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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3這才叫坑爹 文 / 搖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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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康國算是神氣了,在經歷低谷短短的時間內,得到資金,讓公司起死回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當然,這其中慕涼辰的幫助功不可沒。

    為了洗脫自己吃軟飯奪妻家產的罪名,寵康國舉辦了一個宴會,請了各大媒體和名流之士前來。

    寧非舉著酒杯走到慕涼辰面前,寵康國會請他來,是意料之中的事兒,為什麼,為了顯示他的大度,「慕……涼辰?」

    慕涼辰挑眉,「寧先生,別來無恙。」

    「我自然是每天都很好。」寧非淡淡說道,說完,盯著慕涼辰看了兩秒,「沒記錯的話,前市長便姓慕。」

    「那樣怎樣?」慕涼辰哼了一聲。

    「看來,你就是那個慕涼辰了。」寧非篤定地說道。

    「沒想到寧先生還是個八卦愛好者,我一直以為這是女人的專利。」慕涼辰沒有在寵唯一面前的純淨無暇與世無爭,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不過,寧非倒是露出一副他瞭然的表情,「我倒是沒想到在你心裡還有重男輕女的思想,看來,你比六年前也成熟不了多少。」

    只不過提及了他的身份,他就立刻按耐不住變了臉,寧非搖搖頭,真是不值得上心的對手。

    「哼,我成不成熟還用不著你來教訓,別以為唯一選擇了你,你就比我強了多少,別忘了,我才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慕涼辰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寧非似笑非笑的勾唇,抿了一口紅酒,深紅的液體印在他幽深的眼底,映出一片柔和,「女人總要經歷幾個不成熟的男人才會變得成熟,誰是她第一個男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是她最後一個男人。」

    「呵,口是心非,你要是當真不放在心上,何必處處提防著我?」慕涼辰自然是看寧非各種不順眼,若不是他把唯一搶走了,他還有挽回唯一的可能,可是現在……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蒼蠅雖然沒有什麼大害處,可是,老是在人周圍嗡嗡的響,也是很討人厭。」寧非四兩撥千斤地說道,見慕涼辰臉色變黑,得意洋洋溢於言表,「據說寵嘉嘉也是你曾經女友之一,你不會是追不上唯一,降低要求來追寵嘉嘉了吧?」

    「我追誰就不勞你寧先生費心了。」被戳到痛處,慕涼辰臉色極差,當時,若不是因為寵嘉嘉,他也不會放棄唯一,更不會在之後的年月裡悔恨萬分,更不會有這個自傲的男人在他面前如此囂張。

    「不要生氣,」寧非兄長似的拍著他的肩膀,「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罷了,若真找不到女人,寵嘉嘉也是不錯的,她總歸還是個女人,你說是吧?」

    「多謝忠告!」慕涼辰越來越覺得這自傲又小心眼的男人實在是配不上唯一,他的唯一,只能是他來疼,可惜,他顯然做不了那個人了。

    寧非淡淡勾唇,看著慕涼辰轉身離開,和寵康國聊著什麼,在感情上,慕涼辰也許不是他的對手,因為他有唯一的愛,可是在其他方面,寧非並沒有放鬆警惕。

    據他所知,當年慕市長貪污一案,慕市長被處以死刑,而他貪污的贓款卻有一部分被他的妻兒帶著出了國,而那個送他們出國之人,正是寵康國。

    現在他回來,寵康國又如此迅速的崛起,他可不認為真的是寵康國一個人的本事,看兩人的親密程度,看來慕涼辰在其間幫了不小的忙。

    對於寧非,寵康國雖然不待見,但是在公眾面前還是要做做樣子。他以長輩的姿態拉著寧非談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做出一副好岳父的模樣。

    可就憑寧非那性子,怎麼可能讓他怎麼容易地給利用了。父慈子孝的聊完,寧非又重新端了一杯紅酒遞到寵康國手裡,「來,咱父子倆喝一杯。」

    寵康國聽到寧非如此親暱的稱呼,雖然覺得有些怪異,卻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只得順著喝下去。

    寧非淺啜了一口,笑瞇瞇的看著寵康國咕咚咕咚一杯酒進肚兒,「岳父,聽說嘉嘉訂婚您可是大包大攬的全權負責,我和唯一的婚事您看……」

    剛喝完一杯紅酒的寵康國酒杯還沒放下,聽到寧非如此一說,手一抖,杯子差點掉到地上。

    寧非假裝沒聽到,自顧自地說道,「不管怎麼說,您虧欠了唯一這麼多,我知道您一直想找機會彌補唯一,可是唯一那倔脾氣,認準的理兒,誰說也不聽,我看這次正是緩和父女關係的最好時機,岳父您說呢?」

