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6愛情是件奢侈品 文 / 搖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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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唯一看著正向賢妻良母轉化的柳飄飄,難以置信的拎著她剛縫完袖扣的襯衣,「你轉性了?」
柳飄飄給了她一個不屑的眼神,語重心長的教導她,「人吶,得懂得感恩,雖然一對小小的袖扣值不了幾個錢,但也是我的心意不是?」
瞧著柳飄飄那副聖母樣兒,寵唯一就覺得陣陣狗血撲面而來,「得,跟我別搞那些個冠冕堂皇的高尚理由,想綁住喬子謙就直說唄,還搞的多麼感人至深,這風格可不適合你。」
柳飄飄被識破了,也不生氣,把賢良的把襯衣疊好放進包裝精美的盒子裡,「唯一,我跟你用不著說那些虛話,是,我是想跟著喬子謙,不管他會不會給我名分,起碼我可以衣食無憂。雖然我那樣了,他沒有踹開我,還幫我報了仇,但我從沒想過他會愛上我或跟我結婚,我知道,這不現實,我有自知之明。
但是,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除了有點變態癖好之外,他對我不錯,雖然我是個妓女,但是咱也是個人不是,人家對咱好,咱也應該有所回報。」
柳飄飄不敢說自己沒有私心,但是,經歷了這麼多,她也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身份。知道以喬子謙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而且,她深知自己之所以能在喬子謙身邊待這麼久,是因為她符合他在那方面的變態口味。
之所以像女朋友一樣給花幾千大洋給喬子謙買襯衣,又買了袖扣親自釘上,是因為,她想在他身邊待久一點,畢竟,伺候一個男人比伺候無數個未知的男人好好的多。雖然,他有些變態,但是忍忍就過去了。更或許,私心裡有她不願意承認的愛慕之意,不過,理智勝過感性的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未來。
「飄飄……」寵唯一知道柳飄飄沒有怪她的意思,她們素來就是這麼沒遮沒攔的說話,但聽柳飄飄提到被寵嘉嘉害那次,她還是說不出的難受。本來,她也以為,喬子謙會立刻踢了柳飄飄另尋新歡,好在,他沒有,這也讓唯一對他有了改觀。
看著柳飄飄臉上一閃而過的憧憬,唯一感覺心裡澀澀發酸,「飄飄,我們可以不做這個。」
不做小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雖然仍舊不可能和喬子謙在一起,可是,她可以擁有正常的愛情。
「傻妞,過慣了服侍男人就能得到大把錢的日子,你認為我回的去?」柳飄飄看著驚喜裡眼角細微的紋路,即使她精心保養,可是身體的損耗也讓她提前有了衰老的跡象,「良不是那麼好從的,這條路從來沒有退路。」
即使她現在辭職不做這一行,找個男人嫁了好好過日子,她就能過的舒心嗎?
不,她要每天每夜的擔心丈夫會不會發現她的過去,擔心鄰居會不會知道她之前是個低賤的妓女。
「可是……」寵唯一還想勸說什麼,被柳飄飄不耐煩的打斷,「倒是你,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寧非對你也算是不錯了,我怎麼聽阿姨說,你在外面還有一個男人?不會是…。你那初戀……吧?」
寵唯一皺眉,她說呢,柳飄飄什麼時候這麼長篇大論的談論人生愛情了,感情是母親找來的說客。
「唯一,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柳飄飄問道,在她看來,寧非是非常適合的人選,她知道寵唯一是個聰明人,卻不明白她為何這次卻做出如此糊塗的事來。
寵唯一拿著寧非送她的手機,無目的的翻動著頁面,聽到柳飄飄的詢問,她愣了一下,是啊?別人看來,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飄飄,我說我怕,你信嗎?」
「媽媽曾經給我講她和寵康國的愛情故事,我記得媽幸福的跟我說,寵康國追她的時候恨不得把命都交給她。
