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三十二章 救援的朋友 文 / 丞相皮蛋
就在一剎那間我舉刀用力一插又插到了蛇背上,位置靠在了尾巴上,和葫蘆扎進去的位置相差幾十公分。()蛇王的尾部倒沒有起火,只是它上半身的火苗子都往後面飄,我和葫蘆被拖著走,頭髮差點都被燙得起火了,臉上更是炙熱難耐,不過此時也松不得手,必須和它槓上一槓,看誰的命大,它全身冒火,怕耐不住多長的時間了。
建國突然追了上來,大喊一聲我來了,接著就見建國雙手握刀,刀尖朝下,撲上來,作刺扎的姿勢,這力道肯定不小。果然建國的刀子也扎到蛇背上,距離和我們差不多,也在蛇身沒著火的尾部。
我們被蛇拖著躥,大腿和腹部擦破了幾處。三人也不鬆手,爬到蛇身上死死抱住,埋頭緊貼在蛇背上。
葫蘆嗚嗚嗚哭著不知道怎麼了,我急忙喊了一聲問:「你抽筋啊,哭個錘錘!」
只聽見葫蘆冒著哭腔亂喊:「嗚---默默,我的小**好像被磨掉了呀!娶不了媳婦了。」我和建國聽他這麼一說,啊?的一聲驚叫……
我們三人被蛇王拖著走,整個身子都爬在了蛇身上。蛇王全身起火,四處遊走,速度之快,我們也僅僅握住了紮在蛇背上的砍柴刀才不至於掉落。
葫蘆某處緊要的地方可能受了傷,我和建國也只能咋舌,擔心起葫蘆。不過我見葫蘆雖疼得淌下眼淚,手上握刀的氣力卻沒小,應該傷的不深,暫且把蛇王弄死再去理會。
蛇王燒了大半天了,皮都燒焦發出惡臭,任它再牛也挨不了多長的時間。我們此際未敢鬆手,整個祭祀洞不小,可一條巨蛇還是足夠它折騰的,只要我們鬆了手,蛇王身子再擺動,我們根本就沒有可躲的地方,被撞結實了也差不多就送了半條命,所以趴在蛇身上相對安全得多。
正當我思緒萬千,咒罵這蛇王怎麼還不死的時候,蛇王游爬到了石壁之上,接著我就聽見河流奔騰的聲音,那是出口處金字深潭上方瀑布河流入潭發出的轟隆聲,我舉眼望去,三條瀑布同時塌了下來,洞頂上萬噸的巨石紛紛落下。
裡面的吊屍洞天梁已經倒塌下來,震感傳至祭祀洞,很快,整個山洞就都搖晃起來,震感極強,洞壁上的山石紛紛落下,一面石壁隆隆一聲倒了下來,激起無數的籐葉沙塵。同時,面前出現了一簾白色的瀑布,然後山石也紛紛落下,掉入深潭水中。
建國大喊:「死了,山洞要倒塌了,活埋了!」
我喊道:「抱住蛇身,千萬別鬆手,鬆了手可就死定了。」
蛇王被掉落下的巨石砸中了幾下,也嚇得四處逃竄,它身上還燒著火,也不管深潭上方無數石塊掉落,身子一騰就飛了出去。
我們吊在尾部跟著騰空而起,沒等瀑布帶的山石填到潭子,蛇王撲通一聲鑽到潭子裡。最後那一眼,我只見巨大的山洞黑壓壓全塌了下來,而我們一下就被蛇王帶入水中,眼前立馬漆黑一片,呼吸都困難,一吸氣就灌了一口鼻的冷水,此處死活僅能聽天由命了。龍洞基本全部塌陷,我們基本要被埋在深潭子裡了……
耳中轟轟作響,那是巨石落入水中的聲音,我們現在隨著蛇身潛入水中。全身感覺被水流衝擊得生疼。落入水中兩分多鐘,就感覺有一段蛇王是橫著遊走的,而此時我感覺蛇王正在急速往上撲。
嘩啦一聲,我們被蛇身拽出水潭,此處是一個狹窄的裂開的水口,空間卻也很大,我們三人並列而行還是可以的。此時山石落下,我們稍微靠在蛇王的側身部位,躲過一些,不過,山石如果再落下來,我們必定就此被活埋。
我們也算命大,山縫搖晃幾下就沒再落下石塊。蛇王中間部位被兩塊巨大的石塊壓住,一下掙脫不出來,只能動脖子,晃尾巴來打我們。
