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 節目錄 第二十九章 皇棺 文 / 丞相皮蛋
三人把地上的斷胳膊斷腿骨殘肢碎片都小心的收撿到一處,足足碼了一米多高的骨牆。總算把地面清理了出來。我尋著地面上找尋,只見一枚銅幣埋在了細泥下面,我取了一枚在手掌間翻弄,看不出鐫刻的字跡了,不過從形質上看應該是清朝的方銅幣。
「哎呀,默默,你來瞧瞧,這值不值兩個錢。」建國發了一聲,葫蘆撲在我前面趕了上去。建國手裡拿著一枚發光的只有拇指般大小的發光體。我從建國的手裡接了過來,在身上擦拭了一番,那珠子更亮了些。
「建國,這是玉珠啊,值錢,不過太少了,再翻翻,下面肯定還有。」
我這麼一說,葫蘆和建國動起手來,扒開上面鋪著的一層細泥。很快又找到了幾枚玉珠,接著我又找到了一條金線,我小心地從泥淖潭子裡扯了出來,一串精美的玉珠項鏈呈現在眼前。葫蘆顧不得髒污,利索一伸手,搶了過去,在身上蹭擦了幾番,玉珠發出幽暗的奇異亮光。此時的葫蘆眼睛大放異彩,欣喜得合不上樂開的嘴了,說道:「默默,你真絕了,居然知道地下可能埋著寶藏,我葫蘆總算見識到你的功力了,尋寶你還是有一手的,差點害我看走了眼。」
要說這人時來運轉,喝水能喝出蜜糖味,我這次還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我哪裡想得到細泥下埋著東西啊,我也就為了找點線索隨口瞎掰哄葫蘆上來幫手的,結果還真挖到一串玉珠項鏈,真出乎我的意料了。此時被葫蘆扣了高帽子,只能傻笑著說:「這個嘛,啊……這個,探險尋寶除了敢於冒險還講究個細緻,你想啊,寶藏都是藏的極盡隱蔽的,不注意觀察哪裡能輕易發現的,對吧?」我說這句話時心裡也沒個底,此時瞧見建國一臉的狐疑之色,難免讓我心神難安,不會是這小子看出點門道來了吧,心想我也就湊巧說合了而已,結果建國摸摸耳朵,輕點頭說道:「說的入理……」我心裡暗叫:「我操!原來他也一腦袋的沒開化,竟瞎說,還上過高中的高材生呢。」
眼下三人都動起手來,葫蘆哼起了小調,手下麻利。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吊洞內的遺骨都清理到了側邊上,只剩下枯草敗枝之類的混雜腐物。
細泥慢慢被扒到了一邊,葫蘆驚喜一聲叫道:「我滴乖乖,這他媽的真發財了。」葫蘆提起一個沾滿細泥爛物來,然後提到我的面前,我接過掂量一陣,有點沉。我手裡提著的物件是一個牛皮挎包,扯開口子,一袋子倒了出來,裡面除了泥淖,還有一些硬邦邦的東西,我把泥淖刮了出去,手裡就出現了一個銅鈴,銅鈴上雕刻著篆形字。我瞧出了名目,是一件飭乩鎮屍銅鈴,這種銅鈴出現於唐末五代十國時期,是摸金世家才有的東西,是用來鎮屍辟邪的。「飭乩鎮屍銅鈴」中的「飭」在《史記.五帝本紀》中有云:「信飭百官,眾功皆興。」「飭」意為「告誡」,而「乩」為「占卜,預示」之意。
墓穴之內多有不可獲知的危險,比較忌諱恐怖的就是殭屍。傳說飭乩鎮屍銅鈴出自溫韜手下一個巫師之手。宋歐陽修《新五代史》記載:「韜在鎮七年,唐諸陵在其境內者,悉發掘之,取其所藏金寶,而昭陵最固,韜從埏道下,見宮室制度閎麗,不異人間,中為正寢,東西廂列石床,床上石函中為鐵匣,悉藏前世圖書,鍾、王筆跡,紙墨如新,韜悉取之,遂傳人間,惟乾陵風雨不可發。」溫韜是盜墓狂人,唐陵都敢盜。飭乩鎮屍銅鈴就是他盜墓時必帶的器物。
