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三十一章 混戰 文 / 丞相皮蛋
蛇攻擊獵物出奇的快,准,狠,只要被它盯上的獵物,逃脫的幾率幾乎為零。()最怕它的身子,一卷收縮能把獵物給活活勒死。
「他奶奶的,這蛇成精了,這麼粗一條,我們三個還不夠他吃一頓的。」葫蘆說了一句。
我說:「蛇再大,一次也吃不下我們三個,最多都吞了下去,然後又吐兩個出來收藏,我們就是它的乾糧了。」
建國也開口說道:「鍋兩個,你們真樂意讓它吃呀,趕緊想辦法對付它呀,要不然它一頭下來也把我們砸成個肉餅了。」
我說:「蛇捕食獵物靠的是體溫和震感,它視力不行,色盲瞎子的,別怕它!」
當我說完這句話,只見蛇皇眼睛居然轉了一圈,和人的眼睛一樣,還有厚厚的眼簾,然後把頭湊了過來。
「默默,你看走眼了,這蛇的雙眼敢情都是5.0的,不像是色盲。」建國慌張的說了一句。
葫蘆輕晃腳步,雙手握刀,然後說道:「要不然,咱就鑽它肚子裡切了它的五臟六腑。」
我說:「你小子真會神仙(瞎掰),它的腸道很窄,獵物一被吞進去就裹得嚴嚴實實,氣都喘不上來,手腳都被束縛,怎麼砍,憋都能把你給憋死,髒液都不消用上,你的小命就給玩廢了。」
蛇皇吃了我們幾十刀,信子也被我削斷,對我們還是有了顧忌,不敢輕易上來就咬,它在等時機。此時就看誰的造化大了。墓穴空間大了點,對它相對有利,對於我們來說就更加凶險了。現在我能想到的辦法就只有再鑽到墓道洞子裡去,再和它算賬。
現實總是殘酷的,我們現在可沒工夫去討論對錯了。整個墓道入口都被蛇皇的身子蓋得嚴嚴實實,無路可走。得想辦法把蛇皇引到另一邊。我把我的想法和葫蘆建國說了一遍,三人會意,朝著墓穴邊沿走,蛇皇也就把脖子一伸就跟了過來,身子還是盤在了原地。
「他奶奶的,葫蘆,建國,我把蛇引開,你們兩個速度快點爬到墓道內。」我想單獨一人把蛇皇引開。墓道也很小,一次只能通過一個人,總得有人把蛇引開,要不然在墓穴內打鬥根本就沒有勝算的把握。
「衝啊!」葫蘆和建國突然舉刀衝了上去。蛇皇體型過巨,加上墓穴空間也不是很大,它的速度還是慢下好多。
蛇皇張開巨口就啄了下來,葫蘆和建國分兩邊繞開,我找到空擋,躍身撲了上去,一刀只砍了蛇皇的一隻眼睛。
「我操!管你的眼睛是不是5.0的,全給你報廢了!」我大叫一聲,葫蘆和建國忙上來幫忙,喊著響亮的口號舉刀劈斬。可這瞎了一隻眼睛的蛇皇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張,嘩啦啦,整個身子全都游爬滿整個墓室,然後一抖身,我們三人被砸個四足朝天。
蛇皇做捲曲狀,我們趕緊從蛇身的空隙間跳了出來。蛇頭回轉,眼看巨口就要咬到葫蘆。只見葫蘆矮個身子,竄上去,抱住蛇的脖子。
蛇皇力氣奇大,葫蘆這麼上去凶多吉少,我和建國哪裡敢稍作忌憚,也顧不了許多,跳上去抱住了蛇脖,我見蛇皇身子跟個粗麻繩似的甩了過來,這力道肯定強勁。我手起刀落,先把蛇皇的另一隻眼睛給砍瞎了。
就在此時,蛇皇身子已經盤旋著捲到了面前,三人心裡一緊,同時舉刀砍了上去。蛇皇身子上佈滿僵硬的鱗片,我們沒砍傷到半毫,反而把我們都振散出去。
