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68幕後黑手 文 / 搖情月
寵唯一、柳戰、景修澤一行三人去了對面的咖啡廳,景母見兒子竟然理都不理自己,氣得直哭。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好兒子,就被這麼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給勾引去了,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心吶。
喬芸扶著景母,恨恨的望著寵唯一的背影,若是眼神能化作利劍殺死人,寵唯一早被萬箭穿心了。
「小芸,你說阿澤怎麼就讓那個狐狸精給迷了眼了呢?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他以前事事聽我的,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景母渾身無力的向喬芸哭訴。
喬芸收起憤恨,換上善解人意的表情,「伯母,你別擔心,修澤也是一時被寵唯一的表象給騙了。男人嘛,遇見女人總是會亂了陣腳,更何況,寵唯一還有那麼點姿色。」雖然她很不想承認,喬芸望向咖啡廳的眼神又狠了幾分,「寵唯一又是有意勾引修澤,修澤那麼善良,稍微耍點小手段就把修澤騙過去了。」
「都怪那女人心機太深!」喬芸一席話很好的撫平了景母被兒子傷到的心,她贊同的說道,剛才就那麼一瓶水,都能挑撥的她和兒子吵起來,可見這女人心機不是一般的深。
「就是呢,用自己的母親做接近男人的籌碼,還真是夠狠心的。」喬芸順著景母的話狀似無心地感歎一句。
「什麼意思?」景母果然被喬芸一句話勾起了好奇心。
喬芸略帶為難,支支吾吾開口,「伯母,其實……唉,算了在,在背後議論人家總是不好的。」
喬芸這會兒那這兒說事兒,卻忘了,剛才她一直背後議論人家來著。
「有什麼好不好的,你這是為了幫阿澤認清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的真面目,到時候,阿澤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景母豈會不知道喬芸對景修澤的那份兒心思?
喬芸和景修澤有過一段過去,她是知道的。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一塊出國留學,又選了同樣的專業,日久生情,談個戀愛,很正常。她也不是不通情理的母親。
雖然,當時她看不上喬芸,對她和阿澤在一起也阻撓過,但現在,相比於寵唯一,喬芸算是非常好的兒媳婦人選了。
喬芸心裡的算計景母也不是絲毫沒察覺,畢竟是多活了幾十年的人,對小輩兒眼裡露出來的精光還是有所察覺的。不過,之前,她能夠拆散喬芸和景修澤,之後也也能,現在,先利用利用她再說。
「修澤跟我說過,寵唯一的母親好像是植物人,而修澤又是咱s市有名的腦科醫生,又參與了植物人催醒實驗的研究,寵文給i惡意接近修澤恐怕是……」喬芸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對面咖啡廳靠窗而坐的三個人,沒有再說下去。
景母卻明白的領悟了喬芸沒說下去的那句話。
原來,這個寵唯一接近她家兒子阿澤就是為了利用阿澤。
「還有啊,這個寵唯一與寧非關係匪淺,我聽說寧非還在您的生日上為她大鬧過?這女人可真不簡單,連寧非都能給收服了。」喬芸一臉神秘又難以置信的說道。
好像寵唯一是個多麼可怕的生物似的。
「她和寧非?」景母一直以為寧非當時那樣做,是為了讓自己難堪,寧非如此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她當時並沒有真的認為寧非和寵唯一是那種關係,今天聽喬芸這麼一說,心裡咯登一下,她想的可比喬芸要多。
寧非一直恨自己,連帶著阿澤也恨,從小到大,寧非事事跟阿澤爭,跟阿澤過不去,這次……寵唯一不會是寧非買通了故意勾引阿澤的吧?
幾秒鐘的時間,景母心裡轉了好幾道兒彎兒,不行,一定不能讓寵唯一和阿澤在一起,一定要斷了阿澤對這個壞女人的幻想。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的上了車,而咖啡廳裡,寵唯一與景修澤對面而坐,柳戰坐在寵唯一身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景修澤。
寵唯一攥緊了拳頭,額上唯有汗珠滲出。
景修澤握上唯一的手,輕輕掰開她的拳頭,柔聲說道,「唯一,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你等了十多年,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寵唯一不知所措的抬頭,良久,才開口,「成功率是多少?」
其實,她想問,是百分之百嗎?
