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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8悲慘生活的開始 文 / 搖情月

    108

    寵康國臉色發白,好在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旁人並不能看出他臉色的變化。

    「寵伯父?」年輕男子喚道。

    寵康國愣怔了兩秒,回過神來,面上帶著連他自己都覺得虛假的笑,「慕賢侄回來了。」

    「我還以為寵伯父不記得我了呢。」慕涼辰笑著說道,好像根本沒有發現寵康國的尷尬。

    「康國,這位是……」沈丹芝對慕涼辰的印象不是很深,沒有想起他是誰。

    「嘉嘉的同學,以前還到我們家玩過呢。」寵康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親切些。

    「哦。」沈丹芝淡淡的點頭,一副慈母的樣子拉著慕涼辰話家常,正好擺脫丟人臉的秦母,「見過嘉嘉了嗎?」

    「還沒呢,先來拜見伯父和伯母。」在長輩眼裡,慕涼辰長了一副很是討人喜歡的模樣,白淨的小臉,說話聲音柔柔的,謙虛又有禮貌。

    「伯母,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請您收下。」慕涼辰拿出一個藍絨線盒子,遞到沈丹芝手中,沈丹芝不好意思的拿在手裡,「你看看你,還帶什麼禮物啊,你能來,伯母就已經很高興了。」

    打開一看,沈丹芝眼睛圓睜,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嚮慕涼辰,手指不由得撫摸著盒子裡製作精美的項鏈,「是藍鑽,涼辰你太破費了。」

    「伯母喜歡就好,我覺得藍鑽最能襯出伯母高貴典雅的氣質,也只有伯母能駕馭的了這麼經典的顏色。」慕涼辰一張嘴把沈丹芝說的是新華怒放,在相比今天秦母的出醜,沈丹芝有些後悔,要是她女婿是慕涼辰該多好,也不知道康國吃了什麼**藥,非得要秦天做他女婿。

    「伯母,我給你戴上吧。」慕涼辰熱情的說道,看向沈丹芝的眼神裡閃過驚艷,這讓沈丹芝很受用。

    沈丹芝矜持地撩起披在肩膀上的頭髮,略略低頭,讓自己的頸項顯出完美的弧度,「涼辰現在是做什麼工作的?」

    「伯母脖子上帶的項鏈就是我親手設計的。」慕涼辰把項鏈戴好,重新做回沈丹芝對面,「不知伯母對我的設計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涼辰真是厲害。」沈丹芝喜不勝收的摸著脖子上的項鏈,彈珠大小的藍鑽嵌在胸前,讓她不由得挺了挺胸脯,潛意識裡想要向眾人展示自己的項鏈。

    慕涼辰把沈丹芝的一切反應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倒了一杯酒遞給沈丹芝,「我看這世上也就只有伯母配得上這鑽石。」

    「瞧你這孩子嘴甜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沈丹芝理了下領口,實際是把領口弄得更大些,好讓鑽石項鏈露出來。

