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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節目錄 第115章 金鼎王八 文 / 丞相皮蛋

    我們沒敢在薄簾瀑布群後休息,趕了十幾個小時的路,見到一片洞內全是大石堆積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想必那些魘齏鬼蟲跟不上來了,我們就在那整修,吃了點東西,補充睡眠,十幾個小時就那麼過去了。

    慶幸的是這段巨石堆積的山洞並沒有什麼動物出來傷人,聽著流水潺潺,緩緩入夢也有一番滋味。建國已經恢復了體力,好像比以前更精神了些,還和我們開起了玩笑。現在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在山洞內恐怕有十幾天的時間了。

    此時最為活躍的還屬小蛤蟆和鼠帝,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跟著我們在這段山洞又走上了兩三天的時間。這段時間裡,我們走的很小心,越往深處走,越感覺冷氣透骨。在休整的時候,尚子總是拿著筆記本寫個不停,我曾想和她借閱,在她的筆下我們是什麼樣子的。尚子有些羞澀,藏的很嚴實,說出了山洞之後再讓我看她筆記本裡寫了什麼東西。

    山洞內奇形怪狀的山石攔路,還有洞頂上斜飛出來的墜石,彷彿都還晃動著就要倒下來。滴滴噠噠的水滴從山洞內的各個角落滴了下來,我們頭燈手電筒發出去的昏黃的光線把這些水珠點綴了一番,眼前掛上了晶瑩的螢光珠子,彷彿是那一顆顆精美的珍珠寶玉從山洞上掉落。

    「默默,感覺越來越冷了,這什麼情況?」建國邊走邊問了一句。

    我說咱們在這段山洞裡走了七八天的時間,估計咱們現在就在梅裡雪山腹地了。山頂上冰冷的雪水往下滲透,帶著寒氣滲到了山洞裡,所以寒氣逼人。

    葫蘆經過一番折騰,總算變得謹慎了許多,眼珠子還在四周的山洞裡轉,接著說道:「既然接近梅裡雪山,那咱們也已經接近了目的地,我想在前面就可以找到墓室棺槨了!」

    建國說道:「默默,你現在算算能不能找到缺口,或者能不能算出有死屍!」

    大家都忙著小心趕路,只顧著看周圍的環境情況,根本沒注意腳下。我說:「算有沒有死屍?我看不用算了,你們看看腳下,白骨纍纍!」

    尚子首先哎呀一聲驚叫:「這麼多的白骨,這是什麼人的?」

    「真他娘的邪門了,怎麼都死在這了?」葫蘆發傻冒了一句出來。

    「不會是同一撥人馬的屍骸,應該死了有多年的時間了!」建國說了一句。

    我說你們小心著點走,這麼多的屍骸全堆一塊,此地肯定有凶險。你們看這些屍骸都不是完整的,很凌亂,這就說明這些屍骸是被擺放到這裡的,可能有猛獸吃了,把骨頭吐在這裡。

    尚子蹲下身子看了一遍說道:「這些屍骸不全是人類的,還有獸骨,你們看,還有螳螂殘肢,咦?這些是什麼東西?」

    尚子用一塊石條挑起一片黑呼呼的東西觀看,建國湊近一瞧說道:「是蛤蟆皮啊!」

    建國口袋裡的呱呱開始叫喚了,不知道它是不是為它的同類哀傷。鼠帝可不一樣,蹦兩下直接把尚子挑著的爛皮子給吃了,好像覺得還不足以餵飽它的肚皮,在地上撿著蛤蟆皮繼續吃。

    大家走的更加的小心,似乎危險離我們很近,尚子已經掏出了他的手槍,而我們三人左手持槍,右手攥刀。

    葫蘆在前面打前鋒,建國做後衛,尚子走在了中間,我墊最後以防後面有猛獸跟過來。

    走了一段時間後,我們走出了白骨堆,前面是一條筆直有上百米的的山洞。這段山洞寬度在七八米左右。我們接著往前再走了二十幾米,只見前面有潭水。

    這潭水估計很深,把整個山洞的下方都蔓延了,就連我們此時站立的位置都還有水漫了出來。

    建國點燃一根冷焰火,舉在頭頂,我們得以觀得池潭的全貌。葫蘆在腳下揀了一塊石頭往池潭中央丟去,接著傳來撲通的響聲:「默默,這水池潭差不多有五六米深,咱們怎麼過去?」

    尚子掂著腳尖往水池的盡頭看去,嚥了下口水說道:「這深水池潭差不多三十幾米長,旁邊石壁都是垂直的,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們只能游過去!」

