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閃婚成愛:冰山總裁手到擒來

正文卷 101 文 / 邢嘉儀

    涼歌朝莫錦天看了眼,唇角露出一抹笑,把被子放在床上,走到慕楚克床前,「爸,您要是聽信了那些話,不知道多傷我的心。」

    只有在誤會解除後,涼歌才會像個小孩子般的撒嬌。

    「命運真是弄人。」慕楚克歎口氣,目光悠長,似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涼歌心以為慕楚克是歎息她與韓少偉之間,眼神慌張的從走過來的莫錦天身上劃過,匆匆一句,「爸,少偉和玲媛現在過得很好,我和錦天也是,您別掛心啊。」

    雖然莫錦天不在意她的過去,但當著他的面提起,涼歌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安撫慕楚克的同時,眼神時不時的看向莫錦天。

    「好啦,你和錦天先回去吧,你在這裡鬧騰著,我哪能睡得著。」慕楚克開口催促,故意說得不領涼歌的情。

    「我很安靜,好不好?」涼歌撅著嘴,不服氣的說,「不安分的是錦天,昨晚在床上不知道輾轉了好久才睡著,所以我先讓他回去。」

    涼歌的話一點都不假,習慣睡大床的莫錦天一時間哪適應睡醫院的病床,儘管vip病房比普通病房要高檔的多。

    「哪有!」莫錦天跟著急了,生怕涼歌要支他走,「那是因為你沒睡,我哪睡得安穩。」

    當著慕楚克的面說了大實話,而那些話讓涼歌有幾分羞澀,為了不讓慕楚克笑話,她當即白了眼莫錦天,「還真會找借口。」

    其實心裡暖烘烘的,只是當著慕楚克的面,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慕楚克面露喜色,瘦削的臉龐上因為笑意而骨架分明,還有眼角笑出的褶皺,看得涼歌很是心疼,只聽他說,「你不用擔心我,先和錦天回去,這新婚燕爾,呆在醫院不吉利。」

    聽到這話,涼歌不由得想起上次金菲兒在醫院時,蒲秀琴說孕婦呆在醫院晦氣之類,涼歌鼓了鼓腮幫,驚奇的看著慕楚克,「一人民教師竟然也迷信,我小時候膽小怕鬼,您還說要相信科學來著。」

    「你這孩子。」慕楚克被涼歌說得無言以對,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朝向莫錦天,「錦天,你先帶她回去,這孩子執拗起來我都沒轍,強脾氣隨我。」

    這話逗得涼歌心花怒放,像逮著好機會似的,「錦天,聽見沒,昨天我衝你發火,全是遺傳我爸,不然我是一個安靜的美少女。」

    她有些得意忘形,一改平常的在莫錦天面前自戀起來。

    病房裡的氣氛一下子樂融融,莫錦天帶著笑,整齊的牙齒在燈光下璀璨得奪目,他攬過涼歌的肩膀,對慕楚克笑著道,「爸,我已經請了專業護理人員照顧您,您若是不想被打擾,我讓她們在值班室候著,有什麼需要你按服務按鈕就是。」

    「好好好。」慕楚克看著悅目娛心的女婿,不禁誇讚,「還是錦天想得周到。」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涼歌連忙表示不服,「爸,您還真是嫌棄我在這兒陪著?」

    「爸是怕你休息不好。」莫錦天接過話,端詳著她的臉,「昨晚就睡了幾個小時,黑眼圈都有了。」

    語氣裡滿是疼愛的味道,涼歌埋下腦袋,高大的身影賦予了極大的安全感,心裡暖洋洋不說,看到慕楚克臉上放心的笑意,她一顆懸著的心才安全降落。

    「那我明天再來看您。」她知道莫錦天的心思,若是她留在醫院,他哪會聽勸回去,「爸,您要是有什麼需要,按床頭的呼叫器就好了。」

    「好。」慕楚克笑著答應,擺擺手趕涼歌走。

    她眉心蹙著,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莫錦天見狀,在旁安慰,「放心吧,這次他們不敢粗心大意了。」