可是,她還沒問出口,理智已經告訴她不可能了。
「這個……」景修澤為難的開口,他理解唯一的心情,可是,如果不冒險,唯一媽媽就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從醫生的角度,他是贊成手術的,但是站在家屬的立場上,他能明白唯一的擔心。
「大概百分之六十五。」
寵唯一抽回手,靠在靠背上支撐身體,「也許我可以再等等……」
等到徹底成熟,等到成功率再大一些。
「唯一,這不是感冒,就算是治療感冒,也不敢說是零失敗率。」之所以建議寵唯一現在給母親做手術,是因為,現在做的話他們可以動用研究小組核心研究人員,專業化水平更高,而且,在他們的努力下,已經有好幾例成功甦醒過來的病人了。
若是等到這項研究廣泛投入市場,裡面不說帶了很多商業因素,也不可能找到這麼專業的團隊。
至於這裡所說的手術成功率,不是說等個一年兩年,成功率就上升到百分之九十幾,甚至百分之百,這個過程是漫長的,是無期的。
「我……我再想想。」她很矛盾,她希望母親醒過來,可是她怕,怕萬一手術失敗……
若是失敗,她寧願維持現狀。
景修澤也不好再說什麼,一時間,三人之間陷入寂靜。
柳戰一直沒開口,一是覺得自己嘴笨,不知道該說什麼,二是他心裡呃很矛盾。
雖然和唯一媽媽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他還記得這個善良的女人會在他被父親打後給他包紮傷口,會給他做好吃的點心,會在晚上背著發燒的她去醫院。
突兀的鈴聲打破沉寂,手機接起電話,裡面傳出熟悉的戲謔聲,仔細聽,還帶點吃味的味道。
「陪柳飄飄陪到和男人失蹤了?」寧非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進寵唯一的耳朵。
「我現在正和兩個男人聊天喝咖啡,你是不是考慮加入我的後宮?」寵唯一一改剛才的低迷說道。
「在哪兒?」對方聲音略沉,實際,電話那邊的寧非已經變了臉。好啊,和一個男人就已經是罪大惡極了,竟然還和兩個男人,而這兩個男人裡面竟然還沒有他,他是最後他打電話問她,她才通知的,也就是說,他在她心裡排隊的話要排的十萬八千里之後了?
「和平路仙黛爾對面的咖啡廳。」寵唯一懶懶地報了地址。
寧非的電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或者說,是她潛意識裡想逃避,不想糾結手術的問題。
她不堅強,有時候,她也很想逃避,想找個殼子鑽進去,想找個懷抱靠一下。
可這樣的改變,看在景修澤眼裡,又是另一番光景。面對自己,她糾結,低迷不振,可,寧非只是一個電話,她就恢復了以往的俏皮。
是不想讓寧非擔心嗎?
寧非來的很快,跑車一個霸氣甩尾穩當地停在停車場裡,他推門下車,面對咖啡廳門口的服務生的詢問,理都沒理,直接衝著寵唯一做的那桌走過來。
可是,有個難題擺在面前。
寵唯一他們做的是四人桌,寵唯一和柳戰坐在一邊,景修澤坐在對面。他當然不可能和景修澤和平的坐在一起,那他只能坐在唯一這邊。
可是……讓他寧太子出聲要柳戰讓位子,這怎麼可能。
所以,寧非直接把寵唯一拉起來,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寧非已經坐在了寵唯一坐的那個位置,寵唯一剛想出聲,他便把她撈在懷裡抱在腿上。
看,這樣不是很好?寧非向對面的景修澤挑眉。
景修澤按奈不發,在這裡,他不想和寧非挑事兒,那樣,只能顯得他小心眼兒。
寵唯一瞪了寧非一眼,找事兒不分時間場合?她多少也知道寧非和景修澤之間的事兒,兩人互相看不對眼,至於誰對誰錯,她不做評論。
之前,兩個人拿她作為打擊對方的武器,她可以無所謂,反正她也是沒心沒肺的人,可今天她正心煩,寧非這是戳了她的眉頭。
寵唯一從寧非身上起來,坐到景修澤那邊的空位兒上,與寧非相對而坐。
寧非挑眉,好啊,幾個小時沒見,成了景修澤那邊的人了。
「陪完了聊完了也喝完了吧?寵唯一,別忘了你的好姐妹還在醫院病床上躺著!」
「寧非你要是來找茬,你就直說,別跟我陰陽怪氣的跟誰欠了你似的!」她正心煩著,聽了他的話尤其的不好受,他那是什麼態度?什麼意思?
