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八十章 紅漆棺材 文 / 丞相皮蛋
我們手忙腳亂,呼喊成一片,當中傳來葫蘆和建國跌爬的聲音,就在我搜著身上的冷焰火管,只感覺手臂上被一個冰冷的物件碰了一下手臂,我頓時全身虛汗淋漓也跌倒在地上,急忙再爬起身子準備應對。
擰開兩管冷焰火丟在地上,一股刺眼的光亮射入眼簾。視線急在墓室內一掃,一個四腳奔跑的小東西順著裂開的石槨縫隙鑽了進去,接著就傳來駭人的嬰兒嚶嚶的啼哭聲……
葫蘆站起身子說道:「剛那是小狗嗎,還栓著一根繩子呢!」
建國驚訝地說道:「默默,這墓室咋還有小狗存活!」
面對葫蘆和建國的疑問,我也只能搖頭表示不解,心驚肉跳稍平復我才說道:「哥兩個,你們看清楚了嗎?是狗還是娃娃?」
葫蘆搶答:「絕對是狗嘛,我都瞧見它的狗鏈子了!」
建國扭頭對著葫蘆說道:「那怎麼不是汪汪聲,你聽聽娃娃的啼哭聲還有迴響呢!」
我思考了半晌也不得結論,腦袋中立馬給剛才所見所聞之事貼上「不解」的標籤。
葫蘆撓頭半天又說道:「那會不會是貓啊,貓叫有些時候就像娃娃哭呢!」
我細想剛才所看到的場景,半天才晃出話來:「我看到的好像是人啊!還是個嬰兒!」
聽我此言一出,葫蘆和建國靠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此處墓室。建國惶恐地首先開腔:「默默……你……你倒是看清楚了沒有啊,怎麼還是人呢,這墓室還能住著一個小孩兒?」
葫蘆膽子大,不過此時也嚇得猛嚥口水,額頭濕汗淋漓,驚慌地說道:「是狗不對啊,是人那更不可能的嘛,嘛嘛噠,見鬼了,默默,咱們還是撤了吧,墓室裡生活著狗也好,人也好都不好惹,惹毛了,咱們還幹不過那小屁孩兒呢!」
葫蘆嘴裡蹦出「嘛嘛噠」三字,讓我聯想到河童,不過這裡不可能有河童生存,葫蘆或許是口不擇言隨意添加了「口頭禪」而已。
我說道:「尚子怎麼辦,要出去你自己出去!」
葫蘆似有所悟說道:「哎喲,是啊,怎麼忘記還有嫂子要救!」
建國插話說道:「又是『墓妖』啊,我操!墓室裡見到阿貓阿狗我都不怕,見到小孩兒我就心驚肉跳啊!」
葫蘆故作勇敢之相,接著結巴地躥上話來:「哥……哥幾個別……別怕……嗯哼……一個破小孩……嗯哼……出……出出……出來俺葫蘆把他丫的當球踢了!」
在墓穴中見到蛇鼠都沒什麼好怕的,體量再大也好對付,可墓穴裡有小孩兒,這種事誰都沒見過,不怕才怪。
我說道:「走,過去瞧瞧,管他娘的,葫蘆,準備踢球!」
建國緊張地傻問道:「那我幹嘛?我是踢啊,還是不踢!踢還是不踢啊,這倒是?」
我故作鎮定答道:「踢你個錘錘,拿刀子砍啊!」
建國甩頭悶上話來:「小孩兒你還讓我用刀砍?不,不,不,我下不了手!」
葫蘆打趣說道:「那你等下把你那刀子給那小孩兒,看他砍不砍你!」
「別吵了,跟我上!」我喝了一聲,首先邁出步子……
「寶寶睡了,寶寶睡了,快快長大,哦,哦,哦……媽媽在這……」
尚子已經霸唱許久,整個墓室就那小孩兒輕微的啼哭聲,一下又冒出尚子的「搖籃曲」,我們三人哪能不被嚇個正著。我驚懼得連滾帶爬往後撤,迎面把葫蘆和建國撞個正著,三人滾了一地,極盡狼狽。
三人收拾起身子,面面相覷,嚇得臉都變了色了。葫蘆對著空空的墓室喊道:「月瑩妹子,你別唱了,胖哥這小心臟差點被你嚇成石塊兒了!」
建國也冒腔道:「月瑩小妹,那又不是你的娃娃,你還哄他玩兒呀你!」
我暗叫不好:「尚子是在東南角,石槨在西北角啊,尚子不可能在棺槨裡的,難道我又算錯了?」
此際此時,我腦袋一轉:完了,忘記算把「活闕」闊步測算了,尚子就在棺槨中……「葫蘆和建國大吃一驚,啊?的齊聲驚叫。