別看蛇皇被被巨石壓住,一下子撲不出來,可它身子也有二十來米長,光露出來的頭部和尾部足以和我們搏鬥,而且我們還未必就弄得過它。
我們由於在慌亂中逃生,連插在蛇王背上的砍柴刀都沒抽回來,現在赤手空拳怎麼可能鬥得過這條巨蛇?現在在也只能奔跑逃命了。
蛇王晃擺著粗大的尾巴橫掃,我們三人跳著躲避,可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躲避實在不易。況且現在的位置已經是死角,前後早已無路。最主要的是蛇王的頭部還冒著火。
這煤油已經在蛇王口以及腹中燃燒,剛落入水中,蛇王肯定閉了口了,因此沒被水澆熄,當在從水面躥上次洞時,那煤油又復燃開來。
蛇王張嘴就噴了燃著火的煤油團出來,四壁一下形成一個燃燒的火牆。說來也算慶幸,要不然現在我們可能就伸手不見五指,任由蛇王把我們弄死。有光,我們就有機會躲避蛇王甩打過來的尾巴。
蛇王生命力極強,就算上身的火燃得再烈,它也絲毫沒有放棄來咬吞我們。它扭動著頭部和尾部,還在掙扎,壓住它身子中間的兩塊巨石已經被拖得嘩嘩作響。
還好山縫足夠結實,蛇王身子巨大的衝擊力也只是被震落點小塊的碎石。不過再這麼下去,不等蛇王脫身出來,我們可能就已經被它的尾巴打中,不死也半殘了。
就在我們三人嘶吼成一片無計可施之時,後面一處細窄的山縫就冒了一個小腦袋出來,接著從石縫中蹦跳下來一個小怪物。居然是小河童。接著石縫陸續鑽了兩隻老河童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問候一聲,三隻河童一見火光,爭先恐後就鑽到了石縫之中,只冒出一對眼睛在那瞧動靜。
三隻河童出來,我們三人都已瞧見。估計它們是要來幫我們的,只是河童這生物怕火。它們用來照明的緊緊是那幽暗的螢石,現在見到明火都躲到石縫裡去了。
其實,我想河童只是長期生活在黑暗的環境之中,對能產生熱量的火有敬畏,對陽光卻不會太忌諱,因為它們也經常出去在偏僻的江水邊捕食獵物,陽光肯定也見過,只是這火它們就未必接觸過,所以會害怕,倒不見得它們靠不近火。就像我們一樣,沒有見過的東西,第一次見到都會感覺恐懼。
眼下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讓河童一家來幫忙,也不會講河童之語,根本就沒辦法和他們交流。我們也只能拚命躲避蛇王甩打上來的尾巴。得想辦法把刀子取到手,再這麼躲下去,體力也支撐不了多長的時間,到時候難免閃避不及被打個正著,肯定就一命嗚呼了。
蛇王扭轉過頭來,像是火龍一般對著我們三人噴了一團火出來,我們低頭避過,那火團卻直撲到石縫之中。石縫裡的三隻河童吱吱嘛嘛驚叫不已,最後冒火從石縫裡跳了下來。見到眼前一片火光,急忙伸手攔了一下眼睛,最後慢慢把手放低,或許他們已經知道這火光傷不了他們。
小河童對著四處躲躥的我們三人指指點點,又轉臉去瞧那兩隻老河童,兩隻老河童搖頭,好像是在說不可上來幫我們。
「嘛嘛咕咕,納裡齊,啊嘛嘛,呼哈呼哈,嘎嘎嘎,嗤啦嘛喲喲。」小河童話一說完,嘎咋!一聲驚叫,舉著小骨錐就跑了上來,動作輕快,連蹦帶跳,一下就躥到蛇尾巴上,一手抱住蛇身,一手舉著小骨錐猛戳。
