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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67你有病,得治! 文 / 搖情月

    067

    沒想到分發內衣看似輕鬆的活也是很累人的,寵唯一停下來,從包裡掏出礦泉水,擰開蓋子,剛要仰頭喝,見一旁的景母拿著紙巾優雅地輕拭著自己的額頭,寵唯一發揮最老愛幼的傳統美德,熱情地把自己的水遞上去,「伯母您渴了吧,您喝水,這瓶水我還沒喝過呢。()」

    景母擦拭的手一頓,看著寵唯一遞過來的那瓶xx山泉,眼中閃過鄙夷,這中幾塊錢的東西也能喝?

    她看起來像是喝礦泉水的人嗎?就算是勉強喝礦泉水,她也只喝依雲好不好?

    「伯母,這個我還沒喝過,您不用擔心。」寵唯一見景母不接,便知道她可能是先嫌棄自己喝過,忙解釋道。

    景母眼角抽了抽,見過不會看眼色的,還真沒見過如此不長眼的,看不見她不想喝,不屑於喝嗎?

    這種下層人的東西別說是喝了,就是拿,她都嫌手髒。

    再說,誰知道寵唯一有沒有往裡面放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可寵唯一這麼熱情,一直舉著礦泉水瓶子在她面前,她要是不接,會損害她教養良好的形象,景母很不願意的伸手去接寵唯一手中的礦泉水。

    「景伯母,你看這件……」喬芸看到景母手上的廉價礦泉水,驚呼出聲,「伯母,您怎麼能喝這種東西呢?這種東西是人喝的嗎?太不衛生,不營養了,我是做醫生的,最抵制的便是這種打著富含多種礦物成分的垃圾。」

    景母總算是找到救星了,不然她真不敢想像今天喝下去這口水,會不會要去她半條命。

    「小芸怎麼能這麼說,寵小姐是好意,她也許不知道這東西不能喝呢。」景母慈眉善目地幫寵唯一解脫。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像是幫寵唯一,反到是在暗指寵唯一不懂事。

    「畢竟寵小姐和我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所謂不知者不怪,也不能怪寵小姐啊。」景母一邊說,一邊順推著把礦泉水還給寵唯一。

    寵唯一臉上笑容不變,心裡把這倆女人給罵了個遍。

    你以為你生活在二次元裡啊,還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人,她這不是在暗示她,她們不是同等級的人,她寵唯一配不上她兒子景修澤麼。

    還有那個喬芸,明嘲暗諷的,還這是人喝的東西麼,她今天還就非得讓她喝一喝這不是人喝的東西!

    「喬小姐這話說的過了吧,在場的各位,哪個沒喝過礦泉水?你們說,這不是人喝的東西?」寵唯一拔高了聲音揚聲道。

    正在挑揀內衣的女士婦女大媽們聽到寵唯一的聲音,本來是沒注意這邊的情況,可寵唯一這麼一說,她們明白了,感情那個一身名牌的高貴女說他們日常所喝的礦泉水不是人喝的東西,那就是罵他們不是人了!

    本來寵唯一免費發放名牌內衣,就給她贏得了不少好感,而喬芸一身名牌高高在上,也給她拉了不少仇恨,此話一出,簡直是激起眾怒。

    「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呢?怎麼還罵人呢?我喝水我礙著你了,你罵我不是人?」一帶著卷髮棒的阿姨叉腰指著喬芸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你不是人了,你自己願意往身上套,別賴著我。」喬芸不屑的瞟了阿姨一眼,整個一包租婆大半,要多俗有多俗,就這樣面容不整的,也能往大馬路上跑,真是奇葩了。

    端莊得體的喬芸很是不能理解滿頭卷髮棒,趿著拖鞋出現在公共場合的女人,更是對她的生活觀表示不屑。

    「嘿,你小姑娘怎麼這麼不講理,你剛才的話大家可是都聽見了,是不是?」

    「是。」

    「是啊,都聽見了,小小年紀瞧不起人啊。」

    「富二代吧,她爸不會是李剛吧?」

    「哎,你看看她穿的那一身名牌,不會是……二奶吧?」

    「這可說不準,現在的小女孩兒啊……」某兩位八卦大媽竊竊私語,可這聲音卻一點也不像竊竊私語的聲音,在場的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寵唯一站在一邊看熱鬧,別說,大媽的眼光還真是毒道,喬芸跟喬院長那關係,不是二奶是什麼?

