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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節 激變 文 / 自在

    在伊達的帶領下詩函三人慢慢的往僻靜無人的地方移動。以三人的實力自然相當清楚附近有沒有人跟蹤。

    在移動的過程中伊達開始五花八門的預想加上腦海裡模擬過不少天仙絕色所以不管這女子的真面目是什麼伊達都有了心理準備。說難聽點就算這女子的真面目是哥吉拉(大怪獸)伊達也不會太感意外頂多是失望而已。但是任憑伊達千想萬想也想不到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會是一張自己在熟悉不過的臉孔。

    「你認識我?」伊達的反應也在詩函的預料之外讓她的計畫都被打亂了。原本她是想反從伊達口中問出他到底想對大明怎樣然後再抹去他的記憶。但現在計畫全被打亂了而且對方好像對自己很熟的樣子可詩函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伊達。忽然詩函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為……為什麼大小姐會在這裡?」伊達被嚇的也不輕。事實上伊達是認識詩函的而且十幾年前就認識了只不過伊達是看著詩函的照片長大和詩函本人並沒有任何接觸。

    「這是你要用生命保護的女孩………」伊達小時後最常聽到的話語這時候反覆迴盪在腦海裡。那時的他年僅七歲手上握著詩函剛出生的照片長輩們就這樣對他說出一輩子的責任。

    當時伊達年紀尚小還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義只是猛個勁的點頭。後來的歲月裡伊達接受了各種極為嚴酷的訓練而能讓他咬牙撐下去的是詩函一張張成長的照片。就某一方面來說伊達可說是看著詩函一起長大在不知不覺裡這個小他七歲的小女孩已經成為了伊達生命中的一部分在他心理佔了極大的位置。如果沒生那件事的話……今天隱星的宗主不會是他。

    經過長年的嚴酷訓練加上過人的資質如今伊達以是隱星裡菁英中的菁英。原本他應該在去年分派到詩函身邊但是卻突然傳出詩函熱戀中的消息並且已經論及婚嫁所以隱星臨時改由備選的琉璃雙胞胎過去。

    林父對琉璃來歷的解釋雖然和事實有些出入但知道女兒正處於熱戀中詩函的父母當然不會傻到在派一個男性的貼身保鑣她身旁所以伊達的存在就這麼被隱藏了起來。

    十八年來的信念和努力簡簡單單的就被一句「不需要了!」所抹煞掉當時伊達心裡的沮喪和痛苦可想而知。就算本家宣佈要讓代表宗主這職位出席式神大會時伊達心裡也沒有任何喜悅之情可言失去人生目標的他也只有默默的接受本家的安排。

    但心裡的傷口尚未平復伊達又遭到另一項重擊。就在式神大會前一天伊達收到一張照片一張他用盡各種手段和管道才到手的照片。那是聖誕舞會上大明和詩函訂婚交換戒指時的照片。因為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有資格擄獲他心目中女神的芳心進而毀了他的一生。

    但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伊達差點氣到腦血管爆裂居然是這麼一個卑賤的死胖子當下伊達的衝動就是想將照片中的大明砍成碎片。

    居然是這種人讓自己的十八年化成了空白這點伊達說什麼都不能接受而且他也絕對不會把自己守護了十八年的女孩交到這種人手上。只是礙於式神大會即將開始伊達無法分身離開但他已經決定大會結束後說什麼都要到台灣走一趟。

    在大會進行的過程中伊達雖然臉上一直掛著看似無害的笑容可心中卻是焦急如焚恨不得早點到台灣見詩函。但伊達怎也想不到詩函居然會在這時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是從我父母那知道我的吧?」詩函後來才想到他父母是隱星幕後的贊助者那麼對方會知道自己的樣貌其實一點都不奇怪。不過詩函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伊達會嚇成這樣。

    過了好一會伊達才清醒了些但他接下來的舉動卻又讓詩函覺得很莫名奇妙他居然半跪在詩函身前右手撐地俯著身體像是在行禮一樣。

    「等等先把話說清楚。」先別說對方是隱星的宗主而詩函本身也不想接受這糊里糊塗的一拜於是先一步向右閃身避開不過伊達並不在意這種事。

    「雖然到今天才算是真正見面但我認識您已經十八年了大小姐。從您出生的那刻開始我的人生就是為您而存活的。」伊達抬起頭來臉上一反平常的笑臉眼裡滿是熱絡激動的目光。

    看到那種目光詩函不禁皺起了眉頭。伊達的目光就像是一個極端狂熱的宗教份子一樣這種人相當危險不管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而且很不幸的自己好像就是他信仰的對象。