    「可是我怕唯一不領情。」寵康國找著借口。

    「怎麼會,到時候不跟唯一說,等舉行完了再提不久得了。」寧非說道。

    「這樣對你……」寧非不同於秦天,秦天本來就是沒名氣的鄉下小子,就算是媒體關注了他們訂婚是誰出的錢,也會認為是理所當然,誰讓寵家有錢呢。可是寧非不同,寧非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若是傳出去婚禮他一分錢沒花,全花的岳父的錢,對他的名聲和形象可是不好。

    寵康國這為難的表情,完全是為寧非著想,可是他不想想,若是寧非在意,他會主動提出來嗎?

    「我無所謂,又不是媒體說我沒錢我就沒錢了,主要是岳父您能和唯一多親近親近。」寧非大方的說道,一副把自己名譽置之度外的豪爽之氣,「正好岳父您現在形式大轉,這也能給您帶來好處不是?」

    「……」寵康國捏著酒杯沒說話,他早該知道這小子過來沒好事,他就不應該給他下請帖。

    寵康國不知道的事,但凡是寧非想要找點事兒,沒路子,他也能給走出路子來。

    寵康國這次放血是放定了。

    寧非才不管寵康國點頭答應沒有,他不說話,他就當他是答應了。「其實我和唯一也不打算鋪張,咱們都是普通人,熱熱鬧鬧的辦一次就行,不過,唯一是您的女兒,我們也不能太過寒磣,結婚是大事兒,我一定會給唯一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

    「爸,我都算好了,結婚嘛,起碼要六十六輛加長林肯來接客人吧,六六大順,標誌著我和唯一的生活順風順水,您的事業順順利利紅紅火火。再有一個勞斯萊斯車隊去接唯一,送婚的時候要用邁巴赫的車隊,嗯……再加一架直升機航拍,對了,聽說岳父您最近接觸鑽石生意,正好,小婿從您這兒借一千三百一十四顆鑽石來鑲婚房的門,代表對唯一一生一世的愛。

    去接唯一的路上要鋪上紅毯,我記得我老家結婚過橋有撒錢的習俗,像岳父您嫁女兒,自然是要撒紅票子的。哦,忘說了,我決定在新開發的旅遊景區琴島上舉行婚禮,咱們要派至少十架飛機接送客人……」

    寧非侃侃而談,寵康國覺得寧非每一句話都是再割他的肉。多少客人,還得六十六輛林肯?接送的車隊還不一樣,這是開車展呢?

    還航拍飛機,又不是拍電影!

    1314顆鑽石,當鑽石是石頭呢?

    還過橋撒錢,是,是有這個風俗,可是人家撒的是一毛錢的鋼崩兒,最大也就是一塊錢,他好,直接一百的紙票子撒出去,當他是印鈔機呢?

    最最令他肉疼的是,還在島嶼上舉行婚禮,還要派飛機接送,就光這一項得花多少錢?

    「寧非啊這……」

    寵康國剛要開口,就被寧非打斷,寧非笑呵呵的說道,「看岳父聽得這麼起勁兒,汗都出來了,看來是非常滿意我計劃的婚禮了,既然岳父滿意了,那我改天就把花費合計一下給您送過來。」

    「我……」寵康國又要開口,寧非突然提高嗓門道,「我先替唯一謝謝您了,我知道岳父其實也是愛著唯一的,只是愧疚於當年的事情無法表達,既然岳父執意要替我和唯一舉行婚禮,小婿就先謝謝您了。」

    寧非這一嗓子,把記者們全喊過來了。

    本來這正平靜無波的宴會就沒什麼爆點,到時候報道出來,無非是千篇一律的寵康國短時間賺錢千萬大翻身。現在,寧非突然親口說要結婚,自然是比這毫無趣味的宴會要有爆點的多。

