩餘的位置就在「活闕」上,活闕又分雙龍入海,那是「恭迎」的意思。
建國抹了一下臉說道:「默默,只有你能看得出來這寶塔內通道佈置是迎接我們的到來,其他人沒準就認為沒什麼含義,考古學家什麼的最多去研究這些浮雕,肯定不知道這些佈置是什麼意思。」
葫蘆嚷道:「那不就隨便挑一路走就行,反正目的都一樣!」
我說:「葫蘆,你別急,我用九行令止算的是出口,偷天行脈一算,結果可就不同了。平行線永無交集,你能從這兩處出口平安出去,但走錯了,就不能找到海土行棺了,你要是原路返回折返繼續找,雙塔雙龍雙海,絕對永遠只走在一條路上。」
「噯?我說老默,你慢點說,我沒弄明白你說的什麼,明明是兩條路,怎麼就只有一條了!」
兩條平行沒有交點的路,擇其一方走,如果發現錯誤,你得重新選擇另外一條走,左右方向肯定是相反的。問題的關鍵是這裡只能選擇正確的那條,走錯就只能照錯就錯,永遠不可能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也就是說這裡兩處出口都是平安的,只是目的不一樣,其中是出洞,從此和這山洞無關,另外一條通道葬有海土行棺的墓葬區。
「那當然是選擇通向海土行棺那道出口了,這還用問,那是我們的目的所在!」
建國一直想不明白,還在琢磨:「兩條道,選擇錯了,咱們原路返回,以相反的方向選擇另外一條不就行了嗎?」
尚子使勁點頭:「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不能有第二次選擇!」
我看周圍倒也沒什麼危險,把事情原由說清楚也不費多少時間,只好無奈地進行了介紹。
這裡是「浮屠塔門」的出口,又在東南角方向。你們仔細看好了,從我們所站位置到通光的出口處,相距絕對是三十三米,兩處出**集點在我們所站的位置,然後以「y」字形延伸平行,這是出現「地獄魔幻」的一種現象,月瑩懂得攝影,應該能把握好焦距的作用,很多相片是可以做到正反兩面的。
我撓頭,不知道怎麼解釋,不過我得想辦法讓他們明白這一原理:「這麼說吧,有些圖像比如一個人的圖像,去掉一半容貌,你就會出現兩種視覺誤差,一個是正臉,一個是側臉,兩種像同時存在,另外還有幾個牆柱的例子,一樣看上去就出現圓柱和方柱的視覺效果,這就是迷失的原理,你們……明白了嗎?」
葫蘆和建國同時搖頭,只有尚子欣喜地搜出筆記本,在上面畫了一張立體的半張臉讓葫蘆和建國看。
「正臉……不對啊,是側臉……」葫蘆和建國看著尚子畫出的半張臉討論。
「哎呀,真的是正臉和側臉同時存在啊!」建國似乎也明白了其中蘊含的道理,點頭說明白了。
葫蘆當是弄懂了:「我葫蘆這雙眼睛不好使,估計就同時存在吧!」
我繼續敘述:「這裡的原理和一脈兩像是同理的,別看我們現在的確能看到兩條出口,其實只是一條出口,但又真實地存在兩條通向不同地點的道路,走錯的話就產生視覺和方位混亂,你再怎麼選都只會選到同一條路上。」
說了半天我都把自己給繞進去了,誰他娘的也沒經歷過這麼複雜難懂的雙岔山洞。
我怕我還沒解釋清楚,正絞盡腦汁想方設法,一旁的鼠帝按捺不住無聊為我們做了示範,它順著左側的塔樓走了進去,當鼠帝走到是三米處時,我們眼前一亮,只見右側的塔體裡又有一隻鼠帝優哉游哉地拱腿走路。