    雖說喬芸有自己的正經事業,也算是職場女性一枚,可就她醫生那點工資能買的氣那一身的名牌?能經得起她這麼折騰?

    光她今天宰她就宰了幾百萬吧。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老爸給的,不過,寵唯一記得寧非說喬芸和她老爸的關係可不怎麼好。

    「你說誰呢?再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喬芸哪想到自己一句無心的話會激起群眾圍攻,她只不過是想讓寵唯一難堪罷了,哪想到這個精於心計的女人竟然煽動群眾來圍擊她,太不要臉,太可恥了。

    「喲喲,聽到沒,人家貴族女要告咱們誹謗呢。」這些大媽都是頂級八卦選手,平時沒事就做一塊聊聊這個,扒扒那個,最優秀的特長便是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喬芸一張嘴要跟這麼多嘴打架,那是穩輸的事兒。

    「哎,你小心點,萬一她爸是李剛呢。」一人戲謔道。

    「就是,法院說不定就是她姘頭開的。」這位說的更難聽。

    「真的假的?這麼厲害啊,那她不會把咱們都抓進去吧?」一人表現出我好怕怕的表情。

    「反正都要抓進去了,咱們就罵個痛快,咱們這些納稅人養著那些個不分是非的狗官,還不讓咱說句話出出氣了?」

    「就是,嫌咱們喝的水髒,咱們這些窮苦小老百姓連瓶礦泉水還捨不得呢,人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人家金貴哦。我告訴你,你喝的純淨水也是我們老百姓造的,你嫌髒,別喝啊,裝什麼高貴大氣。」

    喬芸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幾個大媽嘰嘰喳喳,根本就沒有她插話的機會,恨恨的叮了寵唯一一眼,喬芸向景母求助,「伯母,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水本來就不健康嘛。」

    景母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臉上掛上笑容,盡量讓自己親民一些,「各位女士,小芸不是那個意思,我不能喝生水,小芸是擔心我,她一時最快說錯了話,各位見諒見諒,年輕人嘛,誰沒犯過錯,知錯能改才是好的。()」說著,眼神瞟向寵唯一。

    這一眼,一是暗示寵唯一水性楊花死性不改地勾引男人,不知廉恥,二是責備她這個挑事兒精,就一瓶水,她也能挑出這麼多事兒來,這種媳婦兒,誰敢要?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家兒子要這種沒臉沒皮的女人的。

    「仗著年輕就能口無遮攔了?什麼叫那不是人喝的?這是罵誰呢?」有人就是嚥不下那口氣。

    景母雖然心裡瞧不上這些市井大媽,卻礙於對方人多勢眾,只能陪著笑臉,在這期間,不禁把寵唯一個罵了個遍。

    「各位都消消氣,消消氣,算是我們賠不是了,今天各位在仙黛爾店裡消費單子全部由我報銷,怎麼樣?」有錢能使鬼推磨,景母深諳其中之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幫著寵唯一說話,還不是拿了寵唯一幾件內衣,所謂拿人家手短,就是這麼道理。