我大喊:「小河童,把砍柴刀丟給我們!」我也是沒轍的蠢主意,這小河童哪裡聽得懂我說什麼,甚至似乎沒聽見我的呼喊,鳥都沒鳥我一句,拚命地用它手裡的小骨錐紮著蛇尾巴。
蛇王吃疼,猛甩尾巴,小河童緊緊抱住蛇身,鋒利的手指都扣到蛇體之中。接著蛇王扭過頭來,看來就要噴火,只要那火一噴,不知道這小河童會不會因此受傷致命。
眼看蛇王放鬆了追襲我們,我們三人得以抽回點時間。揀了地上散落的石塊。
「葫蘆,建國,上啊!」我邊喊著,拿起一塊石塊猛砸了出去。這石塊小,根本就傷不到蛇王。
蛇王背上的小傢伙見到蛇扭過頭來要噴火,身子靈巧地跳開了,不過蛇王噴出的火柱餘暉還是燒到了小河童。小河童一下就站立不動,臉上漆黑一片。我當時暗叫:「完了!」小河童怕是被燒死了。
突然小河童驚叫一聲手舞足蹈,舉著骨錐又上來搏鬥。兩隻老河童終於動了腳步,雙雙爬了下去,四足而行,猶如猛獸,也不顧那火光了,一下就跳起兩仗有餘,半空中落了下來。雙雙去扭打蛇王的脖子。那蛇王上半身可是著火的。
也不知道這兩隻老河童現在怎麼這麼兇猛,之前和水蚺打鬥險些喪了性命,而這次卻看不出他們有弱於蛇王的跡象,要知道那水蚺可不沒有這蛇王厲害。
蛇王再噴了兩團火,已經快偃旗息鼓了,恐怕它肚中的煤油差不多被吐出來了。此時兩隻老河童的身上都著了火,也顧不得灼燒的疼痛,用他們尖銳鋒利的手指撕抓著蛇王的脖子,山縫內到處都是兩隻老河童慘烈的哀嚎聲。
我不知不覺眼淚流淌不止,喊道:「葫蘆,建國,拼了,給我上!」我們三人發一聲吼,撿起石塊撲上去,一起按住蛇王的脖子,猛敲下石塊。小河童也趕了過來,卻沒顧蛇王的尾巴已經捲來。
我們三人心裡都清楚,河童一家已經以性命來保我們安全,眼下那蛇尾巴就甩到。我衝了上去,想以自己的身體去阻擋,那一剎那間,只聽得葫蘆和建國也大吼一聲衝了上來。
三人以手臂擋在胸前迎了甩打上來的蛇尾,接著就一陣的悶疼,我們三人被撞出兩三米,落到地面上時,已全身酸麻。此時瞧瞧河童一家,全身著火,髮絲也帶上了零星的火花,只要它們頭髮上的水干了,它們就會死。
不約而同,我們三人幾乎是同時爬起身子,衝上去,死死抱住蛇尾,趁機把砍柴刀取了回來,調頭就猛砍。人蛇王身子上的皮再厚也經不住我們連砍。
我找機會繞到蛇王面前,刀子直接砍向蛇王的眼睛,再搗上幾刀子,把蛇王的眼珠子都捅了一個窟窿出來。此時的葫蘆墜著蛇的尾巴,蛇王想要捲曲過來,建國跟上猛砍。
三隻河童已經按住了蛇頭,任它再有能耐也不動彈不了多大的範圍,我手起刀落,先把蛇王的信子給砍斷,接著專挑蛇王最柔弱的嘴部位猛砍,砍得稀巴爛,血肉模糊。漸漸地蛇王一動不動了。
我們三人想法都一樣,趕緊將破爛的衣服脫了下來,把三隻河童身上的火先弄熄滅了。也不敢耽擱,跳到水潭中兜水澆到河童的頭部髮絲處。
三隻河童已經側倒在地,雙眼輕閉,已經奄奄一息。我們三人哭嚎成一片,不斷的取水,早忘了全身的疲憊。三隻河童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盡全力施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們。
我們三人嘶嚎慟哭,呼喊著:「快醒醒,快醒醒……」
我們聲嘶力竭,一起跪倒在三隻河童身前,抽泣著。之前還活蹦亂跳的河童,一下就陳靜了下來,身子不再動彈。