    剛出醫院門口,凜冽的寒風迎面吹來,涼歌額前的髮絲被吹亂,本就冷清的醫院因為天色的黯淡變得愈加靜謐,冷瑟瑟的風無孔不入的鑽進涼歌的身體,使得她不禁打了個冷戰。

    一個激靈之後,肩膀上便多了一件衣服。

    「你不冷嗎?」涼歌凍得不住地發抖,瞧見莫錦天把衣服脫了給她,只穿了一件條紋襯衣的他在燈光下異常軒宇帥氣。

    「走吧,車裡暖和點。」莫錦天搖搖頭,幫她把外套緊了緊,將她攬入懷裡,迎著冷風便往外走。

    因為身高的懸差,被外套圍住的涼歌走在莫錦天身邊極似一直臃腫的小企鵝,因為她本身就穿了一件長款外套,加上莫錦天的黑色西裝,混搭風倒讓她與平時的樣子大不相同。

    刺骨的寒風被莫錦天擋住,她把小臉兒埋得很深,心下一片暖融融。

    她想,最大的幸福莫過於一個男人把你握在手心裡疼愛,還願意為你遮風擋雨。

    進了車裡,暖氣加身後,涼歌才停止了抖動,心疼的手伸過去,在莫錦天臉邊觸了觸,心疼的說,「凍得跟鐵似的。」

    莫錦天依戀似的偏了下頭,把涼歌的手壓制在他的臉龐和肩膀間,撒嬌道,「老婆捂捂。」

    被他膩歪到,涼歌故意表現得不在乎,「誰讓你講風度的把衣服脫給我?」

    明明心裡感動得不行,嘴上還說的不領情。

    還真是應了莫錦天那一句,女人還真是口是心非。

    「你呀,繼續說下去只會讓我寒心。」莫錦天似乎是掌握了規律般,笑笑,「其實你心裡早已感動到氾濫,只是嘴上不說而已。」

    涼歌瞅著他軒逸的輪廓,那渾身散發的氣息,讓涼歌有種上癮的感覺,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錦天,到現在我才知道你是多麼的愛我。」

    這句話縈繞在心頭好久了,昨天見過秦琳之後她本就想說的,只是慕楚克突然犯病,這句話一直哽在喉頭。

    莫錦天身子微微一動,眼裡夾帶著莫名的歡喜,向涼歌湊攏去,細細端視著她,「咱們老婆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

    涼歌上睫毛撲閃個不停,大眼珠子裡盈著些許懵懂,面對莫錦天帶著幾分逗弄的神情,她的心口跳得愈發猛烈,含糊不清的說,「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可沒你想的那麼邪惡……」

    這就是她每次不願直白表達愛意的原因,總會被他拐著彎理解,然後那戲弄的表情讓涼歌意志慌亂又覺難為情。

    即使這個男人她已經十分熟悉,但面對露骨的蜜語,她還是會止不住羞怯的想要躲閃。

    莫錦天唇角一抹邪魅劃過,那俊美絕倫的五官好看到涼歌愣神,躲避之中,眼神流連的在他臉上游移。

    「哪有老婆這樣形容自家老公的。」莫錦天一陣笑之後,認真地看著她,「涼歌,你這次的表現讓老公很感動。」

    他突然認真的表情讓涼歌迴避的眼神也開始專注起來,她面向他,不解道:「為什麼?」

    她靈動的雙眸裡流露的天真,總會讓莫錦天覺得她的世界純淨的如同天使般。

    說她不諳世事也好,無心傷害他人也罷,這樣心靈乾淨的女孩,為什麼不全心全意去呵護呢?

    「老公還以為你會像往常一樣,輕易選擇離開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眼含欣慰的。

    涼歌面容灼燙,眉梢漾出令人目眩的笑容。

    她的笑容總能暖人心窩,看得莫錦天心生暖意。

    「我若是再不惜福,老天爺都該厭惡我了。」她把嘴巴一撇,歡喜之中又帶點孩子氣。

    「傻丫頭。」莫錦天唇邊露出幸福的笑,在她黑亮垂直的秀髮上揉了揉,「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不要輕易退縮,有老公在,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嗯。」涼歌乖乖的點了點頭,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早已把他當作一堵牆在依賴,現在他親口說了這句話,如同定心丸一般,讓她內心更加安寧了。