照此說來,這裡數十俱屍體當中可能有唐末五代時期的盜墓賊。飭乩鎮屍銅鈴應該於南宋末年絕技,原因是溫韜當年掘墓盜墳引起了南宋政權相關部門的重視,也曾出現過專辦盜墓案的司衙,刑法極是嚴厲,這無疑對盜墓賊老說是一記恫嚇。
溫韜手下有諸多掘墓能手,時年長了,老去死的死,散的散,再沒人從事這一行當的頂絕高手,而飭乩鎮屍銅鈴也隨之絕技。但凡盜墓賊誰會在留下什麼相關盜墓的器具,唯恐避之而不及,早都收拾毀盡了。
我說這飭乩鎮屍銅鈴是盜墓用的鎮屍降魂器具,全身純銅打造,應該很值錢。葫蘆和建國輪流托銅鈴在手讚歎不已。總算有點小收穫,不虛此行了。既然找出了玉珠項鏈和飭乩鎮屍銅鈴,就有可能還有其他器物出現。三人都來了興致,也顧不得疲憊,著手在吊屍洞內的地上繼續搜索。
我們搜索的極盡細緻,各個角落旮旯都找遍了也沒找出其他的器物來。這些不知道那個年代的人來到此處隨身攜帶的東西也不多,或許都是食物之類的東西,日久年深都腐化為土了,除了我們找的玉珠項鏈和銅鈴外。我們對整個吊屍洞的地表進行了地毯式是的搜查,再沒有其他對於的器具出土。
葫蘆有了飭乩銅鈴早樂的合不龍嘴了,滿心歡喜,看上去很滿足,建國亦是同樣欣喜過常。這下就我啥東西都沒找到,心裡氣餒不快,我就不信我找不出點值錢的物件。此時眼睛瞧了龕棺一眼,有了掀開最上層壁龕的打算。
我為我自己的想法嚇了個不輕,裡面可是封存著蛇皇龕棺。敢**一到利益關口就失去了理智?就在想到此處,另一個驚喜湧上心頭。吊屍洞內一共有二十一副石雕像,龕棺也應該有二十一副才對。這些石雕應該就對應著龕棺裡埋葬的人物。
石雕都是不知名的獸形,均是同一物種模樣,只是五官神態各異而已。這些石雕雕刻的可能就是龕棺裡的「異族人」生前的形象容貌。我在龕棺中果然就找到了和石雕相貌大致一樣屍骸,經過對比總體上還是確定了我這一推斷。
發現這一變故,我心下一陣輕喜。整個石壁上應該有二十一個龕棺,我們打開了十七俱,加上頂上連和的三俱也才二十俱,那應該還剩下一俱。
剩下的最後一俱龕棺位於石壁的右下角,被一個滿臉皺紋的石像擋住了,葫蘆並未計算的清楚,也沒瞧的實在,遺漏了。我們三人合力把石像搬倒,就露出一個石台來,深埋至地下。
古代君王以「九」為至高之數,如果有陪葬的高官大臣,君王棺槨一般要高出其餘大臣的棺槨。山洞內的吊屍洞埋葬是異族首領,從整個龕棺的形制上看,最底下的棺槨反而是最尊貴的。也有「基石功臣」之象徵。整個異族部落是在先輩的統治和無數的改革發展才使得部落逐漸強大繁榮起來的,因此更看重先輩的功勳,越是底層的棺槨越是表明身份越尊貴,是部族的奠基人。我想整個吊屍洞應該就是此洞裡異族部落的墓葬區。
既然是整個部族的墓葬區,那屍骸應該都存放於此,只是不明白這些部族的臣民的屍骨又藏於何處呢,總不可能整個部族就這麼二十一「人」吧。我想問題的關鍵還在於最頂層的三個連通的龕棺和右下角這一剩下的龕棺,也許打開右下角這一龕棺就會明白一些疑惑。這個龕棺無疑是最值得期待的,我把它叫做「皇棺」。
「皇棺」明顯有一部分埋在了地下。葫蘆和建國興奮勁上來,不用我吩咐,早拿了工具往下挖土。