為了求得外祖父同意他們的婚事,大冬天的,他在外祖父家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眉毛上都結了冰渣子,整個人都失去知覺了,這樣的愛,夠深夠重夠讓人羨慕吧?」
「呵,可是後來呢?」寵唯一指指自己,「他拋棄我們娘倆的時候,也是夠果決夠冷漠。你看,男人就是這樣,得到了,就棄之如履。我不想成為男人厭棄的蚊子血,也不奢望成為男人胸口的硃砂痣,我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心。」
柳飄飄望著寵唯一,她們雖然感情好,卻很少談及愛情這種飄渺不真實的東西,她以為只有她對愛情望而卻步,卻沒想到,父母的婚姻給唯一留下的不是對愛情卻步,而是對愛情的失望。
「也許,寧非是不一樣的。」畢竟,當初倪詩顏對於寵康國來說,有所圖,而唯一對寧非,好像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柳飄飄以一個局外人的眼光來看。
「我不敢嘗試。」她想,如果她也跟母親似的被男人拋棄,母親一定會受不了。寵唯一拍拍屁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女人沒了男人還不是照樣活,現在這樣挺好。」
同樣是受過創傷的女人,柳飄飄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是無益,只是,她已經毀了,她希望她唯一的好姐妹能比她幸福。
「傻妞,反正寧非那小子現在對你有意,你跟他交往交往也不吃虧,到時候見他有出軌的苗頭,咱先踹了他不就得了,還白得一筆分收費。」柳飄飄拍拍寵唯一的肩膀離開,她果然不適合裝深沉充當文青,唉,倪阿姨交代的任務沒完成,看唯一自己的造化吧。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像寧非那樣的男人,天下難找,能把握還是要好好把握,可是,她知道寵唯一的脾氣,只能從另一個方面入手,卻說寵唯一接受寧非。
寵唯一站在原地,盯著手機屏幕有些出神,腦中突然閃過寧非毫不猶豫的刪掉她照片的畫面,她嘲諷的搖搖頭。看來她已經把寧大少的耐性磨光了,唉,多好的青年才俊被自己給氣走了。
回到病房,見母親正坐在床上望著門口。見寵唯一來了,忙裝作疊衣服。
柳叔幾人的圍巾手套都織完了,倪詩顏把它們疊好裝進袋子裡,也沒跟唯一說話,只是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門外。
「媽,你看什麼呢?」寵唯一發覺她的不對勁。
「沒什麼。」倪詩顏低頭繼續整理東西。
房間裡至於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倪詩顏還是沒忍住,開口道,「唯一,你和寧非……」
「媽,你別多想了,我們是什麼家庭。」寵唯一微笑著說道,聲音淡淡的,好似根本沒把她和寧非的經歷當做一會兒事兒。
倪詩顏聽聞,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唯一,這次的事總歸是你不對,不管你們會不會在一起,去道個歉。」
寵唯一愣怔了一下,笑道,「知道了,他也幫了我們很多。」
一天的時間很快,倪詩顏本以為寧非不會來了,沒想到他在天色將黑的時候抱了一個大盒子來了,「媽,對不起,今天工作有些忙,來晚了。」
「沒……沒什麼,你……你先坐,我給唯一打電話。」倪詩顏有些惶恐,看得寧非不禁蹙眉,「媽,你怎麼這麼見外。」
「我……」倪詩顏牽動嘴角笑笑,這不是覺得人家不可能是自己女婿了,就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人家的好意了。
「你先坐,我給你倒水。」倪詩顏扶著床沿下來,腿雖然仍舊不是很靈活,但是慢慢挪動還是可以的。
寧非感覺出倪詩顏的變化,把盒子放下,不動聲色的接過水杯,「媽,你寫別忙了,我給你買了個腿部按摩器,我和唯一忙不過來的時候,你可以用這個。」
倪詩顏連連應聲,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床邊,看上去有些拘謹。
「媽,你怎麼了?」寧非一口一個媽叫著,更是讓倪詩顏覺得難受,多好的孩子啊。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孤兒寡母,確實是高攀不上寧非的。