    剛下車,涼歌便被莫錦天打橫抱起,這次她沒有反抗,也沒有因為不適應而發出尖叫聲,反倒還樂呵呵的說,「看來我得吃胖點,看你以後還抱不抱得動。」

    她一高興,言辭完全不在掌控之內。

    莫錦天抓住她話的尾巴,爽快回答,「好啊,我就希望你長胖一點,這樣身體才健康。」

    現在都流行瘦成一道閃電,也只有莫錦天才會這樣說吧,她不信任的反駁一句,「真到那時候,估計某些人滿生厭惡的說,你怎麼這麼胖呀!」

    「我就喜歡肉丸子,不信你試試。」說罷,他便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因為李嫂不在,錦園不再是燈火通明,儘管如此,莫錦天依舊熟門熟路的把涼歌抱進了客廳。

    「你眼睛自帶手電筒?」一進屋,涼歌發問的聲音就來了,順手按了牆上的燈鈕,有幾分不可思議,「竟然摸著黑到家了!」

    聽起來是誇讚,實際是罵人。

    莫錦天是聰明人,哪會反應不過來,微微的瞪了眼涼歌,「你這是拐著彎罵人呢!」

    他哪捨得對她生氣,只是莫名間有種想要磨嘴皮的衝動。

    涼歌有些後知後覺,看著他那副無辜的表情,一個沒憋住,撲哧一笑。

    「莫太太,現在才發現你的快樂是建立在罵我的基礎上。」他坐在沙發上,把涼歌抱在懷裡,懲戒性的深吻了下,輕輕責備道,「哪有比喻自己老公是狗的。」

    「我哪有!」涼歌瞪大眼眸,表示冤枉,「我發誓在開口前,我腦袋裡絕對沒有閃過什麼貓啊狗的,只是奇怪你視力怎麼那麼好,摸黑都能回到家。」

    若不是莫錦天明言,她哪知道他誤會成那個樣子。

    她發笑,只是覺得他那帥氣的臉上出現那麼囧的表情,卻被他理解成了幸災樂禍。

    「沒事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他一聲灑脫,得意的笑容在帥氣的輪廓上充滿了恣意。

    看著他壞壞的表情,連深濃的眉毛間都泛起了得意,她不服氣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因為隔著衣服,她下口不輕不重,但多少意思到了,莫錦天微皺了下眉頭,故意裝疼,「哇,這隻小狗不是還沒有長牙嗎?怎麼咬得這麼痛呢?」

    他表情到位,讓人很難產生懷疑,不過這一次涼歌沒有上他的當,從他懷抱裡起來,拋了拋長髮,作了一個嫵媚的動作,「莫先生,其實我更願意做一隻獅子。」說完,她就做了一個獅子發怒的表情,張牙舞爪的樣子,逗趣橫生。

    「哈哈哈……」莫錦天歡快的笑聲響徹了客廳,涼歌背對著他,也是偷著樂,頭一次覺得這麼大的屋子竟有了鬧哄哄的感覺。

    不過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輕鬆自在。

    她走在樓梯上,身後的人傳來一句,「母老虎才是對女人最切確的形容,不知道莫太太以後會不會進化成那種程度。」

    涼歌知道他這樣說是故意想要她動怒,好繼續同他鬥嘴,她不上當的繼續上樓,回到房間,才止不住的大笑開來。

    這幾天一直緊繃著情緒,這會兒笑意開懷,倒是讓心情紓緩了不少。

    她站在鏡子前,摸著下巴,紫紅的痕跡已經消散,今天在醫院慕楚克還問她下巴怎麼了,她說長了幾顆痘痘,一時癢癢就抓了幾下,慕楚克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估計見莫錦天待她那麼好,心裡也放心不少。

    洗完澡出來,涼歌隨意拉了下抽屜,發現上次金菲兒交給她的那張卡,才記起要把這張卡還給韓少偉,這段時間老是出岔子,便把這件事給耽擱了,加上上次跟他鬧得個面紅耳赤,若不是今天在醫院碰到他,涼歌幾乎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曾經費力去忘懷的事情,竟在之後的各種匆促中變得毫不重要。