挖下去將近一米,還是沒露出盡台石壁。也不知道到底埋的有多深了。我在洞內又轉了一圈,各個旮旯角落都尋了一遍,也沒有什麼墓誌銘或者壁畫之類有關這吊屍洞的記錄的東西。龍洞內居住的異族看來並沒有文字,最多也就刻畫簡單的壁畫。
正當我思索得深了,突然建國驚叫一聲,然後葫蘆也喊開了:「默默,快來救命!」
我聽聲音不對,轉身回砍,建國掉了下去,葫蘆也只冒著雙腿掛在旁邊的石像腳支之處。我縱身跳去抱住葫蘆的雙腿……
「皇棺」下角塌陷下去,一個黑洞呈現出來。我用盡全力依然抱不住葫蘆的雙腿,慢慢就往洞裡滑落下去。
我們三人都掉進黑洞之內,四下頓時一片漆黑。我摸出火柴盒劃亮了一根。順便吩咐他們把頭盔瞪打開,結果全他媽失靈,梁不開了。我們三人嚇得合抱成一團。此處是一個壁巷,寬不到一米,高卻有數丈,裡面層層疊疊,都是黑蛇,再掉下一層絕對被黑蛇吞食。我們三人擠在一個僅有一米平方的石台上,石台下一層就是蛇坑。
蛇坑和我們立身的石台高度有差距,垂直將近兩米的石台壁被人工雕鑿過,極盡平滑,蛇上不來。在蛇坑上還有一個壁梁,伸向龕棺的後背,無數條蛇順著壁梁游爬上去,鑽進一個只有人頭般大小的黑洞之中,然後傳來轟隆的聲響。小黑洞洞口通向龕棺最頂部的,這些黑蛇爬進去就被裡面存在的蛇皇吞食了。這些黑蛇全都是主動朝拜,以身喂蛇皇的,難怪蛇皇能存活到現在。原來在洞中山中遇到的數量龐大的蛇群都來到這裡了。
火柴熄滅了,四下漆黑一片,我們三人相互依托又爬回吊屍洞。龕棺壁頂層傳來巨蛇游爬的聲音,同時還有鐵鏈摩擦的聲音。
建國問那是什麼去處,我說之前我們在「洞中山」看到無數的黑蛇都游爬到深潭子裡了,那深潭肯定通到了此處,那些蛇群是來給蛇皇餵食的。
皇棺的入口肯定在蛇坑處了,想要進去根本不可能,不過對皇棺內的情形我們三人都充滿了嚮往,恨不得都變成空氣滲透進去看個究竟。
龕棺設置的極盡隱蔽,這是我們之前都沒想到的。特別是皇棺,它的入口在蛇坑底部的石檯子上,想要進去我們必須把蛇群趕走,把入口的石堵打開,這種方法無異於自尋死路。「皇棺」的位置偏僻不說,設計的更是奇險無比。
建國說:「山洞裡的異族生產技術倒沒有多高的含量,棺槨的設置倒是絕對比現代人的墓葬更勝一籌。」我和葫蘆連連點頭稱是。
葫蘆說:「非把這『皇棺』打開不可,要不太對不起咱們這辛苦份兒了,就算裡面啥東西都沒有,撬開看了也沒什麼遺憾!」我說尋寶也不是非得把命都搭上去,凡是見好就收。葫蘆聽我這麼一說反問起我來:「默默,你不會是想放棄了吧?」
我說放棄還不至於,不過都得聽我的,這裡不是什麼好的去處,凡是小心點好,下面數十層的蛇群,暫且不說它們能游爬出來傷人,光裡面的毒霧就夠咱們喝一壺的。得想個萬全之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驚擾了下面的黑蛇群。葫蘆建議用鑿子鑿開試試,說不定能破了這石壁龕子,省的下去跟黑蛇斗架。
這「皇棺」我早就試探過了,就算用石塊撞擊也沒透出半點悶響,可想而知,這「皇棺」壁的厚度不容小覷,用鑿子怎麼能鑿開,就算可以鑿開那也要花上好多的時間了,再說我們也沒什麼可用的鑿子。
眼下陷入了犯難的境地,不把這皇棺倒騰了心有不甘,若是動手實在太冒險了。洞頂的缺口敞開了,那或許就是出洞的密道。此時是留是走,誰也下不了決定。我說反正吊屍洞的另一個出口已經找到了,暫且留下再看看這皇棺還有什麼其他的玄妙之處,說不定還真被我們打開也說不定,如果實在找不到方法,我們再出去也不遲。葫蘆和建國欣然同意了。