    我說這三十幾米輕鬆就游得過去,緊要的是這水底下有沒有什麼大傢伙藏在裡面,萬一有猛獸藏身,我們這麼游過去準得餵了它吃。

    我們把光源全照向深水池子裡,黑呼呼的水澤反射出波光粼粼,兩側的山石上又有水流潸潸,為這池潭子補充水源。這段山洞由於常年被水侵襲,三面石壁都很光滑,最多偶爾有幾處裂口通水,我們真找不到地方可以過去,游水過池又太危險。

    一池地下水脈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又沒有其他的岔洞可走,只能想辦法從這裡過去。

    葫蘆說道:「默默,我先游過去。我這塊頭大,裡面真有什麼大魚,一時半刻也未必弄得死我!」

    尚子小嘴一擰說道:「咱們一起過去,也好有個照應,一個人太過危險,大不了一起……」

    我趕緊打斷尚子:「呵呵,月瑩,你也會說這麼慷慨激昂的話了,好吧,就一起游過去!」

    大家檢查了隨身攜帶的裝備,每人剛好分了一枚手雷,真有動物出來,儘管往它嘴裡塞,做好準備,大家橫排成一字下了水,小心往對面游去。

    這一池子的水雖然不是死水,但其中少了波動,我們游起來很費力,如果是大江大河那還可以順流斜跨過去,根本就不費多少力氣,靜水就比較麻煩了,費力不說,還得保持身子不下沉,我們游了幾分鐘才游到水池的中心地段。

    水很冰冷,我們在水裡難免冷得已經開始發抖了。我最擔心尚子,怕她體力不支,結果她衝我笑了笑說:「我可是游泳健將,這麼點距離我能游過去……」

    我們游水盡量避免動靜過大,以免引起水下生物襲擊,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大家務必小心才是。葫蘆他們的頭燈形成三朵光束照亮前方的水面,那裡很平靜,但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就要冒出身子來。

    就在我們游動著身子,耳畔傳來飄渺的男子的哭聲:「嗚……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為什麼……為什麼……淒……淒……淒……」

    聽到這麼幽怨飄虛的男子哭聲,我們頓在了水裡面面相覷,這次耳朵絕對沒聽岔,我們四個人都聽見了。

    「默默,鬼唱歌了,就像前面小妹在棋盤墓裡唱歌一樣!」葫蘆虛張著嘴巴小聲說了一句,建國則催促趕緊上岸。

    尚子邊游邊費力地問了一句:「我以前在墓室裡還唱歌了?」

    葫蘆開說:「那還有假,就是你穿大紅新娘裝那段,的確唱歌了哦,不過唱的很好聽!」

    建國說道:「那事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小妹怎麼會神思全無,還唱歌了……」

    這事有什麼奇怪的,尚子不就是被和她一模一樣的那「假尚子」傳了神了,這雖然有點難以理解,不過這種事是存在的,也就等於醫學上所說的「失魂症」,只是一個「生者」和「死者」之間的磁場反應。就像做夢一樣,連科學都沒法解釋,最多就用俗語解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覺得這就是最虛偽的「科學」,根本就沒法解釋出夢的由來,更不會去思考究竟是腦袋裡的什麼部位或者神經組織導致了夢的產生。

    尚子還想問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好把故事寫出來,結果傳來的建國的驚呼聲打斷:「金光啊……」

    我們順著眼前看去,只見前面的水面下有個物件藉著我們的頭燈燈光發出一片金色光彩。這下葫蘆的眼睛也大放光彩,冒了兩個字「金子」出來,深吸一口氣就要把腦袋鑽到水面下。

    我手快了點,趕緊揪住葫蘆的衣領他才沒鑽到水面下,我說:「葫蘆,那是動物,大家動靜小點,繞過去趕緊上岸!」

    葫蘆愣著小聲說:「明明是金字的光彩,你硬說那是動物,笑話!」

    我說你們可別忘記在溪潭那又只頭頂罩著黃金的動物,我們前面的水下就是它了。怎麼著,葫蘆你還想跟他玩去?

    緊張的氣氛一下爆發,我們僵在水裡不敢往前游水了。不知道那是什麼怪物,體型還大,在水裡我們根本就沒有與之周旋的餘地。

    建國急問:「默默,怎麼辦,進還是退?」

    我們這時候進退都難。前進的話,那怪物就在前面五六米外的水面下一米多的地方,離岸邊也就將近三米的距離,後退那就水路漫長了,沒等我們游出多少距離準得被這深水怪物趕上。

    我說:「你們覺得它在幹什麼,是不是浮在那睡覺!」

    葫蘆他們無神地齊點頭,好像進退就該由我一人決定似的。那怪物和我們沒多少的距離,我們雙腿還在蹬水保持身子不沉下去,如果那怪物是活著的那就只有睡著了,要不然早發現我們了。