    「你可別騙我們,你不會是店裡的托兒,騙著我們消費吧?」生活教會了他們學會懷疑,學會斤斤計較。

    相比於喬芸他們所謂上層社會的財大氣粗,寵文給i惡意更喜歡大媽們的真實。

    這才是生活,在菜市場討價還價,為了一毛錢跟小販爭的面紅耳赤,這才是生活。

    「我保證,再說,你們這麼多人,還怕我一個人不成?」景母用起了激將法。

    良久,沒有人動,僵持了幾分鐘,便有人耐不住進店選購了幾款,拿到收銀台,景母掏出卡付了帳。

    眾人一看,景母說的是真的,紛紛湧進店裡,根本不看款式是不適合自己,狠勁兒的往自己懷抱裡撈。

    門口總算是通暢了,景母鬆了一口氣,剛要回頭叫喬芸,哪想到臉側又有一瓶礦泉水。

    「景伯母,我看你說話說的嘴唇都干了,潤潤喉嚨吧,現在這季節就是乾燥,要多喝水才行。」好像剛才的事情沒發生,寵唯一也沒有聽到喬芸的冷嘲熱諷一樣,依然笑容誠懇的遞上剛才那瓶礦泉水,還好心的擰開蓋子。

    景母立刻縮手,理了理頭髮,舌頭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多謝寵小姐好心,我暫時不渴。」

    「水,不是只有渴的時候才喝的,所謂水是生命之源,人無時無刻都離不開水,伯母,您別跟我客氣,雖然我買不起什麼貴重禮物,但是一瓶水還是買得起的。」寵唯一笑得那叫一個天真乖巧,把瓶子又往前遞了遞。

    「不用了,」景母的語氣沒了剛才的溫和,略帶冷硬,「我說了我不想喝。」

    「可是不喝的話喉嚨會幹,嗓子很難受,嘴唇也會幹裂影響妝容,還會……」

    「我說了我不想喝,你這姑娘怎麼就聽不懂呢!」景母氣憤的把會推回去,這女孩兒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還是故意找茬。

    「啊——」

    寵唯一尖叫一聲,急急向旁邊閃,只見整瓶的礦泉水潑了出來,在陽光下劃出一個弧度,盡數落在來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景母身上。

    「啊,景伯母你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你看我以為你接過去了,沒想到您沒拿住。」寵唯一忙誠惶誠恐的跑過來,拿著擦手的紙巾給景母擦衣服,一邊真誠的道歉,「伯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沒拿住,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吧,我洗衣服很乾淨的……」

    「夠了!」景母實在是忍無可忍,「你別以為有我兒子護著你你就有恃無恐了,你耍這些小花招幹什麼?想討好我,還是想在進門前給我這個老太婆下馬威?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就是倒貼進我家當傭人,我都不要,我家傭人還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還知道要臉呢!」

    寵唯一被景母推了個趔趄,手中拿著的剩餘的礦泉水全部灑在了自己衣服上,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景母,眼裡閃著淚光,抽噎著,極是委屈,「伯母你說什麼呢?你什麼意思啊?

    我從來沒想過要進你家門,我也沒想過要給你什麼下馬威,您是長輩,我怎麼敢給您下馬威啊,我就是看你渴了,想給您點水喝,我哪錯了啊?

    您不想喝,可以直接跟我說,你這樣把水都弄出來,您看還弄髒了您的衣服,讓我多過意不去啊,我知道我買不起您穿的衣服,所以……所以才誠惶誠恐地想幫您洗的,我……我這麼做……也錯了嗎?」

    寵唯一抽噎著,說到最後,幾乎泣不成聲。

    「你在這兒胡說亂造什麼,我沒說過我不想喝水?我說過要你洗衣服了嗎?我這件衣服是你能洗的了得麼?也不看看自己……」

    「媽!」一聲略帶薄怒的聲音響起,景修澤臉色略沉,走到唯一面前,把她扶起來,關切的詢問她有沒有受傷,又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阿澤你還向著這個女人,你看看她今天做的好事兒,你看看我的衣服,她把我的衣服都給弄……」

    「媽,你夠了,唯一是好心,你做長輩的怎麼就不能寬容一點。」景修澤可是把母親對寵唯一的話清楚,他本來不想進來,畢竟是自己母親,可聽母親說的越來越過分,而唯一被退在地上委屈的想哭又不敢哭,他實在是看不下去。

