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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節目錄 第八十一章 墓脈生靈 文 / 丞相皮蛋

    那看似嬰兒的小傢伙蹦蹦跳跳離開了,正蹲在地上看著冷焰火發光玩兒。

    我們稍微將視線低下,再看出去,也只能見到那小傢伙的膝蓋部位以下。他下身都**著,只有身上裹著一片棉襖碎片。他的身上好像還栓著一股繩子。看到小傢伙泛白的手腳,差點驚懼過頭喊出聲來。

    就在此時,頭頂上的紅漆棺材轟隆就打開了,棺材板掉了下來,激盪起煙塵,誰知道又是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我們又嚇了一跳,抬頭往上看,被棺材底板擋住了視線,哪能見到什麼東西。估計棺材板不是被打開,而是剛才小傢伙出來時沒把棺材板放好現在是垮掉下來了,不過這聲音也把那小家吸引了過來。

    不知道小傢伙怎麼把兩支手電筒藏起來的,頃刻間兩束光線照到棺材底下,我們就暴露在光線底下。這如何躲避得過,只要那小傢伙一低頭就能見到我們。

    還好小傢伙可能對手電筒的光線更感興趣,此時追著光線跑來跑去,滿墓室都是他的腳步聲,當中又是啼哭又是嘻嘻輕笑。光線此時也遠離了我們。

    過了一會兒,小傢伙追著手電筒光線跑到棺材跟前跺腳,兩束手電筒光線垂直照在他的腳板上,我們看得更清楚,這就是一對嬰兒的小腳丫。此時我能聽見一旁建國心臟撲通跳動的聲音。

    接著光線移動,兩小腳丫輪流做稍息立正,手電筒光線跟隨晃動。這小傢伙用手電筒照著兩腳丫玩。

    也不知道是這小傢伙沒拿住手電筒還是怎麼著,一隻手電筒突然掉落下來,光源剛好照到棺材底部。葫蘆和建國馬上雙手遮臉,這動作他娘的管用嗎?那小傢伙肯定要低頭揀手電筒了,還不把我們也瞧見了?

    葫蘆手快趕緊伸手出去,把手電筒逮了進來,擰熄開關又丟了出去。同時傳來小傢伙「哇呀!」的一聲叫喊。

    小傢伙怕是見到葫蘆的手了,或許也嚇到他了。

    我的猜測是錯誤的,那小傢伙根本就不害怕,最多也就驚訝而已,這不,小傢伙跑出去幾步揀起地上被葫蘆扔出去的手電筒在搗騰。

    他也不知道怎麼弄手電筒,玩兒了半天也沒把手電筒再亮開,直接蹲在地上對著手電筒錘錘打打,自顧自,玩得開心了,時不時傳來「咯咯」的笑聲!

    小傢伙沒能把熄滅的手電筒再度亮開,乾脆滾著手電筒玩,這麼一滾,手電筒就滾到了棺材底下來了,我們看著手電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下完了。

    小傢伙的腳步聲驟起,一雙小手就伸了進來,在棺材底下亂摸。我們趕緊往裡擠,可裡面沒有空間了,哪還有地方讓我們挪動身子的。退又退不出去,另一側早被石槨碎塊堵住。

    影子慢慢變化,有降低的姿勢,估計小傢伙要低頭來找他的玩具手電筒了。

    小傢伙終於探腦袋進來了,一眼就瞧住了我們,我們看到這小傢伙時吐著舌頭大叫:「啊……」,同時那「小人」咿呀一聲,速度奇快,四腳爬行,轟隆嘩啦幾下躲到紅漆棺材裡去了。

    我們等了約莫一個鐘頭,直到沒聽見身上的棺材有什麼移動,這才緊張地從棺材底部爬了出來,趕緊擰開頭燈,目光定住紅漆棺材不放。

    葫蘆失神地問道:「默默,這哪門子的怪事?」

    建國抹抹嘴輕聲說道:「這是人還是鬼?」

    我也沒了主意隨口就說道:「你去問問他是人還是鬼!」建國哦了一聲,沒頭沒腦邁出一步,然後又退回一步,甩兩下頭卻沒說上話來。

    葫蘆追述:「默默,你確定尚子小妹沒在棺材裡?那咱還是別去碰這棺材的好!」

    建國搶上話來:「對,對,對,直接去東南角找,萬一從棺材裡跳出一隻娃娃來,我這脆弱的小心臟受不了!」

    葫蘆和建國說的在理,不過東南角就是一死角,難道要用雙手掘土不成?這兩爪子搗爛了也未必挖出個洞子來。

    他娘的老子豁出去了,掀開棺材看看,到底有沒有什麼機關。可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棺材完全就被架在台架上的,底下還有鏤空讓我們三人藏身,怎麼可能有機關連接到東南角呢,難不成還玩遙控?只能說明棺材下還有缺口,我應該沒算錯。

    我小心走上兩步,抖手將刀子慢慢插到棺材板縫隙中想把棺材打開。

    葫蘆和建國急的上來拉住我。葫蘆說道:「哥,再想想辦法,俺真怕見到那隻小鬼!」建國也說道:「默默,再算算,能不能算到尚子在沒在墓室裡面!」

    其實我也懼怕那隻小鬼,聽葫蘆和建國這麼一說,腦袋急轉,回想起《盜鬼經卷》的記述,我可算不準尚子在沒在墓室裡面。不過尚子剛還唱歌來著,不在這地方能躲到什麼地方去?