我敢說當時葫蘆他們都看得傻了,跳眼瞧瞧左塔,又翹眼看看右塔,同時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鼠帝。這一現象科學叫「光學移位」,在盜墓世界裡稱為「一脈疊像」,遇到這種現象很多人都會覺得是出現幻覺,其實僅僅是光的移位導致了空間位置的視覺誤差而已。古代有一部分盜墓賊在狹小的墓室地宮中迷失無法逃出困死的情況就有這方面的原因。
葫蘆肩膀上的蝙蝠此時動靜很大,翅膀已經完全張開,撲扇幾下就能飛出去。蝙蝠身上趴著的小蛤蟆,眼珠子左右晃動,似乎看到了什麼。
小蛤蟆很擬人化地呱了一聲,蝙蝠撲騰幾下翅膀就朝前飛了出去,落到鼠帝的背上。鼠帝跳得很高,只見它蹦蹦跳跳去扯右側塔牆上的一副佛卷的影子。
尚子驚叫:「哎呀,浮雕的耳墜怎麼會動!」
我把步槍緩慢從背上端在了手上,葫蘆和建國覺得事有蹊蹺一同把槍給端平了。建國問:「那是什麼東西?」
「銅鈴」我用兩個字作了回復。
葫蘆邊往前蹭步邊問道:「默默,你真樂意羊皮燈籠和銅鈴被蝙蝠打劫?」
尚子小心跟在我的身旁,也掏出了她的手槍,眼睛警覺地觀察著動靜。
我說道:「銅鈴是浮雕的耳墜,兩個銅鈴正對北方,是北極星的方向?」
建國嗯的疑惑了一聲才接著開口:「默默,你算過沒有,可別走錯路,咱們差不多到三米的位置了!」
我用餘光掃了一眼周周的環境,確認我們就在三米的位置趕緊停下腳步說道:「銅鈴是引路的,蝙蝠搖動發生就能引起波動,氣脈就會變化,到是候咱們就得按原路折返。快走!」
葫蘆他們已經顧不上來問我氣脈波動會出現什麼效果,在我往前跑去時腳下生風一同跟了上來。
我牽著尚子的手往前狂奔,由於跑的速度過快,眼前出口處的光亮就只剩下一個搖曳的白點,像是在黑暗的遠方一盞迎風搖晃的風燈。
糟了,蝙蝠要把銅鈴掛到浮雕耳墜上去了:「葫蘆,把蝙蝠給老子打下來!」
葫蘆邊跑邊問:「那是我葫蘆的私有財產,不打!」
其實葫蘆根本就沒時間把槍口對準蝙蝠,在他喊完一聲後,兩枚銅鈴已經被蝙蝠掛到佛像的耳墜裡,然後就響起了叮咚……咚咚……叮咚的響聲,我伸手把尚子攔腰一抱,朝前滾了兩圈靠到了右側的塔牆下,同時大喊:「葫蘆,建國趴下,抓緊了!」
葫蘆和建國都是當兵出身,對於命令的反應速度很敏捷,他們雙雙朝前滾了兩圈靠到了我和尚子的旁邊,扣住所能依托的東西。
我們此時居然還能看到兩團明亮潔白的光點,也就是兩處出口的方向。我們錯愕不止,只聽到呼呼的風聲灌耳膜,眼前兩個洞口左右互移,塔牆上的浮雕紛紛移動,好像那些浮雕都已經復活,紛紛飄在了半空之中。
塔牆上浮雕翻飛,此地變成了天宮樓宇,仙佛漂游。光滑的塔牆上琉璃磚剝落,碎石橫飛,視線忽明忽暗,仿若一場強風灌塔,塔身就要倒塌。
更奇異的是,兩個塔體逐漸重合,兩團圓形的出口光點隨之慢慢重合,最後只剩下一片巴掌大小的圓形光圈,一脈兩像已經重合,這裡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或者已經沒路為我們這雙腳準備。我們此時被掛在了高空之中。
我們緊緊抓住突出的塔身橫樑,往周圍看去,哪裡還有什麼佛像浮雕,全變成了高大碩頂的巨大鬼怪石像。這些石像或蹲或翹腿凝神嬉笑,全抬著腦袋向我們掛身的寶塔拱頂上看,似乎我們只要掉下去,就會落入鬼窟,被那些妖嬈猙獰的妖怪給吃了。