此時我心裡撲通直跳,心神難安,尚子不會被炸沒了吧。我暗自悔恨不已,眼淚不知不覺從眼眶中滑落:「尚子……」
這生死關頭我默默怎麼還會算錯地方,懊悔之下甩了自己兩巴掌。
建國攔住我說道:「默默,別這樣,尚子小妹應該沒事的,她剛還唱歌呢。你看看,這石槨就裂開一個口子,裡面的棺材都沒動半點呢!」
葫蘆也開口說道:「默默,別急,我葫蘆打包票,這棺槨十分牢固,尚子小妹在裡面肯定沒事!」
我擦擦眼淚,瞧向那石槨,也就裂開了一個口子,不過我還是難以心安。
我強忍心痛,我得看看這墓室內還有沒有「活氣」的地方。
葫蘆和建國分站我左右,看我測算。看準墓室的「囚龍」御氣位置,換算了步數和,得出結果,我剎那就流淚不止,謝天謝地,我在墓室裡得出三個「命理」位置,尚子沒事,命理有三,就說明除了我們三人外這裡還有一個活氣的物體,應該就是尚子。
我趕緊把結果告訴葫蘆和建國,擦拭了眼睛。接下來我得小心救尚子出來。
建國說道:「默默,既然尚子小妹沒事,那就好,不過默默,你再算算裡面會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我點頭答應,閉目再細算一陣,驚呼:「葫蘆,建國,『望穿』和『秋水』被破,又衍生出來兩個,棺槨裡有兩個屍體!『望穿』和『秋水』重合了,那就是『天門』的對立布屍位置---『囚龍』!」
「囚龍御氣,脈像易以鑊磔,點葬之尊,頤養掘氣,魅惑生妖,藏者比斂,龍氣聚,朢僦斗翦!」這是《盜鬼經卷》所及內述。說的是墓室內最容易產生屍變的位置。
任何墓穴,氣脈一變,風水就壞,本來的風水寶地可能因為輕微的墓脈改變而變成凶穴。這樣的墓穴如若有禍,輕則人畜不安,重者傷人害命。
葫蘆靠到我身邊緊張地問道:「什麼意思?得了吧默默,你那本《盜鬼經卷》過時了,算的走差他媽大了去了!」
建國又亮開一根冷焰火說道:「默默,我這冷焰火可沒了,我們的手電筒都被那小屁孩兒搶去了,等下要摸黑的!」
我和葫蘆聽到建國這麼一說趕緊往身上搜,我這還有兩支,葫蘆搜出了三支!
我們三人齊刷刷看向被炸裂的石槨裂縫,隱約能見到裡面透出手電筒的光芒。真是奇怪了,難道那小孩兒才能擰開手電筒的開關?剛才明明都失靈了。
正當我們不明所以,只見石槨縫隙裡的漆紅棺材板打開,一個胖乎乎的沒有血色的慘白小手遞了一把手電筒出來,呼啦!手電筒卡在石槨縫隙裡了,同時那只慘白的小胖手縮了回去,棺材板轟隆一聲蓋上了。
此時萬簌寂靜,只有地上的冷焰火哧哧噴著火焰發聲。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膽量提刀就走了上去。心想找到尚子好出去,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我放開膽子走到石槨下,先把電筒從縫隙中抽了出來,丟給建國拿著。
葫蘆和建國也壯了壯膽走了上來,三人會意,將刀子插到縫隙之中,合力一扳,外圍的石槨嘩啦全塌了下來。
我們三人走近一步探頭一看,石槨碎片正中擺放著一副寬大的楠木棺材,通體用紅漆刷了幾層。棺材板上鋪了一層灰,但上面被描繪的「飛仙虛雲圖」卻顯得鮮艷生輝。
這副棺材通體描繪了精美無比的彩畫,色彩鮮艷如新。我小心將灰塵抹去,紅黑漆色發光耀眼。我們三人圍著棺材轉了一圈:棺材板上是「飛仙虛雲圖」。兩側分別是「仙人摘桃」和「分山精緻霧裡飄渺峰」。
光看這副棺材外表的顏色就夠讓人汗顏的,當代也沒有這麼華麗的棺材樣式。
建國驚叫一聲:「快看,默默,這是冥牌啊!」建國從石槨碎片中擎起一塊長方形的木牌子,上面刻著豎寫的詩句:「悠悠蕭瑟花帶暮,遲遲凋零君隨憾;如顏方春始年華,若雪初皚盡瑩潔」,牌底還有一句不押韻的詩句:歸來已是玉隕,憾未見顏色!