    建國說:「默默,會不會它是素食的,所以對咱們沒興趣?」

    「說我個錘子,那東西連人都吃,那天溪潭裡好幾俱女屍,沒幾下就被它吃光了。別說了,大膽前進,靠著石壁游!」

    我們變成豎向的一字型順著石壁往前游,依然保持原來的隊形,葫蘆在前,建國其後,接著是尚子,我在最後。

    沒等我們游出三米,葫蘆扭頭過來輕聲說:「默默,他奶奶的這玩意數螃蟹的,橫著游的,過不去!」

    我想朝前過去看看,結果就見到那深水怪物一條粗壯的錐型尾巴伸出了水面,頭部位置像只鯨魚似的,噴了一鼻子的水柱出來,直衝到山洞的頂部,接著山洞裡就似下了一場瓢潑大雨。

    水面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我們也將整個身子緊緊的靠在了水裡的石壁上。這時的鼠帝看到水裡有這麼一隻龐然大物,拚命游水直接爬到了葫蘆的肩膀上盯著水面喘著氣,全身還在抖個不停。建國的小蛤蟆已經趴在建國的肩膀上看動靜了,還好它沒有叫出聲來。

    看著距離我們僅有三四米的岸邊,我們就是過不去,更是著急。這深水怪物怕是已經醒了,藉著微弱的光源,從清澈的水面往下看,這隻怪物有四肢,還有尾巴,整個身子圓鼓,怕有小牛犢般大小了,很像是龜鱉之類的水生動物,只是那尾巴看著很奇怪,有些像鱷魚的尾巴。

    我們沒敢動一下身子,貼在石壁上眼睛緊緊盯著水面看。那東西開始甦醒,四肢和尾巴在水中劃來劃去,水波湧動,產生一股巨大的暗流,我們兩爪子全扣在稍微突出的石壁上,整個身子都飄了出去。

    這時候我們便見那大傢伙在水面下掉了一個頭,它頭頂罩著的金鼎被我們的頭燈和手電筒一照,石壁印上金黃的顏色,而我們的臉上也被照出金黃的顏色,變成了「四銅人」。

    怪物終於慢慢將一個腦袋頂了出來,我們看得清楚,這隻怪物脖子和頭差不多的粗細,有成年人大腿般粗,全身還佈滿了鱗片,金字頭頂赫然是第八十字瘞字文。這時候的我們嚇得臉都抽筋了,本來金黃的臉色現在由於恐懼臉色變成了綠色,那模樣更加的難看。

    怪物整個頭部就對著尚子,腦袋兩側的眼珠子晃來晃去,慢慢將巨口張開,一排排的牙齒露了出來……

    尚子嚇呆了,還盯著怪物看,失神地冒出一句話來:「你想幹嘛……」

    我和建國對眼示意,躥出去一同抱住怪物的脖子,葫蘆大吼一聲撲了上來,我們三人就這樣抱著這隻怪物脖子在水裡扭打。一旁的尚子還呆在那裡看動靜,我大吼一聲:「月瑩快上岸呀!」

    尚子哦了一聲,和那只落水鼠帝一同往岸邊游去,小蛤蟆已經從建國的肩膀上跳到了尚子的背上,他們一分多鐘就上了岸,站在岸邊驚叫不已,水面上滿是尚子、鼠帝和那隻小蛤蟆的蹦跳的怪影。

    我們在水裡和這隻怪物扭打,很像當年我們三兄弟在龍水江抓大魚的情形。

    手裡的手雷現在還不敢輕易用上,要不然連同我們一起被炸死,只好抽出那丁點的時間塞到褲包裡。

    這隻金鼎怪物在水裡力量奇大,我們就算抱著它的脖子,它也能鑽到水下游一圈,然後又冒出水面繼續和我們打鬥。還好它的四肢都跟木棍似的,沒有什麼刺,那尾巴雖然形如鱷魚尾,但基本扭不過來掃我們,只要我們扭住它的脖子還是有些打贏的勝算的。

    我們的背包是防水的,如果裝進水,我們再怎麼善於游泳也得一塊沉到水底下去。這背包也不是背著的時候,趕緊把背包卸了下來,在水池子裡和那隻金鼎怪物周旋。

    葫蘆大叫:「這他媽什麼鬼……嗚嚕嚕嚕……」葫蘆話還沒說完就被金鼎王八拖到水面下去了,我知道他是想問這怪物是什麼東西。

    我們在水面下十幾公分扯著怪物的脖子往水面上拉,冒出水面趕緊換氣,我說:「這是……嗚嚕嚕嚕……」我們又被拖到水面下去……

    這樣重複了幾次,我終於把話說完了:「這是金鼎王八!」我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多的涼水,肚皮都漲出來一截兒了。這隻金鼎王八可沒有逃跑的意思,跟我們三人算是卯上了。