我們舉著火把又爬到洞下。火光一亮,熱感驟強,黑蛇向我們游了過來。還好石檯子有些高度,黑蛇就算發現了我們也爬不上來。
只是我忘記了這些黑蛇懂得以身喂蛇皇,比一般的蛇聰明得多,一層層覆蓋上來,漸漸就湧了上來。不用多少時間,堆積的蛇就把下層石台的高度抬高了幾十公分。再這麼下去,蛇群壘起蛇牆,遲早也和我們所在的小石台齊平,到時候黑蛇群起而攻之,這麼多的蛇我們根本就招架不了。我得抓緊時間觀察一下蛇坑的地形。
蛇坑邊緣還有數量不多的冒出石台,葫蘆和建國把火把丟了過去。巷洞內亮了起來。原來這巷洞是山體運動裂開的巨石縫,整個巷洞成不規則的「凹」字形狀,陷下去的凹槽部分填滿了黑蛇,靠近龕棺壁的一側有一個缺口,缺口上方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桶柱狀的天梁洞子,黑蛇就是順著天梁洞子爬到上面以身餵了蛇皇的。
就眼前所見,只要在沒黑蛇累積成蛇牆抬高地平線之前我們速還是能從巷洞兩側突出的石台上過去的。不過這僅僅是逃避群蛇攻擊想到的退路而已。
無數的黑蛇在我們腳下慢慢堆積游爬,地平線逐漸抬高,此時幾條黑蛇身子一躥,險些躥了上來。葫蘆和建國抽著砍柴刀在前面護身,我則留心觀察巷洞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形。巷洞深處黑煙瀰漫,不知道會不會傷人。靠近龕棺壁一側的石壁上滿是濕水淋布。另外一側我卻看的不清楚,剛建國的火把丟過去,沒丟到實處,偏低了些,被蛇群用身子覆蓋住了。
建國又返回吊屍洞舉了三四個火把下來,一把就丟到了另外的一側的石沿上。蛇群想用壘牆的辦法去把火炭弄熄。只不過他們的速度慢了點,右側的情形我們還是瞧了個清楚,三個人差點就立不穩中心掉下去……
巷洞另外一側的石壁上掛著無數的骨架,層層疊疊,上層的屍骨的下半身遮住了下層的上半身。屍骸脖頸處全都用繩子掛著,四肢平行的下垂,很自然。整個山壁都被白花花的屍骸遮住了,數不清這裡到底有多少架屍骨,一片骨牆延伸至深處,直到看不清了為止。這些屍骨全部是吊屍洞內龕棺裡的屍骸一樣的種類,只是長短稍微有所差距而已。不過此面山壁上的骸骨都有骨須,應該都是雄性的,那雌性的屍骨又在何處呢。
我把火把舉過頭,龕棺壁後側上也吊著無可計數的骸骨,沒有骨須,應該是雌體了。看著這些掉在巷洞兩側的骸骨,心裡早就發了毛,這情形真不是一般的瘆人。
「我操!這些異族死了都興掛著曬肉乾巴。」葫蘆驚叫了一聲。
我說山洞裡的異族喪葬形式可能是「吊葬」。難怪屍骨能保存得這麼完好。屍體掛在半空,血肉腐爛自然脫落,只剩下了骨頭架子,腐爛掉下的血肉都被蛇吃了。這些骷髏俱是低著頭,看上去死的很安詳。
建國問道:「默默,他們死的安詳你也看得出來?」
整個骸骨都沒有損傷的痕跡,四肢都安靜的往下垂,兩嘴自然閉合,沒有一俱是張著嘴巴的,四肢完好,沒有扭曲的特徵,這麼說來這些屍體死前並沒有經歷過酷刑之類而發生異樣的情形,所以應該是正常死亡的。
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了,葫蘆已經揮刀亂舞了,斬斷了不少飛竄上來的黑蛇。我們只好爬回吊屍洞。葫蘆和建國丟了幾塊大火炭下去,暫時擋一下游爬上來的蛇群。