    對於慕涼辰,沈丹芝是越看越喜歡,這孩子嘴又甜,說話又風趣,比自家那個木訥的女婿可好多了,不知不覺,兩人聊了很多。不知何時離開的寵康國回來,身後跟著寵嘉嘉。

    「你是慕涼辰?」寵嘉嘉見到慕涼辰也是吃了一驚。

    「恭喜你。」慕涼辰打了聲招呼。

    遠處,寧非望著前幾天還一直陰魂不散的情敵,「他怎麼也在這裡?」語氣很是不好。

    「大概寵嘉嘉邀請的吧。」寵唯一不甚關心道。

    寧非扭頭來看她,腦中閃過一個想法,「當年不會是寵嘉嘉把小白臉給搶走了吧?」

    正在吃點心的寵唯一一噎,咕咚一聲嚥下去,「恭喜你,答對了。」

    「有獎嗎?」寧非厚顏無恥道。

    寵唯一眼珠轉了轉,把自己咬了一口的點心塞進寧非嘴裡,「賞你的。」

    見寧非皺著眉,寵唯一雙手叉腰,橫眉冷對,「你嫌棄我?」

    「我只是以為你會用這兒餵我吃。」寧非邪肆的指了指她站著點心沫的豐唇,惡意的蹂躪了一下。

    寵唯一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拿手使勁兒擦了擦,「大白天做夢呢。」

    「寵唯一!」

    「嗯?」咬著點心的寵唯一含糊不清道。

    「欠收拾了是不?」寧非惡狠狠道。

    唯一搖了搖自己帶著寧家傳家鐲子的手,威脅道,「我現在是寧家兒媳婦,放古代可就是當家主母!」

    「小樣兒,戴個鐲子你就長本事了,你看我今晚會不會放過你。」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掐了她大腿一把,手指如彈琴般在她的肌膚上遊走,故意輕飄飄的撩撥她。

    寵唯一不自在的東東身子,小聲說道,「癢。」

    「是心癢還是下面癢?」寧非湊在她耳邊咬耳朵。

    「寧非你臭不正經。」唯一捉住他溜進裙擺的手。

    寧非呵呵低笑,「我摸我老婆,怎麼就不正經了。難道你要我去摸別人?」

    「去去去,趕緊去。」寵唯一粗著嗓門喝道。

    「那也得先摸完老婆在考慮其他人。」寧非無恥道。

    反正戲也看完了,兩人無所事事,調了一會情,撩撥的寧非慾火難耐,拉著寵唯一就走了出去。

    「喂喂,你幹嘛。」寵唯一被寧非粗魯的塞進車裡,還沒坐穩,車子就跟離弦的箭似的駛了出去。

    「開房!」

    ……

    訂婚總算是結束了,沈丹芝小心地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放進藍絨線盒子裡,這算是今天唯一讓她高興的事兒了。

    寵康國洗完澡穿了浴袍出來,見沈丹芝把一個藍絨線的首飾盒子放在床頭櫃上上,不禁奇怪,「什麼東西?」他最近可是沒有送給她首飾。

    「涼辰送的,這孩子真是貼心。」沈丹芝說起慕涼辰,就忍不住誇讚幾句。

    「慕涼辰?」寵康國的語氣拔高,好像有些不相信,「他送你這個幹什麼?」

    「你這是什麼話,孩子送給長輩,還是是什麼意思。」聽著寵康國的語氣,沈丹芝有些不高興。

    雖然寵康國有錢,不過寵康國一心一意都把心思放在賺錢上,也就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會給她帶些禮物,現在,老夫老妻了,早沒那個傳統了,就算是她過生日,他也只是很隨意的甩給她一張卡,一點也不上心。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怎麼會突然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你。」寵康國也發覺自己剛才的語氣有點過,連忙解釋,不過心裡還是提防著。

    「我哪兒知道,人家出手大方唄。哎,對了,我怎麼記不起這孩子是誰了?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沈丹芝說道。

    寵康國爬上床來,掀了被子鑽進去,摸了摸沈丹芝滑溜溜的腿,「你離他遠點,別人家給你點小恩小惠,你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沈丹芝藉著脾氣挪了挪,「我怎麼貪圖小便宜了,咱家又不是買不起,我還不是看著孩子討人喜歡。」

    寵康國鑽進來的時候,碩大的肚子撞在她的膝蓋上,讓她沒由來的生出一股子厭惡。腦中閃過祝杭頎長的身影,沈丹芝不由得向一旁靠了靠,避開寵康國摸過來的手。

    「他是嘉嘉小時候那個男朋友。」寵康國解釋道。

    沈丹芝一低頭,便看到他頭髮稀疏的頭頂,剛洗了澡,頭髮沒幹,成縷的貼在腦門上,更顯的頭髮稀少。

    「原來是那個小孩兒啊,我記得這孩子小時候長得可秀氣,小臉白嫩嫩的。」沈丹芝想起來了,女兒在高中的時候是交過一個男朋友,不過很快就分手了。她也不太在意,小孩子嘛,玩玩而已。

    「那也用不著離人家遠點啊,我記得還是你出錢把他送出國的,他該感謝咱家才對。」沈丹芝說道。

    寵康國關了檯燈,黑暗裡,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狠戾,「總之你離他遠些,況且,今天嘉嘉訂婚,也沒請他,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還是要提防著點。」

