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一章 舊事 文 / 丞相皮蛋
睡夢中感覺燥熱異常,似乎被置於蒸籠之中,此時神思依舊模糊,我翻了個身,哎喲,一下就跌落到地上。()他奶奶的,忘記自己睡板凳上呢,不是**。
我睜開雙眼一瞧,淺海尚子微笑著對著我看。我趕緊收拾自己狼狽的身子,晃眼瞧向遠處,刺眼的陽光灑得皮膚生疼。
「你醒了?昨天,真打擾你了!」淺海尚子滿臉紅暈,似乎對夜裡的事感到不好意思了。我連忙說沒事,又問她我睡了多長時間了,淺海尚子微笑著搖頭,她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長時間。
我說道:「哎喲,差不多中午了,走,吃飯去!」
「我昨晚已經和你道別了,今天我要跟我的爺爺去考察,晚些時候就走了!」淺海尚子說這句話時面露不捨之色。
我拍拍身上的灰塵說道:「道別是道別了,不過這飯得吃,再說了,你這一時半刻怕走不了,你爺爺被你葫蘆哥哥領著轉龍頭山考察去了,走吧先吃飯,或許你爺爺也已經回來了!」
我說著首先下樓了,隨便洗漱一番,然後往建國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淺海尚子手裡捧著鮮花掩在鼻子下聞,接著就對我說:「這花真漂亮,還很香,你哪裡摘的?」淺海尚子以為那花是我送的。我默默土包子一個,什麼羅曼蒂克這類的我可不懂,更談不上送花,對於我來說,這種事讓我覺得很彆扭。
我說道:「哦,那花是王公子送的,一早就送來了,見你還沒起**就順便放你門口了!」
淺海尚子哦了一聲笑跑著跟在我後面,一路上和我聊開了。走了一段路後,岔道旁就竄出一個人來,正是王和。我暗罵:「王和你小子陰魂不散,找練的吧!」
王和自然不是衝我來的,也不在意我就在一旁,湊上來就和淺海尚子嘮上了,淺海尚子彬彬有禮,也和王和說開了。
「尚子小姐,我的花你收到了哈,喜歡嗎?」
「嗯,很漂亮,喜歡呀,謝謝您了!」
「哈哈,不謝,不謝,你喜歡就好,只要你喜歡,月亮我都給你摘下來,嘿嘿……」
「哦,真謝謝,感激不盡……」
眼下我這是點燈泡來了,哪敢多呆,急忙加緊腳步往建國他家趕。可淺海尚子察覺落後了就小跑這跟了上來,王和也緊追上來,馬上又淺海尚子聊開了,看來我這燈泡不想點也得點了……
來到建國家中,葫蘆早和幾個日本人坐在廳上侃大山了,我急忙撿個位子坐了下去。此時建國和三妹在廚房裡忙活著,淺海尚子一頭鑽進廚房去幫手,王和現在是淺海尚子去哪,他跟到哪,也鑽進廚房幫忙去了。
淺海尚子的爺爺見我坐了下來對著我說:「許默小兄弟你也過來了,多謝你的招待,吃了飯我們就該動身走了!」
我說道:「老爺子,招待您的可不是我,是建國一家,我和葫蘆也是客人。不過你幹嘛這麼著急動身呢?」
葫蘆插上話來:「老爺子是為了月瑩的事啊!」
我追問:「什麼月瑩!」
葫蘆對我說:「啊?什麼,你大聲點!」葫蘆擺出莫名其妙的神情問我,瞧瞧他的樣子,一臉的無所謂,似乎對他剛才所說的毫不在意,我一來氣大聲喝道:「你他娘的剛不是說『月瑩』嗎?」
接著一個清新悅耳的聲音哎!了一聲,從廚房裡鑽出一個漂亮的妮子,正是淺海尚子。
