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七十四章 墓妖道人 文 / 丞相皮蛋
這道服破爛的「墓妖「看上去和活人沒什麼區別。盤坐在石塌上雙目微閉,兩手捏梅花指分放在雙腿上。最顯眼的還是他白花捶胸的山羊鬍須。
難以想像昨夜我就是跟這墓妖道人過招,而此時他竟然安詳地端坐於此處,如此的靜默。
「默默,他不會動了吧,萬一像昨天一樣跳上來,再施個法術定住我們那可就不好辦了。」建國驚恐地說了一句。
葫蘆跟上話說:「默默,我們可沒學『盜墓功』,拿他不住,看你的了。這守墓人真他娘的厲害。」
眼下他們把我當成神看了,昨天是我在牆頭避過一劫,論打鬥沒話說,可這法術我是無論如何也招架不住的。看看眼前身材矮小的墓妖妖道人,心裡還是敬俱三分。
此時三個美國人也湊到門口一瞧,隨口就一句:「mygod!」然後紛紛把砍刀遞在了身前,野田和尚子慢慢移步退後。
「大家別碰崶金,崶金已經被「墓妖道人」分神守護,拿了崶金,道人就會醒來!」我說了一句。
三個美國人不願相信,不過也不好就此冒險,只得稍退出步子。
我和葫蘆、建國三人小心翼翼伸手去抬那俱白骨,很快就得了手。我們將白骨搬到前廳一放,嘩啦一聲全碎裂了,差不多變成一堆齏粉。
野田哎呀一聲搶上去,把骨灰都藏在身下痛哭不已。
葫蘆走上前去對野田說道:「老爺子,你先看清楚再哭,別搞錯了屍骸,哭錯了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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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田滿目悲慼說道:「你們看看,這是他的戒指,肯定沒錯的,他是我們隊員中年齡最小的,才十九歲的!」
野田接著說,這俱骨灰一定要帶出去,他小小的年紀就死在了山裡,他家中還有一個老母一直盼著能找到兒子的遺骸呢。
尚子從野田的背包中拿出一隻塑封袋,小心地把碎骨渣子和戒指一同放到袋子當中。野田舉筆在塑封袋上寫下「黎成軍」三個字。這年僅十九歲的小兄弟原來叫黎成軍。
野田將只有飯碗大小的骨灰包小心地藏到斜跨的背包當中,泣不成聲。我們站在一旁也為之動容,勸慰野田不要太過傷心。
此時葫蘆湊到我耳畔小心說道:「默默,你看這一排一排的崶金……」
我看了葫蘆一眼,再環顧被固定在隔台當中排列整齊的崶金。()若說我不動心,那是假的。聯想到在昆明,一串玉珠項鏈就賣了一萬五,要把這裡的崶金全盜出去,上百萬的票子可就算到手了,下半輩子肯定錦衣玉食,享盡天華。
眼饞了半天,我還是打消了念頭。這是「訣龍墓」內的崶金,而且這本身不是墓而只是藏寶殿,現在還有一個墓妖守候,動了崶金必定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對葫蘆說道:「穴內生墓妖,取崶金惹禍,這些崶金不能拿。幾年前我和鍾來別教授等人講述『盜墓之道』,其中就講到哪些墓遇而不掘的要領,說的其實就是這種墓。」
葫蘆心有不甘,不過見我之前處事測算得極盡準確,毫無偏差,也不敢大意了,葫蘆說道:「那走吧,野田先生要找尋的屍骸已經找到,我們還得趕下一家呢。」
我拍拍葫蘆的肩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來葫蘆很信任我,我說不能盜,他也就全放下了心思,這點值得表揚。
我對著野田說道:「關老,咱們出去吧,還得趕路趟道找另外的屍骸呢!」
野田點點頭,擦拭了一下墜淚的眼眶,在尚子的攙扶下往準備離開此墓。
建國明白道理,搜出三炷香,點在墓妖面前,祝禱一番,又燒了點黃紙,這才來和我們匯合。
我說道:「走吧,起行上路!」眾人聽我一言朝著洞口走去。三個美國人顯然不樂意了。
克裡走到我的面前指指排列整齊的崶金說道:「你們不拿這些傢伙嗎?那便宜我們了!」說完三個美國人已經顧不上我們,貪心的眼神,一下就去倒騰地上排列整齊的「崶金」。