    有些事,他不會跟別人說,即便是同床共枕的人,只有爛在自己獨自裡才最可靠。

    「我看是你多心了,當年兩人談戀愛也就是過家家,他還能因為嘉嘉訂婚了,懷恨在心啊。」沈丹芝顯然是把自己女兒想得太有魅力了,「不過,我可覺得他比那個秦天好多了,你說他媽今天都說的些什麼,咱家可是丟盡人了,也不知道今晚嘉嘉跟她們過的怎麼樣。」

    不過,依著她女兒的性子,她倒是不擔心,誰整治誰還不一定呢。

    寵嘉嘉新居,果然是熱鬧非凡。

    秦母回到家,把外套一扔,高跟鞋一脫,躺在床上就開始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這高跟鞋還真不是人穿的,累死個人,哎喲,我這腳都磨紅了,比在地裡干一天活還累。」

    寵嘉嘉看著左一隻又一隻的鞋子,不耐煩道,「媽,你怎麼不把鞋放在鞋櫃上?」又見秦母赤著腳在地上走,心裡那個惡寒,「媽,你怎麼不換鞋就進去了?」

    「哎喲,你嚷嚷什麼,累死我了,趕緊給我端盆洗腳水。」秦母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拿起茶几上果盤裡的蘋果啃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道。

    「什麼?」寵嘉嘉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你要我給你端洗腳水?」

    她長這麼大,都是人家伺候她,哪有她伺候人家的?

    不過,她表情倒是轉換的快,極迅速的掩飾了自己的不滿,「媽,一會兒您洗洗澡解解乏。」

    「不行不行,我站不起來了,真不知道那些個女人怎麼那麼喜歡穿什麼高跟鞋。」秦母咬著頭,一口咬在蘋果上,卡嚓一聲,汁水兒四濺。

    秦父沒有秦母那麼大方,拘束的跟在後面,學著兒子兒媳換好鞋,把鞋子擺的端端正正的放在鞋櫃裡,聽到高自家老婆子又在無理取鬧,忙問了兒子洗手間在哪兒,端了盆子出來放在秦母腳底下,「別嚷嚷了,累了就少說點。」

    秦母嚼了兩口蘋果沖老伴兒擠擠眼,低聲說道,「你瞎勤快什麼,我這是給嘉嘉下馬威呢,兒媳婦伺候婆婆那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看她爸媽那麼寵著她,在家裡肯定什麼事兒都不會幹,你現在不教著她做,以後怎麼伺候咱兒子?走開走開。」

    「嘉嘉啊,過來給媽洗洗腳。」秦母把秦父趕走,吆喝道。

    正在洗手的寵嘉嘉一愣,這老媽子還來勁兒了。

    寵嘉嘉砰的把衛生間門關上,耳不聽為靜,省的她忍不住朝她發火。

    「嘉嘉,嘉嘉?」秦母喊了幾聲見沒人應聲,便拔高了嗓門,饒是家裡隔音效果良好,也免不了給傳出去。

    秦天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媽,嘉嘉今天也累了,我來吧。」

    「我不用你,我就是用她給我洗。」秦母道。

    「媽,你行了,今天大家都累了。」秦天把母親的腳放在盆裡,手法熟練的揉著。思緒不禁飄散開,以前,簡溪整天出去跑新聞,他都是這樣給她洗腳的,按摩的手法也是在她那兒練出來的。

    「行了行了,我不洗了。」秦母把腳拿出來,擦都沒擦,把濕著的腳放在毛毯上蹭了蹭,赤著腳就走上樓了。

    「天,你媽就這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秦父見兒子神色恍惚,開口安慰道。

    「爸,我沒事,我還能生我媽的氣?」秦天擦擦手,「爸,您也累了,上樓休息吧。」

    秦父歎了口氣,弓著身子上樓。要他說,之前那個女孩兒就挺好的,可惜……

    聽見外面沒了動靜,寵嘉嘉才出來,因為今天秦母出的那場丑,她也沒了和秦天說話的心思,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了。

    秦天正在樓下收拾著,突然聽到樓上一聲尖叫,忙飛奔上去。

    樓上,寵嘉嘉站在床邊一臉嫌棄的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嶄新的床單上還有兩個濕濕的大腳印子。