    「寧先生,您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呢?」記者連忙趕上來問道。

    「正在查日子,等確定了日子一定會邀請您。」寧非客客氣氣的說道,而記者一聽寧非會邀請他,自然是高興的。

    「我剛才聽寧先生說您的岳父寵先生要替您辦婚禮,是嗎?」這位記者抓住了重點。

    寧非看了寵康國一眼,那眉頭都快皺成山了,「是的,岳父一直覺得虧待了唯一,所以想借此來彌補一下對唯一的虧欠,到時候歡迎各位記者朋友們捧場。」

    寧非說完,很是神秘的低聲說道,「雖然日子沒確定,不過地點卻確定了,在琴島上舉行,大家去的時候我會派專機接送。」

    記者們驚得高呼,絕對是大手筆啊。只有寵康國抽著嘴角,記者問他,他也是簡單的模稜兩可幾句,心裡是恨透了寧非。

    「寧先生,前段時間才,寵嘉嘉小姐剛舉行完訂婚儀式,您就宣佈要結婚,是不是在暗中較勁兒呢?還有,您和寵唯一小姐沒有訂婚就宣佈結婚,是奉子成婚嗎?」

    寧非勾唇一笑,「我覺得婚姻不該帶有任何功利性或不純的心思,至於你說的訂婚,我不是早就在報紙上公開宣稱和寵家大小姐訂婚了嗎?這位記者朋友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那記者被寧非說的一梗,不遠之處,寵嘉嘉看到父親被記者圍著,以為是在採訪父親領導公司重獲新生走上正軌之事,心裡喜滋滋的。

    晚宴是成功的,如果沒有寧非出現。寵康國回到家,臉上絲毫不見喜色,寵嘉嘉乖巧的給他揉著肩膀,「爸,你看今天那些個媒體那副樣子,真是一群嗅著錢味兒的狗。」

    「爸,你說等咱賺了大錢,把公司發展到世界上去,他們還不得跪地求著咱們接受採訪。」寵嘉嘉憧憬著她未來高貴奢華的生活。

    「爸,你怎麼不說話啊?對了,寧非跟你說的什麼,你們倆說了那麼久?」曾經心中的男神,現在也不是她的男神了。或者說,寵嘉嘉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寧非看上了寵唯一而沒有看上她,她就覺得寧非眼光有問題,審美更是個大問題,能看上寵唯一的男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沒事,我去書房了。」寵康國煩躁的站起來,正在給他捶肩膀的寵嘉嘉閃了一下,差點栽進沙發裡,見寵康國臉色不好,心裡閃過疑惑。

    「怎麼了,又惹你爸生氣了?」沈丹芝洗了手出來,看到寵康國上了樓,說道。

    「我哪有,是爸自己不對勁。」寵嘉嘉回道,「媽,我覺得爸有事兒瞞著咱們。」

    「胡說什麼呢。」沈丹芝戳了寵嘉嘉一下,她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可是上心了,「我去給你爸泡杯茶。」

    寵康國在書房裡揉著眉頭發愁,他本來錢就不多,那幾千萬光公司都不夠用,哪有閒餘挪出來給寵唯一舉辦婚禮?

    可是,寧非都在媒體面前說了,他想不辦都不行。

    思忖良久,寵康國無奈的拿起電話給慕涼辰打過去。

    慕涼辰正看著今天晚宴的監控錄像,正好看到寧非和寵康國被記者圍著採訪的那一段兒,寵康國的電話就進來了,「伯父。」

    寵康國把借錢的事兒一說,自然不會說是為了給寵唯一舉行婚禮,只說是公司急用。

    慕涼辰把視頻靜音,聽著寵康國借錢的借口,等他說完了,他沉默良久,就在寵康國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才開口,「既然伯父有難處,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不過……伯父您也知道,之前我剛為您動用了公司的流動資金,現在……這不是筆小數目,我得跟上面有個交代啊。」

    「這……那怎麼辦?」寵康國問道。

    「這樣吧,您先把房子拿出來,我拿著抵押書給他們看,做做樣子。」慕涼辰說道。

    寵康國以為他會跟他要公司股票,一聽說他要的房契,就放心了。相比於能生錢的股票,一套房子算什麼,「好,多謝涼辰你了,伯父一直給你添麻煩。」

    「這是哪兒的話,當年若不是伯父,哪會有現在的我。」慕涼辰冰凌的面孔配上揚起的嘴角,甚是詭異,只是,在電話那頭的寵康國看不到他的臉,只聽到他溫和又謙虛的笑聲。

    放下電話,慕涼辰從書房中走出來,推開臥室的門,入眼的,不是kingsize的大床,而是立在床邊的精美婚紗。尊貴的塔夫綢在裙擺上挽起一朵朵漂亮的白玫瑰,全手工打造的玫瑰花的花心都是指甲大小的藍鑽點綴,華美又不失清純。時尚的抹胸設計成花瓣的形狀,讓人期待美麗的新娘穿上它的美好光景。

    有人說,新郎看到新娘穿婚紗的那一刻,會喜極而泣。慕涼辰撫摸著這套由他自己親手設計縫製的婚紗,那輕柔的動作小心翼翼,如愛撫最心愛的情人,「唯一,我終於可以看到你穿上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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