「嗚……你們醒醒啊,你們醒醒……求求你們……」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真希望老天會看得見,來搭救他們。葫蘆和建國哭成個淚人,嘶啞著聲音說不上話來。
我這輩子沒怎麼哭過,小時候因為犯錯被父親打,我都沒流下半滴眼淚。龍洞內我流過幾次眼淚,不過都是嚇的,可現在看著河童一家為了救我們而把性命都搭了進去,說不出的淒涼,眼淚早就不聽使喚的奔了。
誰都會有這種情感,救我們的不是人,而是這石縫之靈---河童。真遇到危險能捨身相救的又有多少人呢,可河童真的救了我們,用他們的軀體,用他們的勇氣。或許他們這次捨身相救也僅僅是之前和水蚺打鬥時我們出手相助過而已。這份情誼,比天都大,叫我們如何不傷心難過呢。
此時我握著的小河童的手指動了一下,我一陣欣喜,大叫:「他們還活著,他們還活著,取水……」
我此言一出,葫蘆和建國甚至都沒仔細上去細查,一頭紮到水潭中取水。我們馬不停蹄,兜著水往三隻河童身上澆,漸漸地覺得整個身子已經機械,也顧不得去看三隻河童是否有所好轉,只是拼了命奔跑不停地取水,只要它們還有一口氣在,我們就要盡最大的努力。
也不知道兜了多長時間的水,一隻老河童居然扭動起身子,接著另一隻老河童和小河童逐漸動彈身子。我們喜不自勝,更加緊取水,最後三隻河童都坐了起來,還能輕微地說上「話」來。
老天總算開眼,看著河童漸漸恢復過來我們喜極而泣,忙上去看他們的情況。三隻河童眼睛清澈,我能讀懂他們眼神裡的感激之情。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我說道:「應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一旁的葫蘆和建國也忙附和,順便把眼淚擦拭乾淨。
過了個把小時,河童都站了起來,自己到水潭邊,甩了頭髮進去吸水。很快他們的髮結上都積滿了水,恢復了原來的神采,除了身上那被燒傷身軀外。
我們三人連連道謝,可這話一說,眼淚又狂奔了……
火光漸漸變暗,被蛇王吐出來的煤油和那腸子差不多要燒盡了。我環顧四周,除了剛才和他鑽進來的石縫和那不知道深淺的水潭再沒別的出口,十幾分鐘內我們可能就要在黑暗裡度過最後的一段時間了。
我脖子上的羊皮燈籠依然安好,背在身上的背包栓束得緊也沒散落,裡面裝著兩個人的骨灰。或許我們已經帶不出去了,或許我們很快也將屬於這山洞裡的一部分了。
葫蘆輕聲哭泣,抹著眼淚:「我葫蘆真他媽抽哪門子的筋,害了這麼多人……我……我……嗚……」
建國說道:「葫蘆,哭什麼,就當此生一場夢,來生再來過就是了,死誰都怕,不過經歷這麼多,看看眼前的河童朋友,那真是欣慰,死都沒那麼恐怖了!」
我故作輕鬆笑了笑說道:「都別那麼沒出息,反正都到這個時候了,出路就只剩下這水潭子了,咱們就鑽一鑽吧,生死個安天命!」
河童水性極佳,屬於兩棲動物,我們也想過想辦法讓他們帶我們出去,可無論我們如何比劃都講不明白。因為河童認為我們也是住山洞裡的,外面到處都是能害我們的東西,我們甚至跳到水裡講解了,無奈河童以為我們邀他們一起下水戲耍而已,跳入水中歡快了一下卻不知道我們還要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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