葫蘆悶笑著嗑瓜子不語,敢情我許默又被這二貨給耍了,見到淺海尚子在廚房門口傻站著,我急忙說道:「哈哈哈哈……原來你中文名字叫『月瑩』啊,呵呵,你胖哥剛告訴我的,我也就試試,嘿嘿……」
「月瑩妹子,剛是默默喊你,不是我喊你嘎。你的中文名字是老爺子告訴我的,我湊合著也就告訴默默了,您別介意哈!」
淺海尚子輕聲應了一句就回廚房幫手去了,時不時和三妹轉了出來拿東西,王和那小子緊隨其後,被三妹喝了一句:「添火去啊,跟著我們整哪樣?」此時葫蘆像是聽了笑話一樣笑得前俯後仰,在坐幾個人可就沒弄明白葫蘆笑什麼了。
幾個日本人輪流和我說上話來,介紹起此次進滇的目的。接著老爺子就把整個事件的經過和欲預均說了一遍。
原來老爺子當年也來過此地考察,龍頭山就是他們的第一站。據老爺子所說他們還經過龍洞。說道此處老爺子取出了一個只有拇指般大小的條形玻璃匣子,匣子裡裝著一縷毛髮。
這些毛髮是在龍洞裡發現的。我拿在手裡觀察了一陣,又回想了一番,這一縷毛髮不是河童和鑽山獨角彘的毛髮,有可能就是龍洞內魑族人的毛髮。
老爺子介紹說這些毛髮不是人和動物的,或者說是還未被發現的動物的毛髮。頭髮裡的各個元素,基因,基因片段均為找到相關可匹配的物種,只有可能是另外未被發現的新物種。
再說到他們進到龍洞內的其他發現,老爺子娓娓道來。不過我從他的言辭中得知,他們並沒有找到冶煉石室、古荒田等生產生活之地,屍籐樁、焮仙子、勍竹木,鑽山獨角彘這類超自然生長的動植物也並未見到,更別說是金字深潭、河童、祭祀洞、遺址、壁畫、吊屍洞、皇棺、蛇皇,蛇王、異族骸骨、吊屍巷、寶藏、瘞字文等等難解之物了。
他們發現的無疑只有洞中山裡數量龐大的蛇群和鏡壁上的點火台等等涉及到人類活動遺跡的東西,其他的卻再有沒什麼發現,只是在地上找到了這一縷毛髮,帶了出來研究。
老爺子此番進滇是想繼續搜索這一可能存在的古部族,而龍頭山是他們的第一站,現在來到此地聊表對當年死去的戰友的祭祀,這就是他們之前所說的「尋找已經遺失的貴重的東西」。
老爺子眼眶已經濕潤,說道:「故地重遊,讓我想起當年隨我一同來這考察的同事,可他們現在……」老爺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伸手擦拭著自己的眼睛。
幾個日本人上來勸解一番,葫蘆微張著嘴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急忙上前說道:「老爺子您別難過,這不是你的錯,干考古探險的說得好聽點就是研究工作者,說得難聽點就是拿性命開玩笑的工作,涉及山川大河,深窟洞穴死傷在所難免。」
老爺子哽咽著說:「可我對不起死去的同事,也對不起尚子,要不是我,尚子他父親就……就……」
我說道:「事情已經這樣,您老節哀,不過此番你們再去尋找古異族絕非你們所能成事的,還是算了吧!」
「我老了,已經沒有體力和經歷去山洞裡折騰,我也沒有考古研究員的身份了,這次只想找到尚子父親的遺骸,還有找到隨隊同事的遺骸帶到他們親人面前謝罪。老朽我就算安慰了,死也瞑目!」
接著老爺子指指身邊幾個日本人說,他們都是他的學生,都願意一同隨他一起搜索,說不定還有新的發現。