葫蘆正好就掉進了墓道的入口裡,還欲爬上來和蛇打鬥,我見這是好機會,哪裡能再讓葫蘆上來,葫蘆剛冒頭出來就被我踢了一腳,同時喊道:「還不找路爬出去,回來整哪樣?」
沒等葫蘆說上話,蛇皇身子貼地掃了過去,葫蘆趕緊縮脖子回洞。此時建國一邊躲避蛇身的捲縮,一邊舉刀亂砍,而蛇口對著我一嘴子就下來,速度太快了,我躲避不及,被蛇皇咬在了嘴中,還好我把刀豎了起來,蛇嘴一咬合就被我的砍柴刀給頂住,它吃了疼,張嘴把我甩脫。
剛才我已經命懸一線,砍柴刀位置稍有偏差,蛇嘴合攏,我這小身子鐵定被擠壓得骨骼斷裂,血肉模糊,我心有餘悸四處逃竄。
蛇皇兩眼俱廢,它的感觸再強也分辨不出我具體的位置,數次撲了空。建國追著砍,我一瞧急忙喊話:「躲到墓道裡去啊。砍個什麼勁!」
建國邊圍著墓室轉邊回答:「蛇打七寸,我砍的位置大概就在它的七寸之處,打斷了它就動不得了嘛!」
我喊道:「打你個錘錘,這是蛇皇,身子上的鱗片很堅硬,你砍它媽的管個鳥用,趕緊躲!」
建國哦了一聲跳進墓道的入口洞子,結果被彈了出來,原來葫蘆被卡在了洞口裡,建國跳進去就被葫蘆的肥肉給彈了出來。此時葫蘆在墓道入口處要轉個身,調整方向,屁股剛好就堵住了洞口。
建國不由分說,一腳就踩在葫蘆的屁股上,葫蘆哎喲一聲被踩了下去,身子一直,朝著墓道爬了出去。建國跟上去,頭先進去,消失在洞口時傳來一聲:「默默,快來!」
這蛇的感應著實不容小覷,居然能大致的辨別我的方向,我兜了大圈子才找都空隙也跳進墓穴洞口,不過我是仰著身子,頭在前,腳在後的。現在也不能爬,只能雙腿蹬地,往後退身。
就在我剛退出去一米距離,轟隆一身蛇頭就跟了上來,頓時微有的光亮瞬間熄滅,四下漆黑。
我拼了全力雙腿不停的蹬著地,把身子推出去。墓道很窄,我的頭和四肢難免傷到不少。此時一股氣襲來,蛇皇已經趕了上來。在這狹窄的墓道裡速度肯定沒蛇快。我把砍柴刀從腹部移到腳上,胡亂將刀子一橫,雙腳踩在了刀面上,想用刀架個隔欄。
一股強大的勁力從雙腿上傳來,我兩膝一彎,差點招架不住。我急忙伸展開雙腿,一檔之下,身子就被推了出去。我後背怕是磨的稀巴爛了,疼得叫喚不止。這也算是趕巧了,蛇皇一推,我往後退出的速度就快了許多。
墓道開始有轉彎向下的趨勢,我頭都往後垂了下去,速度更快了些,但墓道上的彎道差點把我的身子骨都扭散,我也只能蹬住被蛇頭頂著的砍柴刀,身子不停的往後退去。
幾經掙扎,突然一片光亮,已經到了墓道口了,我頭撞到石壁上,頭暈目眩,眼冒金星。站在洞口的葫蘆和建國一把將我從墓道處的淺坑之中拉了上去。
蛇皇一下就衝了出來,頭耷拉在洞口的地面上,蛇嘴一張,來個一字型,做撲咬的姿勢,順勢卻將我的砍柴刀頂飛出來,我伸手接過。
葫蘆和建國每人一邊分按住蛇皇的上下顎,我舉刀就往蛇嘴裡亂砍,蛇口之中一下被我剁了一嘴的碎肉,鮮血把窟窿似的咽喉都堵塞了,一股一股往外冒血泡,騰騰翻滾,蛇皇頭部就此沒再動彈,應該死了。葫蘆和建國收了分按在蛇皇上下顎蛇嘴的手。三人驚魂未定,面面相覷,還沒放下打鬥的姿勢。
蛇的生命力極強,就算頭被砍下來也不見得整個身子都癱軟,此時還在墓道洞穴裡的蛇身還在撲騰著墓道,整個地面都被震動,隆隆作響。