    「你……你說我不夠寬容?你說你媽媽不夠寬容?阿澤,我是你媽!」景母難以置信的看著從未忤逆過自己的兒子。

    她為什麼喜歡景修澤,就是因為景修澤聽話上進,不像寧非,刺頭一個兒,過分有主見,總是和她對著幹,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似的。

    「媽,你該回去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家。」景修澤不像繼續這個問題,岔開話題道。

    「阿澤,這就是你對媽媽的態度?為了這麼個不乾不淨的女人?阿澤你擦擦眼睛,你看看她是什麼貨色,值得你跟媽媽強嘴?」景母扶著喬芸的手有些抖,這可是她的乖兒子,對她言聽計從的乖兒子,竟然讓這個下賤女人給迷惑成這樣。

    「媽,請注意你的用詞!」景修澤擔心的看了一眼寵唯一,寵唯一佯裝堅強的給了他一個笑容,可那個笑容裡有脆弱,有委屈,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柳戰站在一米開外,看著寵唯一小鳥依人的靠在景修澤肩膀上,強大的心臟停了兩拍,他穿越了嗎?他穿越了吧,寵唯一這女漢子什麼時候有這麼小女人的一面?

    他幾乎能想到寵唯一嬌弱的表面背後那張奸詐狡猾的笑臉,他真的是由衷的為這位儀表堂堂的男士感到悲哀。

    還有,他記得唯一身邊有個叫寧什麼非的男人,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姓景的?

    「修澤,你怎麼能這麼和伯母說話,你這樣伯母該多傷心?」喬芸看不下去了,出來打抱不平,「修澤,剛才確實是寵小姐不對,伯母說了她不想喝水,是寵小姐非要強迫伯母喝水,在推拉間,寵小姐把水潑到了伯母身上。」

    景修澤原本沒注意母親身邊的女人是誰,喬芸一開口,他倒是一愣,她什麼時候來的?她不是在b市麼?

    不過,一想起b市,景修澤便想到寵唯一對喬芸的那次侮辱,所以,景修澤聽了喬芸的話,便自然而然的想到是喬芸對唯一有偏見,才這麼把錯都推到唯一身上的。

    「喬芸,唯一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我知道你們之間有誤會,但做人要實事求是,就事論事,不能因為死人恩怨顛倒是非。」

    「我……我顛倒黑白?」喬芸無語的冷笑,「景修澤,你不相信我,難道你連伯母,你自己的母親都不相信嗎?」

    喬芸知道景修澤向來是個孝敬的孩子,尤其是對景母,可以說是言聽計從,這也是這次她回s市,最先找上景母的原因。

    「我,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好了,媽,我會讓那個司機把你送回家,我先送唯一回去。」景修澤覺得女人就是不講理,根本說不清楚,反正是越說越亂,索性不說得了。

    「送什麼送,阿澤你還有沒有骨氣,人家那麼多男朋友,還看得上你去送?沒看到人家男人在一邊站著嗎!」景母簡直要氣炸了,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癡心的兒子。

    景修澤狐疑的看了母親一眼,又疑惑的望向唯一。

    寵唯一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忙拉了柳戰介紹,「修澤哥,這是飄飄的哥哥,柳戰,柳戰,這是景修澤景醫生。」

    終於輪到自己上場了,柳戰活動活動筋骨,向景修澤伸出手,景修澤握上去,感覺手掌一緊,一陣麻痛。

    抬頭看柳戰,見他面色如常,可深邃的眸子裡卻掩藏不住挑釁。

    景修澤雲淡風輕的笑笑,手上跟著用力,他雖然不像柳戰那樣經常打架,卻也沒落下健身,手上的力氣還是有的。

    寵唯一倒是沒注意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她得意向喬芸挑眉,想用景修澤的母親來打壓她?

    她還真是瞎了眼選錯了人,別說她不是景修澤的真正的女朋友,就是真是,她也不會平白無故受氣的,再說,反正景母看她也不順眼,她幹嘛不順便教訓一下?

    她們這些貴婦,就是像貴賓犬一樣,有富貴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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