葫蘆鑽到棺材底部觀察一遍,也叫上話來:「默默,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我和建國將身子一低,仰著面探身子躺了進去,用手電筒一照,棺材底部刻滿字。
我仔細地默念起來,原來此處寫的是墓室主人生前的情況。
建國看了一遍說道:「默默,這是明朝的事情啊,棺材裡是一個僅有二十二歲的女子。」
葫蘆也看到了鐫刻的文字,說道:「這麼說來,前面那墓妖真是道士,這女子是他媳婦啊!」
我接著往下看,棺材裡的女住人確實是二十二歲死亡的,接著她的丈夫把她埋在了此處。之前碰到的墓妖本來也不是盜墓賊,為了學這門手藝保存亡妻的容顏不變才學了盜墓術和風水術。財寶應該是後事才盜掘的,也僅僅是為了紀念死去的妻子。下面就介紹說墓妖道人因妻子歸天才做了道士。
看到這裡我們三人難免動容,我想那墓妖道人設置這麼詭異的墓穴還是為了保存他妻子的遺體容顏不變。
建國說道:「這道士原來也是窮苦出身,沒能給妻子生前錦衣玉食,妻子死後為了祭奠亡妻才盜了這麼多的財寶供奉,好讓妻子泉下能衣食無憂!」
葫蘆哀怨一聲說道:「我們是不是做錯了,真不該打擾他妻子的安寧!」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要不是他擄走尚子,我們也不會鑽這墓穴裡來,凡事都有前因後果,這也怪不得咱們了。最多找到尚子出去,這裡就不用動了!」
葫蘆問道:「能不動這棺材嗎?尚子小妹還在裡面呢!」
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吩咐葫蘆和建國千萬別拿走這裡的任何東西。當時心裡忒緊張,尚子在棺材內,我們剛用了炸藥,可別把尚子也炸壞了。
哎!怎麼說好呢,又心軟裝大了,見到財寶扮偉大忒掉份兒。說是這麼說了,還得言行一致,真見到發光的珍珠寶石之類,我也扛不住那**。
正想從棺材底部探身回來去掀棺材板看看尚子在沒在裡面,剛動身子,小孩啼哭的聲音又起,接著棺材板嘰呀幾下像是被打開了,而此時傳來人翻身的身的聲音……
我們面面相覷,心臟劇烈跳動。棺材裡的東西不會摸出來了吧?
低頭從棺材底部瞧了出去,昏暗的光線處一雙腳丫從棺材上跳了下來。
建國咕嚕嚥下一口口水,小心把手電筒關了。就在此時,三人頭盔燈同時亮開,我們驚慌失措趕緊把頭燈也關了。
估計那赤腳的傢伙已經發現我們頭燈的亮光,接著便聽見輕微的腳步聲朝棺材方向走了過來。
我們三人蹭著身子往棺材底部的狹窄空間裡擠,此刻真希望外面那冷焰火趕緊熄滅,要不然那東西探頭往棺材底部探頭就瞧見我們了。誰知道這他娘的是人還是鬼。
「咚咚咚……」棺材被敲了幾下,接著又聽見嬰兒啼哭的聲音。藉著微弱的光源,見到一雙赤腳就站在棺材旁邊。我們均是心頭一震,挪動著身子往棺材底部最深處擠。
我們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彼此都驚懼得摀住了嘴巴。這又是哪一類的怪物,難道也和墓妖道人同屬一脈?
見到墓妖道人我還不怎麼懼怕,可聯想到在墓室內見到嬰兒,那恐怖的威力勝過原子彈的衝擊力。最怕見到女屍和嬰骸,這點毋庸置疑,女屍和嬰骸比男屍恐怖得多。
「噗哧!」聲響,臭氣掩鼻,是葫蘆還是建國放了屁。我暗罵:「這時候還放屁,知不知道現在一個屁都能把人害死的!」現在倒好了,喘氣也不是,吸納也不是,怪難受的。
實在憋不住氣了,趕緊吸納突起,又暗罵了一句:「葫蘆,建國你們他媽吃了什麼東西,這屁臭味都能把蚊子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