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四十八章 攜疑退伍 文 / 丞相皮蛋
我們圍坐在灰炭旁休息,吃點東西。()六個探險隊人員見到吃的東西都狼吞虎嚥,可能幾天沒吃飽過東西了。四個美國年輕人手裡的背包都小心地藏著,我想裡面可能裝有物件。
「今天就在這裡過一夜,明天就折返回疆,不過你們四個人包裡的東西可得留下!」我說了一句,秦曉趕緊翻譯。
一個美國年輕人很不樂意,用生疏的中文說了話:「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用命換來的,憑什麼給你?」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在中國境內的東西,你最多算是個毛賊,你何以自德說是你自己的東西,你們這些西方人以探險考古之名,掠奪不少國家的歷史文物,造成多大的損失,還恬不知恥為自己盜用這麼多的名頭,在我許默面前,沒你計較的份兒!你自個賤命往這裡丟,關我屁事!」
學世博吃著狼肉聽我這麼一說打趣道:「連長,你可得小心著點,這美國鬼子塊頭比你大!」我說道:「信不信我十秒內把他放倒?」
美國年輕人懂中文,他對我還是有些敬意,語氣一軟說道:「這只能說明你們中國人不懂得保護自己的歷史文物,要不然也輪不到我們這些西方人,歐洲人,外國人來發現和掠奪了!」
我撕下一塊烤狼肉放到嘴中咀嚼,低著頭不看他一眼說道:「這是中國人的事,輪不到你們外國人來參合,盜賊就是盜賊,你小子還有理了?」
說到此處我已經怒上心頭了,立馬喊道:「學世博繳了他們的東西!」
學世博和張繼遠兩人站起身子,走到四個美國年輕人面前敬個禮說道:「美國同志,你搜刮的財寶屬於中國文物,必須上繳!」學世博二話不說,直接上去把四個美國年輕人的登山包奪了過來。四個美國年輕人無可奈何,眼巴巴看著登山包落到我們手中。
我繼續說道:「我送你們安全回美國,你們有生之年如果來中國觀光遊覽,我可以做你們的嚮導,中國人歡迎你們,我可以和你們煮酒論英雄,如果是來尋寶的,我見一次扁一次,聽明白沒有?」
三個美國年輕人哪裡敢接話,卻生生地吃著狼肉,心頭再惱此刻也不敢衝撞了我們。不過旁邊坐著的高個子美國人顯然心有不服,操著生硬的普通話半天擠出一串話來:「我們美國人也不是好惹的,你最好把東西還給我們!」高個子美國人說著就站了起來,怒相橫生。
旁邊幾個人連忙上來勸阻,無奈沒法勸住,他上來就抓我的衣領。這樁事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硬生生地拖了出去。高個美國人力氣比我大多了,沒扯幾步,我就被摔倒在地,我怒上心頭,爬起身子,繞個彎閃到高個美國人面前,步子虛晃兩下,找準空擋,抬腳急切那人膝蓋後彎,高個美國人單膝跪地,身子還不穩,我跟上一記右勾拳,使勁往他下巴處一拳重挑,高個美國人翻身出去,躺在地上,雙手扶著下巴,連晃腦袋。其餘三個美國人趕緊上去攙扶,我回坐到遠處,繼續吃肉。
這一變故就發生在十幾秒以內,眾人都還沒緩過神來,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秦曉上來說道:「許連長,別動手了,一路上他們也照顧過我們,要不然我們娘兒倆早就餵了狼了!」
我對著秦曉說道:「你是他們的嚮導,沒你在他們根本就過不了這裡,保你就是保他們的命,你別被糊弄了!」
「不,不,不,他們能幫我解決一些事,我還要他們幫忙,我……」秦曉話頭戛然而止,不過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說:「張毅恆教授讓我來搜救你們,是希望你們平安回去,不是在這裡擔驚受怕,性命不保。你要說的是瘞字文吧,我敢和你打賭,這四個美國人什麼都不知道,更談不上幫上你的忙,救你全家。」
秦曉眼睛看向四個美國人,用了極度猜疑的眼神。其中一個年輕人面露難色,然後轉為平緩說道:「瘞字文我懂,是詛咒之語!」
我瞧瞧他的神思,不像是有真材實料的,我乾脆揀了一塊火炭,憑記憶把七十九字瘞字文全寫在石壁上然後說道:「你翻譯翻譯,你能翻譯清楚我就信你!」
這七十九字瘞字文世屬罕見,僅僅在中國雲南出現過,考古專家,古文字研究專家都未必見過,區區幾個美國人怎麼會知道,更別說破解了。
眾人見我把瘞字文都寫在石壁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秦曉上來說道:「許連長,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文字?」