我們已經從墓室裡順著墓道回到了萬蛇坑,後面的蛇坑被建國燒了一堆巨大的火牆,此處就是巷洞,我們得趕緊爬回吊屍洞。還沒等我們收回思緒,巷洞兩壁劇烈搖晃,吊在上方的屍骸嘩啦啦都掉了下來。我們生的火炭熱量太強,把吊住屍骸骷髏的繩索都燒裂干化了,一震動繩索都震散了,屍骸掉落。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火牆背後擋著無數的黑蛇子孫,屍骸一落下來,壓到火堆上,蓋住了火苗,火苗稍弱,黑蛇就不顧死活順著骨頭架子游爬過來。
我大叫:「快回吊屍洞!」於是三人連滾帶爬順著之前挖出的坑道爬回上層的吊屍洞,沒敢停頓,一到上面,三人就合力把一尊石像推到坑道裡,用雙手把碎石渣爛泥填了回去。
大概是下面燒的火太烈,把整個吊屍洞都烤的熱了,石壁上連通的三個龕棺此時轟隆作響。
「默默,咋回事,這裡面他媽的有哪樣鬼鳥東西?」建國緊張的問道。
我回答道:「還能是哪樣?蛇皇呀,蛇皇有兩條!」連通的龕棺裡的蛇皇已經被石壁後面燒的火牆灼熱了,它在狹窄的龕棺之內熬熱難耐,肯定要破棺而出了。
葫蘆呆頭呆腦地說了一句:「這下完蛋了,還有一條,咋個整?」
我說:「還能咋個整,跑呀!」我說了一聲,趕緊將裝有骨灰的背包分背了,又隨便撿了一塊還沒燒盡的柴禾當火把用,帶頭爬上石像,要從之前發現的洞口鑽出去。
就在我們三人爬到天樑上往洞口處伸了一腳進去時,整個石壁裂開一道口子,接著轟隆一聲,碎石橫飛,一條黑炭似的蛇像一捆繩子被猛地拉扯了一番騰飛了過來。
葫蘆和建國異口同聲大叫:「飛龍在天呀!」我們現在哪裡還有逃脫的餘地,舉手檔在眼前。這條才是正真的蛇王,通體漆黑,比蛇皇還要粗上一圈。此時蛇王張著巨口,差不多成一字形,我們三人無疑一掃就要被同時咬住。
只見蛇王到我們面前就掉落下去。原來它的身子分段被三條人臂粗細的鐵鏈栓著。我們暫時躲過此劫,全靠了這三條鐵鏈子。蛇王身子被鐵鏈栓綁的地方細了很多,這樣一看覺得這條蛇王更是七哩八怪。
現在可不是研究蛇王的時候,得趕緊按計劃從天樑上的洞窟之中出去,估計這三條鐵鏈也栓不住蛇王多少時間,只要它掙脫鐵鏈上來追趕,我們根本就沒機會活著逃出生天,它的速度恐怕比火車還快得多。當然不是雲南的火車,雲南十八怪,火車比汽車慢。
三人順著洞窟往死裡跑,也顧不上看這洞是什麼形狀,裡面是什麼佈置了,得先逃脫了才好。
山洞還是七分八岔,有不少的側道,腳下也不好走,坑窪不平,而且有石錐冒出,最讓我們難以行走的是山洞漸漸就矮了,我們得躬著身才能通過。
此時突然傳來嗚嗚嗚的嚎叫聲,接著,我們再跑出幾步,火把就照亮了前方。只見前面慢悠悠的走來一群鑽山獨角彘。我們三人緊急剎車。
鑽山獨角彘是跟狗一樣的狠角色,誰跑逮誰,我們動作不能過大,要不然極易激怒它們。我們三人連連往後退,不知道如何計較。前有彘,後有蛇,誰弄得過誰啊,我們肯定成了它們的肚中餐了。
我輕聲說:「鑽岔洞走,動作小點。」就在我說完話時,晃眼一瞧,身側就有一個漆黑的洞子,三人不約而同伸脖子探腦袋往黑洞裡一鑽,全被撞的鼻青臉腫彈了回來,舉火把一照,原來僅僅是挖進去一截兒的土坑子,根本就沒打通成洞。
這下完了,真沒路了,這些假岔洞把我們害的不輕呀。很快背後就出現了光亮,我們已經退到了吊屍洞,前面彘群步步緊逼,身後那條蛇王還在折騰,把鐵鏈子搖得嘩嘩作響。