    伊達看到詩函皺著眉頭還以為她不相信於是從衣內的口袋掏出一組照片攤開那些都是詩函從小到大的生活照片。

    「變……變態啊───」詩函看清楚那些東西後嚇的尖叫出來。

    伊達也被詩函的反應嚇到不過正當他想解釋清楚時四周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包圍了他。乎尋常的猛烈風勢不但吹的伊達張不開眼睛甚至還被迫交插雙手護在頭前而他的身體也若隱若現的開始上浮離地隨時都有可能被吹到半空中更可怕的是狂風中有股說不出的巨大壓迫感伊達的身體全被這股壓力所壟罩住。

    生了什麼事!伊達現在滿腦子都是疑問。可情況容不得他細想他不但全身開始產生強烈的痛楚感連呼吸也變的十分困難而且情況越來越嚴重。

    「好像做的太過火了點。」牧童感歎的看向眼前的龍捲風如果不是他和無痕退的快可能已經被捲進去。這個龍捲風雖然不是很大但涵蘊的力量十分驚人尤其又是在毫無防備下突然產生就算是牧童身陷其中也得費番功夫。

    牧童雖然早就知道大明的這個老婆並不簡單但也沒想到會恐怖到這種地步真難想像她給人印象柔弱的身體裡是如何潛藏著這麼驚人的爆力。

    「糟糕!」剛剛詩函確實是被嚇的不輕進而導致魔力失控結果失控的力量湧嚮導火線伊達的週遭爆開來才導致這個龍捲風的誕生。

    詩函知道自己目前的力量並不是普通人血肉之軀所承受的起的所以舉起雙手一分立刻試圖散去失控的力量。

    然而詩函還是太小看了伊達。

    這個龍捲風是因為詩函的力量所引爆出來的所以並不會對詩函造成任何影響換句話說詩函是最靠近這個龍捲風的人。當詩函把龍捲風的威力散去大半時數十道凜冽的刀氣立刻從龍捲風中破出把威力大減的龍捲風直接切碎。

    但是在龍捲風附近的詩函可就糟了當時她正專心的處裡失控的力量防禦能力完全等於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數道刀氣往自己身上招呼過來連避也避不了。

    就算詩函的實力再厲害但她的身體到底也只是個凡人之軀可不像大明擁有那麼恐怖的不死之身和復原力。而且從這些刀氣的勁道和度來看隨便一刀就能將詩函柔弱的身體斬成兩段說什麼詩函也經不起這攻擊。

    雖然處在死亡陰影的壟罩下但是詩函的心裡並沒有感到絲毫慌亂畢竟她從小到大已經遭受過許多次的暗殺和綁票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

    詩函以前遇到這種事只是默然的承受並不太在意自己的死活。但現在不同她遇到了大明而且幸福的日子才開始過沒多久詩函並不想就這麼結束一切。所以此刻詩函想活下去的意願比任何人都強烈。

    詩函聚集雙手上殘存的些許風之力用力往前一推打出一道薄薄的風牆不過這麼微弱的風牆並不可能擋下刀氣攻擊僅是令刀氣一滯後就被斬碎。

    但光這樣就夠了。牧童和無痕把握住這短短的一刻兩柄絕世天劍同時出鞘霎那間劍影漫天飛舞把攻擊詩函的刀氣盡數化解掉。

    隨後兩人搶身到詩函前提劍護著她連阿呆也變回大白老虎的樣擋在最前面出低沉的嘶吼聲。因為從消失龍捲風裡出現了一個蠻危險的傢伙。

    那傢伙外表是人型身高約兩米全身覆蓋著造型奇特的金屬鎧甲連臉部也帶著一張銀鬼面。最特別的是那傢伙雙手各持一把寬厚大刀從刀上散的氣勢看來就是這傢伙出刀氣打破龍捲風的。

    而在它腳邊伊達正趴跪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不管他身體訓練的在怎樣強壯在剛剛那種險惡的壓力下也依然支撐不了多久。幸好後來龍捲風內的壓力突然消減掉大半讓他得以招喚出自己的式神「雙刀鬼武者」將這龍捲風破去不然此刻他是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看到雙刀鬼武者耀武揚威的模樣阿呆怒吼一聲後化身成*人虎撲上。大明是它老大詩函是他老大的女人而這傢伙居然敢在自己眼前傷害老大的女人簡直是活膩了。