這時候叫天罵地的只能是葫蘆:「他奶奶的,兩塔重合還挺立起來了,我操他的鬼蛋,咱們怎麼一下就被掛在寶頂梁子上了,老默想辦法,掉下去就摔的渣都不剩了!」
我們的確是順著平面走進塔中的,這座寶塔之前在感覺上起碼是平倒著的,不過就在剛才的剎那間我們就被掛在了寶塔的頂端,而且塔身詭異地矗立了起來。
懸空的感覺並不好受,我先把尚子扶到了交錯的三道梁子上,然後和葫蘆、建國一同爬了上去,蹲在上面往下面的塔身底座看去,黑漆的鬼怪石像朝我們抬手歡呼,有我們掉下去時接住我們的動作。石像神情古怪,有的還雕有從口中流淌出的口水,他們的眼神更是充滿興奮,甚至迫不及待想要把我們生吞活剝,這就一群惡鬼。
雖然這些石像都是靜止的,但他們的姿勢神情無不是活躍著,我們身處此地,好像已經墜進了無間煉獄,惡鬼正在以他們的方式歡迎我們的到來。
我倒吸一口涼氣,塔身高有三十三米,掉下去摔死不說,還要落到惡鬼群中,想必會在無比的恐懼中死去。周圍除了這三根原木保持塔身寶頂堅固外,沒有其他可以落腳的地方,三角寶頂離我們所懸掛的位置尚且有五六米的高度,上面空無一物,根本沒有可以下手攀沿的地方,擔住我們的也就只有這三根原木了。
三角形的寶頂空間也算巨大,但周圍全是琉璃瓦磚,光禿禿的空無他物,下面塔樓不見,只剩下無比雄偉壯麗的塔洞。
下面的鬼怪石像似乎正在歡呼雀躍,他們的目光無一不是盯著站在寶塔頂上三根交錯原木上的我們。我們落入浮屠鬼窟了,上不去,下不來。
我們站在懸空的原木上直喘氣,這一切來的如此詭異如此迅速,要不是我們身手還算敏捷早就摔到下面死在妖鬼石像群中了。
建國連打寒噤,顯然對高空和下面的猙獰石像有所敬畏:「默默,怎麼回事,這次玩大了,怎麼出去?來路都沒了!」
我環顧四周,望向寶頂時,那裡有一片光芒射了進來,三角錐形寶頂上的空間範圍內佛像浮雕色彩斑斕美輪美奐,而下面就都是惡鬼浮雕和石像群了。
我盯住寶頂尖看,那裡有一個口子,透光的地方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
我說到:「建國,這裡的確有兩座空塔,雙塔寶頂呈軸心九十度相連,咱們是從另一個塔進來的。你們看寶塔頂上的光就是出口!」
尚子驚懼地往下面觀望一陣開口說道:「我們全身都是濕的,這水是哪裡來的。是不是上面的光源就是天光,從那出去就該是外面了吧?」
我仔細觀察了一陣說道:「咱們順洞進來的是倒塔,現在這座是立塔,等於是兩個錐形寶塔,雙寶頂連接,我們落下來時狂風吹奏,視線迷離,當然就看到浮雕飛游了,我看那光源不是天光,而是稜冰柱。至於我們身子全濕是因為地下的稜冰融化形成冰粒落到了我們身上。這麼大的氣脈留存,應該是佈置這一帶的軸心氣脈了。」
建國說道:「你說那稜冰柱離地面有多少距離。不過我現在真佩服這樣的設置,稜冰柱大致呈六邊形,冰柱裡面的構造很特別,能通過反射和折射把地面上的光源直傳到這裡。真是奇跡。」
冰柱是用作傳導光源的,看來是數百年形成的寒冰柱,我們所能看到的寒冰冰柱直徑大致在三米上下,有一部分隱沒在了我們進來的洞口處,冰柱下方應該是深巖地殼,支撐起這麼大的冰柱。
葫蘆冷哼兩聲湊上話來:「你們看看原木樑子下掛著好多屍骸,都他媽是骷髏吊死鬼!」
尚子首先低頭尋見,顯然嚇了一跳:「這些屍骸應該是和我們同樣從上面掉下來的,沒法上去,也下不到塔底,死在了這裡!」