我光顧著和克裡說話,沒曾想,傑瑞和巴喬已經伸手去拿插在地上的鎏金折扇個墜金拂塵。我大喊一聲「住手!」還是慢了一步。
沒等我話音落全,耳室之內辟啪作響,一溜煙就飛躥出一個人影來,就是那「墓妖道人」。同時地上彈起網狀灰塵線條。
頃刻間,四壁煙塵飛襲,金線飛打,同時機括中彈射出粗細不一的石彈,鐵矢,木錐,當中只聽得傑瑞慘叫一聲。我晃眼瞧去,灰塵遍空,隱約之中得見傑瑞已被一條金線彈斷一隻手臂。
我趕緊跑上去,首先揮刀擋下幾顆石子,一腳踢掉一根木錐,把野田和尚子拉到石鼎後。葫蘆和建國手起刀落,躲避著暗器機關。
三個美國人顯然無從計較,已經傷了幾處,我大喊一聲,躲到石鼎後面,大家相互拉扯躲到兩個石鼎後面。石鼎兩側都有一對鐵環拉手,克裡撲過去牽動了拉環。我大喊一聲「別碰拉環」還是晚了。
此時再遇昨夜巧設的機關,眾人一下就動彈不得。葫蘆和建國護著野田和尚子,跑的快了些,沒收住腳,也被機關鎖住了身子,眼下能動彈的就只有我和王和兩人。
這地上彈起的網狀金線就是盜墓人為自己設置的機關---「金絲引魂」。金線抖落灰塵,金光一閃就能收住人的神思,和現在所說的「催眠術」同屬一脈,運功也是一樣的,只是這「金絲引魂」來的快,一兩秒內就能讓人無法動彈四肢,當然只是鎖住了運動神經,並不像「催眠術」那樣讓人神思俱無。
王和吃驚回看,那墓妖道人躥了上來,枴杖跟打了下來。王和身手也算靈巧,退步翻身勉強躲過,我繞了上去,點刀飛打過去,霎時間我和王和就被墓妖道人糾纏鬥打住了。
眼下四方機關不停,暗器飛打,我和王和已經被傷到幾處,那墓妖道人可不簡單,任機關再是厲害也傷不到他身子,我和王和已經處於下風,隨時都有可能被傷致命。
我大叫:「王和,去把石鼎拉環按到原來位置,快!」
王和找個空擋,腦袋一斜,偏了幾公分躲過墓妖道人戳過來的枴杖,然後就地一滾,橫刀跑到石鼎旁邊,舉刀點到石鼎拉環處。轟隆一聲響,柱立石鼎飛快旋轉,接著嘩啦一聲響,室頂上的幾根鐵鏈被崩斷,灰塵騰飛一片。
葫蘆和建國掙脫出來,大吼一聲拔刀在手迎了上來,我們四人揮刀劈斬,墓妖道人連連後退。此時克裡和巴喬也操刀砍來,廝殺聲喊成一片,墓妖道人被我們圍在中心狂砍。
眼下我們六人齊發力攻擊,墓妖道人只能後退。不過可別以為我們佔了上風,要知道這墓室是墓妖道人所造,機關亦出自他手,他根本就不用忌諱機關要害,而我們就不同了,邊打邊躲,打得一團糟。
我小心觀察了一下,這機關明顯是按「沉屍香」佈置的:「沉屍香,闊地九闕,一收點葬暗祁,二戟偏華攜帳,三起正乙兀四,四及角惑聚氣,五攏懷犁受冕……」
我大喊一聲:「別圍著打,一步頓首,二起偏身二寸遞勢,三跌揣步,分打二寸出龍海口,暗削三步回首八方……」
建國大喊:「默默,你念個錘子啊,我們不懂那東西,別瞎掰了,見飛機丟手榴彈,你倒是說清楚怎麼打,哎喲,我的屁股……」
大家七嘴八舌教訓起我來,兩個美國人也嘰哩哇啦噴了長長一串英文出來。他們聽不懂我說什麼,但我這他娘的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
過得一陣,大家都被暗器打了幾下,還好身手都還可以,避重就輕,傷的不重,就是蹭破點皮。
這機關吧,也有用盡的時候,槍還要裝子彈呢,這機關總算也消停了,我們六人同時撲倒在地,抬頭望見那墓妖道人當空打下來。
現在沒有機關護他的身,還怕他做什麼,六人大喊一聲,撲起身子,對著墓妖道人猛甩出刀子,心想這墓妖道人肯定要被大卸八塊。
墓妖道人嘰哩哇啦叫罵著,枴杖一點一掃,我們居然留下了缺口,墓妖道人一下就飛躥出去,沿著室頂爬行,像是壁虎一般騰挪自如,我們根本就打不到他。
「葫蘆,王和,先救野田、尚子出去。」葫蘆和王和領命,飛快跑了上去,架起野田和尚子往洞口跑。
克裡和巴喬見勢不妙,雙雙退開出去,架著斷臂的傑瑞也朝洞孔方向跑。只是他們不知道,傑瑞懷裡抱著的鎏金折扇已經將墓妖引了過去。