    看到白色人虎氣勢兇猛的撲來鬼武者擺出雙刀一前一後的姿勢迎上迴旋一斬後刀與拳頭撞擊出刺耳的爆裂聲。然而一照面阿呆就稍微落了下風它的拳頭被雙刀劃出一條血痕血滴正沿著雙刀的刀鋒滑落。

    「好傢伙!阿呆的拳頭上包覆著類似硬氣功的氣勁它的刀居然能傷到阿呆。」牧童略為訝異的說著。

    拳頭上的皮外傷對阿呆並沒有什麼影響反倒是鮮血激起阿呆的凶性狂暴之氣劇增打起來一副完全不要命的樣子。而雙刀鬼武者本身的攻擊模式也是採取大開大闔極為霸道的路線。兩個專走剛猛的傢伙打在一起那氣勢激烈到風雲為之色變星月黯淡無光。

    「雙刀!回來。」緩過氣來的伊達立刻招回雙刀鬼武者。當時伊達被困在龍捲風內不知道詩函遭襲那一幕所以不明白雙方怎會突然打起來。

    鬼武者被阿呆激起了殺性伊達喝了好幾聲後才不甘的退回去。而打算追擊過去的阿呆也被詩函冷喝一聲頓時回復神志一清乖乖的回到牧童身邊。就某方面來說詩函比大明還要可怕搞的一家大小的荒獸們和阿呆都相當的「敬畏」她。

    「你…你到底是誰?」在伊達的認知裡詩函只是一個平凡的千金大小姐絕不可能擁有這麼恐怖的力量。但是那張美麗的容貌自己絕對不會記錯到底生了什麼事。

    「警告你這死變態不要隨隨便便的把本小姐的照片待在身上不然下次我就要你好看。」詩函氣鼓鼓的說著手上還拿著那些照片。

    「您真的是大小姐?」伊達看到詩函氣憤的模樣和回答反而更確信她就是林詩函。自己剛剛的舉動是太唐突了一點小女生會被嚇到是很正常的。

    「先第一點、我不認識你所以不要大小姐大小姐的叫我。第二、我就是我並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第三、這些照片是未經我同意就拍攝的所以我要沒收。」

    「如果你真的是大小姐就請跟我去見林先生吧他下午剛到。我想他應該不知道您在這裡的事才對。」

    「我爸也來了!他來做什麼。」詩函疑惑的說。

    「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林先生恐怕也不知道您這一身乎尋常的實力吧。」伊達冷靜下來後腦袋的思路也變的異常清晰他覺得詩函身上隱藏著許多連她父母也不知道的秘密。

    「那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想你管不著。」詩函沒想到事情會展成這樣她目前還沒準備好讓父母知道她的事或者能瞞一輩子最好。

    「不我想林先生會很有興趣知道才對。」

    「知道又怎樣我是他女兒頂多被念上幾句。而且……你認為我真的會這樣讓你乖乖的去告密嗎?」詩函話才說完牧童、阿呆和無痕三人立刻散開盤據四方包圍住伊達和雙刀鬼武者。

    「您想滅口?」伊達看這陣式就知道自己決討好不到哪去而且他也不打算動手自己生來是為詩函而活死在她手上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只是接觸詩函越久伊達越不瞭解詩函這個人。

    「事情沒那麼嚴重只是剛好我對記憶抹煞這類法術蠻熟的所以要請你忘了今晚的事。」詩函微笑的說。但那可是會讓人背脊冷的微笑就像大明說的那是小惡魔的微笑。

    「不過……在那之前我有些事要問清楚。」詩函還沒忘記此行的目的。「你今天會找上我們絕不是巧合或偶然你原先的打算是什麼?」詩函收斂起笑容全身散出令人莫名敬畏的高傲氣勢。在詩函這股氣勢之前伊達不自覺的全招了。

    「其實也沒什麼。隱星向來對日月兩派的實力多少也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但是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明月御主所知卻是一片空白後天的武鬥會上他肯定會是最大的變數所以我才接近你們看是否能收集到些情報。因為在今天的會議上您和他之間親匿的神情是騙不了人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所以我才找上您……」