建國觀察了一陣也說道:「默默,這些人好像是瞬間死亡的,死前的姿勢都還有所保留!」
葫蘆嚷道:「哥幾個別研究這些了,想想辦法要麼上去,要麼下去,兩個結果!」
我低頭往塔底看去,下面是塔的最低層,光線不算清晰,但可以微微發現有水波粼粼泛光,說不好這塔積了很多的地下水。我真想看看下面有什麼東西,無奈光線太暗,距離又太長。
葫蘆發了一根煙給我們,自己點上火對我說道:「默默,你不是還有一副望遠鏡嗎,你放什麼地方了?」
望遠鏡,我還真差點忘記自己背包裡有一副望遠鏡,在老君山橫斷崖那裡用過一次,生怕損壞所以就藏到了背包裡。現在葫蘆提到這難得的望遠寶貝,急忙把背包翻個底朝天,終於把望遠鏡給翻了出來。
用望遠鏡對著下方看了半天除了猙獰的石像沒見到其他的東西,唯一確定的是塔底基座有水澤。無奈光線還是暗了些並不能看得清楚。
我對葫蘆他們說道:「冷焰火和冷光管還有嗎?」
建國已經攤手表示他那沒半點冷焰火和冷光管了:「在鎖魂台那我就沒多餘的照明物了,還是葫蘆分了幾個給我的!」
我扭頭去看尚子,她倒好,拿出一根冷光管和一枚冷焰火彈可愛地把腦袋斜在肩膀上說:「我一樣有一個,呵呵!」
葫蘆盯了我一眼,吐吐煙圈,坐到原木上把背包從後背抱到懷裡,拉開拉鏈:「吃的我省不了,照明裝備可給你默默省下了,要多少你說吧?」
葫蘆背包裡大把的照明裝備,這小子難怪平時都懶得為我們丟一根冷光管和冷焰火,原來是省著留有後用的。
葫蘆利索地丟了兩枚冷焰火和兩根冷光管下去,我目對望遠鏡再次對塔底基座做進一步的觀望。
底下有一片水澤,但水應該不深,四周都還顯得乾燥,水澤是長方形佈置的,應該有牆亙。下面的石像都很醒目,他們高矮不一,姿勢各異,似乎也在朝我眺望。最主要的是他們的身上都嵌著骷髏,有的直接是脖頸上掛著骷髏項鏈。
下方正中心水池邊上東西各一方似乎還跪著一個人,全身都披著黑袍,看不清楚到底是活人還是石像,他們也沒動,那兩人的頭頂又好像遮著一張破篩網,但看上去又是活物,還有點點的金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在下面周圍看到有明顯的磚瓦和牆簷痕跡,土台也很顯眼,右側整齊地擺放著幾尊石鼎,石鼎還是有鐵鏈相連。不過這些石鼎很特別,沒有方的只有圓柱狀的,佈置成一個「卍」字形,交錯的中心架著一個石台,石台上拱著一塊大石,有一個漆黑的碗裝石碟被鐵鏈吊在了半空。
當我看到左側的雕像是差點腳軟摔下去:左側有一處怪石嶙峋的地方,那裡是一個長脖子的鬼怪石像,伸著手想要來抓站在高處的我,不過這石像脖子上栓著粗大的鐵鏈,牽著怪物的另一個石像竟然是我的石像,而我的石像後面卻是一個婀娜多姿,端莊淑雅的女子形象,真是尚子的石像。
我在四周繼續尋找,果然就發現高處的石台上是葫蘆和建國的石像,他倆神情威嚴,刀身駐地,一隻手叉腰,正怒視石台下的這般鬼怪石像。
在我急速調整視線範圍時,冷不丁防又見到塔牆內側矗立著高大的石碑,石碑上赫然鮮紅篆體文----世尊地藏。
我看到這裡時驚詫得說不上話來,把望遠鏡拿下來後,發著呆思考琢磨……
「默默,看到什麼了,嚇成這樣?」葫蘆他們三人同時說的這句話。
我說:海土行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