我沒搭理秦曉的提問,對剛才說話的美國人說道:「你翻譯,翻譯。」美國人露了怯,低下頭,默認不知道。這還得了,秦曉分辨清楚,上去抓住美國人的衣領罵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害得我們多苦啊!」
這不能怪秦曉,她無法破解瘞字文留下的詛咒,本來就已經萬念俱灰,聽幾個美國人說懂得瘞字文,頭腦一下燃起了希望,考慮之處就少欠缺,被糊弄做了嚮導也就情有可原了。
大家圍坐成一圈,彼此相互介紹一些情況,就欲跟隨我重返新疆了。學世博乾脆把包裡藏著的金銀玉器都交給秦曉保管,說是可能對新疆的考古工作有所幫助,我很贊成他的做法。
我們跋山涉水,繞過冰水河,穿越峽谷,再行過風山骨,趟過沼潭子,見路便走,幾經摸爬返回到紅其拉甫大峽谷,翻山越過刀鋒嶺,橫跨葉爾羌河,足足十九天我們終於回到了塔什庫爾干。
好在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危險的情況,本來打算在沼潭子裡摸些財寶回去,結果路過時剛好是黑夜,而且沼潭裡已經恢復了平靜,並沒有多餘的東西露出沼潭地表,我們因此無功而返,不過任務完成得算是堅決,也算是一點收穫吧,畢竟財寶和人命比起來顯得無足輕重了。
到軍區跟首長匯報了一下情況,又和張毅恆取得了聯繫,彼此交代了一些事,然後第二天就辦妥了手續送四個美國年輕人回了美國,此事暫告一個段落。等待我們的又將是另外一起失蹤搜尋工作。
張毅恆教授一家最為關心的無疑是瘞字文留下的咒語,詛咒破解不了,他們一家還得在痛苦的夢境中度過。在和他一家人吃飯閒聊的時候我交待了一些事。
瘞字文如果說成是鬼神詛咒,其實還是有些偏頗的,奇怪的也僅僅是無端生長於皮膚表層的瘞字文。我讓他們稍微放寬心,我今年恐怕也面臨退伍的可能,等我回了雲南,自會去考察一番,說不定能找到破解之法。至於他們每夜必定再生夢魘,重新又走了一回瀾滄江沉屍洞,每天重複這同一件事。我說以後每晚睡覺點上香就沒事了。幾天後張毅恆和我說點了香燭入眠的確未再生噩夢,這倒是我意料之內的事。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一共二十九次率隊搜尋失蹤人員,小到當地牧民,大到幾個國家的聯合科考隊,地域也從新疆西北荒漠到東岸羅布波區域,也成功南北穿越過塔克拉瑪干沙漠。就這年的全部工作而言,其實也並沒有太大的出入。全年組織搜救八十七次,搜救人員三百二十九人,抓獲尋寶盜墓人五十餘名,成功繳獲數箱新疆當地出土的文物,另外整個連隊沒有一個因公殉職犧牲的,這也算我擔任連長一職最大的安慰了。
我和學世博等六人是那年第一批退伍的士兵,大家都有些不捨,不知道脫離了軍營,以後會怎麼過,踐行之時,我們哭得泣不成聲,彼此抱作一團,不當兵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出那是的情景,滿身數之不盡的故事,攜帶這一陣陣的憂傷,我們捨不得軍隊,捨不得戰友,也捨不得那一方的土地。
回程的列車緩慢卻又漫長,列車上大家一言未發,滿面愁容。他們的心思我也明白,當兵幾年不容易,現在回歸故里卻又難以忘記軍旅生涯,都希望自己才是剛剛入的伍,還幻想著能在新疆繼續做搜救工作,做一個名符其實的戍邊戰士。
列車在敦煌站停了兩個小時,又匆匆駛往古都長安,我們將在西安站分手致別,分道揚鑣,各奔前程,說不盡的苦楚,難捨難分。到西安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我們七人從火車上下來,仰望著天空,心裡空蕩蕩的,似乎失去了全部,我提議大家聚聚再散,先暫且在西安住上兩天,再返回故地報道,幾個人都點頭答應下了。於是先買好了回故地的車票。
我們在長安大街附近的一家軍區招待所住了下來,休息上兩個多小時,我約了大伙出去吃飯。古都長安,條條筆直的大路,規整地往東南西北延伸。鐘樓就立在了中心的位置,看到此番壯闊的都城,巋然感歎,這裡是絲綢之路的起點,往西就是我們的部隊,我們似乎離開新疆越來越遠了,心裡除了感慨已經找不到多餘的詞句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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