我舉目一瞧也就有三個是年長的,不過也是婦女,在看看其他帶著眼睛,西裝筆挺的年輕人,無一不是稚嫩的臉蛋,如何能折騰起山洞裡的異常環境,這一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死更多的人而已。
聯想到龍洞,在聯想到老爺子也去過麗江和香格里拉,第一站也和我們的起點重合,目的地也一樣,或許這就是天意,看來他們這一遭和我們的線路是吻合一致的。
「老爺子,你此次進山由我帶隊吧,我一定找到您所說的那個山洞,一定找到尚子父親的遺骸,好還了您的願!」
老爺子激動得抓住我的手說:「謝謝您,小兄弟,不過我另外已經請了人了,山洞太危險,不敢勞煩你們!」
我說道:「呵呵,老爺子,您這些學生太年輕,涉世不多,都是象牙塔裡的高材生,打前線和書面理論完全不一樣的,這麼一去怕也……」我這麼一說,幾個日本學生都奮勇靠前,都說要去,讓我不可小看了他們。
我可不會把在龍洞裡見到的事物和他們說,我好歹是經歷過的人,也算有點經驗,這些學生進到龍洞,膽子不大的見到鑽山獨角彘就可能給嚇死了,更別說再作搜尋了。
老爺子繼續說道:「我是不敢讓我的學生冒險的,我在北京工作多年,也結識了一些朋友,其中也有探險專家,我有兩個朋友願意幫我,他們已經在昆明等候!」
葫蘆終於插上話來,抹抹嘴說道:「老爺子,我們不收您的錢,我們剛好也要去那地方轉轉,順路的,一起吧,再說了,這月瑩妹子很快我就得趕著叫嫂子了,不幫點忙過意不去。」
「葫蘆你瞎掰什麼?」我喝了一聲,葫蘆也不懼怕我吐吐舌頭,往嘴裡丟瓜子不語。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和那小子也竄了上來說道:「我也去,尚子的事就是我的事,非找到尚子的父親的遺骸不可!」
葫蘆瞧了一眼王和不屑地說道:「關你屁事,這麼快就認上親了,是要整哪樣?」
這時李叔和李阿姨忙完農活回來,瞧見我們圍成一圈,當中老爺子還哭成個淚人忙上來問怎麼回事。建國把大概的意思說了一遍,接著就說讓建國也取幫幫手,老爺子和幾個日本人早感激得道上謝來,淺海尚子小嘴一抿也生淚輕泣。
大家忙活擺上飯菜,邊吃邊聊,定下線路,我再三請願,老爺子終於同意讓我們三人一同前往,王和當然也要去,甚至明目張膽的在全村子裡喊喇叭,說是身為村長的他要去辦一件事,關乎村子的聲譽,他這麼一去,村子裡的事務有建國的父親李支書全權負責云云,說得慷慨激昂,就似要去前線打仗一樣。
我讓老爺子再把當年在龍頭山考察的事說一遍,包括他的猜測和疑點等等。老爺子斷斷續續講述,說道動情之處不免潸然淚下。
接著老爺子說道了玉龍雪山和梅裡雪山,說道尚子父親事故的山洞他卻認不清地方了,只是大概地說,在雪山的一處深谷之中。再追述也只提到了那山洞奇異的植物,甚至會讓人產生幻覺,誤中蠱惑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想吊死在山洞之內。這倒是和張毅恆教授所說吻合。
我聯想到龍洞內魑族人的「吊葬」形式,一股莫名的異像呈現在了眼前,恐怕之前死去的人死法都一樣,均是被吊死的。這倒是古怪離奇得緊,到底又是什麼東西能蠱惑人心呢?
