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4 我允許你殺人 文 / 臘月初五

    「你在說小窩瓜？！」，颯羽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擰緊眉頭。

    「是！他叫小窩瓜！」。我淡淡回答之後，小窩瓜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那是我的網名，我真名叫夏冬青！」，小窩瓜滿臉的疚色。

    「對不起！他說了，他原名叫夏冬青！」，我望了身邊的小窩瓜一眼，隨後望向颯羽。

    「你……你還知道他的一些什麼？！」，颯羽的手伸進懷裡，我記得那時他之前放槍的位置。

    「他叫夏冬青，三十二歲。以小窩瓜的這個網名騙財騙色近三十餘起，最近那次，因為女網友的反抗，將她掐死之後……奸屍焚燬！」，看著小窩瓜的敘述，我咬牙切齒的說完，心中早已燃氣了熊熊怒火。呆序吉亡。

    「你簡直是禽獸！」。我望向小窩瓜，握緊拳頭。

    「我已經有報應了！」，小窩瓜驚恐的望了我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

    同樣憤怒的還有颯羽。他的眼眶紅了，我看到有層液體在上面浮現。

    「被夏冬青殺害的那個女孩叫李婉柔，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颯羽抬頭望了望天花板，隨後瀰漫著淚光望著我。

    聽颯羽這麼一說，我真的有些驚訝，原來，他的妹妹也是死於非命。

    「現在你該相信我了嗎？」，我緩緩的上前一步。

    「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好人！」。颯羽突然掏出手槍指著我，目露凶光。「這些都是我們警方的機密檔案，為什麼你會知道！你是同謀！」

    「我能見鬼你忘記了嗎？！我真的可以見鬼！」，我慌忙解釋，卻不敢上前，生怕激怒了颯羽，因為我看得出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我所知道的，都那些鬼告訴我的！」

    「夠了！如果真的有鬼。為什麼我妹妹死了那麼久卻不來見我？！啊？我是他親哥啊！我是她相依為命的親哥哥啊！」，颯羽吼到這裡，逕直扣住了扳機對準了我。

    「你想做什麼？！人都是我殺的！」，小小似乎是意識到了我的危險，突然大喊起來，她和我一樣看得出來這個叫颯羽的警察情緒異常的躁狂。

    「你閉嘴！」，颯羽用槍指向小小，又瞬間指向我。「就是因為社會上有你們這樣心理變態的人渣，我妹妹才會死的！我要殺光你們！為她報仇！」

    「你瘋了嗎？」，我驚恐的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看到那手槍的保險是打開的，所以只要颯羽輕輕扣動扳機，我勢必是會中上一槍的，縱使不中要害，也會受皮肉之苦。

    「瘋了？！當你看到你的妹妹被燒成一團，縮的只剩嬰兒那般大小的時候，你會比我更瘋！」，颯羽的眼淚滑了下來，身體因為哭泣而輕輕的顫抖起來。「夏冬青沒有告訴你實話，我的妹妹是被他禍禍燒死的！燒死的！」

    颯羽失去控制的大吼起來，而此時我的恐懼的不是面錢這個已經癲狂的警察，而是那群十惡不赦的男鬼們！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生前到底做了些什麼，我不敢去想，因為知道真相的我只會對這個殘酷的世界更加的恐慌。

    「我要殺了你們！」

    颯羽突然拿起槍對準了我，那搬動扳機的動作在我的眼裡變得緩慢，像是一個刻意延緩的慢鏡頭。而我，望著那佈滿了殺機的槍口，心裡大叫了一聲夜煞。

    看著那子彈旋轉著衝向自己，離視線越來越近，就在我的額頭上面能感覺到微微旋轉的氣流時，一隻大掌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只是輕輕一揮便輕易的握住了那枚子彈。隨後，我的冷汗留下，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卻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裡。

    「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夜煞蹙眉，掌心一握，那枚子彈瞬間變成一股黑煙，片刻便消散不見，而我手上緊緊纏住的鐵絲也瞬間消失。

    望著我被勒紅的印記，夜煞的臉上閃出心疼之色，隨後他輕輕撫上我的手腕，傷痕瞬間消失，疼痛不見。

    看到颯羽舉著槍徑直在原地，我卻望向眉宇間漾起擔憂的夜煞。那眼中的犀利，是我未曾相見的！我覺得，這個夜煞，和我之前見到的夜煞，有著天壤之別。

    夜煞見我不語，輕輕歎息，隨後將我放下摸了摸我的頭髮。我看到他伸出手，一股黑色的氣流瞬間在房間蔓延氣流，氣流所到之處均華為灰燼。見此，我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夜煞停手，你要做什麼？」，我緊張的望著夜煞。

    「將他們消弭！」，夜煞眼睛冰冷的望向前方的颯羽，「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句話，明明是心疼，卻讓我莫名的害怕。

    「求你不要！他們沒有害我，他們都是好人！」，我哀求的望向夜煞。

    「你受傷了！」，夜煞冷聲，那黑霧卻停住蔓延。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我不痛！」，我趕緊握住他的手。

    「可是我會痛！」，夜煞認真的望著我，眼睛裡面錯綜複雜。

    聽了這話，我覺得心尖裡面好溫暖，而後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

    「被人疼的感覺真好！」，我仰起頭，踮起腳大膽的在夜煞的下唇上落下一吻。「可是，請你相信我，他們都是好人！」

    夜煞深深的凝視著我的臉，眼睛瞇了起來。「你是我的軟肋，面對你，我居然會心慈手軟！」

    說到這裡，夜煞收回手，屋子裡面的黑色霧氣瞬

    間消失。隨後他摸了摸我的頭髮，眼睛淡淡的望向小小的雙手，只聽『卡嚓』一聲，手銬斷成幾節。

    「小小！」，我趕緊跑了過去，扶起小小。

    小小望了夜煞一眼，只一眼便驚恐的地下了頭，隨後她望向了我。

    「我欠你一命！」，小小淡淡的揚起一抹笑容，「可是不要妄想我感激你！只要你放了我，我還是會殺人，繼續殺那些該死之人！」

    「去吧！」，還沒有等我說話，夜煞突然冷冷開口。「我允許你！」

    「是！」小小深深的點頭，隨後徑直躍出了窗戶，跳了下去。

    我擦！那是三層樓啊！她不怕摔死嗎？！我急忙趴到窗戶上面往下望去，看到小小的身影鬼魅一般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而她的身後已早已沒了當初那群男鬼……