「孩子……唯一不懂事,我帶她向你道個歉。但是唯一不是那種不安分的人,她性子強,也許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我,我不是替唯一開脫,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想插手。只是你和唯一最後會怎樣還是未知數……你……以後還是喊我聲阿姨吧。」倪詩顏知道寧非算是公眾人物,要是被媒體知道,對他也不好。
寧非抿唇,目光淡淡的掠過窗戶,落在倪詩顏臉上,「媽,我叫您媽不是因為唯一,咳,是我魯莽了,我都沒有經過您同意就自以為是的這麼叫了。我從小就被母親拋棄了,這麼叫您,是真心的把您當做母親。我和唯一不管是分是合,我都把您當做我的親人。我做不了您的女婿,但想做您的兒子,不知道您收不收我這個兒子?」
門口處響起一聲不大的聲響,寧非和倪詩顏望去,寵唯一從外面走進來,眼神有些躲閃,「媽,你叫我回來幹什麼?」
倪詩顏恨恨的叮了她一眼,眼神瞄向寧非,對她使了個眼色,不是說好了讓她主動道歉嗎。
「哦,是收乾兒子的事啊,你想認就認唄,我有不會攔著。」寵唯一笑著說道,見寧非看她,她還特意調動臉上所有的肌肉組成最好看的笑容,「我以後有個這麼有錢的哥也不錯啊。」
「唯一!」倪詩顏喝道。
「媽,我先回去了。」寧非只是淡淡地看了寵唯一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好像她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似的。
「那個我讓唯一送你……」
「不用,讓她多陪陪您。」寧非毫不遲疑的拒絕道,然後擦著寵唯一走過,沒有給她一個多餘的眼神。
倪詩顏走上前來捏著寵唯一的耳朵,「你啊你,你就服個軟能怎麼著?男人要的是一個能給他家的溫暖的女人。」
寵唯一眨眨眼,眼睛好像蒙了層霧氣,讓她看不清,聲音有些悶氣的說道,「他都說了要做你乾兒子不做女婿了,我還要往上貼啊!」
「你啊你,你就作吧!」倪詩顏無奈,「我看你再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男人。」
「大不了我不嫁了。」寵唯一賭氣道,她本來是想道歉的,可是,當她在門外聽到他那番話,她覺得心裡悶的厲害。
……
寧氏大樓,王秘書敲門進來,「寧總,您看今天的報紙。」
寧非從靠椅上坐起來,接過秘書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才去拿報紙,「b市?」
王秘書給他的報紙是b市都市報,按理說,作為s市人,除了與生意有關的經濟報,很少會去關注外市的報紙,寧非疑惑的打開報紙。
報紙上,赫然印著幾個大字:
喪心病狂,昔日黑老大涉嫌販賣病患被捕!
寧非坐正了身子抖開報紙細細看,「王家?」
「是,據悉有人匿名舉報,現在好多受害人家屬都堵在王家和警局。」王秘書說道,當初寧非讓他查喬院長的時候,順帶著查出他借靠王家購買病人用於實驗研究,今天看到這個報紙,他便關注了一下,想著寧總應該需要知道這件事。
「什麼情況?」寧非把報紙闔上,上面報道的只是表面新聞,不過,倒是爆出王家給女婿王院長提供病患做實驗。
這件事,寧非確信知道的人不多。
「雖然媒體報道了這件事,但是,據我所查,媒體並不知道那些病人是用來進行植物人催醒實驗的。」王秘書把查到的信息告訴寧非,也就是說,官方對案情有所隱瞞。
這也算是情理之中,植物人催醒實驗可謂是醫學上的里程碑式的研究,甚至在國際上都引起了不錯的反響。若是報道出來,這項實驗是建立在這麼多無辜人的生命至上,那政府也會受到百姓的唾棄。
寧非單手敲著桌子,這件事在喬院長死後被爆出來,對方是什麼心思?
「前幾天,你說看到唯一送王梅艷去機場?」寧非問道。
「是的。」
「你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喬子謙。」寧非吩咐道。
王秘書心領會神,立刻著手去辦,「對了,寧總,據說珠寶大亨祝先生到了s市。」
「珠寶大亨?好好的非洲他不待,來這裡幹什麼?」寧非的語氣有些戲謔。也就是不知情的人認為他是普通的珠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