    說到這伊達才省悟了些什麼大聲叫著說:「天啊!他不會就是和您訂婚的那個死胖子吧──」這時伊達肩膀被人一拍接著傳來聲音說:「呃……不好意思那就是本人我。」

    別說伊達被嚇了一跳詩函等人也是大吃一驚:「老公!?你怎麼來了。」

    來者正是大明。他原本和長老們設宴招待一些和明月關係較為親密的訪客但中途他忽然一陣心驚膽跳感應到詩函正遭受到生命危險因此顧不得壓抑力量瞬間就消失在會場中留下滿臉錯愕的眾人。

    不過當大明趕到現場時也正是牧童和無痕出手的時候。知道詩函沒危險後大明就隱身在一旁觀看事情的展直到現在才出來。因為剛剛詩函搞出的龍捲風驚動了全島現在有許多人往這來了所以大明要出來提醒一下。

    雙刀鬼武者也到這時才注意到旁邊多一個陌生人出來出於本能鬼武者左手手起刀落往大明胸口斬下。大明看也不看隨手伸出中指和食指就把刀鋒夾住然後轉頭瞄了鬼武者一眼。

    光是這一瞄就讓鬼武者嚇的魂飛魄散連雙刀也拿不穩。因為這只雙刀鬼武者是金、風、光雷復合屬性的荒獸荒獸拿刀砍向獸王自然與找死無異。

    不過大明現在沒心情收了它反而對著詩函他們說:「有事先離開再說你剛剛搞那麼轟轟烈烈全島上的人都知道了。」

    「傻小子……我不是千萬警告過你別使用力量嘛。」牧童歎氣的說。看大明出現的度和接刀的手法就知道他破戒了。

    「詩函有危險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而且到現在我也沒感覺到身體有任何不適啊……」話才剛說完大明的眼睛馬上變的黯淡無光身體也顯的搖搖欲墬多虧即時趕來的深藍扶住了他。

    「快把他帶回去!」牧童幾乎是用吼的。然而這只是暴風雨的前兆真正危險的還在後頭。詩函和無痕心裡可比牧童更焦急萬分立刻帶著大明回到暫住的小木屋裡連伊達的事也不管了。

    看著眼前莫名奇妙生的一切伊達都傻了直到詩函等離開後才回神過來。

    生了什麼事?伊達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但這時以有腳步聲接近伊達也趕緊招回雙刀鬼武者後離開現場。徒留下滿腹疑雲和被破壞的慘不忍睹的現場。

    ※※※

    為了尋找突然失蹤的大明美幸回到大明等居住的小木屋附近。只是看到小木屋裡一片漆黑美幸一陣沒由來的失望。

    就在美幸要離開時小木屋裡傳來一聲怒吼留下了她的腳步。那聽起來像是老虎的吼聲但不可能啊島上又沒老虎出沒。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美幸進到了小木屋這才覺樓上似乎有人在只是不知道做什麼乒乒碰碰的很吵其中還不時夾雜著人聲交談。美幸上到樓去找到了那間吵雜的房間然後打開電燈然後看到了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在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怪異的人型物體美幸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他。那東西有著藍色的長但披頭散的樣子讓人看不清長相他的手和腳長滿了深藍色的鱗片一閃一閃的出宛如寶石的色澤而且還有光看就令人寒的尖銳爪子。

    那人型物體好像很痛苦似的一直扭動著身體美幸聽到的雜音就是他的手腳敲擊牆壁或地板所出來的。而此刻美幸看到詩函和無痕正用力的按住他的雙手阿呆和牧童則死命按住他的下半身和雙腳但效果並不怎麼明顯。

    這時詩函看到美幸進來也沒說什麼只是跟深藍說了一句:「深藍麻煩你去布下結界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深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聽從了詩函的話。她知道王的情況十分不妙雖然王不會死但那種完全野性化的狀態更糟糕深藍不喜歡那種狀態因為那表示誰也無法和王溝通自己也不例外。

    美幸看到了詩函一臉憂愁的樣子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重最後……她看到了那個人型物體的臉孔那是她在熟悉不過的容顏了在多少孤獨的夜晚裡就是這張臉伴隨著她渡過著。那是大明………

    美幸捂著嘴才沒讓自己叫出來。她一開確實是被大明的模樣嚇到但看了一會後眼淚卻無法控制的湧出。大明的臉孔嚴重的扭曲在一起似乎在承受莫大的痛苦而他本人似乎已經是神智不清了完全憑著身體的本能在動作。看到大明這樣子美幸的心好痛。