    之所以那麼快走出迷霧,全然是莫錦天對她的愛,要不是她,她還在那片寸光中奢求韓少偉的回心轉意。

    記得看過一句話,男人才有真正的愛情,而女人是誰對她好,她便死心塌地。

    她對莫錦天,除了死心塌地般的依賴,還有割捨不下的愛。

    她要的,就如她一隻手的氣力,她只想抓住她能夠握住的幸福。

    「看什麼呢,那麼出神?」莫錦天手裡端著煎餅,放在一邊,走到涼歌身後,瞅著她拿在手上的卡,問:「怎麼了?」

    見她表情不似剛才,語氣裡帶著一抹關心。

    「這張卡是要還別人的。」她搖搖頭,看著他,回到。

    莫錦天微彎修長的身子,看著鏡子裡的涼歌,「老公只不過一時好奇罷了,即使莫太太有私房錢,老公也不會過問。」

    他語氣作怪,連那表情都有幾分小壞。

    涼歌覺得應該告訴他,「我實話告訴你,可你不能胡思亂想。」

    雖然他理智,但還是會吃醋昏了頭,涼歌先給他打一劑預防針。

    「保證不會。」莫錦天恭恭敬敬的作保證,把涼歌的身子扳過來,自己坐到床沿上,與她面對面,坐姿的正式,讓兩人看起來像談判一樣。

    「這張卡是韓少偉的。」她看著那張卡,把一切如實相告,「我剛到錦園不久,菲兒就收到一個包裹,有一摞信,還有兩萬塊錢。」

    莫錦天眸光瞬即暗下去,但很快又染起一片光澤來,「這些錢,你準備還給他?」

    看得出她臉上沒有任何激動的表情,他也如是平靜。

    「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要,當時放在菲兒家,後來因為她要搬家的緣故,把這些錢存進了卡裡,然後交給了我,我一直打算要還給他,可是因為各種原因給耽擱了。」她懊惱之下,垂頭喪氣的樣子像一個孩子,「那些信我一封都沒有看,不知道菲兒後來怎麼處理了,還有上次我離開錦園去打工身無分,取了點出來應急,不過後來存回去了……」

    提到上次的事,莫錦天心生內疚,把她拉了過來,將她放在自己的雙腿上,「這事交給老公吧,我保證物歸原主。」

    「不行。」她搖頭拒絕,想到上一次韓少偉說得那些話,不贊同莫錦天的提議,「韓少偉是個要面子的人,你若是替我出面,他又會覺得我們在打他的臉,所以等下次去玲媛家,我再找個時機還給他。」

    「也好。」莫錦天拍了下她的頭,站起身,把上次她丟失的那張卡遞到她手上,「密碼是六個一,以後要買什麼就用這張卡,而且可以透支,不過我親愛的老婆如此精打細算,我看得花好久才會有透支的時候。」

    「這張卡?」她上次不是弄丟了嗎?記得當時莫錦天還寒著臉說她沒收拾之類,現在又重新出現在眼前,倒讓她覺得奇怪。

    「莫太太,你再出現這樣蠢笨的表情,你老公的智商會跟著降低。」莫錦天故意揉了揉眉心,「沒聽說過有倆字叫補辦嗎?」

    「喂,誰知道這張卡是不是上次我丟的,我只是覺得上次那張卡肯定被你撿到了!」她為了免除尷尬,故意把責任往他身上推。

    換作以前,她哪敢呢。

    當時丟了卡,負罪一樣的站在他跟前,連聲的說對不起,而眼前的人一言不發,像一座隨時都可能迸濺岩漿的火山。

    「好吧好吧,就是我故意藏起來。」想到那時候對她態度極差,莫錦天這會兒語氣柔軟,一個勁兒哄著她。

    「好吧,原諒你啦。」涼歌掛著他的胳膊,笑得很是得寵。

    「剛剛接完電話有點餓,所以做了點煎餅,要不要吃一點兒?」

    「誰的電話?」

    「爸打來的。」莫錦天眉頭一皺,心想,他興致勃勃的給她做了煎餅,竟然無動於衷,而是追著問誰打的電話,他用手在她眉心一點,「查崗嗎?爸打來的。」

    「你爸還是我爸?」她一點也不含糊,當即問到,一問一答,像是在玩快問快答的遊戲。

    「明天去醫院看完爸,得回莫宅一趟。」莫錦天臉上露著幾分惆悵,「明天是我媽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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