    「媽——媽——」寵嘉嘉使勁兒搖了搖打著鼾的秦母,見她連衣服都沒脫,想著白天她吃飯時可能滴上油漬飯粒,忙伸回手來,「媽,你走錯房間了,這是我和秦天的房間。」

    秦母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大腳丫子還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媽!」寵嘉嘉大喊一聲,拿了東西去捅秦母,秦母不適的翻了個身,迷糊糊的坐起來,一頭扎進洗手間裡,一會兒,裡面傳來淅瀝瀝的放水聲。衛生間的門就那樣大喇喇的開著,一股子尿騷味從裡面傳出來。

    寵嘉嘉捂著鼻子把門關上,一臉的噁心。再看看皺巴巴的床,更是連碰都不想碰,扯了床單扔在地上,明天她一定要把床墊子也換了。

    秦母惺忪著眼走出來,一手還不在綁著褲帶,逕直向床上走去。

    一條腿搭上床,才發現床單沒了,秦母抬起睜不開的眼問道,「嘉嘉啊,床單呢?」

    「媽,你走錯房間了,你的房間在對面,這是我和秦天的房間!」寵嘉嘉忍著怒氣說道。

    「啊?走錯了啊?」秦母一臉的愣怔,看來還是不清醒。她忙從床上下來,搖搖晃晃的向外走,突然腳下一絆,秦母低頭,這不是床單麼?

    秦母忙彎腰拿起來,伸手一揚,就要重新鋪回床上。

    「哎哎,媽,不要了,這床單不要了。」寵嘉嘉忙伸手阻止。

    「不要了?」秦母醒了幾分,「好好的床單,還是新的,為什麼不要了?」

    「那個……我不喜歡這個床單。」寵嘉嘉隨口謅道。

    秦母盯著寵嘉嘉看了幾秒,再看看床,「你不是嫌媽髒吧?」

    「怎麼會,我是真的不喜歡。」寵嘉嘉見秦天上來了,忙眨了眨眼,「秦天,還不趕緊扶媽回去休息。」

    秦母把床單夾在腋下,唸唸叨叨,「這麼好的床單,說不要就不要了,多浪費。」

    寵嘉嘉只想趕緊把人給打發走,也沒說什麼。

    那邊終於消停了,寵嘉嘉拿起香奈兒噴起來,噴完臥室,想起秦母還用過衛生間,一開門,人還沒走進去,就被裡面的味兒給頂了出來。寵嘉嘉忙噴了兩下,捏著鼻子走進去,「怎麼這麼臭……天啊,她竟然不沖廁所!」寵嘉嘉噁心的差點吐出來。

    秦天一回來,就聞到滿屋子的香水味兒,說實話,在名貴的香水噴多了也不好聞,更何況他一個大男人,聞著這東西總覺得有些刺鼻。

    「秦天,秦天你給我進來!」寵嘉嘉大叫。

    「怎麼了?」

    「你媽竟然不沖廁所!」寵嘉嘉想著,明天是不是要把馬桶也給一塊換了。

    「嘉嘉,我媽不懂。」秦天好脾氣的解釋道。

    「可這是基本的衛生常識啊!」寵嘉嘉道,「還有,你看她還睡在我們床上!」

    「嘉嘉!」寵嘉嘉和母親關於床單的對話,他不是沒聽見,秦母好糊弄,他可不,「那是我媽!」

    寵嘉嘉意識到自己過了,瞥了瞥嘴,放軟了態度,「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一下子不能適應嘛,你知道,在家裡都是我爸媽寵著我。」

    「睡覺吧。」秦天揉了揉鼻子,聽到寵嘉嘉的話,心裡不由自主地拿簡溪來比較,簡溪也是豪門千金,可是她從來不會這麼大呼小叫嬌滴滴的嫌這兒嫌那兒。

    寵嘉嘉深吸了一口氣,放下香水道樓下去洗了個澡,上來的時候,秦天早睡著了,她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真的愛秦天麼?她也說不出來。只是曾經看到秦天對他女朋友的體貼,又想到寧非對寵唯一的好,心裡就是滿滿的嫉妒。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秦天紳士體貼的表現打動了她的心,她便開始追他。在兩人交往過程中,秦天也確實如她一直幻想的那樣體貼入微地對她好,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可是,為什麼她覺得今天有些不一樣?