彘群差多距離我們三米處停了下來,個個在原地磨蹄子。我放牛經常見到公牛斗架前先磨蹄子,然後就要衝擊對手了,估計這鑽山獨角彘也要發狠了。
真不該想這些糟糕的事情,進到龍洞就經常出現這樣的問題---想什麼來什麼,怕什麼來什麼。此時打前鋒的鑽山獨角彘嗚---的一聲長嘯,撒蹄子就朝我們拱了過來。
我們三人躍到天樑上躲過。鑽山獨角彘一隻接一隻,前赴後繼,都要跳過來逮我們,還好它們跳的不遠,還沒跳到天梁一側,在半空之中就掉了下去,跟蛇王火拚去了。
本以為彘群全都跳到吊屍洞裡和蛇王拼架去了,結果再往洞口一瞧,還留了三四隻守住了洞口,吊屍洞通向祭祀洞的洞口也守了幾隻。
「默默,這些鑽山獨角彘忒聰明,把出口都守住了,我們往哪裡走,它們是想把我們和蛇王一鍋端了!」建國趴在天樑上說道。
葫蘆正看的起勁,倒是沒有半點驚慌之色,嘴唇一動說道:「哇!真他媽壯觀,比鬥牛好看多了,瞧瞧,那真是兇猛呀,好久沒見過這麼有氣勢的群架勒!」
我說道:「那正好,看它們哪個造化大,就讓他們狗咬狗,都死了我們揀便宜!」建國聽我說完摸了一下腦袋說道:「這叫坐收魚翁之利!」
「耶嘿!建國就是有學問,高中生就是不一樣,說的話都文縐縐的,這個是不是也叫『坐山觀虎鬥』或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再或者『公牛斗架,死了,人有肉吃』?等出去好好給我和默默上他娘的一課。」建國聽葫蘆誇獎一番,嘿嘿一笑,眼睛瞇成一條線,看來葫蘆的這番話讓他很受用。
我可沒工夫和他倆貧嘴,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閒扯的時間。蛇王再厲害,可這數十頭鑽山獨角彘也不是白搭使憨力氣的。看這情形不用多少時間,這蛇王肯定就被彘群收拾了,倒時候就該輪到我們倒霉了。
此時蛇王扭動身子,臨空一卷,三五頭鑽山獨角彘就都被捲到一塊,蛇王身子一甩,被捲著的鑽山獨角彘都摔到石壁上。第一回合彘群輸了一招。
鑽山獨角彘特聰明,現在倒也不忌諱當中的火堆了,更不怕死,變幻了一下陣勢,個頭最大的一頭打前鋒,把蛇王的注意力都吸走,然後數十頭彘群蜂擁而上,該咬的咬,該拱的拱,該踩的也不落下一隻。
接著那只最大的鑽山獨角彘猛撲上去,直按住蛇王的脖子,口齒添上去咬住不放,這蛇王險些就掛了。蛇王再厲害也被彘群咬扯著拉成個直線,只能扭動著身子。
葫蘆看得不亦樂乎,支招道:「我操!這還他娘的蛇王,連豬拱嘴都打不過,不該這麼打的嘛,身子早該甩了,現在被按住還掙扎個屁。呸!我葫蘆太看得起它了!」
很快蛇王就沒了動彈,靜靜的躺成一條直線,任彘群拱來拱去去,身子有一段都搭到火堆上去了。我也挺失望的,被豬群三下五除二就敲掉了,也太失敗了吧,心裡有想法,就收不住嘴了:「這就嗝兒屁了,太輕鬆了吧,都還沒打十分鐘嘛!」
建國抬抬頭,張望了一陣說道:「敢情比咱們還弱啊,這就沒氣兒了,我就說嘛,個頭大也不見得打架厲害,這就是實證啊!」葫蘆看了建國一眼說道:「建國兄,你看看我倆的個頭,要不咱也比劃比劃,看誰厲害!」
「哈!不敢,我哪點能跟你打嘛,弄不過你,我剛說的是動物,不是人,嘿嘿。」
正當我們閒扯間,只見蛇王身體呼呼膨脹,身子更粗了。過了一會兒,蛇王又開始扭動身子,動作越來越大,最後彘群居然拿不住它了。