「老爺子,您老還有其他的發現嗎?」建國問了一句。
老爺子沉思一陣才說道:「當年進到哪個山洞,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跟隨著我們,走深了些,就見到無數垂懸的籐子,彎成個圈子,當中好像還爬著什麼東西,我們未能看得清楚,接著我們就出現了幻覺,都把頭往籐套子裡套,當時尚子的父親手快,砍斷了籐子才救得我們下來,不過他就……一下就手腳抽搐死了,同時地面下沉,我們來不及夠到他的身子,他就這樣下沉被枯枝敗葉掩蓋,那下沉的地方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我們一靠近就像觸電一樣被彈了回來,而當場就死了幾個人,我被繩子拴住昏迷過去,才不至於掉入那處詭異的地方,醒來山洞已經不是本來的面目,我神思恍惚在山洞裡呆了三天都走了出來。」
看來那山洞不好對付,可能比我想像中還要詭異危險得多,大家聽得沉默不語,都在思考,那能吸人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東西所致。我瞧了一眼尚子,她到很乖巧地和三妹說著話,我擔心起來,這妮子怕不能去。
王和能察言觀色,立馬對淺海尚子說:「尚子,別怕,只要我還活著,定能保你周全!」
淺海尚子感激地哦了一聲,似有所悟,狐疑丟湊上話來:「萬一你死了呢!」
葫蘆和建國同時噴飯。這妮子也不懂這些道理,有話就說了,也不照顧一下想要照顧他的王和。不過尚子很快就發現說錯話急忙開口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這次有勞各位了,拜託了,啊哩嘎哆!」
王和不自然地笑了笑慷慨地說道:「月瑩,你放心,王和鍋鍋福大命大,沒那麼輕易死的,你就把你交給我照顧吧。」
葫蘆一向嘴裡不饒人的,馬上開腔說道:「呵呵,到時候別尿褲子就行!」……
大家吃完飯就各自收拾東西去了,我也沒什麼要帶的,把羊皮燈籠,盜鬼經卷和飭乩鎮屍銅鈴收拾妥當就等著明天一早出發了。在閒暇的時候去找了老爺子。
我見老爺子還在忙活收拾東西,我走上前去說道:「老爺子,找你有點事商量!」
「呵呵,小伙子,別叫我『老爺子』了,我的日本名字『野田』你叫不習慣,那叫我中國名字吧---關苑!我知道『老爺子』是你們中國人對長輩的俗稱,不過我聽著不習慣!」
其實我不知道他老人家叫什麼名字,再說了日本的姓氏基本都沒有像中國這樣有百家姓的,通常就以「目之所及」命名。對於他的中文名字我倒是感覺很親切的,這麼說來,尚子的父親應該姓「關」了。接下來老爺子就證實了我的猜測,他的「關」姓的確是隨了女婿的姓的,尚子的父親叫關子良,而尚子的中文名字叫關月瑩。
我說道:「呵呵,叫您的名字太不敬了,我看您老學識淵博,以後稱呼您『關老』吧。」野田這次沒話說了,同意我這麼稱呼他。
我理理思緒說道:「關老,您看尚子這麼年輕,又柔弱,我們此次探訪,還是別讓她去了!您老也別去折騰了,這些事交給我吧。」
野田扶扶眼鏡說道:「我也不想讓她去的,可尚子非得自己親自去找尋她父親的遺骸,我勸不動她,你若是有辦法勸得動她,那我就很感激了。我是老了,但還能走路,我一定要去。況且你怎麼辨認哪俱屍骸是尚子父親的,還得有我出馬。我這把年紀了,時間也不多了,只要讓尚子能有個父親,我死了也值得了,再難我都要去。尚子可憐……哎……」
這個我到沒想到,的確,山洞裡有那麼多的屍骸,就算找到了,我也無法辨認哪一俱是尚子父親的,我也不懂鑒定甄別。這倒是難住我了,這麼說來,老爺子不去是不行了,還好他身子骨還算硬朗些,進洞我得多加照顧才好。
這時尚子走了過來,趁此機會把欲意和她說了一遍,尚子小嘴一扁,抿成一條線,眼淚就滴落了。
我算是遇到剋星了,本來就不會安慰人,現在遇到哭啼的妮子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就算了,由著她吧,再說也無意,總之等找到山洞進去後得小心照顧她周全。
「我不怕,我要去,我三歲時父親就意外身故,我得親自找到他的屍骸,帶回家和我母親埋葬一處。」尚子邊抹眼淚邊說話,我除了撓頭發愁還能做什麼,遇到水靈靈的妮子面前哭泣,她真要月亮也得往天上一跳試試能不能夠得著,現在只能默許她的請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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