蛇群是來給蛇皇餵食的,它們的目的並不是攻擊闖入地下深穴的造訪者。所以當我們離開下層的石台,也就自動退了回去,並未追擊上來,也有可能是葫蘆和建國丟下去的火炭擋住了。
過了幾個鐘頭,我們也沒能找出打開「皇棺」的破解之法。整個「皇棺」是以石壁作龕,以龕作棺作槨,打鑿進去的就一個口子。把屍體運送到龕內,然後在龕口用石板封堵,這就成了個龕棺。龕棺壁後面又是一個巷洞,寬不足一米,高卻有數丈,裡面兩側盡皆掛滿骷髏架子。
葬在龕棺內的應該是異族部落裡聲望極高的老者或者是祭司,而巷洞內的吊屍身份可能都不高,只不過是平民百姓而已,所以葬的也很隨意。
我說:「咱們還得回到下面再看看,想要打開『皇棺』只能從下方找到墓道口進去。」
「下面有蛇,怎麼下去?」建國問了一句,
「萬物都怕火,我們想辦法多帶點炭火下去,先弄個火牆,就算不能把蛇斗燒死也能抵擋一陣。」我能想到的也就這主意了,不過道了現在只能勉強一試,不行的話再返回吊屍洞。
三人說定,我就先下去探探路,看看下面又沒有大批的蛇群等在那。我先用兩個木棍架了一塊火炭下去,只見前方已經沒有蛇群上來,原先葫蘆和建國丟下來的炭火幾盡熄滅。我伸腳把擋路的火塊踢了出去,再往前走上幾步就到了石檯子上。石台上已經沒半條蛇了,都退到了下層的蛇坑之中。都過了好長的時間了,無數的黑蛇還是爭先恐後往天梁黑洞裡鑽,蛇皇可能還沒吃飽。蛇是吞食動物,盡然是吞,那要把食物吞到肚子裡,也要花上一段時間的。
我打了一聲口哨,吊屍洞上的葫蘆和建國丟了幾塊火炭下來,然後又揀了一堆乾草,在洞壁上的點火台上蘸了些煤油,用一根長點的剖開的木樁片穿了,做個火把遞給我。
我點起了火把,把光源舉向腳下的蛇群。黑蛇見火起初還想撲上來把火把弄熄滅,不過我晃動著火把驅趕,它們一下也滅不了火,很快就往後退了出去。在露出地面的同時,把幾塊火炭推了下去。蛇也是血肉之軀,見火也只能散開了去。
不過多時,蛇群就退開了一米多,我趕緊將炭火都丟了下去佔了位置,蛇群沒敢再靠近。炭火鋪過去一截兒,蛇群就退回去一截兒。
我吩咐葫蘆和建國把吊屍洞裡的木樁都用砍柴刀劈成小點的柴禾,在揀些乾草,蘸些煤油。我一股腦都丟到蛇坑當中,很快就然起火來,形成一道火牆。
巷洞內雖然狹窄,兩頭似乎都可以通風。這樣一來,我沒少被煙熏疼了眼睛,眼淚都流了出來,而且嗆得讓人腦漲。不過隨著火少的旺了,煙熏子就少了下去。
我把葫蘆和建國叫了下來。他兩人見巷洞內然著大火,蛇群都被擋開了,一臉的欣喜,蛇坑內已經有立足之地了,下面還有火炭鋪了一地。我用木片把下方的火炭都挑開,露出地面,我跳了下去,把火炭往巷洞深處趕,很快就被收拾出兩三米的道路來。於是葫蘆和建國前後都跳了下去,蹲在地上,順便把火炭往前移動,把蛇群又往後退出了一兩米,我們活動的空間算是足夠了。
和我估計的一樣,在地下出現了一片青石板,周圍都完全被泥土掩蓋,應該沒有翻開過。三人用盡全力把石板撬了出來,一個黑洞就呈現在了眼前,然後一股惡臭從洞口噴了出來,我們掩住了口鼻。等臭味退去才大吸一口氣,然後喘開了。裡面就算有毒氣也應該散的差不多,不過這氣味最多是屍體腐爛時產生的臭味,倒還不會傷了人的性命。