他也覺得她水性楊花,是個精於心計的壞女人是吧?
「寵唯一你再給我說一遍!」為了景修澤跟他嗆起來?這女人腦子秀逗了是不是?
「我就說怎麼了?我……」
「寧非,我找唯一是商量伯母手術的事,你別多想。」景修澤忙出面解釋道。
「我多想什麼了?」寧非看了景修澤一眼,喝了口咖啡,接口道,「說說你的想法。」
「那是我的咖啡。」寵唯一心裡堵得慌,見寧非動她的東西,她就是不爽。
「你給我閉嘴!」寧非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理會她,繼續對景修澤說道,「你的治療方案,對手術的把握,說說看。」
景修澤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隨後說道,「唯一,我並不是逼你去給伯母做手術,只是認為現在是非常好的時機,當然,如果你不想的話……」景修澤聳聳肩,也許是他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唯一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擔心……」寵唯一欲言又止,沒有說下去。
「擔心喬芸?」寧非說破了她的心思,寵唯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否認。
景修澤恍然,他怎麼忘了她和喬芸之間的過節了,難怪唯一一直有顧慮。為什麼寧非想到的,他就沒想到?
「我知道了。」景修澤頓了頓,說道,「但作為醫生,最基本的職業操守是不會把個人私怨帶到手術台的,而且,手術時也不是她一個人在裡面,必要的話,醫院可以設置監控。」
其實,他是相信,喬芸就算再與寵唯一過不去,她也不會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更不會連同事都拉下水。
「可是……有關醫療事故醫死人的報道不是沒有,而且……」而且喬院長是他們研究的領導,萬一他要求手下包庇,他們能怎麼辦?誰又知道?萬一發生事故,在場的醫生忙著撇清還來不及,又有誰會說出實情?至於監控,那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因為與至親之人相關,寵唯一難免會想很多,不是她把人性想的多麼黑暗,而是她對母親的擔心。
「唯一,我明白你的擔心,但是,如果這樣,伯母會一直得不到救治。你要知道,喬芸是研究小組核心成員,以後治療方法推廣普及了,其他的發展成員很可能就是喬芸帶出來的。」景修澤理解寵唯一的過分擔心,但這種擔心是不必要的,作為醫生,他們的職責是救人,而不是害人,他相信喬芸的職業道德,禍不及家人,更何況還是個無辜的植物人患者。
「我會回去喝唯一商量。」寧非見對面坐著的寵唯一眉心緊蹙,放在桌上的小手緊緊攥著,知道她內心很糾結,便向景修澤告辭。
拉著寵唯一出了咖啡廳,寧非在前面走,寵唯一在後面跟著。寧非突然轉身,抱住寵唯一,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寵唯一抬頭,仰望著這個男人,「可是我怕……」
手術之前要簽署醫療協議,就是說她把母親的命交給了那些醫生,可,萬一出了事兒,沒有人會負責。她怕。
「我會安排信得過的腦科大夫跟進去,何況,還有景修澤在場。」他知道,因為唯一身在其中,看不清迷霧,就由他來撥開擦亮她的眼。景修澤說的不無道理,而且,唯一母親的年紀越來越大,器官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衰老,算是重度昏迷的植物人,手術越早越好。
「我……我再想想……」寵唯一伸手抱住寧非,她剛才不是故意要和他發脾氣,她只是想有個人能安慰她,替她出出主意。
被父親拋棄嫌惡的她,潛意識裡希望得到別人的關愛,希望她身邊的人能明白她的感受,支持她,陪伴她。
……