    第二天天還未亮,寵嘉嘉就被樓下乒乒乓乓的聲音給吵醒了,她拿過手機一看,還不到六點鐘。

    推了推身旁的人道,「秦天,下去看看怎麼了?」

    秦天不情願的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出去。

    樓下,秦母正把所有的碗筷瓢盆搬出來洗呢,弄得哪兒都是水。

    「兒子,怎麼不多睡會兒?」昨晚睡覺之前,秦母把秦母給說了一通,秦母當然是不認為自己給兒子添麻煩了,不過,她認為自己勤快點,對媳婦好點,兒媳婦也會對自己兒子好點。

    「媽,你別洗了。」恐怕他們以後也用不著,他不認為寵嘉嘉會做飯。

    「沒事沒事,去問問嘉嘉想吃什麼,我給她做。」秦母說道。

    「她不吃,你別做了。」秦天一是不想母親委屈著,而是也不想寵嘉嘉再挑刺。

    「怎麼能不吃,你們還要上班呢。」秦母以為是兒子再跟自己客氣。

    寵嘉嘉實在睡不著,穿了衣服下來,就看到自家上好的地毯上滿是水印字,那叫一個惱火,「你不用做了,把地毯弄乾淨就行,我上班去。」

    「哎,天還沒亮呢。」秦母喊道,「這孩子,這麼拚命幹什麼,家裡又不是沒錢。」

    你還知道天沒亮啊。寵嘉嘉腹誹道,她坐進車裡趴在方向盤上打瞌睡。

    ……

    祝杭站在北街口,見倪詩顏和柳叔邊說邊笑著回來,忙迎上前去。

    「你怎麼又來了?」倪詩顏看著走過來的翩翩男人。

    「詩顏,老柳,回來了。」祝杭倒是自來熟,轉到後面,幫著柳叔推車。

    倪詩顏最近身體好了很多,在家閒著也無聊,就織了些小玩意兒拿到市場去賣,正好和柳叔相互照應著。

    柳叔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祝杭對倪詩顏有意思,忙跟倪詩顏說了聲先走,騎上三輪車便離開了。

    「哎,老柳……」倪詩顏哪想到柳叔那麼不夠義氣,說走就走了,她沒好氣的看著祝杭,「你來幹什麼?」

    「詩顏,你就是這麼接待老朋友的?」祝杭歎了口氣。

    「你要是來做客的,我當然歡迎,要是別的……」倪詩顏看了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她該說的也都說了,可祝杭就跟那愣頭小伙子似的,三天兩頭往這兒跑,也不想想街坊鄰居會不會說她閒話。

    「詩顏,你為什麼不考慮考慮我的意見?」祝杭不死心道。

    「我有唯一就夠了,沒什麼好考慮的,都這麼把年紀了,還很什麼愛情不愛情的。」倪詩顏健朗的走在前面。

    「詩顏,我只是想照顧你。」祝杭說道。

    倪詩顏停下腳,轉過身來看他,「我能照顧我自己。」當初,她就是因為活的太沒有自我,才會走到現在這樣。

    她不需要人照顧,她就算每天擺個小攤也能賺出自己的飯錢來。

    「詩顏……」祝杭還想再說什麼,一個電話打斷了他將要出嘴的話,他接起來,就聽到手下匯報,「先生,『少爺』確實跟寵家有接觸。」

    「知道,加強對唯一家人的保護,密切關注托馬斯的行蹤。」祝杭看著已經走遠的背影,無奈的搖頭,還是這麼倔強。

    祝杭上車,本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跟著上去,「先生,南非那邊發生動亂,你看……」

    「盯緊了托馬斯就行。」若不是有人煽風點火,原本相交不錯的居民是不會胡亂惹事的。

    「是。」本還是有些擔心,「先生要在中國待多久?」

    祝杭放下揉眉心的手,目光凜冽的掃過來,「難道手下的人連那點小動亂都處理不好?」

    「不,我只是擔心先生的安全。」本答道。

    「這就是你的責任了!」祝杭冷聲說道。作為保鏢,職責是保護主人的安全,不需要思考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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