我用火把往裡面照了照,通向「皇棺」的石洞墓道先下,然後再往上直通「皇棺」入口,整個石洞墓道有彎曲,長度應該在六米以內,照我的推算,整個墓室至少有三十個平方左右。現在就要往前看個究竟了。
我說墓道一次只能容一個人通過,進墓室得再有個人幫手才行。我以為葫蘆和建國都願意和我前往,結果建國搖頭擺腦說:「我還是在這裡看著火堆等你們,那墓室太狹窄了,進去不舒服。」
這自然最好不過,火牆得有人守著,以免出現缺口,蛇群過來麻煩就大了。我把緊要的地方和建國稍微說了一遍,讓他注意蛇群的動向。
我在前面爬進洞內,葫蘆再上來,把洞口的火光都堵住了,四下也就黑了。起初我是打算拿火把進來的,無奈這墓道很狹窄,雙手僅僅能用於攀爬,根本就騰不開手來拿火把。我只能停下身子,化亮一根火柴往前丟去,然後觀望好洞內的情形,沒有可疑或者危險之處才往前爬。接連用此法劃亮了四五根火柴總算到了墓道的盡頭。
我翻了個身,面朝上,再劃亮一根火柴。我面前出現了一個封堵棺槨入口的石板,我敲了幾下,還有回音,裡面肯定是中空的。我雙手往上頂了石板,石板紋絲不動。我想上面肯定有重物壓頂,我一個人根本頂不開。洞內狹小,葫蘆也不能上來幫手,這可就苦了我了。還好能翻騰砍柴刀,我只能用砍柴刀在石板的周圍撬了幾下。我轉念一想,萬一石板上真有重物,我把石板撬動,壓下來怎麼辦,那我默默不就被壓成個肉餅了。
「默默,怎麼了,是不是沒路可走了。」葫蘆問了一句。我把現在的情況大致和葫蘆說了一遍,然後讓他稍微退回去點,我好騰出點空間,不至於讓整個身子都置於石板底下。
我退回點身子,伸著刀子去撬石板周圍的縫隙,很快刀子就插了進去,我以刀和突出的山石做槓桿,一撬之下,石板晃動了幾下。就在此時火柴熄滅。我又劃亮兩根,撕了自己的一片衣衫做燃料,亮開了。這也燒不了多長的時間,頂多也就兩三分鐘。
或許石板年深日久埋在地下,被濕水浸泡,鬆軟了,我一撬就裂了一塊掉下來。我再動手,用刀子接連撬落下來幾片石板上的碎片,就在不此時火光又熄滅了。我暗罵了一聲,心裡來氣,葫蘆又開始催促:「默默,咋個樣了,給行了嘛。」
我說:「再等下,別多話!」,葫蘆收了聲,在原地喘著氣。我再劃亮幾根火柴,再撕幾片碎布上去。我現在可成個衣不蔽體的原始人了,這麼出去估計會嚇到人。
這次動手,我已經用了所有的勁,鑿的速度也快,很快就在石板的周圍鑿下來幾大片石塊,用刀一捅,出現了空感,這說明我已經鑿通了一個洞子,我在用力把周圍的石塊掀落,洞口就足以隻身通過了。我想這麼封閉的墓室不應該有什麼活物在裡面埋伏,壯了壯膽就爬了上去。
當我的頭伸到墓室的一剎那,只感覺一股震力罩住了整個腦袋。墓室長久封閉,裡面「晦氣」難散,突然打開一個口子,空氣變幻,洞內就會形成「氣動」,如果「氣動」強烈能把人的內臟震散了,我算幸運了,這麼沒頭沒腦的進來,不死也算祖上積德了。
我爬進了墓室,站在了黑暗的空間之中轉了一圈,腳立地,頭部頂天,左右不碰一物,整個墓室應該還是有很大的空間的。葫蘆此時摸黑也爬了上來,說到:「默默,點火嘛!啥都看不見呀。」我急忙再摸出火柴劃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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