墓妖道人從室頂上斜撲下來,一下就站到克裡的肩膀上,環手扣住克裡的脖子,往外一翻,克裡被摔倒在地。
我和建國伸刀遞了過去,巴喬翻身猛踢了兩腳,墓妖道人哼哈一聲輕快地順著牆壁爬到了室頂之中。
葫蘆和王和還沒架著野田和尚子倒洞口,一根木樁就飛打了過去。葫蘆和王和雙雙起跳,把那木樁踢落在地。也就在這時,出口一側裂開一道斜口,土石崩塌,然後驚飛出蝙蝠群來。
室內數人喊成一片,不過多時蝙蝠黑壓壓罩在了頂部,我們奮力拼打難免也被蝙蝠啄傷抓傷,現在還要防備那墓妖道人來襲,凶險頃刻間便至。
我們移步晃身,光線搖曳不止,整個空間範圍內罩上了奇形怪狀的影像。
尚子從地上滾爬起身,躲避著追襲而來的蝙蝠,從褲包中搜出冷焰火,一下擰開了蓋子。尚子偏這腦袋將冷焰火舉在半空,蝙蝠見光躲避散了開去。
我們依法也拉開了冷焰火,都舉在頭頂,很快蝙蝠就驚飛掠定,全吊到室頂之處,厚厚地鋪了好幾層,而蝙蝠群當中的室頂上攏下一個人形模樣的黑團,那只墓妖道人就隱藏其內。
墓妖道人在蝙蝠群下移動游爬著身子,那蝙蝠黑團也隨之蠕動,像是黑水之下一個動物在游爬。
我們抬頭觀望,警覺地防備著墓妖道人跳將下來傷人害命。冷焰火很快就熄滅,我們輪流再亮開一支。
「他媽的,默默,洞口塌陷了,怎麼辦?」葫蘆問了一句。
我轉身去瞧,洞口被封堵得嚴嚴實實。我說道:「『訣龍墓』已毀,氣一透,墓脈一毀,坍塌是遲早的事,只是我們還沒出去!」
建國盯著頭頂上還在蠕動的墓妖道人說道:「那怎麼辦?」
我說道:「趕快把出口打開,這由我應付。不行用炸藥把洞口炸開。」說道此處我心想,地表到墓室有兩米多深,不知道炸藥能不能把洞口炸開。
葫蘆和建國帶著王和去查看洞口的情況,動手搬動散落的石塊。
現在墓妖道人已經被我們傷了幾處,躲在室頂上就不下來了。不過我也不敢大意了,趕緊亮開幾根螢光管維持光亮。大家趕緊把頭盔重新戴上,去挖堵住洞口的山石。
此時傳來傑瑞哼哼唧唧的聲音,我晃眼一瞧,傑瑞臉色慘白,左臂已經被金線切斷,突突冒著血。尚子提著急救包正在包紮施救。
克裡踢打著掉落在地上的碎石木料,嘴裡罵著:「**!**!」;巴喬已經上去幫忙搬開堵住洞口的石塊。
現在逃命要緊,誰都顧不上去折騰滿屋的崶金了,我留意著墓頂上墓妖道人的行蹤。
以現在的情形看,我只要跳躍上去也能砍到躲藏在蝙蝠群下的墓妖道人,不過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得把洞口打開才行,要不然蝙蝠群糾打,墓妖道人襲擊,我們根本就沒出去的可能。
好在現在都安靜了下來。我想那墓妖道人遲早還是要來打我們這些盜寶的人的,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訣龍墓」就算有陪葬品也絕對拿不得的。
尚子看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傑瑞啜泣著,野田蹲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只能感歎一陣。
我走上前去說道:「關老,你得保重身體,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傷亡在所難免的。」
野田哽咽著說道:「我是不是錯了?是不是我又害了人了?到底值不值啊?」
我拍拍野田的肩膀說道:「關老,如果這次探險都不算值,那還有什麼值得的呢,這次你不走,將來也會有人來走,傷亡肯定也會有,您這貢獻擺在這,這一遭肯定是值得的。」
我瞧瞧傑瑞的傷勢,已經是致命傷,現在也只能用金線捆綁住上臂防止血液崩流,傷口處也只是隨意包紮了一下而已,得想辦法趕緊送他去醫院,要不然傑瑞這條命恐怕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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