蛇王將身子一收,一卷,一隻笨拙的彘子就被捲到了蛇身之中,蛇王再身子一卷,一擠壓,那彘子哼都沒哼一聲就掛的乾淨了。接著蛇王動作大了起來,整個吊屍洞都是它的影子,幾隻彘子被蛇身一撥,紛紛逃竄,再上來時,只聽叮噹!數聲,鐵鏈被掙斷。
蛇王沒了鐵鏈的束縛,動作更快,就算彘子同時撲上去,它都能以捲身把彘子都打了出去。彘子吃了疼只能嗚----嗚----嗚----長嘶著。此時彘子把整條蛇圍在了中心,不停的打轉,躍躍欲試,都在找時機。
蛇王要速戰速決,只見它收起身子,呼呼生風,地上碎石塊,火炭雜草,我們堆碼的屍骸全都翻飛。這力道足夠強大,數只彘子七仰八叉翻了一地。蛇王趕上去,見到彘子就咬,身子碰上就一卷,就在剎那間,四五隻彘子被分卷在了身子圈裡,跟打結的麻花似的,蛇王再用力拉長身子,四五隻彘子活活被擠死了,接著蛇王用此計結果了十幾隻的彘子。彘子亂了陣腳哪裡還敢上前。
鑽山獨角彘不能攀爬,我們在天樑上相對安全,可如果彘子都死了,蛇王肯定要來和我們拚命,它可是會爬梁的,我們哪裡能跑得過它。
建國哎喲一聲說道:「咋整?這些鑽山獨角彘怕是弄不過蛇王,倒霉很快就找到我們身上了,這只是時間的問題,默默得趕緊想辦法!」
此時蛇王伸捲著身子,跟個黑龍捲風似的,卷泥帶塵。彘子也只有逃命的份兒。眼前整個吊屍洞立馬灰暗一片,地上的籐葉四處翻飛遮住了光線,我們在當中燒的火堆炭火芯子飄滿整個洞穴,像無數的螢火蟲躥飛。
壁沿上的燭台火光搖曳幾盡熄滅,還好裡面填充的是石蠟和煤油,此處熄滅,另一處又亮開了。不過再這麼折騰下去恐怕都會熄滅,到時候我們可就要摸黑了,蛇就算在黑暗的洞穴中依然能準確找到藏身的獵物。
忽然蛇王尾巴一掃,捲住一尊石像甩動,幾頭彘子被結實的撞擊翻身出去,然後蛇王尾巴一收,整個石像斜飛上來,我們低頭避讓,石像砸到彘子出來的洞口,接著石洞轟然倒塌,我們想出去的山洞一下就被封堵得嚴實。
我驚叫:「這下糟了,出不去了!」三人此時都緊張起來,彘子還剩下不到十頭,根本就拿不住蛇王。
蛇王故技重施用尾巴又一卷,捲到了所剩下的幾頭彘子,身子一拉,彘子嘶吼一陣都死了,現在輪到我們了。
三人面對這一變故,早沒了主意,手裡的砍柴刀現在也管不了用處,僅能安慰一下自己罷了。蛇王身子一卷,壘起身子,頭就抬高了數米,和我們平行而視,嘴裡吐著信子。我們距離也就四五米了。
我們大氣不敢喘一個,等待著死亡的降臨。葫蘆和建國嚇得臉都青了,眼睛直勾勾盯著蛇看,話都說不上來。見到這麼巨大的蛇游爬到眼前嚇也給嚇傻了。起初真該給彘子打氣壯膽,現在可好了,應了兵法上說的「唇亡齒寒」。
蛇王打鬥半天應該也累了,身上還有不少被彘子撕開的傷口,有幾處蛇皮都被撕下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蛇肉露了出來。蛇攻擊速度會很快,我們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
我輕聲說道:「別慌,看見燭台沒有,槽子裡還有煤油,石蠟,我們用火攻它。」
建國趴在天樑上顫抖著說:「咋個施火嘛?它一動嘴我們逃的地方都沒有,一下就掛了嘛!」建國說的也對,現在跟面對著一口火炮是一樣的,火炮一響,還能閃得過嗎?
