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5 黑暗與邪惡之子 文 / 臘月初五

    「這麼高居然沒事！」，我轉過身正想靠近夜煞，卻突然發現小小依舊躺在原地。早已經沒了生色。

    怎麼會這樣？！剛剛……剛剛我明明看到小小離開的，她還和我說話的，為什麼屍體卻冷冰冰的躺在那裡？！

    「夜煞！」，我的鼻子一酸，抬起頭望向夜煞的時候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對於一個熟識的人就那麼在我的眼前變成屍體，我有些承受不了。

    「那是她的選擇！只要那樣，她才可以無拘無束的殺人，卻不被人間的法度所管制！」，夜煞摟住了我的肩膀。柔聲安撫。

    「那……真是她的選擇嗎？」，我眼淚汪汪的望著夜煞，「那樣，她才會快樂嗎？！」

    「至少，暫時是快樂的！」，夜煞淺笑，隨後冷眼望向散步在周圍的男鬼們。

    這個時候。我才驚訝的發現，那些男鬼上躥下跳，似乎想要逃離這間屋子，可是卻被一層無形的能量所束縛。他們的眼中閃爍著驚恐，張大著嘴巴卻發不出一絲喊聲，而身上還結著一層類似於霜降的白色物質。

    「他們結冰了？」，我指著那些那鬼。

    「鬼在消失之前，總會冷到極致！」，夜煞說到這裡，突然伸出右掌，而那些那鬼們化作一陣黑色迅速的衝向他的手掌，消失於掌心。

    我不知道。鬼消失的含義是不是形同於人的死亡，可是對於這群惡貫滿盈的鬼來說，消失便消失了！沒有人會覺得可惜，我也是！

    「我們走吧！」，夜煞溫柔的對我揚起唇角，身後的翅膀瞬間張開。

    我乖乖的走到他的面前，任由他將我抱去，輕輕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夜煞。他呢？」，我指了指定在原地的颯羽，說實話，我覺得這個男人好可憐，癲狂之人，心中都是有一個悲慼的可以讓他癲狂的理由。

    「我們走後！他便能醒來！並會失去這個屋裡裡面所有的記憶！」，夜煞淡淡微笑。

    說完，夜煞抱著我徑直飛向了窗戶，原本我以為那麼小的窗戶，我們就這麼衝過去一定是會撞牆的，可是沒有想到，夜煞的翅膀上面散發著一層黑色的霧氣，逕直帶著我們穿牆而過。

    「夜煞，你的那些眼睛呢？」，我昂頭望著夜煞，似乎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畏高。

    我一直好奇的是，夜煞突然變成了正常的男人，有鼻子有眼，而且帥的不得了！可是，那些眼睛去哪裡了？

    「在這裡！」，夜煞伸出左掌，攤開掌心，我看到一個類似於眼睛的圖騰。「都在裡面，你若是不習慣，我可以全部拿出來，放回我的身上！」

    「不要不要！這樣挺好的！」，我趕忙搖頭。

    開玩笑吧！好不容易帥了，你再給我變回之前的食眼怪，那我一定會很不習慣的！況且，接吻的時候，面對著那多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叫人家怎麼下的去嘴嘛！

    「夜煞，我覺得你變了！以前的你好傻，好呆，也好萌！可是現在……」，我直勾勾的望著夜煞的下巴，發現他臉上的每一個零件似乎都是上天精心製造出來的，真是太偏心了！難道上天製造我的時候很趕時間嘛？為毛把我弄的這麼平凡？！

    聽我這麼說，夜煞突然定睛望著我，眉頭微微蹙起，隨後緩緩落地收起了翅膀。看著他有些落寞的神情，我有些後悔自己的多嘴多舌，這個男人變成什麼樣有那麼重要嗎？只要我愛他，他愛我不就可以了嗎？！我一定是無意間說到了他的痛處了，怎麼辦？我該怎麼安慰他？！

    「夜煞，我……」，看著背對著我的夜煞，我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雨桐，如果……如果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夜煞幽幽的開口，突然轉身握住我的肩膀認真的望著我。

    「當然啊！而且，我也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嘛！」，我笑瞇瞇的掰起了手指，「比如說，我不漂亮，我平胸，我還沒有風度我不溫柔！能包容我這麼缺點的你，怎麼會不好呢？！」

    是啊！能看上我的夜煞除了眼神有些不好，絕對是完美的無話可說！

    「也許，等我真的告訴你我的身份，你便不會再要我了！」，夜煞神情淡然，看的我心猛的抽痛起來。

    「不會！我愛你啊！我……」，說到這裡，我的臉開始發燙。

    我從來沒有對一個男人說過『我愛你』，既然說了，便是心中已經篤定了他的位置，到此刻，我才發現，夜煞已經深入了心底的最深處。而這個深入的時間，絕對早在他恢復人樣之前，也許還要更悠遠。

    「我衍生於黑暗，被邪惡詛咒！我的母親生下我便把我丟棄，在那個黑暗的地下，我已經活了上萬年！」，夜煞說到這裡，面色沉重。

    數萬年？！在無休無止的額黑暗中孤獨的過了數萬年，夜煞該有多麼害怕、多麼落寞？！而且，縱使他生來有多麼奇怪，作為母親怎麼能將他一個人丟下？！骨肉骨頭，硬生生的將肉從骨頭上面分開是有多痛！？這是我不能夠理解的！

    「夜煞……」，我喃喃開口，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深深的凝視他的雙眸，用眼神表達我此刻的歉疚，若不是我提到這些，夜煞也許不會撕開傷疤，告訴我那些觸及便痛的往事。呆序豐劃。

    「你解除了我的詛咒！」，夜煞突然笑了，輕輕捧起了我的臉。「是你給了我喜怒哀樂，讓我化身為人，也是你給了我七情六慾，讓我成為自我！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才是真正的黑暗之子，化身為邪的夜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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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夜煞只是在避重就輕的告訴我這些，可是，誰在乎呢！只要他好好的就行了，什麼黑暗，什麼邪惡，都不是我一個女人該管的！我想要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不管前方是是光芒還是黑暗，也不管身處正義火石邪惡，我想要的，只是與相愛之人，生死與共！僅此而已！

    「我沒有能力改變你的過去，可是我會用盡生命去參與你的將來！」，我輕輕摟住夜煞，將臉貼近他的胸膛。「我，莫雨桐，永遠永遠都不會拋棄你，不管前方有多麼黑暗，你的身邊將一直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