    葫蘆一急扯著嗓子大喊:「月瑩小妹,你在哪兒呢,倒是回個話嘛!」

    「我在這!別打開棺材。」一個輕快的聲音響起,我們同時驚懼抬起砍刀來,這聲音怎麼如此的詭異,冷不丁防不知道從何處傳來,說話的到底又是誰?急忙扭頭四處找尋,哪裡有尚子的身影。

    我罵道:「真他娘的邪門了,我默默從沒見過這樣詭異的

    墓穴,到底是人還是鬼在作祟!」

    建國腦子一熱也燥話道:「再作祟老子把這墓穴掀翻了!看它還作怪。」

    「嘩啦」一聲,葫蘆突然憑空虛削了兩刀,然後緊張地說道:「月瑩妹子穿了人皮跑了!」

    我和建國驚懼之下也揮刀亂舞,砍了數刀空氣。當時以為葫蘆看走眼說胡話,可再往石壁上一瞧,那俱人皮不見了蹤影。

    狗急還跳牆呢,何況是我們三個人,這不是逼我們動手嗎?我喊道:「他娘的,這不是逼我們開棺驗屍嗎,跟我上,掀翻他的鳥窩再說!」

    建國問道:「葫蘆,看清月瑩妹子朝什麼地方跑了沒有!」

    葫蘆緊張地說道:「就一個影子,一下就沒了,人皮也沒了……」

    這墓穴早晚得把我們困死在這,不動手怕是邁不出這個坎兒了。三人點頭示意,邁出步子,橫刀在胸前防範,接近紅漆棺材,同時踢出一腳,把棺材板給踢飛出去。

    三人掂著腳尖往棺材裡一瞧,頓時嚇的舌頭都吐了出來驚呼一聲:「啊……」

    人一嚇就往後退,我們也是一樣,連滾帶爬跑了出去,靠在石壁上,舉著刀手抖成一片……

    葫蘆這才冒腔道:「默默,兩個尚子小妹呀,哪個是真的?」

    建國一緊張說話就結巴:「這……這……這這……見鬼了!」

    我也傻了,他娘的棺材裡怎麼會有兩個尚子躺在裡面。我緊張地說道:「等等,讓我想想,是不是咱們看錯了?」

    葫蘆和建國齊聲回答:「沒錯,就躺著兩個尚子小妹!」

    建國說道:「默默,你不是說尚子在東南角嗎,怎麼從棺材裡冒出兩個尚子。」

    葫蘆也說道:「對,對,對,默默,東南角再冒出一個尚子小妹就三個了,活見鬼了!」

    我甩兩下腦袋說道:「別吵,讓我想想!」

    我鎮定神思,舉目再整個墓室裡打量,每一寸可疑的沙土都看了一遍,最後舉目往棺槨的位置一瞧,聯想起《盜鬼經卷》裡的記載,並沒有算錯的地方。

    或許我沒能完全領會《盜鬼經卷》裡的內容,又或者《盜鬼經卷》有些地方沒寫的周全詳盡,畢竟時間事物完全,一書何以完全承載,還要分門別類。

    不過《盜鬼經卷》分屬盜墓典籍,有關墓穴的記載應該全面才對,牧嚴可不是一般的人,墓脈一學估計應該沒有偏差。這幾年我用《盜鬼經卷》所述已經破解了許多謎團,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之書,而且甚至能精確測算墓室裡的活氣缺口方位,毫無偏差。

    我瞧瞧胸口的羊皮燈籠,摸摸腰間的一對飭乩鎮屍銅鈴,在聯繫到《盜鬼經卷》上,看來我得用最後一招了。

    《盜鬼經卷》最後一卷,整卷中記載的都是世尊地藏之名,也是最晦澀難懂的,這就有必要把我的命搭上去算了。

    這卷稱作「百冥叩拜」,也是世尊地藏的由來。牧嚴之所以年少早逝還是因為這「世尊地藏」之名,如果說得真切點那就是要把我當成「世尊地藏」,遺脈之尊。經卷內述,運用此功,每年農曆十二月二十一就會有冥鬼叩拜。

    當初我不敢承認自己就是「世尊地藏」,現在也只能勉強一試,真能見鬼,那就算我默默命運不濟,以後都和這盜墓撇不清關係了,或許我也會和牧嚴一樣英年早逝。

    我重新佈置了一下方位,認定「望穿」、「秋水」、「天斗」、「囚龍」四個位置,四相分別按順時針方向定為東,南,西北四方向;闊十步,回首八方,一脈扭乾坤,再易位,把東,南,西,北往前一乾坤,「望穿」、「秋水」、「天斗」、「囚龍」對應的方向就變成了南,西,北,東。

    這就是「扭轉乾坤」的要領,七星即對月位,斗轉則星移,物是人皆非。這幾句都是出自盜墓賊所創的技法,詞彙最早也出自盜墓皇帝牧嚴之口,可不是《辭海》裡的解釋。

    一乾坤轉一向,兩乾坤就毀雙相,以此類推,再按照「九行令止」,打亂「望穿」、「秋水」、「天斗」、「囚龍」的方位,把自己活生生置於「天斗囚龍」混合死門之中,以身尋命。

    我說道:「葫蘆,建國,不管發生什麼千萬別動!」

    葫蘆,建國明白我要做的事,大概也知曉其中的厲害關係。建國說道:「默默,你可別以身犯險啊!」

    葫蘆說:「默默,想其他的辦法吧,你這他娘的太玄乎了,你究竟要幹什麼?」

    我說道:「盜破天機,尋龍掘脈,百冥叩拜!」葫蘆和建國不明白我說什麼,雙雙急忙問詢。

    我說這是要把我自己當成「世尊地藏」,只有這樣我才能找到尚子,不過可能會害命,因為我這麼佈置已經算得上是「扭轉乾坤」令天地萬象變幻,牧嚴所留《盜鬼經卷》也忌諱用最後這一卷的「百冥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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