我說:「別緊張,現在慌也沒用,知道牛頓不,我們只要往下跳肯定有幾秒的時間,面前還有天梁擋著幾根,它沒那麼快的,等哈我跳下克引開蛇王,你們看好,旁邊的石台上有一堆堆的石蠟和煤油填充的腸子,你們抱了,看準方向,它張口就往它嘴裡丟,燒死它!」
葫蘆一聽打斷我的話說到:「步驟太多了嘛,給來得及?」
我接著說道:「瞧到下面的被蛇王卷翻的幾個石像沒?下面有個縫隙,我能鑽進去躲上十幾秒,不過你們可要快點,要不然肯定死絕了。」
三人計較議定,不能再遲疑,蛇王遲早都得動嘴,我們不能等著它做主動攻擊,說罷,我一躍身縱了下去……
蛇王見我從天樑上掉了下來,眼睛一盯,朝我就張了巨口襲來,我四處躲躥,撲到石像留下的縫隙中鑽了進去。我能感覺一股力量奇大的撞擊力襲來,四五尊石像根本就架不住,險些把我壓死,還好我躲的輕快了些。
此時蓋在上方的石像被掀開,整個含在蛇嘴裡,我只能躲在石像後拚命掙扎。蛇王吐出長長的信子直接貼到我臉上掃打。我慌亂揮動著砍柴刀,也不知道砍沒砍到蛇王之身。
我躲的位置在龕棺最下面的一層,中間被四五尊石像隔擋,蛇王力量再大一時也搬不開石像去,只能守在那一陣撲騰想把石像移開。
不過蛇王的尾巴很是了得,只要一卷就能把石像都甩開了去。可能也是蛇王沒腦子,沒想到用它的尾巴了。不過這也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蛇王很聰明,見用嘴無法把石像頂開,身子急速一卷尾部一帶,石像飛出去一尊。
就在此時聽見葫蘆和建國大叫一聲,蛇王張口抬頭,葫蘆和建國同時丟下一大包填充煤油和石蠟的腸子,毫無偏差全都丟到了蛇王的巨口之中,只是火光全熄滅了。
蛇王瞧見天樑上有人,調轉了方向爬上天梁逮葫蘆和建國去了。葫蘆和建國吃了一驚,跳到燭台上攀爬,結果把油槽踩塌了下來。
蛇王見有東西掉下來,張口就咬,結果無數的煤油灌到了口裡,同時還在燃燒的火檯燈燭一倒,燒了起來,蛇王張了大嘴,口裡冒煙生火,一下就掉了下來,在地上亂滾亂扭。
蛇王的動作過大,尾巴一掃,直接把天梁掃斷,巨石馬上晃動不止。我從龕棺中掙脫出來大喊一聲:「快回祭祀洞!」
蛇王忙著撲騰嘴裡的燃燒的火,暫時顧不上來追我們。在這驚險萬分的空擋,我們得以找準來路,順著涵洞爬回祭祀洞內。只是蛇王並沒給我們喘息的機會,早就跟了上來。此時蛇王上半身著了火,猶如一條火龍。
我們一時慌亂,竟然找不到通向金字深潭的出口,只能在祭祀洞內拔腿就跑,也沒回頭看看蛇王是否緊追在身後。不過從洞內火光的移動還是能大致判斷出來,蛇王距離我們也就數米遠的距離。
只聽見哎呀一聲,我急忙回頭去瞧,建國跌倒在地。我和葫蘆同時轉身舉刀迎了上去施救。就在蛇嘴要碰到建國之際,我和葫蘆用身子撞擊出去,把蛇頭落下的位置撞斜數寸。
接著聽見葫蘆大叫一聲:「跟它娘的拼了!」說完,舉刀就插到蛇王的背上,建國依計用刀也戳了幾下,可能力道不夠或者刀不鋒利,沒刺到蛇身子裡去。
蛇王被葫蘆一刀扎進身子吃了疼,捲身要去盤葫蘆,我見蛇王注意力都投到葫蘆身上,急忙追上兩步,也顧不得它燃燒的身子,繞個身子跳上去,先在它腹下柔軟的地方捅上一刀,給它放點血。
我正抽刀回身準備再扎上一刀子,結果蛇王身子一撲,急速游爬,倒沒來攻擊我們了。我想全身著火的蛇王肯定是耐不住炙烤了,只能四處亂躥,想把火都弄熄,此時此刻沒工夫來追我們了……
(本書成績欠佳,望看到本書,喜歡本書的朋友多多支持,有票子的也給幾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貴的評論是對我莫大的支持,推薦,收藏,月票,評論,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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