    「會害怕嗎?這才是這小子的真面目他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看到他這樣子你還會繼續喜歡他嗎?害怕的話就快逃跑吧逃的越遠越好因為接下來會生什麼事已經是我所不能預測的了。」牧童很冷靜的說著但美幸沒做出任何動作回應他的話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流淚。

    突然大明的身體一陣彈動差點甩開詩函他們幾人牧童急著大喊:「死阿呆!給我壓好。媽的!手腳部分的獸化狀態開始往身體擴散了擴散到全身就真的沒救了。」阿呆也大吼一聲回去它已經盡全力了。

    「用老辦法行不通嗎?」詩函用力地按住大明手臂問。

    牧童搖了搖頭回答:「那方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現在情況演變成這種地步已經沒有用了。」

    「那怎麼辦!?」無痕急的都快哭了。

    「祈禱吧希望這小子能挺下去。如果他挺不下去那麼這裡所有的人只有死路一條。而我們將會是最先死的一個………」牧童知道如果大明的力量全面爆出來這個世界上絕不可能有東西能抵擋的住。但事情演變至此他也已經無能為力。

    詩函好恨恨自己如果不是一時大意大明就不用冒著這個危險可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或許……或許還有一個人有辦法。

    「侍劍姊……你有聽到嗎?無論如何都請你出來吧!請你幫幫大明。」詩函抱著大明的右手臂哭了。

    不知是不是侍劍聆聽到了詩函的請求或者是侍劍察覺到大明糟糕至極的狀況。總之當許久不見的白衣麗人身影翩翩出現在室內時眾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希望。

    「才幾天不見而已怎會搞成這樣子。」看到大明的情況侍劍也皺起了眉頭。大明身體獸化的部份已經佔了身體的一半在這樣下去肯定沒救。

    「都是我的錯你要怎麼罵我都行但你先救救他吧。」詩函哭著說。

    「把眼淚擦乾這時候哭沒有任何用處。現在我只有盡力試看看其他的我就不能保證了。」說完侍劍來到詩函身邊。侍劍將雙手沒入大明的右手掌心之中隨後緩緩抽出蒼冥巨大的劍身儘管紫雷烈火纏繞於劍身上不散但這些對侍劍並不會造成影響。

    「現在就賭看看蒼冥的威力能否將絕狂暴的力量給壓下去。如果運氣好大概能抑制住獸化的度失敗的話就會加其爆。然而不管成功與否大明絕對會比現在還要痛苦上千萬倍兩股舉世無敵的力量以他身體為戰場鬥爭那滋味絕不好受不過他反正都意識不清了差不到哪去。」

    「把他手腳壓好。」侍劍交代完後高舉著蒼冥並且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侍劍將蒼冥倒轉筆直的往大明胸口插進去。

    在蒼冥刺進大明的胸口時大明的身體整個猛烈地彈了起來在眾人裡以詩函的力氣最弱所以一個拿捏不住馬上被甩開。眼看著失控的右手爪就要侍劍身上抓去美幸在也無法保持沉默撲過來死命地抱著大明的右手不放隨後詩函立刻也上前集兩女之力好不容易才把這只該死的右手壓制住。

    「不管怎麼樣我只要你醒來就好。」美幸抱著大明的手腕流淚著。她現在的心底一團亂連她自己也不知是好。但不管如何她此刻只希望大明能脫離險境清醒過來。

    時間也不知過去多久也許是一分鐘或者是一小時大家現在只覺得度日如年為什麼時間總是那麼漫長。在這段時間裡大明掙扎的是越來越厲害侍劍的表情也顯的越來越吃力連詩函他們也能感覺到大明那身體裡不斷累積的恐怖力量隨時都有可能爆出來。

    「你們都快走吧!我還能壓住一陣子。我跟你們不同如果有危險我最多鑽回大明的身體裡去。」侍劍也知道情況越來越不妙於是開口勸其他人先離開。

    「你要我到哪去呢?丟下大明獨自一人逃跑嗎?你以為我做得到嗎?」詩函喃喃自語的念著:「雖然這段時間很短暫但我真的過的很幸福。我從不後悔和大明相遇就算現在就會死去也一樣。老公你聽的到嗎我是真的真的很愛你的喔。」

    然後……奇跡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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