另一邊,喬芸把景母送回景宅,拒絕景母的挽留,識趣兒的告辭了,「景伯母,我還要去看看嘉嘉呢,回國後一直沒拜訪一下她,趁這次來s市,要找她好好聚聚。」
「既然你還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記得以後多來坐坐,我這個老太婆啊也沒人陪,現在連阿澤也不聽我這個當媽的話了。」
喬芸連連答應,告別了景母,趕往寵家。
之前,她倒是不知道寵唯一是寵家的大女兒,直到一天和寵嘉嘉電郵時,寵嘉嘉跟她抱怨,她才知道的。
這次來,跟寵嘉嘉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打通,她得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寵家大宅,沈丹芝面色憔悴的接待了喬芸。
剛強撐著笑臉送走了來看望寵嘉嘉的同事,地上還有被寵嘉嘉扔出來的禮物,整個寵家客廳一片狼藉。
「沈阿姨,這是怎麼了?」喬芸吃驚道。
沈丹芝一見是喬芸,憔悴的臉再撐不住,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小芸,你終於來了,嘉嘉……嘉嘉她……」沈丹芝哽咽著,一句話說了一半卻怎麼也說不下去,只是一個勁兒哭。
「阿姨,到底怎麼了?嘉嘉出了什麼事?你這樣可急死我了。」喬芸拉著沈丹芝坐下,走到沙發時,腳下一滑,發現是一管踩扁的牙膏,再環顧整個客廳,這簡直就是戰場,難道是母女倆吵架了動起手來了?
「嘉嘉她……」沈丹芝嘴唇蠕動著,可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字來,那是她養了二十多年,傾注了一生心血的女兒啊。
「阿姨,你先跟我說說出了什麼事兒,雖然我也沒什麼本事,但也可以給你出出主意啊。」喬芸見沈丹芝每每說到寵嘉嘉便卡了殼,便換了個角度問。
沈丹芝從寵唯一帶著人來鬧事給喬芸細緻的說了一邊,喬芸聽得兩眼噴火,「又是寵唯一,是她帶人來把嘉嘉打了?她還有沒有王法了,明目張膽的帶人打上門,阿姨你怎麼不報警抓她?」
沈丹芝歎了一口氣,起初她也埋怨寵康國,以為他偏心,向著寵唯一才不報警。後來,寵康國實在是被她煩的沒了心性兒,才告訴她實情。
沈丹芝想到自己公司有把柄抓在寵唯一手裡,只能歎氣。她不無知,知道這種事還是不能對喬芸講的,只胡亂編了個借口糊弄過去。
「阿姨,你也別太擔心了,我上去看看嘉嘉。」沈丹芝上樓進了寵嘉嘉的臥室,一進門,差點栽倒,一地的被子床單,寵嘉嘉就坐在地上,頭髮散亂如雞窩,嘴巴上帶著口罩,一臉呆滯的看著她。
突然,寵嘉嘉發出一聲桀桀的怪叫,撲向她,含糊不清地喊著要殺了她。
跟在身後的沈丹芝忙把喬芸解救出來,關上門,一臉抱歉的道歉,「你也看到了,嘉嘉她……她今天剛受了刺激,等她好些你在來看她吧。」
喬芸還沒從震驚裡回過神來,傻了?寵嘉嘉傻了?隨即回想起沈丹芝剛才說的那些血腥噁心的畫面,確實,被養在手心裡的嬌嬌女確實會被嚇到。
「阿姨,嘉嘉怎麼會這個樣子?難道你們就讓寵唯一逍遙法外嗎?」喬芸憤憤不平地說道,見沈丹芝一臉為難,知道裡面肯定有事,也不做多表,「那阿姨我改天再來看嘉嘉,您也別擔心,嘉嘉只是一時受了刺激,以後會好的。」
沈丹芝略略點頭,歎口氣,把喬芸送出去。
出了寵家大宅,喬芸坐在車上,拿出電話打過去,「……寵嘉嘉傻了,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讓她去搞寵唯一,竟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不知那邊說了什麼,喬芸的聲音拔高,「不行,她已經知道我和你的事兒了,你不也說那母夜叉最近有些不對勁嗎?萬一她發下了咱倆的事兒,我還有活路嗎?寵唯一要死,那母夜叉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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