    趁我們抬頭出水面,建國吃了溜口藥似的,大聲而快速地狂喊:「幹他娘的拖上岸打……嗚嚕嚕嚕……」

    如果拖上岸我們就不用怕它了,起碼可以用砍刀招呼,在水裡,槍擺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了,刀也不敢用,生怕傷到同伴。

    我們奮力抓住金鼎王八的頭往岸邊拖,這金鼎王八正和我們展開拔河拉鋸戰,看誰耗得過誰。

    尚子站在岸邊大喊:「我丟繩子給你們,栓著它的脖子往這邊拉……」尚子說著已經把繩子丟了過來,葫蘆接過繩子,沒考慮清楚,簡單做個套子就去套金鼎王八的脖子,這麼一套還了得,尚子哎呀一聲已經被拖進水裡。而我們因為鬆懈被金鼎王八兩腳撲出的水流衝到岸邊。眼下在水裡和怪物「鬥狠」的只有尚子一人。

    我一頭紮到水中去救尚子,同時大喊:「葫蘆,建國扯繩子往外拉……」

    尚子被怪物拖下水,嗆了幾口,花容失色,我順手一推把她推到石壁下,讓她順著石壁上岸,我則繼續扭住金鼎王八的脖子,奮力往岸邊蹭身子。

    我一人可拿不住這金鼎王八,沒幾下就被它帶到水下,淹了一分多種,差點讓我沒緩過氣來。我摸到了繩子,順著繩子游上岸,尚子已經幫著葫蘆他們拉繩子了,我爬起身子一同使勁想要把那隻金鼎王八拉上岸。

    金鼎王八在水中掙扎,像是海豚那般躥出水面,然後落入水中,我們又全部被拖到水裡,趕緊鬆繩子跑上岸繼續拉。再後來繩子越放越長,始終拉不住那金鼎王八。

    逃命要緊,我大喊:「走了,不管它了!」

    我們撒腿轉身往後跑,只聽呼呼聲響,那隻金鼎王八激起一股水流朝我們跑去的方向斜飛出水面,那身軀離開水面後張著巨口朝我們咬了過來。我知道那力道很強,被撞上估計得見閻王。

    我把尚子推到山洞深處,我和葫蘆、建國三人不約而同飛快拔刀出鞘,避開衝擊的中心位置,偏個身子,朝金鼎王八腦袋砍出去一刀。

    「噹!噹!當!」三聲,還有火花四濺,葫蘆大罵:「說我個錘子,王八還學戴金帽子了!」

    建國大喊:「砍它娘的脖子!」

    我們伸刀子直接去看金鼎王八的脖子,只見這只王八脖子一縮,全縮到軀殼裡去了,我們砍了個空,金鼎王八掉頭,一條尾巴掃來。我們卯足了勁力,直接砍了上去。

    別說它全身鱗片,被砍了一刀照樣疼得它四處亂躥,損失了好幾片鱗片,一下就貓在地上沒了動靜。

    我們站在一旁喘著粗氣,葫蘆和建國想辦法接近,砍了幾刀都沒把它的甲片砍碎。

    我說:「去把水池裡的背包拿上來,吃的全在裡面,可不能丟!」

    眼看這金鼎王八縮殼不理我們,葫蘆和建國輕快扎入水中把背包拿了上來,各自背上。

    「呸!遇到強悍的對手了吧,懶得理你。默默走吧,往前趕路了!」葫蘆說了一句。我們小心收拾了一下東西,往山洞深處方向走去。

    就在我們往前走了十幾步,只聽得滋滋的叫聲還有急速爬行的聲音,我們回頭一看,那金鼎王八張著巨口朝我們拱了過來。我們能見到它深深的血紅的喉嚨,我大罵一聲:「不怕死的狗東西,轟了它……」

    我們趕緊將褲包裡的手雷取了出來,急速拉開引環,直接丟到金鼎王八的喉嚨裡,接著便是那金鼎王八滋滋的叫聲,迅速往回,躥到水裡,響起了撲!撲!撲!的三聲悶響……

    我們抹抹額頭上的汗水,一起發聲:這回死了吧……

    金鼎王八死沒死我們沒必要去查看,只能從水池子裡翻滾的血液和四濺的水花辨別出來,那東西還在掙扎。葫蘆和建國問我那金鼎王八到底是什麼東西。其實它只是一隻鱷魚龜。鱷魚龜生性兇猛,雜食動物,水草昆蟲只要能吃的它都不挑嘴。在深山的湖泊和溪流當中存活,基本沒有天敵。

    世事難料,被當做神靈的原來只是一隻鱷魚龜。過分迷信害了不少人,犧牲那麼多的無辜生命餵了這金鼎王八,特別是那些年輕美貌的女子,活生生被當做「神女」獻祭給了這些「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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